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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后生着实可畏

金龙龙须飘扬,语带傲慢:“小鸟儿,同我说说水里这混沌什么情况?”

孔玄抬起头来,右手上刚啃了半口的桂花糕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左手扇着风的小动作瞬间停下,整个雀愣在当场

敢情时师姐派活的时候也没把话说明白,自己这个走道打腿的伤员也要加入战斗配置啊?如此暴力的原始积累是否将雀之剩余劳动价值压榨过头了?

巨大的龙躯顶天立地,似从天上蜿蜒下来,完全遮挡住孔玄脑袋上的顶光,孔侄儿尚青春的小身板子与脆弱的心灵同时遭受冲击

可顶着金龙略带侵略性的龙息,此刻的孔玄却只想告到中央

“你,哦不,您就是刚才时师姐身上的…”,小金蛇?显然人家打一开始就不是什么蛇,这体型威武雄壮,一看就不好惹的样子

金龙眨眨眼,清咳一声,须发飞上天,不置可否

这好像,不,这果然就是他下午时候想揍没揍到的蛇啊?这是…一脸面善地上门讨说法来了?

孔玄震惊于龙之淡定,并开始东张西望

器灵这个做东的,关键时候倒也不出来管管,这架势摆明就是上门踢馆来的?不能看着龙面善就放任不管呐?

再怎么左右张望,器灵也没现身,吱也不多吱一声的

这下好了,守护临泱重要人员以及无知小妖们地艰苦任务就这样落在了,孔·叛逆期且正养大病暂时没有反击能力的青少年·玄的瘦弱肩头。

小看谁呢,谁还没点魄力?谁不曾风里来雨里去过?长得高大一些还就能欺负人了?

孔玄坐直了腰板,双目瞪若铜铃,怀中寓鼠却也不知为谁气魄所慑,窝进孔玄衣裳里,在肚间打窝团成个球,不安地颤动着

“小子,你的回话呢?”,金龙似乎知道孔玄跑不了,抬高姿态压人不假,耐心却也不缺

“我可是会放火的,你不要乱来”

炸毛的孔雀如临大敌,强撑场面并朝天求援:“器灵道友?人呢,来帮忙啊”

金龙龙息一喷,哂笑道:“社稷图这器灵最是精明,惯会装死的,别叫了有我在它不会出来”

这般如数家珍的模样,令雀悬心,难道有什么熟人关系?

“我瞧着你们关系不怎么好啊?”

“还行”,龙语气淡淡

孔玄眼眸子轱辘一转,继而问:“那…你跟时师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金龙不屑道:“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嘶,孔侄儿倒吸一口气

什么春秋语术?话说了像没说,胆真要细究下去又会有些违和感

孔玄没继续问下去,此话术风格还凑了巧,同自己两位祖宗旗鼓相当啊——正所谓莽只能吃瘪,心眼子全要靠自己来留,这要有个万一呢?万一这位也是个祖宗…

雀心中警铃大作

“请问这位前辈?”,既然无法打到敌人,那就只能加入了,孔玄礼貌起来作了一揖

金龙满意于后生态度的变化,须发无风自鼓,淡淡哼声来保持一个端的姿态,“嗯?你说”

“前辈与我容叔公可曾是同辈之人?”

“那是自然,与那鸟王论辈分金龙我只高不低,用不上‘曾经’,现在还是”

祂就知道!祖宗警报诚不欺我也!

孔玄暗道,好险,这次可是凭实力躲过了一顿揍呐

看眼前的小辈先是惊讶,后是得意,也不知搓着手正忸怩磨蹭什么,金龙沉声又正经了问:“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这混沌怎么回事?”

孔玄神态激昂,语气激动:“此事涉临泱宗门机密,我怎能随意说出口?”

哦?看来当代妖族嘴还挺密,倒是会办差事,又有些骨气的。还亏得是她的半身,性格终究随那鸟王,恶劣是恶劣了点,工作能力倒全随了她手下调教得不差

金龙挑眉,额后一对轩昂龙角在暖黄光线衬托下显得柔光熠熠,“这样,我也不是强求后生的龙,但你若答我的问题,我便允你一个心愿,如此不亏”

“那好”,孔玄没有更多的坚持,简直是干等着话音落地,想也不想立马便捡起来答应

诶?答应得这么爽快?怎么有种看妖看走眼的感觉…

还没等金龙来催,孔玄自顾自就往下讲:“这是我时师姐自木当平原上凑巧捉回来,困在此地已有时日,至于旁边这几缕白雾么…”

孔玄指着潭水封印里在水面上上下下浮动的白色气雾——那些原本都是黑黢黢到处不安稳的浊气,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才至此的,整天安静待在原地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时师姐交代过,过一段时间就倒这个下去”,孔玄指着水潭边备用的消耗品,就照这种消耗规模,看来时师姐心疼祂这雀还比心疼这酒多些…

这位踢馆的祖宗要看上了那就给呗,不然还显得临泱人怪小气的

金龙沿着孔玄所指看过去,水潭边摆了三桶扶桑酒

陈年的木桶早便浸透了酒液,阳木酒香根本掩藏不住,闻香便能醉人。金龙一晃眼,有些讶异,特意还凑近过去将酒桶拈在一团金气中,颠来倒去地查看——

紧扣住桶口的铜箍略有青色锈斑,氧化得厉害,几乎已经看不出曾经雕刻的印记纹样

直翻看到最后一桶,金龙才终于在铜箍上发现了只剩了一小半的龙爪圆纹

“这莫不是…”,她从前泡的蛇头酒…

金龙这下更觉疑窦丛生,备用来祭天的礼酒,难不成还派得上什么正经用场?

金龙唰一下将头调转回来:“寻到这混沌的时候…是个什么情形?小辈你可知发生过何事?”

池水里的妖兽看起来已经吞入过浊气,也变了形,这时候理应失神了才对,可是…

金龙调动一丝金光探入混沌的身体,孔玄见时秋也如此做过只当是祖宗在用秘法,并没有加以阻止,只是警惕盯着金龙,一边注意混动的动静

金龙看着雀晃眼珠子不着调的模样,又厉色补充,“老实说来本龙大大有赏,但小辈你要敢说些囫囵话嘛…哼!”

帝江可谓是金龙之为清除浊气所创之最高杰作,‘天赋’异禀生来有吞噬一切之能,这一切之中当然也包括了浊气

可到头来此间妖兽再如何作用,即使是口中生出宇宙,也无法联通另外的空间…

而无法送走的浊气会滞留体内,会反噬宿主也只是时间问题——就此一条,从前已试验过无数次,不可能有漏误

然事实就摆在眼前,这混沌一副平静模样,到底有何经历?体内吞下去的浊气又哪去了?

眼前现实足以令龙好奇,莫不是此妖又被改造过了?还是说上了什么新手段?她的半身究竟干了什么好事?

孔玄心里念了半响,决定姑且还是忽悠几句对金龙有所保留,“不是啊,刚见到的时候这妖兽身上满是浊气,也没有这么些白雾雾,状态可差了,那的亏时师姐带回来养才养出几斤膘来…”

金龙听着孔玄没上心的解释,龙眼是越眯越细,吸气声音也越是显著

这心里不爽嘴上不说的表情,跟她师姐真是挺像的,孔玄再没敢怠慢,总结陈词,“自从泡在那酒里头,就这样了…时师姐她忙还没来得及研究原因”

“嗯?”

这酒可没有这般功能啊,怎么到了别人手里还用上好处了?用她的旧物,来大肆更改她的研究成果,最后再当着她面发起学术挑衅?

什么叫‘忙,还没来得及研究’,将自己的努力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将自己的成果一笔带过,最后还要不经意间让她这个正主自己进来发现异常

这跟顶着黑眼圈天天熬夜复习的优等生,逢人便说自己从来不读书有什么区别?

这叫时秋的女人岂非…岂非是存心要与龙过不去?!旁的小事可以不计较了,居然还想在研发实力上压过她这正身一头啊!哼哼,胆子够肥,其心可诛!

这回轮到孔玄看这位金龙前辈发愣了,龙先是惊讶,再又得意,然后怒须冲天,斗志昂扬也不知搓着龙爪正忸怩琢磨些什么主意…

“您还有什么想问的么?”,孔玄侧着脑袋,小心着斜目观察

还是小看了自己这半身…

龙目岸然,金龙沉默着开始审视社稷图中的生物

瞧瞧这一地的妖,满地阵纹,还有远处堆放的杂物,天生地养的灵器啊,好生不讲究的用法

再且说隔壁山平处侧躺枕云毫无戒备的驺虞,还有溪水里洗毛麻痹大意的鸟群,还有这面前这后生小鸟,方才坐着那模样也不端不正,还有这都什么破椅子椅背这么低只能躺得下来,另外这手里拿的都是什么东西?

嗯,这味道是糯米,桂花再加致死量的蜂蜜?吃得什么丧志玩意…

妖族那就该威风扳挺,业精于勤,心有愿景,身怀规矩,要对自己是神族后裔这件事始终心怀敬意。而不是当场这种懒懒散散,不知进取的面貌

换作从前,龙之杖权之时,这些没出息的妖还不是分分钟就要被淘汰

在孔玄紧张的注视下,金龙紧锁的眉忽而松开了,一道灵光乍现龙想通了,现场这么多小妖崽,还有后生抱着的寓鼠

“这莫不是…”

“是?”

自觉洞察了一切的龙得意道:“小鸟你再说说,你那个什么时师姐连寓鼠都寻了出来,还收集这么多小妖,是打算做什么?”

攒了这么多族的牲,到时候阵路一画,法器一摆,脖子一抹,酒器一撒,祭词一念,依葫芦画瓢祭法天地乞求力量…

来看所图只大不小哇

金龙心里念着,她的半身,这个叫时秋的女人手段果然狠辣

从前龙与凤主培育妖兽品种,那也不过是找些成年的来用多少得为各族考虑,好歹也要给人留个种

而这女人…竟连那么小点的崽子都不放过,刚才竟还敢在真龙面前瞪着眼睛,装无辜,装清纯的,背地里倒是个灭族杀妖的活阎王

哼哼,虚伪,她就知道!

不过么,什么妖可以存什么天赋,能力发展几何,这都是从前创世时便定死的,新品种绝对没有那容易培育…

再说,就算这女人真的培育出能吞天噬地,能对付浊气的新品种来,也一定不会比帝江一族更加完美了。浊气这玩意多会反噬,玩火**,也不是什么眼不见就能心安的太平玩物…

当初那么多妖族搭上那么多条性命,至少也蹚出一条淋淋血路来,摆出事实证明了浊气没有‘生物解法’,此路不通

金龙信誓旦旦念着,凤主还说什么这女人手段高明比龙强?可不见得吧,这些治浊的方子可都是些龙她玩剩下的,万把年前就是冷饭了

“啊?什么计划?”,孔玄听得惊讶,又有什么额外的工作计划?难不成记漏了?

“说”,这装傻充类的模样,果然呐,龙想得没错

金龙打心底里想想听听时秋这个女人准备如何步上龙之后尘,又会在这条老路上如何洋相百出,然后身为‘过来人’的龙,就可以站在道德以及技术的制高点狠狠嘲讽此人的无知无畏。最好是击溃此人的自信自尊,神魂动荡之时,自己再发动突袭,连人带魂直接来个‘釜底抽薪’,‘兼容并蓄’…

孔玄感觉自己被灼热的视线来回扫视着,尤其是自己腹部位置,跟确切的说,是雀的肚腔——正全力消化的腺胃和肌胃

“你怎么知道?!”,雀面露恍然,目色大动,震惊之余多感叹金龙祖宗洞察力之敏锐

祂想将糕点据为己有之事是什么时候被发现?又是怎么暴露的?

“那你别管”,那语气好像在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孔玄学乖了,一把将怀里私藏的糕点饮料统统取出来,放在身边矮桌上,几乎堆叠成一座小山

“就这些了,时师姐说了若是小妖们不听话,就多塞些吃的贿赂,前辈来得早小侄我还没来得及下嘴…”,孔玄很是肉痛,强行撇开视线的同时不小心挤出两滴眼泪,“想要什么便拿去就酒吧!”

“…”,这小鸟是不是命里带点傻气啊?这算什么计划!她金龙要这些破落玩意能干什么吃?!

“那阵法呢?那女人都怎么摆的?纹路什么样用的什么材料?打算用哪族来殉?摆几个用几个?祭词又念哪段?酒要潵多少?你可能说些具体的来?”

“…”,轮到孔玄听懵了

这位前辈吃个点心还能有这么多步骤,那么些仪式。不但要求在什么地方吃什么东西,同桌吃饭的伙伴还须各自寻些新奇食材,交流烹饪摆盘心得?难不成,这是口福一道中追求的‘鸿儒筷箸间,同桌无白丁’?

真是条十足的讲究龙,专注高端餐饮

“太复杂的,不懂”,孔玄眼神清澈,满面懵懂,真诚而热烈,主打一个大脑皮层比胸肌光滑。

“…”,有那么一瞬金龙龙息错乱,她也不多说话伸长了一根龙须搭上孔玄脑袋

“你再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孔玄不懂,但在祖宗面前有得是老实劲

脉象平稳,魂灵安定全不似在撒谎模样,这小鸟还真就是脑中一片空白

金龙语气艰难,“…你这后生,这些基础知识都不知晓…着实是有些不上进了”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前辈要记得听后生许愿呀”,孔玄提醒

“好”,金龙冷哼,果然一切都没变

这世上哪有不贪婪地灵魂?朝生夕死的物种哪有不追求力量与长生的道理?不都是为了得到才舍得付出,凡物有价,生命亦如是

神族为何被奉为神?便是拥有无尽可挥霍的生命,这恰恰是凡物不具备的。

万物生性便如此,越是匮乏就越是想获取,生无敬畏肆意索求,至于其他**就更是多变繁杂不可细数了…

待**横流无法抑制的时候,乾坤清流又岂能独存?

现在想来还不得不感叹,女神娘娘曾将一切灵魂都设想得太美好了,才会对这么一群贪婪又不知感激的货色犹心放纵,不加节制,最后招得身死之灾…

金龙看来,这一时代的妖族蠢是蠢了些,志向底线意志天赋什么都已崩塌不古,但这也不妨碍生灵本性贪婪

与生俱来的自然而已,龙表示鄙夷却也谈不上喜恶

“前,老…前辈?”,孔玄问得谨慎,又特地加了个‘老’字在前,指不定前辈表情这般不爽,是对称号有些特殊需求呢?一个个的,都是摘星捧月老祖宗,祂一只小小小小鸟实在开罪不起

孔玄目露讨好的微笑,似乎与金龙的记忆中形形色色的贪婪妖面有所重叠

这小鸟又想要什么呢?恢复鸟族旧日荣光?想掌握妖庭大权,还是求得武运昌隆,天下第一?

孔玄忸怩半响,才将自己五彩长尾化了原型露出来:“说来有些不好意思,后生我少时曾被拔去过三根尾巴毛,自打那以后便再没有长出新的来。也不知,不知大神…”

金龙有些不明白话题走向,建设性地挑起胡须,等待下文

“…不知大神,可会治疗斑秃?”

“???”,脑子猝然发热,金龙实在有些没绷住

如今的妖族真的!怎么就一点上进心都没有了!追求呢?努力呢?鸡血呢?部落的荣誉?累世之功绩都不要了哈?发愤图强的心思都放去煮那劳子的小点心了不成?

龙的喉间咕哝着,一个‘滚’字几乎脱口而出

可金龙反应过来,又觉得不妥,只好又长吁一声,硬将到了嘴边的‘滚’收了回来。实现人愿望的话都是自己说出口的从没人逼龙,且同个后辈食言而肥也好没面子…

可斑秃?斑秃又不影响道行身手这也要治?这怎么治?就说是不是都有那大病!

金龙认真翻阅着回忆,这问题显然不在龙之知识范围内,果然没寻出个所以然来。无措之下又对上孔玄那双充满希冀的晶亮小雀眼,她只是觉得这个时代既莫名又奇怪,当真令龙陌生

正此时天空似被破开一般,有个人影闪过——是有人来了

几乎同一时刻,时秋也在体会陌生,捏在手心里的金吊坠…更准确的说是她容师兄的气息令她陌生

神魂离开容可舒识海的那瞬间她分明听见,他说,“快回去,别再过来…”

意识被拉得畸变异常,她容师兄的声音好似是从水下传来,那么闷沉,那么缓慢,那么沮丧,他的世界在恸哭,一切都沾上了雨,湿湿黏黏敏感又悲伤的雨

时秋离开的时候分明瞥见他湿润的双唇微抿,含着说不出口的话

“会脏”

灼手炙热的金吊坠子自己颤抖着飞了出去,撞上禁制滞空转了个旋,发出‘叮当’一声脆响

时秋被声音惊醒,猛喘着粗气醒来。她双手撑在容可舒胸前,抬头便撞上一双墨玉似的,半睁开的眼。他面上没有似往常一般微笑,他的眼生木然冷定

一副没有睡饱觉,酝酿着起床准备发火气的模样

容可舒被层层叠叠结实裹在衣物之下,时秋的手隔着那么多曾布料抚在他前胸,触手依旧如燃火的碳块烫得可怕

她也没细究,见到人终于醒了只觉由衷欢欣,一个人在水里又生又死,要死要活都没落下一滴眼泪得人,此刻眼眶里润润的

虽然过程是曲折的,流程是漫长的,行为是颇为失礼的,虽然她还看到了许多容可舒不想给看的,但至少结果是好的,神回来了,伤也无事了,只要再歇息一二恢复了气力

绝对能回去安安稳稳一同回去水上文明世界了…

“容师兄…”,时秋又是吐血又是咳嗽的,嗓子哑得很

‘感觉如何了’,这句问话还没说出口来,时秋只觉右臂传来一阵大力,整个人被掀翻起来

措不及防,时秋跌出去三尺远,她胳膊还有些伤,一下子着地时没稳住身形还将脑袋磕在了硬石板上,一注血顺着她的眼角流下来,活像悲伤心悸哭出了血泪来

“嘶”,她扶着磕破的额头,一下愣是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被什么东西袭击了?哦,破案了就是她容师兄下得狠劲啊

有种被人欺负惨了的感觉是什么回事?

不是,他怎么就好意思下得去手…起床气还能这么大呢?这还是零帧起手什么话也没说,还没聊到搞爆炸呢!装尸体呢!有什么可激动的…

时秋才准备骂回去,抬眼却只见容师兄正双手抱住胸腹跪倒在不远处,疼得哼声

更有丝丝缕缕如触手般的黑雾沿他脊柱的伤口向上,自后颈天灵而发,勒住脖颈,锁住脑袋,欲意向七窍内钻去

浊气侵体!

细碎的黑雾飘散开,容可舒身下岩面顿时腐蚀得疙疙瘩瘩不再平滑,座下的衣物也受其影响,腐的腐,朽的朽,落得一地碎布碴子,也只有凤羽织耐得住些…

红光一闪,容师兄体表燃起一层薄薄火焰与骤然起势的浊气对抗,如烈火淬冰,两方缠斗在一处不时迸炸出火星子,浊气这块万年坚冰如遇大敌,却也没有立刻败下阵来

怎么又是这玩意,时秋心烦

人的恐惧往往来源于未知,初见浊气时,她畏之如虎,全因不慎了解也没有对抗手段

再见之时,她敬而远之,虽有些办法对付,但还是晓得厉害

而现在?都见过十七八回,还多新鲜呢?就差没把家里头爷爷奶奶都带出来介绍一番,再认上个一家亲了

所以,时秋也没犹豫当场提起金光大刀便欲上场施以援手

曾今的自己可谓愚钝,身怀如此巨宝而不知深浅作用,还只想着用凑多些金光来捏分身…

这才真真叫做奢而无度不可赡也

说来还是功德之力这玩意能干呐,不会溶于浊气,也不会受到腐蚀,简直是此刻的‘天选良药’,只要将金光顺着容可舒的大小周天走上那么一遍多少是能起到作用的吧?再不济她就描着她师兄的边先将浊气全数刮下来再慢慢处置就是了

至少她先前护阵时就试过,当真奇效

只不过她兴致勃发赶到现场,却几次三番惨遭拒绝

她容师兄虽然眼睛闭得紧,不似能接收外界信息的样子。可但凡是她一靠近,他便不管不顾得忍着疼,凄凄艾艾地转身爬也要离得远点

时秋倒是说了许多软和话表明意图,可人祖宗确实也没听进去

他背上伤口又裂开了,流下来的血触地燃烧。他一路行进,玄武黑岩上便烧出一条没深没浅坑坑洼洼的路

时秋很无奈,只好保持距离不动了,毕竟患者不愿意,她这赤脚医生实在也不好强求人家就范

况且,现在逼着人到处移动,总有种在欺负残疾人的奇妙背德感…

容师兄的凤火分明克尽世间阴邪,分明有对抗浊气之妙,可为何总被邪恶触手追着跑?还有这股邪恶力量是从哪追来的?明明自己也检查过他的身体完全就没有问题

还有说到身体…照容师兄这个烧法,身上衣服肯定留不住

到时候穿什么?好像就只能真空批外套了…

时秋就这般提着大刀,提心吊胆地胡思乱想了足有半刻

穹洞中一阵强光闪动,火焰烈极而熄,终于拼这一口气彻底战胜了邪恶…

“感觉如何了?”,时秋迈步上前将勉强收拾干净的凤羽织盖在他身上

水下洞窟中湿气本重,原本禁制里头还暖和点,一旦跑出外头来那霸道寒气就开始朝人骨子里钻。时秋每走一步都觉冻脚,这男人赤身贴着地板更是看得她眼睛凉

“你…”,容可舒有气无力躺倒在阴冷地面上,四周全是火焰炙烤出来成滴的露珠,将冻不冻

他额发湿润,面无血色,眉毛睫毛停留着些许水汽随着火焰熄灭逐渐冻结成霜,气息渐短话未成句,凉气立马入喉便被呛得话不成话

时秋赶忙将禁制移过来,扶住他脑袋,帮忙顺气

空气一时间还暖不起来,两人喘气地时候嘴边还全是白雾,衬得话语也格外冰冷

他唇线拉直,毫无情绪,“别管我了,你自己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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