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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番外八.黑羊(4)[番外]

付鑫下了课,和路上偶遇的同事一同回到管院,两人聊着天走到办公室,同事刷卡开了门,却将门掩上了。

付鑫不意料到,差点吃了个闭门羹,以为是对方在给自己开玩笑,推开门笑骂着对方,“你这是……”

付鑫的声音在看清门后的景象后戛然而止。

门后竟不是他所习惯的办公室,而是刚走过的走廊,付鑫一愣,回身一看,发现身后竟也是一条一摸一样对称的走廊,这道门突兀地伫立在走廊中间,十分诡异。

等到他再回过头时,走廊的地板已变成漆黑一片,不见任何反光,少时,前方的地板上好似出现了什么东西。

看清那是什么,付鑫瞬间吓得腿软。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啊?!”他头皮发麻地尖叫。

那是一具浮尸,后脑漂浮在黑面之上,浓密的黑色头发沉到水底。

还不等付鑫想跑,越来越多的浮尸从黑色水面下起来,一具尸体漂到付鑫面前,翻过身,露出惨白的脸,竟没有任何五官,嘴部却突然裂出一个巨大的裂口,像一个骇人的微笑。

付鑫吓得魂飞魄散,惨叫着忙不迭想跑,身侧有一扇门,他慌不择路地开了进入。

里面是一所教室,窗外阳光正好,教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讲课,学生们认真地做着笔记,一派宁静的模样。

付鑫原本儒雅风度的脸因为惊恐而扭曲,豆大的冷汗从他的鼻翼边滚落。

讲台上的讲师和他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在看到他之后,先是微笑在脸上裂开,整个脸开始失真扭曲,像融化的气球延展开来,接着他的四肢也开始伸长膨大。

讲台下的学生一个接一个漏气般瘪下去融化,融入到它的身体当中。

它像一个被灯光拉长的鬼影,瘦长的一节节肢干伸过来要抓付鑫。

付鑫转身就跑,脸色苍白,却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他疯狂地跑在走廊上,两边的墙壁上挤出巨大苍老的面孔,瞪大着双眼,伸出枯枝般的手猛地朝他抓过去。

付鑫在地上摔滚着嗬嗬痛呼,拼了命地向前逃跑。

教室里的鬼影已经无限膨大,偌大的走廊里竟塞不下他的身体,崎岖地攀爬着追咬着他。

不论是鬼影还是两侧墙上长出的巨人,每次都堪堪一点错过,让付鑫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重燃希望又绝望,不断磋磨他的意志,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就在他快精疲力竭时,地上甩出许多头发,缠住了他的腿绑紧,让他不能再前进一步,向下拖去。

他不断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嗬嗬声,“放过我……放过我……”

在他的小腿已经深陷黑暗时,突然听到身前有人说话,“你认识她吗?”

他抬起头,见眼前怼着一个手机,上面是一个女孩的照片,她正对着镜头,无忧无虑地微笑着。

“林曦是你杀的吗?”楼知秋冰冷地问。

这两天楼知秋已经确认了死去的女孩的身份,正是管院的学生林曦,她失踪已经半年的时间,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去向,仿佛完全从人间蒸发了。

很多人都猜测她是畏罪逃跑,只有她的父母坚持她是无辜的,遭遇了不幸,始终在寻求警察的帮助。

付鑫盯着照片上女孩灿烂的笑脸,脸上是每个死刑犯在直面自己犯罪时同样绝望的表情,比起伤害他人的愧疚,最强烈的心情依旧是自己人生被毁灭的痛苦和不敢置信,想要逃离却不得不清醒地意识到罪恶已经昭然若揭,无处可逃的绝望之情,希望彻底消灭,一切美好的享受和轻松愉快都遥远灰败下去……

“我演得像吗?”出人意料地,他低沉开口。

付鑫原本恐惧扭曲的脸突然露出一抹阴邪的笑容。

楼知秋暗道不好,突然一股剧烈的热浪向他袭来,他的身上燃烧起火焰,原本束缚他的头发全都被燃烧殆尽。

想要按住他的鬼影在接触他时都爆发出尖厉的惨叫。

付鑫全身燃起火焰,姿态从容地站直身体,直视楼知秋的眼睛霎时变得猩红。

楼知秋感觉到周遭的空气变得灼热凝滞,连带心神也开始躁动涣散,他心里一凛,付鑫是高阶吸血鬼!

吸血鬼是舶来的时髦名称,在中国驱邪传统里,原为西岭鬼,之所以接受广泛的吸血鬼的称呼,正是因为西岭鬼在中国数量太少,自古难以发展成针对性的驱邪体系,直到大航海时代之后,东西方建立联系后,西岭鬼才开始增多。

平常到处飘的都有孤魂野鬼,大多数都构不成威胁,最多的情况是鬼喜欢重复生前的事。再少的就是厉鬼,楼知秋一年也遇不到几只,更不用说高阶吸血鬼。

高阶吸血鬼未必有厉鬼的破坏力强,但他们相较厉鬼更可怕之处在于他们保持着人类的理智,绝不是好惹的存在。

“离开这里!”他立刻反应。

三鬼听到他的声音,毫不恋战,隐匿身形想要离开。

在来的路上,楼知秋早有准备。

“等一下去找付鑫,如果我要你们离开,你们就立刻走,好吗?”

三鬼一人一路上摩拳擦掌,商量着如何恐吓盘问付鑫。他们从本部的电子信息学院穿过思范桥,到东区的经管学院。刚过桥时,楼知秋听着三鬼的讨论,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话。

两个小的还没反应过来,小老头却敏锐地眯起眼,“付鑫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楼知秋也没有隐瞒,“我还不确定,但是他的照片让我感觉不舒服,他的眼睛……”

脑海中闪过庭雨疏戴眼镜的样子。他不可能近视,也不会出于装饰的理由戴眼镜……这是因为他想避免眼睛带给他的麻烦。

“有什么问题吗?”

“只是一种猜测,照片也看不出来什么,以防万一,别担心。”

付鑫没有着急阻拦,他手一抻开,可怖的脉络在手臂上因为蓄力而虬结到非人类的鼓胀模样,他的眼睛犹如两盏夜视仪一般燃起猩红的光芒,脚下的土地也开始蔓延火焰,隐约有什么从里面被唤出。

“来打个招呼吧,我的好姑娘。”

一具佝偻着身形的人形傀儡从地底下出现,在付鑫的控制下犹如提线木偶般吊着颈子站起身。

付鑫微笑的模样竟有几分扭曲的慈爱之情,他的手指一动,傀儡仰起脖子向后倾斜,犹如舞会中的切克一般优雅地被付鑫引导着展露身形,露出那张脸。

然而她的面容已然腐化,难以辨别模样,身体遍布未知的黑色纹路,使得这本该赏心悦目的画面变得十分惊悚。

“林曦,快走!”熊猫哥急得快爆炸了,鬼形都难以保持。

然而在傀儡出现之后,林曦仿佛着了魔一般无法控制自己,本能地想要走过去。

一个身形挡住了她,楼知秋眉目肃然,严阵以待。

付鑫闭着眼陶醉地嗅了嗅空中的气息,忽然睁开眼,狂热地盯牢楼知秋,“竟然……又是一只黑羊。”

由于付鑫的注意转移,林曦短暂地恢复了一点神智,灵魂内部剧烈的疼痛几乎把她的灵魂撕裂,她认出了自己,惶惑地喃喃自语,“那是我……”

“那不是你,”楼知秋打断她。“离开这。”

林曦飘到他的侧方,担忧地问,“可是你怎么办?”

“我不会有事。”楼知秋余光看见她,他一抹手指,一点微亮出现在指尖,反手点在她额头上。

林曦原本灼热剧痛的灵魂突然清凉,短暂的黑暗之后,再睁眼已经不在此地,到了不知何处。

“你是复师会的人?”付鑫稍有冷静。

复师会是专门清剿血族的组织,杀一个复师算不上什么,麻烦的是会惹到复师会,同时也会遭到血族盟会的追杀围剿。

对血族而言,碰到黑羊,最倒胃口的莫过于对方复师的身份。

“算是吧,一半一半。”

付鑫心里暗自权衡,和他聊起了天,饶有兴趣道,“什么叫算是?”

他很谨慎,起初发现被几只鬼带着恶意缠上时按兵不动,就是想看他们的实力以及目的,在发现他们的底细后才露出真面目。

“不算的意思是,我不是注册复师。算的意思是,收拾你,我觉得应该绰绰有余。”楼知秋起初脸上也还挂着点轻松的笑意,到后面脸色彻底沉下去。

“不知天高地厚!”付鑫被他的话激怒,再不管什么复师会,猛地袭上前。

他手中的傀儡看上去纤细羸弱,实则钢铁一般质地坚硬而力大无穷,十指的指甲犹如利刃削铁如泥。

楼知秋仗着申城治安管理优良,出门没带法器,全身上下就戴了一个辟邪玉佩,玉佩并非用金刚结红绳串着,而是阻魔金链条,可以隔绝绝大多数法术影响。有这个玉佩的存在,傀儡的指甲在碰到他之后蓦然燃烧起白灿的火焰,嘶声尖叫,付鑫率先把目标放到他的玉佩上。

楼知秋赤手空拳和两人缠斗,寻到破绽一脚踢开付鑫,却被傀儡抹上来的指甲割断了玉佩的绳子。

玉佩被挑飞滚落在一边,而付鑫也成功近身割破了一点楼知秋避让时的脖颈。

一丝鲜血滚落,浓烈的血气香味蒸腾飘散在空气中,付鑫嗅到这味道,眼睛更红了几分。没有阻魔金的影响,他轻易用念力控制那滴血珠飘过来。

身上挂了彩,楼知秋反倒放松了,他感觉到胸膛上有一处微微灼热,目视着付鑫贪婪急切地伸出舌尖品尝那滴血珠,露出嘲讽的一丝冷笑,“我的血,你敢喝吗?”

黑羊的血本身香如琼浆玉露,然而那血甫一进入付鑫的口中,便仿佛腐蚀液体一般极其霸道地侵蚀灼烧他的食道。

“你……是……什么……”

短暂的几次呼吸间,付鑫的咽喉竟已经完全烧烂了,他的下半张脸腐蚀地可见白骨,难以发出声音,即便吸血鬼有复原肢体的能力,然而楼知秋的血太过奇异霸道,让他根本无法发动。

在他抬头间,却骇然惊恐地发现楼知秋背后的上空中出现了一双庞大的鬼手幻影,颀长嶙峋,峥嵘大节,形态凶厉妖邪,占据了整个房子的空间。阴森冲天的鬼气笼罩着这只黑羊,他却没有任何不适,被这双鬼手虚拢着护在其中,反而笑得闲适轻快。

不等付鑫反应,这双鬼手便撑开十指活动,发出惊骇的骨节活动声,继而猛地向他袭来。

在铺天盖地的压迫之下,付鑫感到了毋庸置疑的云泥之别,当下没有任何犹豫,使出浑身解数逃命。

他几乎已经忘了上一次这样逃命是什么时候,但他没办法思考,他清楚地感觉到,只要自己但凡有一瞬间的犹豫,便会被身后的巨手直接捏碎,求生的**压倒了一切,巨大的恐惧之下,他毫无体面地借助能从地下召唤的任何东西替自己挡灾,最后在拉开距离后鬼手停止了追捕。

看来那双手的第一目的是保护那只黑羊,所以不能离他太远。

付鑫惊魂未定地想着,思考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神思恍惚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还得考虑自己已经暴露了身份,该怎么解决这个遗留问题,或许他可以用之前的方法……

“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处理好。”

付鑫还没有来得及喘匀气,从惊恐中恢复过来,关门时乍听到背后这道声,骇得差点现出原形。

他猛得转身,拉了一半的百叶窗透出格栅样血红的夕阳光,勾勒出对方漆黑模糊的身影,镶着一层猩红的边。付鑫的眼睛本就对光不耐受,对方在光线下的模样更加难辨。

并不是一个体格强壮威武的模样,反而模样清矍雅逸,对方似乎有意收敛着气息,让他判断不了对方的身份。然而付鑫心中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他感觉到一种不同寻常的危险感,出于无数次死里逃生对死亡的敏感程度,他心里的不安在不断扩大。

“你是谁?”他警惕地问。

对方不答,反而不冷不热嘲道,“你私吞了秘会的圣餐,应该能想到今天。”

付鑫眼神一滞,秘会的人!

他第一反应警觉起来,以为秘会前来捉拿他兴师问罪。紧接着,他发现这里没有审判官,如果对方是秘会的人,这显然不是一场公开行动。

杀掉他!付鑫神色一狞,当即鬼化,飞身猛扑过去。相比与刚才,起初与楼知秋交手时的游刃有余,眼前的人给他的威胁性太大,此刻他根本不敢轻敌松懈,只想要倾尽全力一击致命。

将要触及对方时,对方的身影却骤然消失,下一瞬付鑫感觉到身后不祥的阴霾气息,猛地回身刺探,一击不中,反遭受巨力回击,在付鑫的惨叫声中,他的手臂被反折,甚至下一刻直接被扭断。

强烈的剧痛刺激了付鑫的凶性,鬼化状态加重,眼球暴涨,旋身间另一只完好无损的爪狠辣地袭向身后,他的速度还是慢了一刻,在对方消失的刹那间,肩周剧痛,血液比他的痛楚更快飞溅而出,待看到地上的残肢时,才在难以比拟的疼痛中恍惚发现自己竟是直接被削下了手臂。

他双臂具断,却不是坐以待毙的主,像头发狂的公牛一般,躁动着撺掇血肉蠕动,一头不伦不类的野兽般扭曲着,从断臂处暴出两条新生的手臂。

对方的速度快得他无法捕捉,他发狂地挥动着手臂,下一刻他猛地僵直——有什么人绕过他的脖颈缠绕了绞绳猛地收力勒紧。

他不需要像人类一样呼吸,但绳子上传来无法挣脱的力量却肯定地威胁着他,再挣扎下去,他会被割掉脑袋。

付鑫的反抗没有立刻停止,他还在尝试着寻找对方的弱点,显然这一意图也被身后的人察觉到。付鑫被脖子上的绳子带动着向下狠狠一掼,后脑重重地砸到了地上,他的头颅从碰撞点辐射发散出现皲裂痕迹,接着没有任何缓冲,又被带动起身,绳子从他的脖子上脱开,却如响尾蛇一般反弓一钩,狠狠在付鑫脸上抽了一下,半边脸皮开肉绽,可见森森白骨。

“冷静了吗?”来者连气息都没变,只是语调中隐有不耐。

付鑫看向对方,才发现刚才勒住自己的不是绳子,而是一条混沌之气凝结而成的长鞭,灰白烟雾状,翻涌着不祥恐怖的诅咒恶意。

这条鞭子连接到一节素白的手腕上,在付鑫认识到两者的巨大差距而放下杀意时顷刻消散。

血红的夕阳渐渐沉下去,付鑫始终没看清对方的模样。

如果对方不是直接将他缉拿或者就地处决,那么很有可能是秘会的高层,见他私自狩猎,想要分一杯羹。

他褪去鬼化的模样,脸上惨烈得仿佛车祸现场,却笑意盎然,若无其事道,“阁下突然造访,有什么要事?”

果不其然,对方开门见山,“林曦的尸体在哪里?”

“您要带回秘会吗?”付鑫明知故问。

他还不确定对方的身份,警惕地试探着。

“德穆尔上位后的动作我不喜欢,尤其是他的’充公’理念。”

男人的声音很冷漠,含着警告的意味,“我不知道他怎么通过贤者议会的认可,但我不想顺他的意,明白吗?”

他没把事件说得特别具体,却又清晰地表态,让付鑫信服眼前的男人应当是秘会高层的长老之一,不满德穆尔揽权的做法,打算私下截胡。

付鑫是白银秘会的执行者,由他负责秘会的筛选与狩猎,也是探听消息的岗哨。秘会高层的变动他自然有所耳闻,现下无辜受累也在情理之中。

付鑫转着脑子,他虽不敌对方,但贪婪已然是他的本性,既然这位大人想要他做白手套,他当然也想搭上对方这艘船。

“您有吩咐,我当然甘效犬马之劳,只是会长近来对分区的看顾越加严格,恐怕我想要从中克扣有所……”

他话还未尽,立时又感到颈间剧痛,那条长鞭竟是又凭空出现,反重力地将他脖颈勒紧提到了空中。

“要么服从我,要么现在死。”

庭雨疏走出墙壁的影翳,最后残留的血色夕阳落在他冷肃的脸上,平添几分嗜血的凶戾。

“我最后再问一遍,”长鞭不断绞紧,已经深深勒入付鑫脖颈中,颈骨发出不堪压力的咯吱声。“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付鑫嘶声艰难道。

长鞭勒住他向下一甩,再次消散,付鑫重重砸到地上,本就四分五裂的头颅此时皲裂得更厉害。

“先告诉我,林曦的尸体在哪?”

庭雨疏靠在工位边,无聊地环抱手臂,对这些烦人的吸血鬼没一点耐心。他刚才又闻到了楼知秋的血味,察觉到他受伤,此外强烈的饥饿也让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糟糕。

付鑫修补着自己的头颅,使之能发出正常的声音,缓过气之后才慢慢爬起身,此时他的语气已带着十足的敬畏,“并非我现在不想带您去,只是现在那里已无法进入。”

糟糕至极的心情再度浇了一把火。

“为什么?”

不等付鑫回答,镜片之下,庭雨疏的眼色陡然一厉,眼神右瞥,霎时消失在原地,下一瞬虚空中爆发一阵沉闷的碰撞声,随即一个重物被击落在地。

付鑫撇过头一看,竟是一个人,看那衣着和突袭手段,还是复师!

“复师的规矩这么差了?”

偷袭失败的复师啐出一口积郁在胸口的血,抬头看着庭雨疏,不屑道,“对付你们这种东西,要讲什么规矩?”

庭雨疏眼角微敛,扬鞭一甩,毫不犹豫贯穿了复师的右肩,拳头大的窟窿中顿时血如泉涌。

对方却是个有血性的,痛极了却不叫出来,反而一脸痛快之意,神情扭曲道,“我这点伎俩怎么能比得了你们手段的百分之一。”

被偷袭在前,庭雨疏没回应他这强盗逻辑,只是听见咯吱一声响,是骨头清脆的断裂声。

男人显然痛到极点,脸色苍白,一时没说出话,额头渗出一层冷汗。

“我说的……对不对……”他不甘示弱地狞笑。

“你们就是……”

庭雨疏神色冷淡,不发一言,只是对方每说一个字,便断他一根骨头。

“……就是杂碎!”复师呕出血,用最后的力气咆哮而出,而后重重倒下,睁着眼死死看着庭雨疏。

猎杀吸血鬼失败的复师下场不言而喻,有许多先辈甚至连尸体都无法寻回,踏上这段注定艰辛沉重的征途时,男人便做好了觉悟,他将无法在荣誉之下平静地死去。

他全身的骨头几乎一半都已断裂,无法再动弹,他微笑的嘴角溢出血痕,气若游丝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付鑫看庭雨疏抬起手,被吓得冷汗直流,“不能杀他!”

“他是复师啊大人!”

若没有不共戴天之仇,吸血鬼轻易不会杀复师,因为复师对吸血鬼的捕杀也有严格限定,只可杀手有血债的恶鬼,吸血鬼由血族盟会统管,也严令禁止私自捕杀人类,因此一旦有血族尝试杀人,便会遭到双方的追杀。

然而即便有这种恶行存在,绝大多数吸血鬼行事隐蔽,不易被抓住辫子,但如果杀的是复师,那便截然不同……即便倾巢出动,也一定会被他们追杀到天涯海角!

“再想一个理由。”

庭雨疏停住手,他还剩一点耐心,似乎的确想放他一马,但付鑫的理由在他那完全站不住脚。

丧心病狂……付鑫心里最后一丝怀疑也消散了。

此前他怀疑过,此人如此身手,如果是传说中的那位大人也不足为奇,听说这里是对方的领地,甚至颇与人类交好。

可看庭雨疏如此血腥残暴的行径,根本没有半点对人类的怜悯之心!比之秘会的长老们,手段狠辣,有过之而无不及,且绝无半分顾忌,简直是我行我素、杀人如麻的混世魔王。

付鑫满头大汗,硬着头皮道,“您掩藏身份隐藏在人类中,必然有您的理由,如果杀了他,恐怕以后不便再隐藏身份。”

这倒的确是个麻烦。高数课刚教了一节,庭雨疏不想半途而废。

“把你的血哺给他。”

庭雨疏命令道。

地上躺着的人听到这句话目眦欲裂,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吼声,比起死亡,这才是对他最大的凌辱。

绝对不要,他绝不要变成这么恶心的东西!

然而无论他怎么挣扎,甚至试图咬舌自尽,却只能如同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无法反抗被哺入血液的命运。

他绝望而憎恨地注视着庭雨疏漠然的脸,将他的面容烙印在灵魂中,发誓复仇。

他的口鼻上糊的全是猩红的血液,他清晰地感觉到全身断裂的骨头在被迅速重塑,血肉、血管、组织都在快速衰老、更新换代。

黑夜彻底来临,月亮从云后显现。

复师感觉到自己五官焕然一新得灵敏,力量前所未有的强大,他并不感到欣喜,恶心到几乎不能自已。

“叫什么名字?”

血缚已成,他不能再反抗,至少,暂时,“水生。”他嘶哑道。

庭雨疏给付鑫一个眼色,后者会意道,“去告诉复师会,林曦的尸体不在这。”

水生不发一言,他和自己的本能煎熬着,不肯应答。

付鑫感到他忤逆了自己血缚的威严,脸上现出几分怒色,想要给予他惩戒折磨。

然而他余光感觉到庭雨疏抬了下手臂,以为他有所动作,遂停下血缚契约的催动。

与他所料想的暴力惩罚不同,庭雨疏只是摘下了眼镜。

吸血鬼的夜视力犹胜于人类的双眼在白昼之下的光敏程度,一片漆黑中,庭雨疏冷冽面庞上,两枚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珠陡然染上可怖的猩红,像地狱里熊熊燃烧的无尽业火。

写爽了...虽然但是感觉有点后悔写这个番外....

本来想随便写个梗,结果一思考就开始丰富,觉得几章很难把故事讲清楚,不管是剧情还是这个感情线.....昏古七,不想写长篇,但又不想敷衍这个故事

呃。就这样吧,慢慢写,写个短小的故事好了,但这样的话结局要思考下,感觉开放式可能比较好(还有留待发展的空间)(跟朋友打赌说十五章能完结,她说你一章一万字怎么办。。。那,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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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番外八.黑羊(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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