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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给阚洛涂好金疮药,邱云心倚在床头松了口气,为阚洛掖好被子。

阚洛双眼紧闭,已经睡着。她这番轻手轻脚的动静都没吵醒他。

虽然明白仁善堂的药都是好药,但邱云心不敢松懈,决定守在阚洛床前睡一夜,怕他又是梦魇缠身。她搬来圆凳,趴在阚洛的床边,随着在被子上打着拍子的动作慢慢慢下去,她逐渐迷糊睡去。

后半夜,一道闪电划破天际,随之而来的是由远及近闷滚滚的雷声。邱云心惊醒过来。正是盛夏时节,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下一刻便要变天。

邱云心发现,不知何时,身上披了一床被单,是她外间床上的。

想是阚洛醒来为她披上的。他还不能很好的走路,邱云心一想象孩子小心翼翼在黑夜里摸索怕把她惊醒的模样,半是好笑半是欣慰。她摸上阚洛的额头,竟摸到了一手汗。滚烫的温度无一不昭示孩子又发烧了。是疫症复发,还是伤口化脓,她无从得知。

她忙慌慌点上灯,阚洛双眉紧拧,一排整齐的牙咬紧下唇,十分隐忍,已经咬出了丝丝血迹。

“洛儿,你难受怎么不吭声啊?”邱云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阚洛半睁开耷拉的眼睛,勉声道:“娘亲,我不难受,你不要担心,明天就好了。”

看他强撑的模样,她更加难受

方才宜春大夫已经阴恻恻地警告过她,不可以再半夜把他吵醒,否则,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搞不好让她娘俩卷铺盖走人。

谁能想到看上去江湖意气的宜春大夫竟然身患起床气。

邱云心不知该当如何,她一个小妇人,哪有顶撞大爷的魄力。又想去煎药房煨着的药,依稀记得是有退烧的作用,便干脆死马当作活马医,跑去舀了一碗端过来,扶起阚洛。阚洛在这方面比其他孩子挺话,她端来的药,无论多苦,都是一口饮尽,不让她操半分心。这时的阚洛亦是如此。

“乖孩子,喝了药,就会好起来的。”

阚洛点点头。哑声劝母亲快去休息,他这番折腾,一夜又快过去了,叨扰母亲一夜,让他良心难安。

邱云心哪里还睡得着,把阚洛放进被子里,拿来蒲扇给他扇凉,一边儿哼阚洛小时睡前最爱听的童谣。

阚洛烧的迷迷糊糊的,他知道,定然是手上的伤口发炎了,即便他趁母亲睡后偷偷上了药,但伤口太深,难以痊愈,出了状况,此刻还隐隐痛着。本来他想,安安静静的,把这夜熬过去便是,一声惊雷却把母亲吵醒来。他听着母亲软糯轻和的调子,心中那些莫名的急迫逐渐散去,困意袭来,慢慢的沉入梦乡,这一觉,睡得十分黑甜。

窗外传来啾啾鸟鸣声,一场急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所有绿植被冲刷后显出新意。

宜春伸了伸懒腰,整好衣衫,又恢复人前精干的大夫形象,手握折扇不疾不徐往前厅去。正装上了在回廊焦急转圈的邱云心。

“夫人,你这是?”

他随着手中折扇将她浑身打量一遍。邱云心那挂不住的黑眼圈,似一夜没睡。

可是那金疮药没起作用?宜春折扇抵着下巴沉吟,不应该啊。

“宜春大夫,实不相瞒,昨晚半夜,我儿又烧了起来,我给他喂了之前的汤药,现在烧是退下去了,人却没醒来,我怎么叫,都叫不醒。”

“夫人莫急,待我一看。”他深知那汤药里出的岔子,又不愿明说,三步并做两步上了楼。

一进门便闻见了新雨过后的潮湿,还隐隐夹杂着不寻常的血腥味。

地板上已经见不到昨晚的狼藉,阚洛的额头也进行了仔细的包扎。宜春探了探他额上的温度,果然不烫,观他气色,两颊红润,好得很。他将他的细胳膊从被子抽出来,想给他把脉。孩子的袖子已经没了半截,草草的包扎在手臂上。

宜春指着他手上胡乱捆作一团的半截袖子,问邱云心:“这也是昨晚闹腾出来的?”

邱云心也是满面疑惑,摇摇头。宜春将之拆解下来,手臂上大片大片的红肿狰狞可怖,破裂的口子露出森森白骨,隐隐有化脓的迹象。这一幕的冲击让邱云心扭过头,不住作呕,心口绞程一片。

她的孩子,在她眼皮子底下自残,她竟一无所知。。

“看来他自己上过药了,他没同你说过?连被子里都是血。”宜春掀开盖在阚洛身上的被面,一团团已经干涸暗红的血藏不住了。邱云心脚下一软,险些晕倒。

“三儿,你过来扶夫人先去坐下缓缓,把这床单被罩一换。”

三儿接住邱云心软下来的身体,问:“还要么?”

“换新的。”宜春把阚洛的身体转移到小榻上。给他仔细检查伤口。他似觉,这伤口竟像两个字, 由不得他不细细研究,待看出是“”离月”二字,先时是震惊。后又顿觉欣慰,阚洛倒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虽然因三儿用错药记忆模糊,却选择用这种方式记下恩人的名字,惨烈是惨烈了点,不然又如何体现他的拳拳赤子之心呢?

月儿倒没看错人。

他想,若二人成年后,你情我愿,他倒也乐意玉成好事。

“还好是用了我特质的金疮药,不然阚洛这条小命就丢这里了。”他感叹。命三儿替他去取来新药,给阚洛敷上。

“宜春大夫,孩子的情况...”

“我已替他把过脉,无甚大碍,只待血肉重新长出,便好了,你们也可离去了了。只是这处,或许会留下抹不去的疤痕,夫人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邱云心虽是农家女,却也上过学堂,识过几个大字,也认出了阚洛手上刻下的字。

那个儿子口口声声说要嫁的名字。

从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起,她就有种莫名不详的预感。邱云心的眼里黯了黯,洛儿是她养大的孩子。

她轻声问:“他为何不醒?”

“是之前的药于他来说太重了,我重新开一副调理的药方。”

三五日过去,阚洛果然大好。宜春确认阚洛已经恢复大半元气,终于告知邱云心,可以带孩子回乡下去了,他好心替他们叫了马车,临别时,又对阚洛的后续护理给邱云心事无巨细交代一番。

邱云心千恩万谢,在仁善堂住了大半个月,她担心她地里的庄稼,走之时她将恩人留下的那锭金锭留个宜春,却被宜春拒绝了。

“我这般尽心尽力,不为钱,只为义,故人所拖,怎敢轻易辜负。如今令郎大好,我也算有个交代,你们且去吧。医者仁心,当我顺手做了件仁善之事便罢。”宜春风流摇扇,不欲多言,便跨进了仁善堂高高的门槛,颇有事了拂衣去,片叶不沾身之意。

相处大半月余,邱云心已隐隐约约察觉,宜春的身家富贵,背景颇有几分神秘,他对钱财俗物毫不在意,仁善堂也只是他暂居之地,他不轻易接诊,并非仁善堂里靠医术糊口的大夫。

她让阚洛跪在地上朝超宜春消失的方向叩下三个头。

“洛儿,不可忘记今日之恩,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老实勤劳的劳作人,一定要知恩图报。”她哪里知道,其实送走他们母,子宜春也是松了口气,他的招牌差点砸在这里,回头找三儿算总账去了。

“洛儿晓得,娘亲。”阚洛隐约记得是这位大夫救了他的命,但其间过程却变得模糊不清来。宜春大夫说的故人是谁,为什么会帮他们母子?

上了马车,经过一场风波后的邱云心心情大好,她叮嘱阚洛道:“大夫说,你手臂上的伤,在恢复完全之前,不可沾水,知道么?不准去塘里玩水,否则被我发现,要打屁股。”

阚洛看着窗外逐渐行远的景色,依旧在思考那些变得模糊的事情。

“娘,我手臂上那两个字,是认‘离月’吗?”

“‘离月’是什么,是一个人名吗?”他的话里带着他自己也记不起的遗憾和惆怅。

他的在邱云心眼里卷起风云,她勉强笑了起了,在他头上揉了两把:“傻孩子,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这是你被噩梦魇住了,胡乱划的,哪里是个名字呢。”

“嗯....”大概是吧,但真的是这样么?阚洛想不出个所以然,但邱云心是他的母亲,又怎会对他说慌,那大概就是这样吧。

看着孩子眼中的信任,邱云心偏过头去,望向窗外,掩饰心中涌起的心虚。

脱口而出的谎言,她不想推翻,如果阚洛忘记了,那便让他忘的干干净净才好。

安静的车厢里,阚洛闷声又问:“娘,我的父亲呢?”

邱云心讶异,她儿子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父亲很多年前乘船遇难了。怎么突然想起来,是想爹爹了吗?没有爹爹,娘亲会一直陪着你,爱着你,和你相依为命。”

阚洛靠在母亲怀里,思绪落不到实处,他恐慌的发现,过往的一切,他没有一件事是记得的,他可能失忆了。

马车只能停在官道上,还有一截山路,需要走回去,即便阚洛表示自己已经勉强能走动一段距离,邱云心不放心他的,不顾他的反对,要把他抱起来,

“娘,我是个大男孩了,还要人抱,多丢人啊。”阚洛的记忆卡壳,他突然发现自己记不起自己到底多少岁了。他顿了顿,又强调说:“我可以自己走的。”

他指向母亲身后背的拐杖,那是宜春大夫赠予他的,帮助阚洛辅助行走的。邱云心也发现了,自阚洛手臂受伤那日起,宜春大夫对阚洛愈发贴心起来,隐隐有种看女婿的热情,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据她所知,宜春大夫还是未婚之人。

“是是是,你才七岁,让娘亲抱抱就丢人了,等母亲老了,需要你照顾伺候了,你是不是嫌为娘也丢人呢?”

“那不一样,赡养父母是儿女的天职。”阚洛摸摸鼻头。

“把孩子健康养大也是一个母亲应尽的职责,你别犟,等你彻底好起来能跑能跳了,你往哪儿去娘亲都不拦你,但在此之前,你得听娘亲的。”话是这么说,邱云心还是考虑到他小男子汉的自尊心,改抱为背,让他靠在自己的背上。

村中了无人气,安静极了,显出颓靡破败。

瘟疫肆虐,不是每个人都有他们的好运气,能遇到救命的恩人。

“娘亲,前面有人。”阚洛指向前方。邱云心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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