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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不对劲

钟离没去管安静如鸡的世界意识。

在短册街昙花一现的富贵闲人终究只是不动声色的手段,进入工作状态的摩拉克斯无疑是雷厉风行的,在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第一样东西之后,他在夜色和仙家法术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赌场林立的短册街随处可见的黑暗里。

曾经作为众仙之祖,钟离会的东西很多很杂。

自然,像铸造这种在一个文明中不可或缺的行当,他也略通一二。

世界意识脑子有坑不给他开这个后门,他得自己变出个把这里作为第四天灾的玩家找出来的办法。

总不能看着这个世界这么多无知无觉的生灵也稀里糊涂地跟着掉坑。

钓鱼,钓大鱼,总是需要能够吸引大鱼的鱼饵才行。

希望他的作品能当得起这个鱼饵的职责吧。一把过就是天灾信使能给出的最好的祝福了。

顺着岩石耳目的指引,钟离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就这么满大陆地挖起了矿来,要不是他确认自己所有的开采都是取之于此用之于此,就这肝帝级别的效率,简直比普遍热衷于锄大地的第四天灾还第四天灾。

这个世界的许多矿物他叫不出本地的名字,但它们会自觉地交代它们的种种性质,并不影响他挑选材料。

钟离把它们的性质和自己曾经熟悉的材料一一比对,在脑海中不断微调推演模拟自己想做的铸造过程。

他没有去管忍者们的种种明争暗斗。

但有些东西不是你有心避开就能避开的,尤其是在大部分时候都像个真正的人类一样做事的情况下。

钟离被一个奇葩黏上了。

第五日晚,他来到土之国的一个寻常小镇,在物色解决晚餐和夜间休眠地点的过程中,由于入乡随俗地作了武士装扮,他照常稍稍放任了一点常人会有的基本的正义感,制止了一些明显危害社会秩序或是公共安全的行为。

比如五次制止明目张胆的抢劫,顺藤摸瓜端了一个拐卖儿童的据点,撵走在女澡堂边偷窥的色=狼三次,六次在不同势力的忍者当街火并时捞走来不及跑路的平民。

然后他就被一个被他撵了两次的自来熟黏上了。

“好巧啊离君,又见面了!”

刚刚从二层的旅馆走下来,正打算到一楼的小餐馆吃个早饭,钟离就听见这个大嗓门,从旋梯往下一张,不出意外地对上了一张笑得傻乎乎的大脸盘。

相对于对方的热情,他只是微微点头示意,显得有些冷淡。

钟离记性太好,昨晚从进入小镇到吃晚饭这么点时间里,三次扫黄两次有他,头一次抓到时钟离按照惯例一通批评教育,对方诚恳认错然而之后死不悔改明知故犯,这要让他这个以契约发家的外来者还能对他有好脸色才是有鬼了。

可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走到餐馆里之后,钟离还是顺从了对方热情的招呼,和对方共享了一张桌子,坐到对方对面的板凳上。

“老板,两份招牌套餐,寿司卷不要水产,选玉子烧,有劳。”

“嘿嘿,这怎么好意思呢?”

“阁下这脸皮倒是叫某自愧弗如,若某吃两份,阁下又当如何应对?”

“哎呀!难怪觉得哪里不对!叫得这么生疏,倒是忘记向离君自我介绍了!”这个高大的人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当即就着板凳摆出一个pose——

“这边是自来也!正是传奇大□□仙人作家!‘阁下’这种称呼太客气了,直接叫我自来也就好!”

“自来也君这自说自话的本领确实叫某甘拜下风。”

“哎呀有什么关系嘛!昨日命运叫我二人有缘一见如故成了朋友,都是朋友了,便是请我喝西北风,那也叫礼轻情义重!”

自来也昨天就注意到了这个生面孔。

第三次忍界大战才结束不久,大小忍村从原本燎原式的大打大闹,逐渐收缩变成满天星式遍地开花的小打小闹,在脏乱差的环境里,一个真正的武士不可能完全不引起别人注意。

没错,真正的武士,这就是自来也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没有查克拉,穿着打扮很体面,是铁之国的武家常穿的那种纹付羽织袴,面料做工妥妥的高档货,总之和这种边陲小镇格格不入,佩着打刀,下盘扎实,行走间听不到脚步声——像个修行有成的武士。

总能在夜晚的街头混乱且快节奏的忍者火并中轻松捞走来不及避开的平民,甚至那把打刀都没有出鞘,只是被像根棍子一样连着刀鞘拿在手里,别说他本人完好无损了,天知道为什么那个用来挡住敌人和扒拉平民的刀鞘也一样连个印子都没留——确实是个修行有成的武士没跑了。

拦下当街抢劫他人的恶徒,赶走偷窥女士的登徒子——像个坚守正义信念的武士。

那把刀在昨晚的唯一一次出鞘,是在一处拐子的据点——确实是个坚守正义信念的武士没跑了。

这礼乐崩坏的世道里,就是铁之国最根正苗红的武士也不见得会恪守这样堂皇正气的武士道,别说顺手拉一把落难的平民了,不落井下石跟着捡点儿便宜都算好的。

武家中的煊赫者都不见得好,没落的武家就更别提了,流浪武士落草为寇草菅人命比比皆是,司空见惯到能在各大小忍村作为最常见的C级任务。

这猛然见到这么个不一样的烟火,可不就叫他注意上了嘛。

在刚刚结束战争的边陲小镇,满目灰败的恶意和冷漠中,这点儿来自一个光鲜亮丽的武士的善意实在太过耀眼。

自来也简直好奇死了。

别的姑且不论,以这家伙的作派,是怎么做到从铁之国来到这里还声名不显的?

(钟离:除了干饭睡觉其他时间都在野外要什么声名?)

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写的《坚强毅力忍传》里的主人公,同样坚守正义顶天立地的忍者。

在他看来,这个人虽然不是忍者,但确实有着和他笔下的鸣人类似的特质。

说不定除了是个不错的写作素材之外,也是个很适合当朋友的人?

战后就领了长期任务追查大蛇丸、仗着身家丰厚进入无限期休假状态四处取材的自来也这样想。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三忍之一耳聪目明,在从被从拐子那里捞出来的回了家的孩子那里捕捉到了这个武士透露出来的名号之后,便乐颠颠地如爆破火影岩般e进了这个武士的视野里。

“我只是一个向一切闪闪发光的人和事取材的作家,所以,闪闪发光的离君应该不会拒绝我的友谊对吧?对吧对吧?”

“所以,昨日能在澡堂吸引自来也君两度驻足的,会是什么耀眼的存在呢?”钟离眉目不动,“以普遍理性而论,自来也君并未表现出任何足以打动某的特质,同样的,某平平无奇中人之姿,手无缚鸡之力,身无寸箭之功,并无足以令他人一见如故视为友人的资本。”

坦率一点,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说吧,看上钟某什么了,钟某看看能不能改。

“离君这话说的,可是妄自菲薄了!”自来也咧嘴笑,竖起食指晃了晃,“我自来也写书多年,取材路上走南闯北辗转四方,可就没见过你这样的武士。”

钟离正想说什么,但他叫的招牌套餐来得很快,就两人这短短几句话的工夫便端到了近前。

钟离也便歇了追问的心思,从筷子筒里抽了一双木筷子,互相磕了磕,抬眼看向只是盯着他咧嘴笑的自来也,挑起了眉毛,也不急着下箸了,把另一份招牌套餐往对面一推,这才去揭自己的盘碗。

“我就知道你不会真放着我喝西北风的嘿嘿!”自来也抽着鼻子,迫不及待地揭开自己的份,“哦哦!这家的早饭确实很实在啊!”

能不实在吗?隔天要全天挖矿,他前一天找落脚店的时候永远都要考量隔天早上的吃饭问题。

钟离来这里才几天,虽说大部分时候离群索居,可也发现了这片大地上除了以他的标准而言显然病态的世情之外,一些可以说约定俗成、但他这个外人会觉得奇奇怪怪的惯例。

比如,很难买到现做的早饭这一点,又比如,早饭普遍吃得少这一点。

餐饮店就没看到有专门卖早饭的,一大早就开门营业的餐饮店卖的永远都是便携的午餐便当。

大多数旅馆有提供早饭没错,但基本找不到鲜品——有条件的话他还是偏向于能找到一家现做的,而不是委屈自己吃预制菜。

这也是他昨天晚上把这个小镇前后左右都逛了一遍,最终选择了这家旅馆的理由。

它地段好、但也不太好,处在一个四通八达的位置,二楼的房间能够对周边的街道一览无余,不仅相对吵闹,而且在这种乱糟糟的大环境里,容易被忍者的火并殃及池鱼——

但它供应的餐食都是现做的诶!

而且它早上也有供应一些能吃饱的、一般只会在午饭或者晚饭才会见到的餐点。

比如他点的招牌套餐,一份套餐包括一碗乌冬面、一卷可以自选三种料的寿司卷、玉子烧和鳗鱼干两种配菜二选一。

种类不丰,但放在这种十八线的小地方,已经足以让这家和旅馆一体经营的餐馆在这里受到上至钟离这个想吃鲜货的主子、下至需要卖力气又不特别差钱的忍者的欢迎。

对钟离来说,像个人一样正常饮食作息,与其说是自己出于接触更多信息的需要而让自己的种种习性看起来尽可能像人,倒不如说是一种有意训练自己坚持热爱生活的修行。

成熟的智慧生物是能自己驯化自己的,他当然也是这样。

要做的事再多,前方的困难再大,未来的道路再险,都不要忘记过自己的生活。

“某以为某之所为并无不合世间道义,看来倒是有些误解了。”

“那倒也不是,”自来也嗦了口面,口齿不清地回答道,“其实吧,是你做得太好了,简直就跟书里走出来的一样,我可没见过哪个武士会像你那么多管闲事的。”

“可既是见着了,又总不能全然放着不管。”钟离摇了摇头,“看来某这不合时宜的惯会节外生枝的心肠确是医无可医了。”

这个改不了,真改不了。

一顿,“自来也君,当不止是区区骚扰妇人的所谓作家罢。”

“哦?怎么说?”自来也用筷子头抬了抬额上写着“油”字的护额,“你看出来什么了?”

“之前我打击拐卖者的时候,你是想阻止我的,但还是放弃了。”钟离慢条斯理地咽下一块玉子烧,轻描淡写地说出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实,“你是忍者,而且是身居高位的忍者。”

“这世道,多的是卖儿鬻女才能有口饭吃的大人,也多的是为了混口饭吃自愿前往未知的孩子。只有在安定的社会环境中,拐卖儿童才会被认为是绝对的错误。”

显然,钟离并不是自来也原以为的那种靠着一腔正气和艺高人胆大直接莽的愣头青。

在曾经的提瓦特,是有过拐卖儿童这个黑色产业的。

魔神仙灵精怪鬼异比他整条龙的鬃毛还多,哪怕有“魔神爱人”的固有桎梏,也不是哪个魔神都能用正确的方式爱人。

以爱为名的迫害严重到一定程度,会逼迫人们千方百计地把子孙后代送出去,孩子会不会过得更好不知道,但总归是远离这种迫害——在这种旺盛的需求之下,多的是人去发展儿童拐卖这条产业链。

一直到尘世七执政确定,这套产业才真正从官方睁只眼闭只眼的非法,转为不赦的重罪。

“忍者中有相当一部分,是这么被拐进这一行的吧?你对这种渠道并不陌生,觉得其并非没有存在的合理性,尽管它确实不合道义。”

“能让你暂时放弃一直以来习惯的部分合理性,而是保持沉默,不偏不倚。”

“你不是这个国家的忍者,也不是那种疲于应付生活的寻常忍者。”

“有余裕追求诗与远方的忍者并不多。不是吗?”

不紧不慢地说完自己的分析,钟离也没再去管一时沉默下去的自来也。

在有需要的情况下,忍者能够以非人的速度解决吃饭问题,自来也自然也能做到,正常干饭直接升级为暴风吸入,他三下五除二把早饭咽下去,开口问道,“离君,我可以和你同行一段时间吗?”

“唔,以普遍理性而论,某便是自来也君新物色的饭票?”钟离飞快瞥了一眼对方面前干干净净的餐具,面上显出些许揶揄来。

“我可以买单!我,我不会打扰你的!我就想看看你的生活是什么样子——或许我的小说可以参考!”

“自来也君来去何方,随君自由,并无征求某如何作想之必要。”同行而已,没必要征求我的意见。

钟离其实不怎么在乎同行的多个人少个人。

很多人与他同行的日子,他曾经历过;踽踽独行的日子,他也没少过。

比起多了个明显是e人的同行者,更让他在意的是——

一个至少是曾经身居高位的忍者,非得要求跟一个看起来是武士的年轻人同行。

在他确认了给自己施加的仙家法术正常运行、其他人确实都还是会轻易忽略掉他的情况下,这么一个会注意到他的忍者缠着他,要说世界意识没做点儿啥,他钟离是一万个不信的。

钟离并不讨厌这个世界意识。

不论如何,站在这个世界的立场上,世界意识千方百计想为自己的世界谋福利争好处,这样的心是值得任何人尊重的。

当然,作为被算计但未遂的那个,钟离不可能在被冒犯后、并且没有得到应有的道歉时,还对世界意识抱有多少好感。

钟离的脚程很快。

在亲眼看到之前,自来也想象不到,没有查克拉的普通人——好吧,没有查克拉的武士,能够以这样的速度自在且迅速地在各种复杂的地形中穿行。

这种行进速度,甚至赶得上大多数忍者的瞬身术,而且和需要消耗查克拉的瞬身术不同,没有瞬身术、只靠身体素质迅速前进的钟离不止没有力量消耗的迹象,甚至还在缓慢地提速。

自来也很快就发现了关键。

是这种节奏特别的步法?

钟离没有给自来也多少在心里琢磨的时间,他雷打不动地按照原计划,来到岩土反馈的下一个目标矿物所在地。

这是个废弃的矿区。

他轻轻跺了跺板结的暗黄色土壤,带着金属颗粒的地面硬邦邦的。

自来也惊愕地看着大地裂了开来,倏而把目光聚焦到了允许他跟随的前面这个人身上。

一团云朵般的不知名从大地深处径直跳上来,扑进他的掌心,正如倦鸟归巢。

发尾原本的夜雨云色亮了起来。

“你……?”

自来也有很多想问的。

行为举止和周围格格不入的武士,堪比忍者的脚力,不需要结印就改变地形地貌的忍术(?)……对一个长期坚持小说写作的人来说,这个被称为“离”的年轻人简直就是一座叫人无法拒绝的富矿;而对于暂离木叶的三忍而言,他这两天从这个年轻人这里见到的,也让他无法不去探究。

但所有将要出口的声音都在他看见对方转过身来看向他时,全数堵了回去。

那是一双和记忆中的同窗截然不同、但同样叫他对视时感到心惊肉跳的兽类的金眸。

不同于同窗那种类蛇的、晦暗的森冷,这双同样有着狭窄的柳叶状瞳孔的金眸更明亮,让他想起了早上刚吃过的暖呼呼的玉子烧。

是一种要暖透人四肢百骸的颜色,直叫被瞧着的人觉得灼烫起来。

他听见对方悠悠叹了口气,用也和记忆中的同窗截然不同的声音和语调感慨道:“某今早方道‘自来也君来去何方,随君自由’,君这竟是忘了?”

既然选择跟来了,看到这些不符合忍者通常认知的事物,也就是自找的了。

就跟曾经的提瓦特贸然接触禁忌知识的那些人一样。

钟离庆幸于这片大地的百无禁忌,也惋惜于这片大地的百无禁忌。

这个人不会因为触碰禁忌而坏掉,但总会有许多人因为类似的原因坏掉,没有人力难匹的种种非人伟力,没有那许多限制,人对人的恶意只会比他能够想见的更酷烈。

就在钟离想着该怎么才能支开这个好像有点缺根弦的大家伙时,这个有点缺根弦的大家伙先于他做出了反应——

自称自来也的忍者作家欲言又止,脸色复杂地向他提了个问题:“你是不是有个亲戚叫大蛇丸?”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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