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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海东郗氏是州郡望族,仅祖父一代,就有兄弟四人,祖父有子三人,子弟求学、婚嫁,姻亲世交十几家。

他升任抚军将军后,正式开府辟属,提拔的门生、故吏,不在少数。

屠刀一旦举起,多少人会受牵连死去。

郗元泪流满面,“大父已经对得起文帝的知遇之恩了,您为他征战四方,为他治理天下,为他肝脑涂地,他信任您,这是君主和臣子的美谈。”

“至于先帝,您也对得起他,他是怎么对咱们家的呢?您辅佐他,他却将您放在司徒的高位上,剥夺掉您的权柄,您没有怨恨他,而是接受这一切。皇帝,您也对得起过他了...”

郗司徒一时沉默。郗元的话,令他想起宦海沉浮,那些被遗忘、压抑的情绪,不受控制的从心底钻出。

“大父。”郗元握住祖父的手,恳切道:“除大将军,杀了一万多人,楚王伏诛,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您看看孙儿,您看看弟弟,您希望我们的人头也落地吗?”

这么做,为了什么?

为了先帝吗?

凭什么?

郗元恨先帝,她恨这个差一点就要毁了她一生的男人。为什么他轻飘飘一句话,就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

先帝病重的时候,想要带她走。

她不想死。她还那么年轻,为什么要为先帝殉葬?

当初不愿意为了先帝殉葬,现在也更不会为了澹台家的江山而受牵死去。

郗元低头,泪如雨下。

“天子年幼,江山总要有人来执掌,大父不总说,民乃天下之本。百姓要的,是安稳的生活,天下分裂,幼主,承担不起这一切。太傅已经拿到权柄了,只要能治理好天下,谁做皇帝,不都是一样。”

郗司徒浑浊的老眼,渐渐清晰,他望着眼前的郗元,不可置信道:“伯黎,你在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大父决定帮太傅的时候,不就是这么想的吗?大将军会让国家的秩序混乱,太傅可以安定社稷,谁做辅政大臣,都不要紧,只要能掌控局面。”郗元问道。

郗司徒哑然,良久,他缓缓抽出被郗棠握住的手,对她道:“你走吧。”

短短一句话,郗元便明白了自己想错了,也知道了大父的选择,她不再说话,行礼后,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听见身后传来大父的声音,“伯黎,要活下去。”

郗元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床榻上发须花白的老人,她整理衣服,在原地站定,抬手向大父行了稽首大礼。

大褚,天子,她不会为了他们而死。

宁崇闯府后,司徒不再喝药,也拒绝进食,任凭丁姬如何劝慰,郗恂再三恳求,他都置之不理。

消息传开,朝臣们议论纷纷,天子也得知此事,在朝会上过问,迫于压力,公冶聪亲自登门探望。

“兄长。”郗元向公冶聪行礼。

公冶聪颔首,“弟妇。”

“二公子夫人。”宁崇端正行礼,一丝不苟。

郗元不理他。

公冶聪抬眸,看了一眼郗元,劝道:“弟妇,随明闯府,冲撞于你,不知者无罪,还请你看在愚兄面上,不要再与他计较。”

宁崇上前,再拜道:“二公子夫人,请恕罪。”

“既然兄长开口.....”

郗元话还未说完,身后便传来道不容置疑的拒绝,“不行!”

公冶晏大步朝二人走来,他身后,跟着一个长相端正的青年,正是郗元上次在尚书台见过的宁远。

两人走到跟前,先向公冶聪行礼,“兄长。”

“大公子。”

宁远向宁崇行礼,“兄长。”

郗元微微有些诧异,宁远和宁崇居然也是兄弟?

正出神间,公冶晏已经挡在了她身前,“辱我无谓,辱我妻不可!随明兄一句道歉,就想将这事轻轻放下?”

公冶聪‘啧’了声,显然拿弟弟没有办法,“子乐!”

公冶聪年长公冶晏六岁,不同于弟弟的长相清秀,他更为俊朗,剑眉星目,不苟言笑,颇有威严。

他行事作风强硬,赏罚分明,朝中大臣、家人们对他也多畏惧。

但这威严显然对公冶晏无用,他当着公冶聪的面,埋怨宁崇道:“随明兄,就算她不是我的夫人,你也不该对一女公子如此。”

宁崇也无奈,“我已经向二公子夫人致歉了。”

郗元也劝道:“子乐,宁中郎也是无心,不知者无罪。”

公冶晏不看宁崇,反而向郗元介绍宁远来,“这是宁远,子远,你之前见过,他是太尉的幼子,也是随明的弟弟。”

方才听宁远称呼宁崇为兄长时,她就猜到了宁远的身份,太尉生前子嗣众多,夫人所出却只有一长一幼。

宁崇是太尉继室所诞幼子,被兄长抚养长大,太尉长子也已经故去,宁氏只剩下一对年纪相仿的叔侄作伴。

看年纪,宁远应该是太尉的遗腹庶子。

若是太尉还在,便是庶子也前程无忧,但太尉已经故去,宁崇还有母族可以依靠,宁远一无所有,年纪轻轻,却能佩黑绶,官职不低,必有过人之处。

郗元颔首,“子远。”

“兄长冒犯,还请二公子夫人恕罪。”宁远也替宁崇赔罪。

郗元大度道:“无碍。”

几人相互见过,公冶聪说起正事,“弟妇,我来探望司徒。”

郗元面露为难,短暂踌躇,对公冶聪道:“大父在病中,若是有言过之处,请兄长海涵。”

“那是自然。”

郗元叫来郗恂,“你带将军进去。”

宁崇也跟了上去,郗元本欲阻止,但不知道想到什么,最终收回想要伸出的手。

没过多久,屋中传来司徒严厉的斥责。

郗司徒当着公冶聪的面,严词指责了宁崇种种违背律法的行为,不经天子,问罪官员,尊卑不分,擅闯三公府邸。

顺带将公冶聪和太傅也骂了一通,说他们狼子野心,和大将军是一丘之貉,出于对老臣的尊重,公冶聪只是拂袖而去。

走到郗元身边时,公冶聪抬眼,扫了一眼郗元,落在头上的视线沉重,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还是公冶晏开口为她解围,“兄长,咱们可有言在先,司徒病得糊涂了,你不会和一个病人计较吧。”

公冶聪蹙眉,“我是想叮嘱弟妇好好照顾司徒。”

如此一折腾,司徒原本就严重的病情,愈发加剧,几次呕血,郗元想进去,却被司徒赶出来,为了不激怒大父,她只能离去。

屋中唯有丁姬与年幼的郗恂两人照顾司徒,郗元守在屋外,公冶晏和宁远陪着她,一直到天色暗下来。

公冶晏示意宁远先离去,自己留下来,他轻轻抬手,按在郗元肩头,安慰道:“天色已经暗了,先回去吧。”

站得太久,郗元的膝盖隐隐发麻,公冶晏搀着她,两人慢慢走回西院。

进了屋,公冶晏点起灯盏,一豆橘黄火光驱散阴暗,室内变得明亮。两人在坐在榻前,郗元侧首,无神的眼睛,注视身畔青年。

公冶晏也望着他,目光中带着疑惑与打量。

“看着我做什么?”

郗元什么也没说,站起来,在公冶晏的目光注视下,开始宽衣解带。

公冶晏一愣,瞳孔紧缩,猛地从坐榻上站起,后退半步,无措道:“你做什么....”

郗元没有回答,她望着公冶晏,手上动作不止,身上的衣服也一件件落地。

她不能、也无法安心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公冶晏的身上,他是家中次子,如果太傅和公冶聪执意要动手,以公冶晏的权势,无法阻止这一切。

诛灭三族,包括出嫁女,郗元一定会被牵连,被处死还是流放,她也不知。

如果能有个孩子,或许还有一线之机。血脉,是斩不断的。

命运重叠,曾几何时,她当着先帝的面,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现在,只是换了个人站在她面前。

公冶晏的目光闪躲,显然,他并未见过女子的身躯,郗元走上前,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宫人教导的礼仪,没用在先帝身上,反在这种场景派上用场,用在了除天子之外的人身上。

革制的腰带,带勾冰冷,郗元手上用力,掰开带勾,一用力,手腕伤口隐隐作痛。

春日的衣裳并不难解,脱到里衣时,公冶晏还是毫无动作,只一味摩挲她的脸颈,郗元抬头,对上公冶晏的视线。

他的目光兴奋,跃跃欲试,却又不时闪躲,似乎不知该如何下手。

想起公冶晏之前亲吻自己,也不过蜻蜓点水,郗元猜测他并不是很懂男女之事,猜到这一点,她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唇齿交融,公冶晏才后知后觉的将郗元横抱起,往床榻方向而去。

在褚国,士族子弟也会接受阴阳、夫妇变化的教育,前朝《白虎通义》这部对后世影响巨大的书中便明确记载,士族子弟应该在辟雍中接受怎样的教育,其中就包括男女教育。

郗元的母亲早亡,由宫人教授,在她初入宫时,略做指点。

两人按部就班、一板一眼的照着自己学过的内容进行,偶尔忘记,还要停下来想一想,磕磕绊绊,忐忑不知对错。

好在一切顺利,熟悉的感觉传来,郗元捧起胸前公冶晏的脸,先帝的疏朗的脸和眼前男子清俊的脸重叠,又清晰的分开。

先帝的血,温热溅在她脸上,公冶晏喷洒在她脸上的,是灼热的呼吸。

两双眼睛在极近的距离内对视,又急不可耐地凑得更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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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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