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祁瞧着温懿宁的侧脸,“懿宁,你说的不错,朕也不会让你去和亲来取得这太平的日子。”
“皇兄,我大周从不缺将士,这一次本宫愿意用自己手中的兵权,换取大周边疆百姓的安稳日子。”她要让塔努耶尔知道,大周朝的长公主可不是他想要就能要的,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当真?!”温祁有些震惊,温懿宁竟能做到如此地步,要知道叨扰边疆的事情塔努耶尔没少做,自己也曾说过利用她手中的兵权,只不过都被回绝,现在温懿宁愿意自己提出,想必也真是不愿意去和亲。
“当然,不过本宫觉得,杨家女将可做这次的首领,领命保卫我大周边疆,她在军营中表现十分突出,不比男儿所逊色,陛下切不可让这等人才埋落世间,我大周需要文人武将,也需要女将替父从军。”
冷卿昭瞧着温懿宁一脸认真的样子:“臣附议,杨越虽是女子,可本领一点都不逊色与我大周的男儿,此次他塔努耶尔想要大周长公主和亲,可是被女将赶回戈北萨,也是会让他再也不敢骚扰我大周。”
“好,传朕旨意,杨家长女杨越,封南虚将军,领兵出征,保我大周边疆,护我大周百姓!”
圣旨传的很快,而杨越也一刻不耽误,穿上战甲,握住红枪,她就是那个能保卫家国的南虚将军!
“长公主。”杨越拱手道,“末将定不负公主所托,将那塔努耶尔打回戈北萨。”
杨越现在是真的有些佩服温懿宁了,难怪她能在一众皇子中扶持自己哥哥坐上那个位置,现在看来,那个位置也许真的该换个人坐。
“南虚将军,启程吧,本宫会在京城等你的好消息。”
“好!”
“长公主,你很勇敢,我总以为就算我跟冷卿昭没了赐婚,在不久的将来也还是会相夫教子,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杨越翻身上马。长公主,现在我愿一直追随你。“我算是知道冷卿昭为什么对你痴,换做是我,这般女子,我也会爱!公主殿下,等臣的好消息!”一夹马腹,扬长而去。
“.....”
杨越可千万别让本宫失望才好。
杨越在边疆的表现也的确没有辜负温懿宁。
“没想到本汗竟会输给一个小丫头!”塔努耶尔不甘心的瞪着杨越。“呵,大周嘴上说不需要靠女子保家卫国,不还是派了个小丫头来。”他笑的猖狂,眼里一点对死亡的恐惧都没有。
杨越身上也受了伤,将士们所剩无几,“塔努耶尔现在回你的戈北萨,本将饶你不死!倘若你在来叨扰我大周边疆,本将必将手刃你!”
塔努耶尔一脸不屑,“真是狂妄自大的小丫头,老子今天就把你打回你的破烂大周!顺便告诉你们那皇帝小儿,如果不将公主送来和亲,老子就天天骚扰你边疆。”
终究两个人还是有体型差,塔努耶尔所用兵器跟杨越的长枪不同,一刀下去,长枪应声而断,就连杨越都被震飞几米远。
“咳咳.....”一口血吐出,染红了杨越身下的土地。不能让温懿宁失望,一定不可以,如果自己倒下了大周的边疆何时才能安稳。晃晃悠悠站起,不等杨越擦掉嘴角的血,塔努耶尔一拳打在面中。
“呃...!”杨越瞬间感觉眼前一片殷红,她轻敌了,原来戈北萨强的不是那铁骑,强的是塔努耶尔。直挺挺的双膝着地,她觉得头晕极了,是不是要死在这了,那身后的大周怎么办,难道自己真的要辜负了吗......
不!大周不能倒!
塔努耶尔看着地上因疼痛而扭曲面容的杨越,“小姑娘,本汗敬你的英勇,可本汗不会因此手软!”明晃晃的刀举起,一刀下去。
杨越找准时机,一个匕首扎在塔努耶尔的脚背上,疼痛让他撒了手,手中刀落,在杨越的肩膀上留下不小的伤痕。
她顾不上那么多,捡起塔努耶尔的刀,没有一丝犹豫,断了他的手。
“啊!你!是本汗轻敌了!”塔努耶尔想要起身反抗,却被杨越挥刀斩首。
女子的力量,从不该被轻视。瞧着血流不止的塔努耶尔,她知道,她没有辜负温懿宁的期许,可是她似乎也撑不住了。手中刀落,重重跌倒在地,她没有力气站起来了,没有了.....
“杨越!”
是谁....杨越的眼皮越发沉重,她没有力气了,只觉得似是有人抱起她,在赶着什么。
到底是谁....他为什么如此着急,是不是要死了,为什么如此之累。
“杨越,相信本将军,你不死,绝对的,坐好。”扶饶出发的迟,紧赶慢赶没有帮上什么忙,还看到了这一幕,他觉得杨越好像没有冷卿昭口中那么不好,他现在就想她活下来,“我带你回家。”
家.....是扶饶...他要带我回家。
昏昏沉沉中,杨越想要睁开眼,可是连那点力气都没有,她绝对想不到自己现在面白如鬼,唇色也在跟着变白。
“你可得给本将军撑住了,”扶饶不敢停下半分,将杨越带回军营。
“快,去找太医!”扶饶肉眼可见的紧张,“你可千万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跟长公主交代。”
......
钢铁直男!
太医来的很快,瞧着床榻上的杨越,疑惑的看了眼扶饶。
“看我干嘛!救人啊!”
“救?她,她还活着?”
扶饶气笑了,真是现在太医院出来的人也这般蠢吗。“不活着本将军叫你救干嘛?!早埋了!”
太医不敢耽搁,手探了探鼻息,真活着,旁的人若是这般重伤恐怕早就已经归西了吧。只是伤的还是过重,杨越恐怕再也不能带兵出征。
将人包扎好,扶饶看了眼药方,就快些叫人去熬药,他们不能在军营耽误太久,这里总归是比不上京城,更何况这里离戈北萨不远,如果他们发现他们的可汗死了,很快就会派人追来,届时想走就难了。
二人的车马在回京的路上走着,杨越还没有醒,昨日夜里竟起了热,可把扶饶急坏了,毕竟在这里发热都会要了人命。
“杨越,你可千万别死啊。”扶饶轻轻将杨越的碎发别在耳后,随后又像是觉得不妥一般,别完赶紧收回手,轻咳。“本将不过是念在你我一同长大,可千万别多想,本将可对你没意思啊!”扶饶自顾自说着。
“可别觉得本将这样救你一下,就是喜欢你,可千万不能这么认为!”扶饶的属下拉开车帘,看着耳尖泛红的扶饶。
“将军,南虚将军没醒呢,你说了她也听不到。”杨驹戳穿,更是让扶饶无地自容。
没好气的瞪着杨驹,一把将车帘拉好,隔绝了视线。
杨越离京时明明才是初夏,可如今却已秋末,年过半载。
城门两侧来迎的人不少,正中央就站着温懿宁,她很少会出来迎回京的将士,可她一袭青衣就站在那里,明明很清淡的一身,甚至脸头上的饰品都比平常要少上不少,可偏偏还是叫人有些挪不开眼。
见他们回来,礼部的人吹响手中的角,那是独属于中原孩子赢了胜仗回家的角声啊,是杨越在梦中一遍又一遍思念的声音,她终是没有辜负温懿宁,下了马车,因为伤,竟叫她忍不住差点摔倒,温懿宁扶住她。
“南虚将军,京城一直在等你。”
杨越抬头,对上温懿宁一种似鼓励,似相信的眼神,很坚定,让她觉得心中一暖,可鼻子酸酸的,落了泪。
“公主殿下,微臣没有辜负你,没有。”
“本宫知道,本宫看到了你的凯旋而归,看到了你将战旗完好无损送回,没有让它埋没在边疆的土壤中。本宫知道你做的到,本宫知你不易。”
杨越现在似乎才重新认识了温懿宁,她突然很想一直追随温懿宁的脚步。不顾自己身上的伤,行了军礼,单膝跪地;“长公主殿下!臣愿意为您保江山,护国土,誓死追随您!”
“当真?”温懿宁看着杨越坚定的眼神,没想到自己曾经劝说多遍的杨家女将都无果,说什么瞧不上自己的做派,可如今却甘愿助她保家卫国。
将杨越扶起,本想说什么的温懿宁,却被扶饶打断。
“公主殿下,杨越她......再也上不了杀场了,塔努耶尔那一拳力量极大,她本该早就死在那了,可是她的生命力出奇的顽强活了下来,但是太医说....伤势太重,只怕治好也会落下旧疾。”
“无妨,上不了杀场,也可以和本宫一起看着大周的繁荣昌盛。”
此后,皇宫大摆宴席,这一次不是为胜利归来,是为死在杀场的数万将士,是为一直坚持从不退缩的杨越,他们每个人都是大周最耀眼的存在,从不会因为是女子,就该被磨灭,女子的力量是无限的,不该被忽视。
秋离冬去,春去夏至,扶将军府一片红,高挂红灯笼,无一不在说着里面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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