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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鸣弋

“你班正茂利,生得三尖八角岩岩巉巉,成个大番薯,晒马过来呀,笨!”

“你哋阿婆饮滚水——无齿(耻)下流,头头大生草。”

“三唔识七,九唔搭八,一睇就是成打二五仔,正一二打六冇出息。”

“烚憨,你哋正冇耳茶壶——得把口,痴痴呆呆坐埋一台,戆戆居居企埋一堆。”

蓝草花悄无声息走到还在起劲乒乓嘭唥格哩咕噜各种方言“开战”的战场上,她貌似在“观战”,看着孔孟两最佳拍档带领着白英石长生一大群村民与王清他们进行“鸡同鸭讲的口水大战”,实则一直在盯着胡须佬那脖子上的指骨珠,脑里飞快的转动。蓝草花有时候真的很佩服孔繁星的感染力,可以利用自己的优势随时随地带动周围的人开炮口攻,而不理会形势如何,主打一个“即使打不过,也要骂得过,唔执输。”都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自信与勇气。殊不知,孔繁星孟春他们天跌落来当被盖的自信源自蓝紫藤两兄妹的“盖世武功”。

蓝草花回头看了一眼一直关注着她的白芨,白芨立即抿嘴一笑——白芨自己可能都没有察觉到只要蓝草花看着他会很自然的报以微笑。白芨给了她一个肯定鼓励的眼神,蓝草花即时气血上涌,仿佛喝了一缸的元气汤,亦不知从何时开始,蓝草花关注白芨的时间多了很多。刚才白芨拉着她的手担忧地叮嘱她小心为上不可强取以免让人生疑,可把蓝草花愁死了,她艺高人胆大本来打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摘了那串指骨珠,白芨一句话提醒了她,王清那帮百多人的强悍手下真不是闹着玩的,分分钟可以灭了石家村。

蓝草花拍拍孔繁星与孟春,低声耳语将指骨珠的事说了,孔孟两人顿时双眼圆瞪双目喷火,他们顾着与人斗嘴没有听清楚胡须佬说的话。

“泼捞耶,你阿爷呀,死扑街冚家富贵,这班恶魔屠夫,我去怼冧佢,一拳舂佢归西。”孔繁星气得火遮眼,撸起衣袖。

“对对,不把指骨珠拿回来,誓不为人,亦愧对景天对我们的恩情,得人恩果千年记,得人花戴万年香,受人点滴当以涌泉相报。”孟春同样撸起袖子。两人回头看了一眼被蓝紫藤泰山压顶般按住坐在板凳上的墨景天,心酸又心疼更多的是愤恨,想不到景天国破家亡啊。

蓝草花瞪着他们,忍着气说:“你们有能力打得过他们百多人吗?而且他们根本不止这些人,大部队在后面伺机而动呢,如果只有这百号人,相信你们的叶海亚·萨里阿将军早干掉他们了,会让他们在这里横行霸道。不要打草惊蛇!只能智取,睇我眼色执生。”公孙白两兄弟曾经偷偷告诉她十几里路有大批人马集结,她立即与哥哥偷偷去窥视过,装束与王清他们有些相似,应该是王清他们带来的。难怪白芨亦将军队一营二营的士卒安排过来参加宴席说是奖励将士们半年来的辛苦,原来是暗中防御,鉴于此蓝紫藤同样亦不敢正面与王清他们起冲突以免让他们有机可乘趁机找借口作乱。

“喂,你们在商量什么?”白英探头过来,有些不满,不是说好一起打“口水战”吗,怎么突然停战了。

孟春马上拉着他的手,笑眯眯低声说:“商量给你看好玩的游戏呢,别声张,事以密成哟。”

“真的?好好,最喜欢你们的那些古灵精怪的游戏,我担凳仔霸头位哈。”白英学会了孔繁星的谚语了,笑嘻嘻的说。

蓝草花与孔繁星不约而同看了一眼手拉手的孟春白英两人,不禁对视了一眼,嘴角翘了翘。

蓝草□□自走向那个胡须佬,把手一扬,大家竟然自觉的闭口了,纷纷好奇地看着蓝草花。

蓝草花冷眼上下打量着胡须佬,蹙眉沉思,把胡须佬看得有些发懵一丝寒意袭来,“你,你做什么?”

“哎,你们过来!”蓝草花扬声招呼孔繁星孟春。

“怎么啦怎么啦?”孔繁星俩人屁颠屁颠的跑来。

众人看着一个犹如铜鼎的圆滚身型与一个宛如花樽的娇小可爱体型相差十分悬殊的两人“嘭嘭嘭啪啪啪”的奔跑,非常的有喜感,很想笑但又不敢笑。

“你们看看,这位壮士大哥,印堂发黑,目光无神,双眉浅窄,唇裂舌焦,六神涣散,恐是身患隐疾,若不干预怕有血光之灾啊。”蓝草花指着胡须佬的面部仿佛风水老师在课堂讲解面相,声音清晰明朗。

“嗯嗯,平原君,你看他双眼布满血丝,是否肝火盛呀?”

“平原君,有得化解吗?长久下去,恐怕寿不长吧?”

“嗯,他的肺气不足,呼吸深且重,胸部痞闷,二便固泄,健康堪忧啊。”

“哗,可惜可惜啊,壮士一表人才身材魁梧,居然有隐疾。”

三人托腮抱肘对着胡须佬评头品足,大声说着话,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又来了又来了。蓝紫藤不合时宜的差点笑出声,他已经大概猜到蓝草花他们想干什么了。

王清一直冷眼旁观,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想搞什么。眼睛却不停在蓝草花与白芨之间游走,时而狠狠的盯着蓝草花脖子上的琥珀手串,时而又远远看一眼白芨,咬牙切齿,仿佛想将白芨撕碎吞下肚。那三位女娇娃亦不离左右挨肩蹭背黏着。

“。。。。。。”蓝草花三人每说一句,胡须佬脸色就变一变,到最后他忍无可忍大叫一声,“喂,你们吓鬼啊!乱噏廿四,我身强体壮。就是就是睡觉胸口有些闷,喘喘气有些急促而已。”

“不是呀,阿广,你还经常便溺不收呀,医极唔好呢。”他的猪队友搭嘴说。

“呵呵呵。。。。。。”孔繁星与孟春对视一眼,心里乐开花,暗赞一句蓝草花,盲猫撞见死老鼠,乱噏都中哈哈。

“哼,不学无术,书都没摸过吧,就在这里发噏疯。”阿广老羞成怒。

“啊?我们书未摸过?假假地我们饱读十几年诗书,虽然都是挂科的多,但总比你班文盲牛龟咁大个字都唔识几只强千倍吧。正月,上!晒冷。”孔繁星说。

“小女子上知天文地理,下知物理化学,左手诗词散文,右手线代几何,内晓中华几千年文明,外通各洲辉煌历史,张口唯物辩证,闭口生物进化。你够我懂的多吗?你学都没有上过吧?我们的国家,全民六岁孩童开始,最基础的九年义务教育,呃,就是免费读书,你们有吗?”孟春冷笑一声,洋洋洒洒的说了一通。

众人目瞪口呆,在他们眼里只有皇亲国戚世家子弟商贾土豪才有资格读书,他们的国家居然人人有书读?到底是什么国家这么好?

“大只广,你肝与肺都有问题,若不及时医治,迟早咔喇,不要以为生得大只。”孔繁星说。

“我看呢,八成是中招了,碰见乌糟邋遢嘢,就是恶鬼缠身找替身索命呀,替死鬼,所以厄运不断身体渐差而不自知。如果不及时化解,时间一长,等着卖咸鸭蛋咯。”孟春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

蓝草花一听,突然她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她移步到孔孟两人身后,双手搭在他们的肩膀上说:“你不要危言耸听,不是所有孤魂野鬼都是厉鬼来索命的,它们依附在人身上只是想借肉身安营扎寨让灵魂有个栖息之地,到时候再慢慢侵占这个肉身,那么它就可以重生了。。。。。。”

“哎呀!”阿广正听得毛骨悚然,突然胸口如针刺般一痛。他捂着疼痛的地方刚好是指骨珠悬挂的地方。

“怎么啦怎么啦?”蓝草花三人虚张声势的叫。

“阿广,你做乜?”几个队友上前紧张的问,刚才蓝草花他们的言论吓骇他们了。

“我,我心口无喇喇痛了一下。”阿广额头开始冒汗了。

“啊,你这条什么烂鬼珠子发着紫光呀,呵,我都说了,他身上一定有邋遢嘢,鬼上身了!”孟春惊恐万状指着阿广那条指骨珠叫。

“哇哇,好可怕,离远点。天灵灵地灵灵,一切妖怪尽远离。”孔繁星大呼小叫的迅速后退了两步,吓得其他人也条件反射般弹开几步。

“啊!”阿广捂着心口又叫了一声。这一下把众人都惊恐地远离阿广,剩下阿广孤零零的站在一边吓得双脚都发软,他抬起发抖的手要去扯那条指骨珠。

“等等!。。。。。。”一直没有移动半步的蓝草花大喝一声制止了阿广要扯断指骨珠的举动。她走近半步,蹙眉眯眼盯着本是大小不一的指骨却被打磨得光滑一致的珠子,面无波澜的说,“嗯?这串珠,确实有些不妥。阴气很重邪气浓浊。嗯,明白了,你身体的状况应该是受这串珠子的阴邪之气入体所致,你回想一下是否戴起这串珠子七七四十九天后就觉得诸事不顺,健康有损?钱财难蓄易耗、家无宁日。你这串珠子在哪里得来的?商人阴险呀,如此秽物也敢出售,不是害人吗。”

“那串是阿广自己用骨头打磨而成的。”队友继续爆料,但尚有一丝清醒,不敢说是人的手指骨。

阿广身上冒汗了,他暗中算了一下时间,好像正如蓝草花所说,事事不顺,还经常因为看病的事与家里人闹矛盾,钱财尽耗,病痛未除。

“不怕,我帮你超度它,让它的魂魄离开你。你过来。”蓝草花转身往石家村祠堂走去。

“喂,阿广,快去呀,这个姑娘说得对的,我村里的老人都说过不能带死人的东西,会行衰运的。”有人低声对开始害怕的阿广说。

阿广战战兢兢跟着蓝草花来到祠堂前祭祀天地的坛前,众人呼啦一声都纷纷跟过去看热闹。

蓝草花对祭师低声说了句:“法师,将军吩咐需借用一下神坛的法器与贡品。”祭师与蓝草花同时往白芨那边看,白芨心有灵犀的莞尔点头。

祭师于是拱手退到一旁,他亦想观摩一下异乡他族的祭祀有何不同。

但见蓝草花拿起一旁的黄色锦巾,铺在供台上,点燃线香,非常虔诚的上香,口中诵念:“道由心学,心假香传,香焚玉炉,心存帝前,真灵下盼,仙旆临轩,令臣关告,径达九天。”然后叫石长生拿来朱砂,剑指沾上朱砂,神情严肃谨慎认真的在锦巾上画符箓。

众人屏息凝视,南越自古笃信鬼神敬畏天地,故此没有任何人敢去打扰蓝草花,周遭一片静谧。

书写完毕,蓝草花示意阿广恭敬的将指骨珠摆放在锦巾上,蓝草花恭恭谨谨将锦巾仔细折叠好,然后吩咐孔繁星他们将供台上的鲜花花瓣摘下来,她依旧剑指沾朱砂,在每瓣花瓣上画着符箓,口中念念有词。孔繁星孟春犹如左右护法相貌庄严的立在坛前守护着不让闲人靠近。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杀鬼万千。凶秽消散,道炁长存。”祈祷完毕,蓝草花掏出弹弓,将花瓣揉搓成丸拉满弓,“嗖”射向天空,然后一挥手,吩咐“千里镜”成员效法她的做法将所有花瓣一一射向不同方位的天空,让花瓣随风飘去。

墨景天看到蓝草花将指骨珠慎重折叠包起来的瞬间,眼泪涌上了眼眶,他几次欲站起来,都被站在身后的蓝紫藤一双有力的大手牢牢禁锢在板凳上。

“天地既分,日月乾坤,山川地理,各按其行,尘归尘,土归土,灵魂归于后土。有情众生们,游荡四野的孤魂野鬼,落叶归根,回归故土吧。”蓝草花四方逐一行礼,“小月,音乐。”蓝草花对着孟春说。

孟春一点头,与乐师梓奇架起琴铮,乐器本来是为今晚饭后弹琴玩乐而准备的。

“嘟嘟嘟嘟嘟嘟。。。。。。

啊啊啊,深秋满地风霜,最断肠。

去去去去家千里梦回故乡上,

悲秋风,独流浪那堪漂泊嗟风霜,

冷落痛心岁月无情,漂泊流浪,

哪日哪朝鸟倦还巢春柳岸,

啊啊啊,秋深倍念家乡最断肠,

一首凄婉游子思乡的《天涯孤客》悠然响起。

“人去天涯,萍踪漂流何处有岸,

人海漂浮怀守家乡,异地两处望,

笑对朗月月光光照地塘上,

照着欢畅孩儿父母温暖处乐也洋洋,

远处里隔阻千里白云晚望,

想想想别离后,寸心怎会不思乡,

每夜每朝抱愁眠,悲痛流浪,

故地故苑最是难忘,空盼望,

啊啊啊,深秋满地风霜,最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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