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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第 324 章

云安之醒来的时候,她躺在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上,身上盖着唯一的被子,头底下枕着唯一的枕头。对比一下蜷缩在对面矮榻上没的盖,没的枕的盛阳,两个人质中谁更重要也就一目了然了,云安之没来由的,忽然有种赢了的感觉。

盛阳对此表示无语,他暗示云安之,“你想过还有一种可能是,我们两人都被扔在床上,盖着同一张被子,枕着同一个枕头。只是先醒来的我发扬风度,把被子枕头一起让给你这个可能性吗?”

云安之坚决而坚定的摇摇头,否认这个可能性。

盛阳打个哈欠,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两个人很淡定,就这么一个坐床,一个坐榻的聊上了。首先,能确认的是,他二人不是被那股子烟尘放倒的。那么,十有**就应该是出自盛阳的那桌子饭菜。

盛阳说了,他们家被除族,所以一家三口非特殊原因不能归,之前是因为孕育,而这次回来是因为族里的这起事件。是他自己说想要住在儿时的住所,所以奶奶带着那些婶婶亲自打扫好屋子,并且准备好所有的生活用品。

所以,对方一开始的目标就是盛阳,云安之是那个顺带的?

还是在云安之和盛阳发现了什么后,对方临时起意,赶在他们之前在物资里做了手脚把他们放倒并带走?

如果是前者的话,那么盛阳的特殊性在于他是混血?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对方可就厉害了,居然能在他二人眼皮子底下做手脚,还让他二人毫无察觉就因此着道了。

盛阳忽然弯起嘴唇露出一个得瑟的笑容,“所以你我之间,果然还是我比较重要。那么,云宗主,这舒舒服服的大床是不是该让给我了?”

云安之抬眼看了盛阳一眼,也露出一个笑容,“我有个办法可以检测一下谁更重要这件事,你要试一试么?”

云安之的方法就是她把盛阳打了一顿,当然不可能要盛阳性命的那种,但让盛阳饱尝一顿皮肉之苦也是很简单的。盛阳龇牙咧嘴揉着身上的青紫,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吧,你明知道除非你真的对我下死手,否则对方肯定不会出手。所以你根本就是故意找借口打我一顿,你这姑娘,真是……”

真是半点亏都不想吃。盛阳很清楚云安之会揍自己,很大几率就是自己一开始说的那番“同一张被子、同一个枕头”的那段话让这姑娘毛了。这下总算是找着机会出气了。算了算了,也是自己嘴损,非要开这种玩笑,盛阳老老实实的挨下这顿揍,半点不敢反抗。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然后又活动完筋骨,云安之毫不在意形象的揉了揉肚子,然后她又有主意了,“我饿了,再不送点吃的过来,你们走着瞧。先说好了,东西一定要是好的,敢拿歪瓜烂枣糊弄我,呵呵,你们尽可以试一试。”

片刻后,几个蒙着面的人端着满满一桌精美的菜肴进到房间来,至此,云安之的重要性自然也就得到了最圆满的证实。盛阳对此表示无语。

酒足饭饱后,两人闲聊当消食,云安之端起对方早已准备好的茶壶给彼此倒上一杯,同时对盛阳开口,“我们大概率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可能是我们之前商讨出来的,也可能是我们之前看到,但完全没有意识到重要性的其他事务。总之,虽然我们的发现引起对方的警觉,但他们并不准备要我们的性命。这是好事。但同时,我认为还有第二种可能。”

聪明人交流起来就是彼此都轻松,盛阳很从容就跟上云安之的思路,“第二种可能性是,对方需要的只是一个时间,他们已经做好大部分的准备,我们发现的东西很关键,但是只要拖延足够的时间就能够很好的应对过去。等到时机成熟,就算把我们放出去也不担心因此会导致他们的计划失败,所以没必要杀了我们二人。”

“但是这么一来,”云安之眼睛里带出几分同情,“对方对我们心慈手软应该说明了几个问题。”

盛阳叹口气,伸手搓了把脸,“他们会遮头蒙面说明他们担心被我认出来,这是其一。其二,异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这么久了,对方做了如此长的铺垫说明他们所图甚大,图谋这么大又计划了这么久,对方肯定不会中途收手。但是被我们发现,却只是将我们暂时扣在这里,一方面说明事情应该很快就要图穷匕首见,还有一方面则是,对方不愿意得罪凌霄宗。”

“至于我,红尘宗在仙门百家不算什么,但是对方会不对我动手,应该是看在同宗同族同血缘的份上。所以,对方很可能是认识我的人,还要算上熟知我家环境,才能够最快速度在食材上下手的话,应该是我那几个伯伯中的某一个或几个吧。反正,就是抚养我照顾我的,我最亲近的家人中的那一个或几个。总之,爷爷会伤心的。”

“咩咩……”

云安之暴笑,盛阳暴怒,“不要叫我咩咩!”

来人愣了一下,一手推开门,一手撤掉遮面的面巾,露出一张果然在云安之和盛阳两人预料中的脸,来人是族长家的二儿子,盛阳的二伯的脸,他苦笑着看向盛阳,又看一眼云安之,“咩咩长大了,知道在女修面前要保留形象了啊。只是啊,咩咩,难道外面的女修这样的就能入你眼了?咩咩,要不以后二伯多给你介绍几个更漂亮的,这样的,嗯,咩咩眼光好像有点低啊。”

这下轮到云安之深呼吸了,是,她是相貌平平,但也不必这么贴脸开大吧。什么叫眼光有点低,是她,是她拒绝了盛阳好不好!呃,这种反驳好像没什么力度就是了。

二伯的解释是常规的老一套,不满足于死板的族规和自家更死板完全不知道变通的老父。二伯因为一些事务的关系,多次离开族聚地去往外界,他知道四域八方的广袤,也知道仙门百家的繁荣,怎么还会甘于一生留守在这么小一片地方。

况且听说族聚地底下还镇压着一个大妖,要集全族之力才能镇压的大妖,他们到底有几条命啊,有几个胆子啊,凭什么这么大的事就压在他们一族身上。他们可是女娲族,半神之族,凭什么要为这世间,为与自己无关的人类、妖族、魔族牺牲至此?!

二伯愤怒的口沫横飞,声嘶力竭,似乎承受了巨大的委屈。盛阳一开始还有所触动,但是看到云安之一脸平静,他很快淡定下来。二伯一人在那里控诉这世间的种种不满的时候,这两人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盛阳对云安之拱了拱手,“厉害啊云宗主,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却通晓人性,和你的推测几乎没有出入,你这心智心态,真是比得上那些千万岁历经千帆的大能了。”

盛阳有句话藏在心里没说,他是真的佩服云安之,他红尘宗都是潜藏修士的身份,以凡人的模样历经红尘,以人的身份过编不同的人生,通过这些亲历亲为的感悟寻求自己的道,从而完成心性、修为上的历练和飞升。

盛阳这些年经历过好几个身份,过了好几种人生。论智慧,他本就高出常人,论阅历,他也算饱尝风霜。但他似乎还是不如云安之通透,不过几个节点,云安之就能推算出的这些,而他自己很清楚,他比云安之慢了一步。

云安之高深莫测的神秘一笑,这个时候,她万分感谢上一世压力大的时候,她会埋头刷书的解压方式。书里有没有颜如玉,有没有黄金屋都不重要,她闲暇时看的那些个小说,倒是拓展了不少对于人性的探究,她推测出的这些纯经验论。但凡之前看过几十本小说的人都能推测出来,根本不足为奇。

红尘宗的人生历练在她眼里就是真人NPC游戏,一遍遍刷人生故事呗。他们凌霄宗这些年推出的剧本杀的历练,以入梦的形式过一遍的人生故事,虽然在剧本杀里做不了选择,但一晚上的时间就能过另一个人的一生,比红尘宗更有效率。云安之忽然想邀请盛阳也参与一次剧本杀,但,还是算了吧,别到时候把盛阳打击了。到时候他们红尘宗引以为豪、立身之本结果跟人家一晚上的入梦效果差别不大,那可就……有点惨了。

不过,云安之那飘散千里的思路很快转到另一个方向,她热情的邀约盛阳和红尘宗的修士为凌霄宗的剧本杀提供剧本,把他们经历过的人生剧本写出来多好,还能在凌霄宗这边赚本稿费。然后两个宗主开始认真的商讨起费用问题,等到盛阳二伯发现自己慷慨激昂、忧族忧民的一番言论被两人无视到这种程度。

“啪”,盛阳二伯用尽全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瞬间粉碎,而还在讨价还价的两个人终于想起自己如今的处境。然后盛阳惊恐的发现,自家二伯居然被自己气到老泪纵横,盛阳当场就急了,“二伯,那个,您别气,我不是故意不听您的话的……”

“咩咩,”二伯打断盛阳的话,“二伯原来以为你是最能懂二伯的,你这些年在外面四处夜猎,你见过山河,看过江海,你最应该能懂女娲族被困囿于此,终生不可离开的憋闷。咩咩,你说,你真的觉得二伯错了吗?”

云安之也跟着插嘴,“这位二伯,我想问一下,您这个更改族规的想法,有跟你爹,也就是族长商量过吗?有跟族里其他人商量过吗?”

到底是长期待在族聚地,相对阅历比较少,单从他的脸上就看出答案。脸上的不赞同说明他深知族长的固执,所以根本就没开口,但是下一个问题出来的时候,他脸上瞬间的心虚说明,他只跟几个亲近的族人讨论过,他们单方面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件为了所有人好的事,而没有跟更多人商量过。

盛阳叹了口气,长期生活在族聚地的人,活得再久,本质还是单纯的。单纯到连云安之都糊弄不过去,真把他们放到外面的世界,那才是会被吃到皮肉都不剩的地步。

这话不是危言耸听,有些走火入魔的炼器师不光用矿石、法宝、灵石炼器。有的时候,古老或稀少的物品他们也愿意炼一炼,说不定就能炼出什么来呢。

仙门百家历史上最疯狂的炼器师用过人类的骨、血、肉甚至神魂。半神一族的女娲族不会收到尊敬,落在极端修士手里,都只会是鼎炉,是法宝,是物品。而单纯的女娲族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危机意识,他们保护不了自己,

二伯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他种种顾虑,说着深埋地下的大妖的危险性,说女娲族没必要拿全族冒险,“砰”的一声,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来人是女娲族现任族长,跟在后面的是几个女娲族长老和凌霄宗人。

二伯目瞪口呆看着他们,他自以为很隐蔽的地方就这么轻易就被人找到了?云安之叹口气,所以说你们还是太单纯了嘛,最基础的,找个人过来搜个身吧,只拿走乾坤袋有什么用。云安之绑发的发带是炼器大师那大鼎的特质品。除了绑头发外,还能提供必要的防护和定位功能,凌霄宗人完全不急宗主的失踪,就是因为云安之的位置他们一直就在掌握中。还游刃有余的拉着女娲族族长在外面旁听了好一会儿,因此,也就把女娲族这些年的异象丛生的问题给解决了。

凌霄宗人悠哉轻松的完成任务,正准备就此告辞,全身而退的时候,毕竟接下来是女娲族自己的内部纠纷,他们不便参与人家的内政问题。

二伯破罐子破摔,还在那里争辩着要废除族规,给族人自由。女娲族现任族长叶温酒气到头昏,直接就大吼出来,“你懂个P,什么拿全族之力镇压大妖,我们是全族趴在人家大妖身上吸取人家的灵力,你以为什么地方能够千万年长期不变的一直灵力充沛,那是因为我们把大妖当蓄灵器!”

呃,什么情况?

云安之一脸茫然,盛阳瞪大眼睛。

之前的一切都在云安之和盛阳的猜测中,但是最关键的这一点,他们两人都想当然的想左了?

然后两人一起默契的低下头,当作之前没发生过这事。凌霄宗人也不想走了,各自调整内息让自己更没存在感。然后每人静静的站在那里,听着暴躁的叶温酒给他的蠢儿子上一堂迟了很多年的历史课。

女娲族传承的是伏羲女娲兄妹的血脉,上古神族在历史长河里早已成为古老的神话传说。有的消亡,有的飞升,还留在这片大地上的屈指可数,其中大部分都默默的隐藏起来。

太阳东升西落,人类的历史也千变万化,无数英雄起起落落,数不清的修士陨落在路上。这广袤的大地上,灵气也不是始终长存的,修士也曾如同游牧民族一般生存,只是游牧民族追逐的是水草,修士追逐的是灵气。

灵气浓郁充沛的地方最适合修炼,修士们为此也是战斗不息的。女娲族在不知什么时候起与人族混血,由神族成为半神族,没有飞升的神族大多不适应下届的灵力而消亡。但是女娲族这样的半神族倒是艰难的活了下来,但艰难是真的艰难,苦苦挣扎与死亡线上。

命运给了他们最好的机会,他们遇到一个大妖,一个年幼无知生而为大妖的大妖。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被他们骗入死地,女娲族用尽最后的储备将其封印在地底深处。然后在上面建立起族聚地,大妖通过特殊手段散发出来的灵气滋养着这片族聚地,和住在族聚地上面的女娲族人。所以,他们不是镇压大妖,他们是在把大妖当蓄灵器,千万年来,女娲族能存活至今就因为有这个大妖。

所以,二伯以为的,废除族规,让族人自由生活从根本上就错了,一旦真的让大家离开,那么,女娲族随时也要成为古老的传说,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活不下去。

二伯瞪大眼睛,怀疑的看向盛阳。盛阳的父亲是女娲族,这些年一直在外界生存,但不是生活得好好的吗?

叶温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蠢货,下次你再遇上你三弟,你自己检查检查他的身体。他的寿数你看看是不是直接减半了,老三在外面的时间越长,他的寿数消耗得越快,他啊,大概真能跟他的道侣同生共死了。”

正常的女娲族族人的寿数以千年为单位。如果盛阳的父亲不拼命修行,那么他陨落的速度只会越来越快。

二伯颓唐的瘫倒在地,所以他这些年在折腾什么,折腾着快点带领全族去死吗?可是,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点说,为什么大家都不知道?

叶温酒的眼神里就两个字,“蠢货,这历史很光荣吗?本来就只有族长才能知道,你们其他人心无负担的好好生活就行,公布出来到时候再折腾出个心魔,你觉得女娲族过得太轻松了吗?”

听完八卦的凌霄宗人这下心满意足的打算走人了,当然,他们承诺会保守住秘密。

云安之想了想,忍不住提醒道,“在我们人类,总是用血肉祭祀会引来邪恶,总之,不是什么好事。你们,有空的话,还是去地底下检查检查,有备无患。”

其实云安之有点同情那个可怜的大妖,什么都不懂被骗到底下这么多年,但,如果这大妖真的要是脱困了,女娲族会没有好果子吃,怨气冲天的大妖会不会报复社会呢?

叶温酒和几个长老脸色顿时大变,他们甚至都等不及云安之等人离开,转身就冲了出去。盛阳迟疑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跟云安之等人一起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墓园的方向发出剧烈的爆炸声,伴随着爆炸声,一股浓黑色的劲气冲上天空。地面的震动也越来越明显,似乎有什么正在从地底往上冲。

所以,云安之,你乌鸦嘴了。

这下谁都不走了,所有人都往墓园的方向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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