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师傅——
沈清秋驱散梦境,坐在外屋,捧着茶水,一点点的理顺思绪。
很快,晋级失败的洛冰河走出来,跪在下首:“弟子无能,辜负了师尊的期待。”
沈清秋:“我可没喝你的拜师茶,你晋级失败与我何干。”
洛冰河眼睛一缩,忍不住抬起头来:“师尊...”接着,他小心翼翼的开口,像是怕惊动院外的蝴蝶:“您,记起来了...”
沈清秋:“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沈清秋驱散梦境,坐在外屋,捧着茶水,一点点的理顺思绪。
很快,晋级失败的洛冰河走出来,跪在下首:“弟子无能,辜负了师尊的期待。”
沈清秋:“我可没喝你的拜师茶,你晋级失败与我何干。”
洛冰河眼睛一缩,忍不住抬起头来:“师尊...”接着,他小心翼翼的开口,像是怕惊动院外的蝴蝶:“您,记起来了...”
沈清秋:“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洛冰河:“弟子不敢...”他只是想多体验一下与师尊和平相处的日子,想让师尊眼里有他而已。
沈清秋:“我可以不杀你(主要是杀不死),但你要立刻给我滚蛋。”
洛冰河有些震惊,眼里全是受伤:“师尊,对我如此不喜?”
“不然呢。”沈清秋不去看他的举动。即使他知道这个是他最讨厌的洛冰河又如何?他没记起来的时候,觉得他恶心又厌烦。现在记起来,就更不想跟他一道了。
“可弟子想与师尊一起!”洛冰河膝行于沈清秋脚下,抱着沈清秋的腿就开始哭:“师尊,别赶我走。”
“洛冰河,你是真的不想活?”沈清秋条件反射般将人踹开,并毫不留情的将杯子砸到他的头上,一如曾经。
洛冰河半躺在地上,艰难爬起来:“我不懂,为什么你对明帆和宁嘤嘤那么好,现在又对那些什么也不懂的山野孩子那么温柔!”最重要的是...你没记起的时候,对我也很好...
沈清秋又不傻,当即知道他没说完的半句话,毫不在意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关你何事?”
“我想让你对我像对他们一样。”或者像之前那样就行...冰妹的眼里都是泪珠,一串串的掉落。明明,在当年被砸的那次,他就告诉自己,以后都不会哭。
可,为什么看到沈清秋对那些人温和的笑,温柔的指导他们写字作画,会心里那么痛?
而且,他又不是没体验过,他明明见到过如出水芙蓉一样冷冽的出浴美人,见过像孩童一般眼冒星星、贪吃美味的鲜活少年,见过将自己与其他人一般无二甚至会多加夸奖的‘沈夫子’。
可现在,却只留下这个恢复记忆的,冰冷无情的,残忍将他推开的人。
这种从心底里涌出的感觉,名叫,委屈。
是一种遭受了不公平对待后,所产生的情绪。
有些人,会怨天尤人。(林庆嫂)
有些人,会疯狂弥补,以求对方看一眼。(伏地魔)
有些人,会毁天灭地,将对方压入尘土。(冰哥)
冰妹的修为太低,打不过沈清秋,自然也兴不起‘将对方打倒在地’的心思。
所以他只能哭,哭诉自己的委屈和心酸。问一句‘为什么,凭什么’。
可有什么用呢?喜欢和爱恨,本就不需要理由。
就是看你不爽啊。
就是想欺负你啊。
就是不想搭理你啊。
这有什么。沈清秋只是不搭理你而已,他甚至都没把你赶出门外,还不够‘客气’吗?
他甚至没将你从内门弟子撵出去,还不够‘友善’吗?
沈清秋看着腻腻歪歪的冰妹,实在是心烦,奈何身边没有明帆,一切得自己动手。
所以,沈清秋毫不犹豫的站起来,打算踹死这个哭啼啼的玩意。
可就在他一脚踢出去的时候,他的脚踝,被人抓住了。
人还是那个人,神情却变了。‘洛冰河’嫌弃的摸了摸脸上的泪珠,又将右手抓住的脚踝猛地扔出去,拍拍沾了灰尘的衣袖,将脸擦干净。从半跪地状态,站了起来。
“沈,清,秋?”‘洛冰河’,也就是冰哥,居高临下的整理了一下服饰,看着那个一脸普通的家伙,有些难以理解:“你吃了什么东西,竟毁容了?”
——冰哥出现——
“...”上次这么说的,是柳清歌。
然后两人打了很久,最后还是天道出手,替沈清秋解决了他。
只是吧,这次若是跟冰哥打,天道可不见得会帮沈清秋。甚至能不帮冰哥打他就不错了。
“夺舍之人?”沈清秋眯了眯眼睛,看着一瞬间变化的洛冰河,心里已猜到他是之前梦魇幻境里的,布局之人。
“非也,非也。”冰哥绝不会承认自己夺舍了自己,穿回自己身上能叫‘夺舍’吗?他只是恢复了记忆,重生而已!
“呵。”沈清秋从袖口摸出铁扇,立刻进入备战状态。
“师尊啊,你看‘我’都哭的如此凄惨了,竟还准备打杀我?”
“你一个夺舍之人,腻腻歪歪什么,要打就打,打不过也不会让你跑了。”
“真绝情啊。”
“你夺舍他人躯体,岂不比我还恶毒?”
“师尊说的对。”冰哥眼神明亮:“既然如此,那我打赢了你,你就是我的了。”
“满嘴胡言。”沈清秋担心村子里的人,先行离开:“出去打,莫伤及无辜。”
——
冰哥看着仙风道骨站在一旁的沈清秋,虽一身朴素麻衣,却在月光下仿佛发着光。
冰哥试探道:“沈清秋,你把自己搞成这样干什么。”
沈清秋:“与你何干?”
冰哥:“你不会以为,遮住这张脸,就能万事大吉吧?”
沈清秋:呵呵哒。
冰哥:“别不说话,你对‘洛冰河’做的一切,真不怕他报复?”
沈清秋:“就他那个腻腻歪歪的样子,我还真不怕。”
冰哥:“所以你,怕我?”
沈清秋快速回忆了一下系统的话,但依旧没办法确认最后犯下错的,是‘洛冰河’还是夺舍于‘洛冰河’的布局之人:“劳资是厌恶你!夺舍之人,侵占他人身体,领用他人身份,令人恶心。”
冰哥:“师尊竟如此‘正义’啊。只是当年的审判上,您的名声可不太好。”
沈清秋:“别喊我‘师尊’,我弟子已被你夺舍,你喊我做什么。”顿了顿,沈清秋也不怕什么,直白骂道:“就那群没眼睛没脑子的玩意,就像是无头苍蝇一般,随便被人引着就能下定论,丢了祖辈的疆土也不亏什么!”
冰哥:“你当真有记忆。怪不得。”
沈清秋:“什么记忆?这不是进了三次‘梦魇幻境’告诉我的吗?”说到这里,沈清秋有些明悟:“那个逼着我写血书,又用我双腿引来岳清源的,果然是你?!”
冰哥:“师尊好记性。”
沈清秋:“阴险狡诈、残忍恶毒之徒。”
“师尊,”冰哥眼神微眯:“你好像,更喜欢他?”
沈清秋:“你一个夺舍之人,有什么脸面说这些?”
冰哥:“师尊怎么就认定是我夺舍,而非恢复记忆?”
沈清秋:“我的弟子我心中自然有数,就他那胆小如鼠、懦弱无能的性子,怎能干出‘后面’(指最后结局中的合并两界与血流成河)那些残忍的事情?”
冰哥:“……”他眨了下眼,再次确认了一下:“懦弱无能?”
沈清秋:“不然呢。”
被冰哥强势占用身体的冰妹:“不,我没有……哭嘤嘤”
冰哥:“既然师尊嫌弃他弱,又何必想念?”
沈清秋:“懦弱之人自不必惦念,但你夺舍我弟子身躯之事,还是需要说道说道的。”
冰哥:“师尊为何笃信我夺舍?”
沈清秋:“早在你拉我入梦境困阵时,我就已料定,这个心志脆弱之人,十有**抵不住你的夺舍。”
冰哥:“……所以师尊早就防备于我?”
沈清秋:“防范于未然,有何不可?”
感动的不能自已的冰妹:“呜呜呜,我好没用……师尊对我真好”
冰哥:“那沈仙长准备怎么做?你若灭杀于我,你这‘亲亲’弟子,自然也会与我一同毁灭。”
沈清秋:“他虽无辜,却也无能。能以这身血肉困囚于你,是他的造化!”
冰哥:“所以师尊必要杀我?”
沈清秋:“你非死不可。”
冰哥:“师尊可否想过,我并非滥杀无辜之人?亦有可能被人欺骗而误杀?”
沈清秋:“杀便是杀了,解释作甚?难道因你的说辞,死者能复活不成?”
冰哥:“你当年看见死去的柳清歌,也是如此想法?”
沈清秋:“?”
冰哥:“怪不得你从不解释,原是不想解释。”
沈清秋:“既然你已承认非我弟子,那就引颈受死吧!”
冰哥:“师尊何时听到‘我承认非你弟子’?”
沈清秋:“就凭柳清歌还活着。”
冰哥:“?!”
沈清秋:“看来你这夺舍之人,并没有我弟子的记忆。你破绽太多了。”
冰哥此时遇见人生最大难题,他如何证明自己是‘洛冰河’?
——对打——
沈清秋再不说话,捏出符箓即刻布阵,势必要将此人灭杀于此。
冰哥随手从旁边召来一把铁棍,就要与沈清秋大打出手。没办法,他是灵魂回归,心魔剑还在魔族。冰妹下山时还不到领佩剑的时候,自然是没有兵器的。
——
沈清秋用扇子压住冰哥的咽喉:“看来你并非表现的那般强啊。”
冰哥:“‘洛冰河’只是炼气后期,又怎能打得过金丹期的您呢。”
“蛞躁。”
“我只是实话实说。经验和技能确实很重要,可没有足够的修为和灵气储存,又能开大几次呢?”
“你可以死了。”
沈清秋用扇子逼近冰哥的咽喉,却始终没办法穿过。
晴天霹雳,雷声滚滚,天道的警告一声接一声,但天雷却从不曾击打在两人身上。
“呵。”沈清秋冷笑一声:“天道,黔驴技穷了呢。”
说着,沈清秋干脆放弃了使用工具,直接用右手掐着冰哥脖子——跟柳清歌学的,那玩意曾经就是这样,差点把沈清秋掐死。
雷电越来越密集,声响和动静也越来越大,却丝毫不能解决两人。
“师尊。”被掐着脖子的冰哥看起来还是那么风轻云淡:“你为何一定要杀死我呢。”
“夺舍之人,该杀。”
“可我就是‘洛冰河’啊。”冰哥真心实意。虽然不是之前那个废物,但他确实是‘洛冰河’。
“何必装模作样。”沈清秋完全不相信他的说辞,又在之前的试探中确认此人嗜杀残忍,若随意放过必将为祸一方。
————
沈清秋看着被‘抽魂’入养魂玉的冰哥,心里松了一口气。
好消息,不可一世的冰哥被困在了玉里。
不好的消息,冰妹的躯体没死,但冰妹好像缺了几分魂魄似的,整个人有点傻楞。
也正常,冰哥和冰妹理论上都是一个人,但实际上两个却是不同的灵魂,两个灵魂若是时间久了,或许会融为一体。
可现在还不够,只能表现出‘精神分裂’的症状。
但由于沈清秋的果决和干脆利落,直接将冰哥的灵魂抽出来囚禁,冰妹也只是大损元气,魂魄残缺而已。
累了累了,完结完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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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桃村7 修真界,终究是强者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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