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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064

填饱肚子,五人稍作歇息,便继续赶路,趁着夜间还能多走些,不然,等太阳升起来,这沙漠活像个大火炉,地上的沙土练铁砂在合适不过了,别说走路,光是站着都能给人活活晒死。

“嗝—嗝—嗝—”清亮的鹤鸣声划破天际,东方地平线上多了层朦胧的黄光。

五人抬头望去,**只白鹤在上空飞过,飞羽黑色,通身羽毛雪白,振翅间伴着几声长鸣。

两指相抵放置唇边,任卷舒连着吹出几声哨响,大喊道:“墨卿!”

几只白鹤调转方向,在空中盘旋而下,修长的双腿还未落地,便化为人形,白衣飘飘,袖口与下摆上带着几抹黑晕。

“卷舒,你怎么在这?”为首的少年带几人走过来。

灵久盯着他们,毫不客气问道:“你们是大鹅,怎么飞的这么高?还怪厉害的。”

几人脸上先是一愣,翁张着嘴不只该说些什么。

气氛一时间沉默下去,同其尘看向灵久,平淡道:“这是白鹤。”

灵久恍然大悟的样子,点头道:“怪不得和我之前看到的不一样,腿这么长。”她说着两手还比划了一下。

墨卿笑了笑,“乍一看,可能是有点像,都是白的。”

灵久点头,尴尬来的后知后觉,挠了挠耳朵,心道这人长得真好看,一身正气里夹杂着柔弱。又摇了摇头,柔弱这个词也不太对,她从仅知道的几个词语里仔细挑选了一个,优雅。

反正就是好看。

墨卿几人先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灵久也跟着点了下头。

他看向任卷舒,淡淡笑道:“你这游山玩水的,怎么游玩到这了?在大漠里困住,可是要遭罪的。”

“遭罪什么呀,这天大地大的,哪里玩不是玩。”任卷舒往他身后瞧了瞧,都是新鲜面孔,长得更是没话说,先是问道,“小于她们可还好?”

墨卿道:“大家近日来都很好,倒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能转回来,小于可是惦记着你带的桂花酿呢。”

“不着急,不着急,有空一定。”任卷舒摆了摆手,“有空一定哈,你回去给她们带个话,别太想我,也别太想我做的桂花酿。”

墨卿嘴角勾起,笑道:“你这一拖,恐怕十余年都见不上。要往坏里说,没个几十年别想这事。”

这真被他说中了,任卷舒故作生气,“哎?你这个人,说话可真不中听,什么叫往坏里说,哪有人说话往坏里说的。”

“什么时候想来了,随时过来。”墨卿眼角带笑,说罢,扫了眼她身旁几人,问道:“这几位是?”

任卷舒道:“都是我朋友,近几日闲来无事,共同游山玩水。”

墨卿微微挑了下眉,“怪不得没时间来怀州。”

“你这话的,别找打哈。”任卷舒嘴上这样说,连个吓唬他握拳的手势都没有。

墨卿道:“好,不闹了,你们这是往那边去?”

任卷舒道:“我们一直向南走,都说了游山玩水,也没个方向,现在只想着快点走出大漠。”

墨卿朝南看了眼,“这也快出浮冥都了,前……”

“真的!”灵久一嗓子打断了他。

任卷舒被吓得一激灵,朝她勾了勾手,将人拉到身边,“灵久,平日里咋呼惯了。”

墨卿笑着点头,“小姑娘很机灵。”

灵久有些不好意思,扑到任卷舒身上,又忍不住漏出眼睛悄悄看了他一眼,“就、就一般机灵。”

墨卿提议道:“前面出了浮冥都,应该有一个小镇,正好我们也歇歇脚,不然一同过去?”

“那就走吧。”任卷舒瞧着他身后的几个男子,瞧着瞧着,便走了过去,随机选中一个,开始问道,“公子可有婚配?”

“如今活了多少年?”

“可有心仪的女子?”

那少年脸颊悄悄染上几点红晕,犹犹豫豫道:“未婚配,没有。”他顿了一下,才想起第二个问题,“今年是169年。”

才百余年,怪不得,一看就是个小妖模样,任卷舒故意逗他:“那你瞧我……长得如何。”

他快速扫了她一眼,垂眸道:“好看。”

任卷舒又凑近些问他,“真好看?”

他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妖,那禁得住美人这般撩拨,三两句话的功夫,刚才点点红晕瞬间涨开,涨的满脸通红,快速说了句,“好看。”两个字而已,在他嘴里像块烫人的山芋,急忙往外吐。

墨卿转头道:“你莫要调戏我家阿弟,你这般不负责,白惹他害了单相思。”

这语气里能听出带有几分怨意。

任卷舒笑道:“不玩笑了,不玩笑了,我瞧你们家弟弟,各个长得英俊,想着从中做做媒。墨卿,要不要我给你也说说媒?”

墨卿颇有几分小媳妇受气的模样,开口道:“你戏弄完我家阿弟不说,这又来戏弄我。”

任卷舒道:“怎么能是戏弄呢?你瞧瞧我家灵久,机灵的很。”

灵久懵一激灵,咋呼道:“卷儿姐!你怎么、你怎么胡说!”

“哎?我那一句是胡说了。”

“你……”灵久憋了半天,喊道:“你就是胡说。”说罢,她余光瞄了墨卿一眼,幸好没看她。

燕辞归瞅着前面几人,这半天,就灵久喊的那句听清楚了,也不知道嘻嘻哈哈的在说什么?

他偏头看向雪芽问道:“这个墨卿,哪冒出来的?我怎么看着,你好像也不认识他?”

雪芽摇头,轻声道:“不认识,应该是小卷偷偷下山时交的朋友,我之前没有见过。”

“看样子关系很好啊,这又笑又闹的,你看看,你看看……”他伸手指了指,“说就说吧,手怎么还搭上去了,这家伙,高兴的,团圆的,都把我们三忘没了。”

他自己嘟囔还不行,非要让同其尘看。

见同其尘淡淡地“嗯”了声,燕辞归是一整个恨铁不成钢,恨不得给他后脑勺来一巴掌,“都这了,手都搭到他肩膀上了,你这平静的一声‘嗯’,好家伙,咋的?舌头不会用啊,就从鼻子里出声。不是,你这也不表示一下。”

“手在肩上搭一下,也很正常,可能是没站稳。”同其尘顿了下,“我表示什么?站这么远,这个距离就算我闪过去,她也倒在地上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扶身边的人。”

雪芽没忍住笑了下,“其实,说的也有逻辑。”

燕辞归一口气憋在胸前,差点没被他气炸了,连忙摆手道:“算了算了,反正你也听不懂。”说完还是不解气,又加了句,“你这呆子,早晚有你哭的。”

地平线从一片金黄慢慢爬上绿意,小片草原与沙漠相接,走出浮冥都,空气格外新鲜,带着些树木花草的清香。

墨卿带路,沿着草原往东,先翻过一座小山,没过多久便看到缕缕炊烟,他停下脚步转身道:“先前这个小镇有只恶妖,祸害了不少人,虽然后面被降服了,但是他们非常痛恨妖,几乎是人人喊打,所以大家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更不能做不好的事。”

同行的几名白鹤少年点头,齐声道:“好。”

他抬头看向后面三人,目光在他们身上多停留了两秒,眼中快速闪过一丝错愕。

雪芽轻声道:“我们也知晓了,继续走吧。”

墨卿点了点头,欲言又止的模样转过身,继续先前。

任卷舒问道:“之前在这作恶的妖是个什么?”

墨卿道:“是一只蛇妖,被除掉后,人们拿它的皮做了面鼓,每逢喜事便会拿出来敲打,说是可以去除邪祟,镇压妖邪。”

蛇皮做的鼓还真没见过,这等东西,定要看上一眼才行,任卷舒道:“除邪祟,镇妖邪,让我看看能不能镇住我。”

“都是人们图个心安。”

远远走过来,山坡上见到不少牛羊,这一片房院修的整齐,妇人们三两成群坐在河边,说笑、洗菜、洗衣服的,脸上都带着质朴的笑容。

男人大多穿汗衫,膀子晒得黝黑,肩上扛着锄头满是干劲。

这片小镇就像世外桃源,宁静的让人有些不敢信。

“救命啊,救命,救命啊!”几声大喊打破了这份宁静,将他们的注意力拉过去。

任卷舒回头,一个小女孩正被黄牛追着跑,袖子上豁了道口子,头发也乱糟糟的,看来是跟黄牛争斗过一番。

她疾步上前,一手揽在小女孩腰间,将人横拎而起,一跃而上,转身道:“雪芽,接一下。”

缚妖带快一步将小女孩卷过来。

任卷舒跨坐在牛背,一手抓住牛角,老黄牛前脚腾起,想要将她摔下,脑袋扬起直直送到面前,这倒正中她的意思,一掌拍下,老黄牛低沉的哞了声,侧倒在地,消停下来。

她那一掌收着力气,也就是给这老黄牛拍晕了。

“小云!”

“丫头!”

急忙跑过来两人,看模样应是小女孩的父母。

“娘,我在这,我在这,爹!”小女孩身上还被缚妖带捆着,又蹦又跳的喊着。

同其尘急忙收回缚妖带,小女孩像离弦的箭,一下冲出去扑到父母怀里,被提溜着瞧了个遍。“别看了,别看了,我没事。”她伸手将头发上的枯草薅掉。

男人拎着她的胳膊,弯腰去打她,嘴里念叨着:“说多少遍,老黄牛是能拿来玩的吗?你这小娃就没一天听话,非去惹它干什么?”

别看她爹气势做的足,小云连蹦带跳,硬是一下都没挨上,还有空还嘴道:“爹,别打了,别打了,这么多人看着呢。我可没去逗老黄牛玩,有苍蝇老是欺负他,我拍苍蝇来,一不小心拍到它腚上的。”

她爹根本不听,巴掌非得落到她身上才死心。

“爹!人家救了我,你也不去道个谢!”

他这才停手,小云趁机挣开跑到几人后面躲着。

男人张的憨厚老实,连忙道:“多谢几位出手相救,这是我家小女,平日里上蹿下跳没正行惯了,就爱惹祸,让几位跟着受惊了。”

女人眼角挂着泪痕,还没从惊慌中缓过来,急忙应声:“多谢姑娘相救,多谢,多谢各位。”

任卷舒道:“举手之劳的事儿,不必客气。”

这小镇地处偏僻,很少有外人过来,男子打量着他们,九位白衣少年从穿着打扮上来看,应该是同行,剩余五人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关联,他缓缓开口道:“诸位这是要?”

任卷舒道:“我们几人四处游玩,这刚从浮冥都出来,在大漠里饿了半天,现在想找家客栈歇息一晚,吃点好的,喝点好的,麻烦您给我们指条路。”

男人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一年到头,我们这小镇也没几个行人来往,地方太偏了。都是自家的房子,没人修建客栈,挣不到钱,修了也是白修,你们要是不嫌弃,在我家住上几天也行。”

这十几口人,想住也住不下啊。任卷舒笑道:“我们这人太多,肯定住不下,就不打扰你们了,还是……”

“哎?你们人多,我们亲戚也多,住的下,住的下。”男人打断她,指了指身后,“我们十多家亲戚都在那一片,绝对住的下,我老白家就这么一个女儿,你们这是救了我们老两口的命根子,不管怎么说,这个恩情还是要报答的。”

白夫人应声道:“各位安心住下就好,房间有的是,酒菜也管够,就是与我们同吃同住,你们不嫌弃便好。”

瞧两人的样子应该五十有余,小云看着比灵久还小,最大也就是幼学之年。应是老来得子,任卷舒笑道:“那就要麻烦你们了。”她拿出些碎银递给老两口。

两人连连拒绝,“这使不得,这使不得,你对我们有恩,这银子我们不能收。”

任卷舒硬塞到两人怀里,“钱是必须给的,我们出来闯荡不能没了规矩,失了德性。”见两人还要推搡,她快速想了个说辞,叹气道:“其实,给这钱还有别的原因,你们多准备点饭菜,我这妹妹从小胃口就大,吃的也多,自己能顶十个壮汉,总不好意思白吃白喝,这钱就当是给她付了。”

灵久凑到最前面,一脸骄傲道:“对啊,我姐说的没错,我饭量大,你们不能不收钱,会吃亏的。”

“二位能安排住处给我们,就已经帮了大忙,这钱要是不收,我们也不好意思去。”同其尘也在后面冒出一声。

两人犹犹豫豫,也没找到更好的托词,小云见状喊了句,“你们收下,多准备些好酒好菜不就行了。”

这语气,这说辞,要不是听声音稚嫩,还以为是燕辞归说的。

老白道:“那我们就多准备些好吃好喝,几位跟我一同过来。”

任卷舒道:“还麻烦您带路。”

这地虽说是个村镇,却不比平江城小,只是没有了那些灯红酒绿,多了些质朴、不谙世事的感觉。

墨卿走在任卷舒身旁,轻声道:“这次便沾卷舒的光了。”

“下次还回来。”任卷舒毫不客气道,“可没人能占我便宜。”

墨卿笑了笑,柔声道:“你来怀州,要怎么还都听你的。”

任卷舒还未说话,燕辞归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阴阳怪气学舌道:“你来怀州,要怎么还都听你的~切!我们才不会去什么怀州。”嘴上虽然说着也是小声抱怨,不敢让卷儿姐听见,他转头瞪着同其尘,心道这人是真不开窍,还是咋的。

任卷舒抻了抻懒腰,随意道:“看来这账你是不想还了,先欠着吧。”

“明明是你不想来才对。”

后面的话,同其尘没继续听,只感觉被人盯的发毛,转过头看向燕辞归,视线相对,见他微微眯眼,不耐烦的挥了下手,“罢了罢了,说完你也不听,倔驴!说不动,说不动,对牛弹琴。”

燕辞归一向神经大条,同其尘面无变情回过头,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风。

突然,肩膀上被重重拍下一掌,他知道是燕辞归,也没做任何防备,脚下趔趄几步,这一掌险些给他拍倒。

燕辞归表情一惊,急忙给他扶正,见他没事又恼闷道:“你怎么也不表示表示?”

同其尘他这句无厘头的话弄得云里雾里,问道:“什么表示不表示?”

燕辞归给他递了个眼神,同其尘顺他视线看过去,只见任卷舒和墨卿并排走着,不知道在说笑什么,他还是没明白表示什么。

看他那个木讷样,燕辞归直接给他拽到一旁走,雪芽也跟了过来。

离他们远了,燕辞归也敢稍微大声一点,“你看看墨卿那小子,就差贴到卷儿身上说话了,你看看人家那话,迂回婉转的那叫一个漂亮,再看看你,半天憋不出个屁来,我都替你急死。”

雪芽笑道:“你这是皇上不急,急太监。”

燕辞归道:“哎?可不是这么说,他可做不了我的主子。”

同其尘一本正经道:“我急什么?你急什么?”

雪芽看向燕辞归道:“对啊,你急什么?”

“我急,我急……”燕辞归一拍手,瞪着同其尘道:“我还不是替你着急,卷儿姐本来对你就厌了、倦了,你还整天吊个死驴脸不会说点好话,你看人墨卿一来就把卷儿姐占过去了,你是一点都不着急。”

同其尘伸手碰了下自己的脸,这话越想越不对劲,先不说任卷舒的态度没什么变化,主要是什么‘厌了倦了’,乱七八糟的。

“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让人摸不着门道,墨卿说话又与我何干?”

这两人说话完全没搭在一条线上,雪芽倒觉得有意思。

燕辞归道:“你!你!我就说对牛弹琴,你再这样下去,卷儿姐可就跟别人跑了,你就缩在吧你,早晚有你哭的。”

一句话说蒙了两个人,同其尘思忖片刻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又不明白他为何这样说,跟他一起皱眉不解的还有雪芽。

“我与她,我们什么时候是那种关系了?你胡说什么呢?”同其尘向来只是话少,现在还磕巴上了。

雪芽讶然道:“什么时候成了?”

燕辞归“啧”了声,拍了同其尘一巴掌,“这又没外人,再说,我不是死板的老古董,就算你们一人一妖在一起了,我也不会拦着,还能帮你们劝劝师父,让他们想开点。”

什么劝劝师父?要真像他说的早就被逐出师门了。同其尘被他说的头大,“不是,我和她是什么时候在一起了?”

燕辞归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哎吆,别藏着了,你第一次给卷儿姐带回去,怕同门师兄弟伤了她,又是用符纸隐去妖气,又是让她变成原形。”他咳了两声,小声道,“你们不是同床共枕了一晚,虽然第二天卷儿姐调戏了我几句,但我相信她肯定不是真心的,大概是看我长得英俊。”

同其尘道:“我隐去她身上的妖气是怕引骚乱,那晚我一直在书阁中并未回房间,巡逻的弟子可以作证,她那日早上只是逗你玩,你倒是真心了。”

啊?燕辞归张着嘴,一脸震惊之余还不忘道:“不是,那、那估姑墨那次呢,她都给你衣服脱了拽到出床上,你两个不可能没事,少想糊弄我。”

雪芽又惊了一次,“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燕辞归随意道:“你那时候醉了,这个不重要,。”

“失误,只是一不小心,衣服被吐了一身,也是没别的办法。”同其尘道,“你当时也醉了,没你说的那么、那么……”

燕辞归稍稍自我怀疑了下,“不应该啊,你两个该真没意思?不可能啊,我哎!我还能看错了?”

同其尘道:“的确是你想多了。”

“我不信。”燕辞归回想了一下,这么长时间岂不是他自己在臆想?不可能,也不应该啊。

同其尘道:“信不信随你。”

“我不信。”

同其尘不与他多费口舌,将那些离谱的话在脑海中压下去,抬眼间,正巧撞上任卷舒转过来的视线,便别开了脸。

也不知道几人在后面叽叽喳喳什么,她转回头,雪芽居然也跟他们说到一起去了。任卷舒一下分了神,墨卿的说话声也变得模糊不清,脑海中闪过同其尘刚才的那个眼神、那个反应,心道不会是说她坏话了吧。

几人跟着进了一处宅院,小院收拾的很整洁,靠墙放着一排农具,墙角围起的篱笆中养了不少鸡,院落修的宽敞,十几口人站在这也没觉得挤。

“娘,我扶着您。”小云就像个拐杖一样,小小的一个撑着白夫人坐过去。

白夫人用帕子捂着嘴咳了几声,缓缓开口道:“让诸位见笑了,我身体不太好,一着急上火,这心病就上来了,越老越成病秧子。”

同其尘道:“可有找大夫看过。”

白夫人道:“看过,也没查出什么病因,应该就是人老了,身体也跟着不行了。”

同其尘指尖施法在她周边试探,并无邪祟作怪,只是身体上的病症。

雪芽拍了拍灵久肩膀,“你要不要试着给白夫人看一下?”

“我啊?”灵久指了指自己,又看向白夫人,“我可以试试。”

雪芽在她后背轻轻推了下,“去吧。”

灵久倒不扭捏,说试就试,挺直腰板走到白夫人面前,步子间迈出了几分任卷舒的感觉,像是尽在掌握中,她先是仔细端详了半天,手势变换间开始施法。

小云看着灵久,但从样貌上来看,也没比她大几岁,狐疑道:“你能行吗?”

灵久瞟了他一眼,没接话,不知道太专注,还是不愿意搭理她。

任卷舒瞧她那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八成是跟同其尘学的。

手指压下,灵久开口道:“体弱,先前受过惊吓,还未缓过来时又陷入大悲,身体里的神经失调了,找点那种草药就行。”

老白一惊,这小孩说的都对,又叹息道:“不管用的,各种补身体的草药都吃过,就是不见好转。”

灵久摇头道:“不是补身体的草药,是那种草药,我说不清,我出去找点回来,你们试试,不能说吃了就好,但绝对管用。”

老白瞧她一个小孩模样,心里也是半信半疑,不管怎么说,能治妻子的病可以试试,“那就麻烦你了,我在这先谢过,你们先是救了我家小女,这又医治我妻子,我实在是不是如何谢过各位……”

他说着一腿跪下,被任卷舒及时拦住,“这可使不得,她也是尽力一试,希望能给白夫人治好,您行这大礼,我们真受不起。”

眼泪不知道何时流出,老白赶紧拿袖口抿了两下,“实在不知如何谢过各位,我真是。”

见他哽咽住,任卷舒道:“您要是方便的话,先给我们找些吃食,早就过了正午,我们这还没吃东西。”

“我这就去拿,你们进来坐,进来坐。”老白架开两张桌子,招待他们。

任卷舒看向灵久,问道:“你能找到那草药?”

灵久道:“能啊,我只是不记得名字,但我知道它长什么样,等吃点东西垫垫就带你们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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