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我求求您老人家了!想点好的可以吗?!!
您让我当牛做马扫厕清粪的都行就是不要让我做这样之类的事情啊!!!
书怨踉跄两步,呵呵干笑:“阁主……我这么笨怎么行呢……您,还是另寻他人来担起此等重任吧……”
与此同时,风绻楼里,赵殇推开方才原喻所指隔壁隔间的门,见是一人华服,站在窗前眺着原喻与书怨站着的那条街道,他瞥一眼,还有一人在暗处,看不清面相。赵殇向华服那人道:“殿下。”
“本殿都已听见,不必多说。”那人转过身,端得是相貌堂堂,眉眼英俊,眉宇之间威严又流出几分清丽,一派华服,显尽落落气概。他微瞥赵殇:“本殿都已听见,不必多说。”
“三殿下真是要面子,明明方才还向卑职问东问西,”暗处那人突然开口,“变脸倒是变得快,真是明着一面,暗里又一面。”
“本殿两面又不是凶煞,为何这样挑出来说。”被称“三殿下”那人无语片刻,接着笑笑转移话题,“不速之客,对于殇旧侯所言这个方法,你觉得如何?”
那人“哼”了一声:“不怎么样。”
赵殇脸上顿时又红又白,他急了些:“阁下觉得不怎么样,那阁下来想想啊!”三殿下看着赵殇那急吼吼的样子,不住嗤笑:“确实不怎么样。”
赵殇看着三殿下,竟无言以对。
“我只道是不怎么样,但未道不对或者是还有更好的方法。”那看不清脸的人又说,“事实上,这是我只想到的最万全的办法,不会伤人也不会让四皇子跑掉的两全其美的办法。”
“哦?”三殿下饶有兴致地看向他,“此话怎讲?”“方才殿下也听到,他说他看过一卷有讲秘术的古籍。那原阁主也就只说了那一句而已。可他又如何来到风绻楼?又因什么?所讲的气息又是什么?从中,卑职推断出那原阁主其实对秘术有着更深一层的了解。”
“……本殿佩服。”三殿下勾了勾唇,“不愧锦衣卫第一人。”“殿下过奖。”冬至微微欠了身。
赵殇顿时僵在了原地。
锦衣卫第一人?!那不就是指挥使么?!
锦衣卫指挥使不就是年轻有为却冷酷阴狠的冬府大少爷冬至冬怀逆吗?!
赵殇都要哭了。虽然他与冬至素不相识,但满皇城飞的传闻他还是知道的,什么“冬指挥使大人毫不怜香惜玉朝着女山匪照着脸就是一刀”啊,什么“前御史被冬大人抄家血流成河”啊,还有更离谱的“冬大人对一个偷皇库的小贼实阉割之刑”,“把偷情杀人的吓到衙门自首”等等。甚至有说书先生把冬指挥使的不知道是事迹还是传闻编得假到不能再假“发扬光大”。
赵殇再看冬至时,月升高,已经能看清面相了。脸部轮廓劲硬明朗,眉目英挺,单看眼睛是勾勒得十分漂亮的丹凤眼,眼中瞳孔暗得不见底;眼窝凹陷,眉骨稍有出突,隐隐透着些异域风情。一袭银黑色劲装不同以往的黑色飞鱼服,长发高高挽起在脑后,倒显得干净利落。
这模样多俊俏。赵殇愤愤地想,亏那说书先生把这冬指挥使讲成了夜叉。愤愤是愤愤,不过他也没敢说出来。
赵殇忙给冬至行了个揖礼:“冬指挥使,赵某方才唐突,赵某一介武莽,有眼不识泰山,还劳烦冬指挥使勿怪。”
冬至点头致意:“殇旧侯过谦。方才冬某语言过激,还请您勿怪才是。”
不不不不不,我还受不起您老人家的过谦呢。赵殇心说。
三殿下看着他们一句赵某一句冬某地你来我往,不住翻了个白眼。明明上一秒还“不怎么样”,下一秒就“还请您勿怪”。
这死玩意儿,说我?自己变脸变得倒挺快的哈。
冬至又看向三殿下:“还有一点。众所皆知四皇子喜好男色,可这种事情为何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这是四皇子设好的陷阱。四皇子荼毒百姓,早有许多人暗中怨恨他,恶心他,想要揭穿他,恨不能扑到他身上咬碎他的骨头。所以,四皇子特意将他喜好男色这事闹大,引人跳下他所设的陷阱,让人不能得偿所愿。可是——
“如果将一个会摄魂术的人放在他所设的棋局上,又会怎样?”
三殿下点点头:“确实妙。俗话说‘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可惜这伤的只能是四弟,我们在旁坐收渔翁之利,无有更好。”他停了下,又对赵殇说:“好了,殇旧侯先回罢,本殿与冬指挥使还有些私事谈。”
待赵殇走后,冬至开口:“殿下有话就说,卑职还有公务在身。”三殿下笑了笑:“冬指挥使别太性急,太躁容易上火。好歹本殿与你从小相识,竹马一场,冬指挥使就一点情分不留?”
冬至压着火:“殿下,卑职确实有公务在身,有话直说。”三殿下含着笑:“夜都如此深了,冬大人还有公务?不行,赶明儿本殿必须找皇父好好说说。
“但本殿还想问,你为何未说过原阁主的意愿?”说时他似乎是想用折扇挑起冬至的下巴,“难道他必须得用此计划才行?”
冬至躲开三殿下,道:“不错,他必须用这个计划。而且,还必须是自己用。
“……只是殿下,卑职觉得,卑职与殿下此距离似乎不太合适,”看着三殿下快怼到他脸上的鼻尖,冬至皱眉,“望殿下好生自重。”
“冬大人一口一个卑职,听得本殿生厌。话说回来,本殿怎么就不自重了?”三殿下温文尔雅的声音一出,带出的气直喷他脸。这他妈的司空以修故意找茬儿呢?!冬至终于暴怒:“你有病呢司空以修?!他妈的别对我发病!离我远点!”
话这要传出去,肯定会极大程度上颠覆皇城民众的认知。难以想象,锦衣卫指挥使冬至冬大人竟会如此辱骂三皇子殿下,到时,不知要闹出多大的事情。
可是放心,这绝对不会的。
“哎呀呀呀,”司空以修打开折扇,笑着,后退几步,“冬指挥使还是不经逗啊,这么粗俗可不好,辱骂王室宗亲,小心我参你一本。”
冬至脸都臭了:“我信你个毛!你要参早参了!走了!你个神经病!”
风绻楼外转角——
原喻微瞥紧张兮兮的书怨,说道:“逗你玩儿的。就你,四皇子看得上吗?”“……”书怨无言以对,憋了一会儿,他弱小反驳,“阁主您也不能这么说吧,我起码…长得还行啊……”
“那你是打算接受我的惩罚?”“不不不不!小的没这个意思!”书怨忙忙摆手,“小的只是稍稍地,辩驳一下而已。”
原喻笑了声,不置可否。
“那阁主,”书怨似乎是想到什么,好奇地问,“您方才与那位殇旧侯交谈时,提及的‘隔壁那位’是谁?”
原喻闻言,苦笑:“我方才也只是猜测,没承想还真猜对了。我方才提及的‘隔壁那位’,是如今的三皇子司空以修。我注意到赵殇似乎故意安排我们到那间静室,且隔壁门外还有一个小厮打扮的侍卫,说他是侍卫是因他身姿挺拔,目不斜视,有习武之人的姿态及军人之风。而那赵殇还有意无意地套我的话,我便稍有些怀疑。圣上有四子,大皇子常年在外征战,二皇子只愿做个闲散王爷,如今只有三四皇子参政。他最后话中的‘确认’一词,我就猜测他是三皇子一党,并且那三皇子还在隔壁,”原喻似乎是为难地顿了顿,“偷听墙角。”
书怨听得目瞪口呆:“阁主好生厉害……但,皇子会干这种损德的事儿吗?”
“当然,”原喻加快回阁的脚步,“你呀,就是太天真了些。”书怨听了这话,有些愤愤地瞪了原喻一会儿,接着快步跟上原喻。
“可是阁主,殇旧侯提出的那法子怎么办?您不是说要当面和四皇子对质么?”
“笨蛋,不是对质,”原喻停了停,“是有些事情要与他当面确认下。”“那殇旧侯的提议呢?”书怨问道。
“呃……这个的话,我…考虑考虑。”这话,原喻说得十分艰难。
不知道原喻是否是这样想的,反正书怨是如此想的。“你快点啊,”发现书怨不知何时又放慢了脚步,原喻叹气着说,“如果不在子时宵禁之前赶回去,恐怕是又得遭阁里那些长老说教了。”
“哦哦哦奥,”书怨忙跟上去,“是了。”
坏。忘了阁里那帮叽叽喳喳的老头子了。“阁主啊,我刚想起一茬儿,”书怨似乎想起什么事儿,原喻回头,“今儿早老头子们说,一个大官人家……指定要阁里一人去教他家小姐习学。”
教小姐习学?这样的应请女夫子来吧,为何要陆镇阁的人?
原喻心中虽觉奇怪,却还问:“我平日并不怎么过问明阁中的事务,为何这事须向我报备?”书怨一听这话有些畏畏缩缩的神情,支吾着说:“那是因为……因为那指定的夫子是您……”
我?
谁那么无聊且有病?
哦……
先前除明阁中高层、书怨,以及暗阁,无人知晓他存在。可是算上昨日来的那冬怀逆与今日的三皇子殇旧侯,再加上时间是今儿一大早,那便清楚了……
原喻心中了然:“那人家未留下任何以示身份的话或物什么?”“没有,可那户人家说‘我家少爷说了,公子闻言后必会知晓’,照这么看来,阁主可是知道了什么?”
这人倒是聪明。
不对,是狡猾。
“对,”原喻加快步伐,“我们先回去,之后再与明阁长老们商议。”
我忍辱负重,终于码完第三章了……qaq
这章伏笔太多,就不剧透啦!开个小剧场:
《论张禹哲的作用》
No.1 打下手。
冬至:景然,去传讯。
张禹哲:是。
……
No.2 挡人。
冬至:景然,去帮我拦住那发疯的司空以修。
张禹哲:是。
……
张禹哲:我的三殿下…
司空以修:嗯,嗯?怎么抱我起来了呢?!张景然!张禹哲!放我下来!!!
张禹哲:不放。
……
冬指挥使沉默。
怎么拦人还拦出爱情了呢?!
(ayo:/小剧场而已,小剧场而已,放心吧哲修cp肯定比至喻出的快「狗头」「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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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三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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