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出来逛逛。Lucy说你们被人跟踪了?”迟礼站起来,拉过他的手臂查看状况。
应野棠把手收回来,蹲下摸摸小三花:“出了点意外,没什么大事。”
他知道他现在的样子一定特狼狈,怎么偏偏就让迟礼看见了呢?
小三花虽然是只流浪猫,但身上很干净,毛很软和,身上的温热烘着他的手。
迟礼也蹲下身,把剩下的猫粮倒在地上,不由分说抓住他手臂,把袖子撸起来,他扫了眼立马把人从地上拽起来,“这叫没什么大事?现在去医院缝针,快点。”
小三花下了一跳,应野棠被拽了个趔趄,他手没抽出来:“这点伤至于吗?”他有些烦躁,现在只想回家,什么也不管蒙着被子大睡一场,什么孙欣灵,王欣灵都不管。
迟礼没说话,拽着他就走,应野棠继续:“你个大少爷没见过这种场面吧,就会小题大做,行了撒手,我还要回去睡觉呢。”
“你要是想感染截肢就不去!或者你想把血流尽了直接死?”
截肢?哪有那么严重?
“这个点不好打车……”
迟礼掏出车钥匙,把人塞进车里。
应野棠:“你出来逛还带车钥匙?”
“习惯了。”
他踩着油门问应野棠:“那个跟踪你的人你认识?报警没有?”
“不认识,不用报警。”
迟礼看了他一眼,好想看傻子般看他:“那个人拿刀总不会就是想划你一下吧,对待仇人你可不会这么妥协。”
“是啊,得罪我的人我可都会一一报复回来的,不用提醒我,我都记着呢。”应野棠似笑非笑。
“随你。”
医生看到应野棠满身血跟没事人似的站在面前,小小震惊了一下,检查一番后:“没什么大事,缝几针就好。”
尽管打了麻药,应野棠看着针在皮肤上进进出出还是咽了下口水,迟礼看出来,释放了些安抚性的信息素来,以此缓解他的紧张。
也许是因为迟礼标记过应野棠,他这次没有对alpha的信息素产生强烈排斥,刚开始有点不适应,但渐渐地他感受到信息素中强大而温和的安抚意味,虽然作用微乎其微,应野棠察觉到这一点,看了眼迟礼没说话。
迟礼正坐在一旁看手机,没有抬眼看他,两人心照不宣地保持着沉默。
温和的柑橘包裹着他,他的注意力分散没那么紧张了。
医生忽然开口:“那是你男朋友?”他说的是迟礼。
应野棠果断摇头:“不是!”
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下:“你是个alpha,他也是,这信息素总不会是放给我的吧。”
应野棠没说话。
迟礼闻声抬头跟应野棠对上视线,对医生道:“不是。”
也不知他这一声是回答那句是不是男朋友,还是回答这句,或者两者兼有。
医生明白是自己想多了:“那就好,alpha天生就相互排斥,我可见多了这种情侣,吵架拳打脚踢进医院的不在少数,大部分吵着吵着就分道扬镳了,年轻人还是要慎重一点,信息素契合很重要,AO恋是大势所趋,终身大事可不是一句口头上的承诺就好使的。”
在医院里他见惯了许多因为信息素不契合而分手的情侣,还有人因此自杀,当初承诺的有多信誓旦旦,结局就会有多凄惨,他见到如今的年轻人还是要忍不住劝几句。
好在他们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但如果是的话他也会尊重他们的选择。
缝完针,迟礼坐在应野棠身边认真听着医生的嘱咐,应野棠听着听着思绪就往外飘,迟礼的存在感格外高,他总忍不住去关注迟礼的一举一动,那股柑橘味变苦了,他有些坐立难安起来。
“就这些要注意的,之后好好养伤就可以了,还有别的不适吗?”
应野棠回过神:“啊?”
迟礼重复一遍:“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没了。”
从医院出来,应野棠手臂上缝了九针,锁骨上的伤还好,缝了三针。
两人回到家,迟礼特意嘱咐:“手上的伤不要沾水,最近也不要喝酒。”
应野棠回:“知道了。”
刚回到屋坐下,迟礼给他发来信息:“应叔让我告诉你一声有时间回去一趟。”
他扫了一眼全当没看见。
晚上应野棠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了一个小时又从噩梦中惊醒,他出了一身冷汗,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他打开游戏,翻开好友聊天,神棍处于离线状态,但给他发来了信息,是昨天发的,只有两个字——“你好”。
应野棠坐起来,缓缓打字,他想问问对方都什么时间上线,但又删了,打出几字:有时间玩一把?
他点开游戏,不知不觉天就亮了,他开始起床洗漱,他发誓这绝对是他起得最早的一天。
收拾好打开门,应野棠正好撞见迟礼打开门出来,他挑挑眉:“迟总捎我一程?”
接下来一个月,应野棠工作得格外认真,迟礼明显感觉到他处理事情越来越顺手。迟礼说什么不对的地方,他都能积极去改,就连上班都变早了一点,每天跟着迟礼一起来公司,甚至有时迟礼处理事情忙到很晚,他都会在办公室多呆一会,跟他一起回去。
迟礼发现他最近都在刻意避开自己一个人走。
“应野棠你最近都在忙什么?我唱了新歌你竟然都不来!”白骁在电话那边怒吼。
“我忙啊。”应野棠随便找了个借口。
“屁!你还能有Lucy忙,她都能来你竟然不能来?!我看你就是忘了我这个兄弟!!”
应野棠把手机拿远一点:“下次我一定去。”
“今晚就来!”
“今晚?今晚你要唱新歌?”
“对!怎么样,感动不?特意给你唱。”
“感动。”应野棠没什么情绪地说。
“你不在的这一个月,你那群粉丝找你都要找疯了,跟得了相思病似的,天天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唱歌,都要烦死了。”
“这么夸张?”
“哼,所以你赶紧给我回来!”
“你怎么比陈行远还像老板,他都没催过我。”
“他忙着秀恩爱哪顾得了咱们。那就说定了啊,今天晚上。”
“……行吧。”
应野棠挂断电话,他本想拒绝,但话到嘴边终是没有说出口。他也不是怕那群人,就是单纯的不想遇上而已,所以他选择能避则避。他们……应该走了吧,毕竟都这么长时间了。
他鬼使神差地去问了问迟礼:“迟总今晚去喝一杯?”
迟礼看了看他的胳膊:“胳膊长好了?”
“早好了。”他撸起袖子给他看了看。
迟礼点点头,有些遗憾道:“可以,不过今晚有些急事要处理,要晚一点,你一个人先去可以吗?”
这几天两人都一起走得比较早,应野棠想当然认为迟礼今天也一样,没想到这么凑巧竟然有事。
“那好吧。”应野棠故意道,“今天可会很热闹哦,人一多说不定你就不是老处男了。”他冲迟礼眨眨眼。
迟礼笑了笑,盯着应野棠一字一句道:“我什么时候说我是处男了?”
“切,老光棍,”应野棠走到门边顿住,回头道:“我今天要上场,你最好早点来。”
迟礼愣了愣,这是在邀请自己去听他唱歌吗?他无声笑了笑。
应野棠时隔一个多月再走进怀沙,这里跟之前的布置没有什么不同,但却让他有种之前从未体会过的无比亲近的感觉,这里才是他该来的地方。
“棠棠儿宝贝,你终于来了!”肖宇明首先看到他,第一个飞奔过来。
还是有点变化的,人变恶心了。
他扫了眼江鹤川,对方一副潸然欲泣的样子,捏着拳头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这俩人没救了。
江鹤川搂着他肩膀,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今晚不醉不归,哈哈。”他干巴巴笑了两声。
应野棠决定帮帮这俩人:“宇明,鹤川说他吃醋了要让你哄哄,哄不好就醉死在这。”
江鹤川一下子瞪大眼睛,立马去捂他的嘴,但还是让他说出来了,他紧张地看着肖宇明。
肖宇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谁吃醋?”
“白骁!白骁吃醋了,因为Lucy今天没来!”
“哦,我说昨天怎么看到Lucy从白骁家的小区出来,原来她还瞒着我们呢!”
应野棠懒得理他们,颇有点恨铁不成钢。
“你们是在叫我吗?什么事?”白骁听到他们的声音走过来。
三人异口同声:“没事!”
白骁愣了愣,没明白他们什么时候这么有默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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