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阿姜伤势渐好,脸上的印子变得很浅很淡。
这几日战事不断,而他却成日待在傅明安的将军帐里,大抵是整个军营最悠闲的人。
秋月关易守难攻是大雍的最后一道防线,傅明安野心不仅仅是守住这儿,更是要收复被掠去土地。
是以他们并不常见面。
阿姜偶尔也会离开帐子出去走走,但再没见过噩梦般的那几个人。
又一次大捷,军营里上下欢腾不以,傅明安却带着一身伤回来。
阿姜鼻子灵,甫一凑近便嗅见浓郁的血腥味儿。在他的逼问下傅明安承认自己的伤势。
阿姜转身拿上金疮药,定定站在那里看着傅明安,大有不让他上药便站到天明的架势。
傅明安无法,只得自己除下外袍背过身去。
阿姜看清眼前情形倒吸一口凉气,雪白的中衣被血浸了个彻底,滴滴答答往下点在地上,不一会儿就聚出一滩血水。
他再掌着蜡烛越过傅明安仔细去瞧帐门的方向,竟也是一路蜿蜒的血迹。
阿姜不敢再耽搁,急忙上前去褪下他黏在伤口的衣料。
看着眼前血肉模糊成一片的后背,阿姜心惊,恍惚间想起了那个被打完丢在院子外的看门小子。
傅明安这伤是怎么来的?战场上什么兵器才能伤出这样的痕迹?
阿姜进进出出好几趟,给傅明安清理干净血污又上了药,最后攥着一卷纱布有些彳亍。
傅明安倒是安然张开双臂,下巴一抬示意阿姜给他缠上。
阿姜便只能颤颤巍巍俯下。身去,尽量动作轻缓地一圈一圈给他绕着绷带。
傅明安不愧是打小上战场的人,阿姜看着都眼疼的伤傅明安愣是一声也没吭过。
洁白的纱布刚缠上便洇出星点血迹,阿姜不放心,皱着眉说要去找随军大夫,被傅明安一把拽住胳膊。
他捞起阿姜的袖子放在鼻尖嗅了一下,随即往自己额头上一抹。
袖子上立马湿了一团。
阿姜惊呼道:“你!”
随后小声嘀咕:“怎么不拿自己袖子擦?”
傅明安却耍赖勾住阿姜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
“好疼啊,阿姜。”
阿姜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轻轻顺了顺傅明安的发,担心道:“不然还是喊大夫罢。”
傅明安不撒手:“阿姜帮我吹吹。”
阿姜不信任地看看傅明安后背上的绷带,他绑了三层呢。
“能有感觉吗?”
傅明安点头。
阿姜便让人趴到榻上,俯身轻轻地吹着。
夜深人静,傅明安陷入安睡,阿姜在他背上落下一个轻吻,悄悄走出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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