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荫傻眼了。
皇帝以为是她下的药?就为了能侍寝?
冤枉啊,她巴不得不用侍寝好吧!
温庭荫慌忙否认道:“不是我,陛下,我也中招了,我总不能给自己也下药吧?”
那可说不定,没准是她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给自己也下了药。
齐尊帝显然不相信她,厉声命令传太医,让他们检查博山炉里的龙诞香和茶杯里的茶水,结果没有任何问题。
太医战战兢兢道:“启禀陛下,您和温美人的症状,像是中了媚药,但此种药微臣闻所未闻。
“若要解其毒性,恐怕要与女子同房……”
齐尊帝凌厉的视线落在温庭荫身上,似在说“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看来认定了就是她下的药。
一时间,温庭荫百口莫辩。
“都出去。”
齐尊帝一声令下,宫人们和太医都纷纷退下,温庭荫正想跟着出去,一转身就被猛地拽住手腕,一扯,身上的毯子滑落,她整个人被摔在柔软的床榻上。
温庭荫惊叫一声,挣扎着想起身,两条细白的手腕被齐尊帝用一只手就轻而易举箍住,举过她的头顶,抬眸便见健硕的身躯倾轧而下。
她只能如同受惊的兔子,胡乱在他身下蹬着双腿。
紧接着,齐尊帝一条膝盖抵住她的双腿,沉重得仿佛稍一用力,她的双腿就会被压断。
她立马一动不敢动了。
自始至终,齐尊帝另一手珍重地捧着那颗头骨,从未离过手。
把温庭荫固定住后,齐尊帝轻轻地把头骨放置在一旁的桌子上,和对待她的粗暴行径判若两人。
温庭荫一扭头,便能看见头骨上两个巨大的窟窿眼,心里直发毛,忍不住又挣扎起来。
然随着她的越发挣扎,身上穿的轻容纱松散开来,露肤度也就越高。
齐尊帝大手轻轻一扯,就将她身上的束缚全都剥落下来。
寒意侵袭皮肤,温庭荫终于忍不住害怕,颤声求饶道:“放开我,求求你……”
显然是徒劳。
齐尊帝唇角勾起一抹轻慢,讥诮道:“下药的人是你,如今又在装给谁看?”
“不是我……”
此刻的解释却是那么苍白无力。
温庭荫声音里带着破碎的哭腔,很快的,连求饶声也发不出来,只余细碎的哭吟和喘息。
为了少遭点罪,她不得不去配合他。
然齐尊帝见她这么快顺从,反而加重了对她的疑心,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对待。
门外的宫人们留心着里头的动静,尴尬地面面相觑,皆垂首叹息。
也不知今夜过后,榻上的娇美人是否还能安好无恙。
里头的哭喊声渐渐消了下去,到最后止息,宫人们也席地打起瞌睡。
直至寅时三刻,齐尊帝才从寝殿出来。
他面色冷凝,命令女官进去收拾,自己换了身朝服,便上朝去了。
宫人们面面相觑,皆低垂脑袋,不敢抬头看他,内心却在感叹。
真不愧是尊帝,这种时候还不忘上朝。
若此刻他们抬头就会发现,齐尊帝冷白矜贵的脖颈上,喉结旁边的位置,留下了两排小小的,整齐的齿印,红得发紫,可以想见彼时几近被咬出血来。
即便有人偶尔抬头发现了,也不敢出声提醒,只因皇帝今日面色格外冷峻,看上去心情很差。
宣政殿里的气氛也异常僵凝,安静得落针可闻,大臣们大气也不敢喘。
后宫里消息传得飞快,皇帝昨夜头一回临幸了一位妃子的事,今早上就传得人尽皆知。
早朝开始之前,文武百官讨论得沸沸扬扬,齐尊帝甫进来,瞬时鸦雀无声。
有一位大臣发言时紧张得舌头打结,齐尊帝眉头一皱,当即下令杖刑,让那位大臣当众挨板子,被打得皮开肉绽。有一位大臣发言时紧张得舌头打结,齐尊帝眉头一皱,当即下令杖刑,让那位大臣当众挨板子,被打得皮开肉绽。
终于捱到下朝,齐尊帝前脚刚走,大殿内霍然炸开了。
“你看见陛下脖子上的牙印了么!”
“瞧见了,咬得好深哪,不会是昨夜侍寝的妃子留下的吧?”
“哪位妃子这般生猛?”
“她还能活到明天吗?老夫开始担心她的安危了!”
……
温庭荫再度睁开双眼,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没死也被扒了一层皮。
浑身的骨头像被碾碎了,全身肌肉酸疼乏力,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一动就疼,遑论下地走路。
所幸被女官们清理干净了,身上还是清爽的。
然女官们想把她搬下床,却发现她一动不动,一动就喊疼,只好任由她继续躺尸。
“也不知陛下回来瞧见她还在这儿,会不会怪罪下来。”
“就是,居然敢给陛下下药,我看她是活腻了。”
“那便让她赖着不走呗,等陛下回来,轻易饶不了她!”
女官们的奚落隐隐约约钻入耳蜗,温庭荫已然无暇顾及,只想好好歇息。
齐尊帝下朝回来时,她仍未醒来,且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微微拧眉,看向侍立一旁的女官,问道:“她为何还在?”
女官们慌忙解释:“是温美人如何叫也不醒,没办法才任她继续睡的。”
齐尊帝命她们把她叫醒,再吩咐宫女端来一碗避子汤。
睡梦中的温庭荫被强行摇醒,正迷糊间,一碗散发着苦涩的药汤被送到她唇边。
“这是什么?”
温庭荫不由秀眉紧蹙,稍稍别开脸,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
不会是毒药吧?难不成狗皇帝和她**一度,就提起裤子不认人?
越想她心里越是抗拒。
“喝下去。”
齐尊帝极具压迫感的声音从颅顶劈下来。
温庭荫只得试探小尝一口,鼻尖刚嗅到一丝苦楚,她就缩了回去,眨巴楚楚可怜的桃花眼,望着皇帝。
“陛下,妾喝不了……”
齐尊帝额角青筋暴跳,从胸腔蹦出四个字:“不许撒娇。”
她还是死活不肯喝,齐尊帝等不耐烦,命令女官强行灌下去。然才灌了一口,温庭荫就被呛了,不住咳嗽,把药汤悉数吐了出来。
见此,齐尊帝眉头皱的更深,一手紧紧握着头骨,才不至于大发雷霆。
温庭荫好容易缓过来,抬起含雾带怯的泪眼,要哭不哭地望着他,别提有多惹人怜。
“陛下,妾真喝不下了……”
嗓音也是轻轻软软,带着颤抖的哭音,让齐尊帝不自觉忆起昨夜在他身下的哭啼。
一哭,反而使他越发凶狠。
他又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吟儿也曾用这种眼神,乞怜地望着他。
回忆浮上心头,他不由轻吁口气,淡淡地说道:“罢了。”
温庭荫如蒙大赦,赶紧把药碗推开了。
大清早的,她早饭还没吃呢,可不想喝这苦死人的玩意儿,苦了谁也不能苦了她这张小嘴儿。
她只是单纯吃不了苦罢了,物理上。
她想吃点甜的东西,把嘴里的苦味压一压。
眼珠子一转,视线落在桌子上的蜜饯,不禁咽了咽喉咙。
算了,狗皇帝不会让她吃的。
宫女只好把药汤收了下去。
齐尊帝见她心安理得躺在自己的床上,眉梢微挑,沉声道:
“你还打算睡到何时?”
话落,温庭荫正欲下床,却猝然发出“嘶”的一声,似是扯疼了哪里的伤口,像只受伤的小动物又缩回去。
“陛下,妾好疼……”
温庭荫可怜兮兮地看着齐尊帝,试图引起他的怜悯。
齐尊帝敛额,耐着性子问道:“哪里疼?”
一听这话,温庭荫粉颊爬上两抹醉人的酡红,似嗔似怨地看着他,模样甚是娇憨。
见她这副扭捏作态,齐尊帝耐心耗光,正欲甩袖离去,忽然想起什么,转向乌永康吩咐道:“传太医。”
很快的,太医来了。
温庭荫觑了眼年过半百的老太医,面露窘色,祈求道:“可不可以……让女的来?”
若是让男的来,她宁愿不看。
齐尊帝眉头拧的更紧,似是随时会爆发,他掀起冷白的眼皮,见温庭荫的神情越发楚楚动人,竟有几分神似尊仪郡主。
他终是妥协了。
在他的眼神示意下,机灵的女官指挥宫人们把屏风搬过来,围住床榻,隔断众人的视线。接着,她们褪去温庭荫身上的衣物,开始给她检查身体。
由于隔断了视线,听觉就格外敏锐。
齐尊帝听着温庭荫挪动身体抬起双腿任由女官摆布的声音,以及衣物摩擦的窸窣,背肌莫名有些焦灼,喉结不自觉翻滚。
只是检查身体罢了,为何脑海里昨晚旖旎的画面总是挥之不去?
好在女官们经验丰富,咨询了太医后,立马就懂得该用什么药,随即开始给温庭荫上药。
手上的力道有点重,温庭荫感觉她们像是对待一件没有知觉的物品,只知道机械地抹药,忍不住发出痛吟。
“疼……轻点。”
然女官们非但不减轻力道,反而变本加厉地训斥她:“莫乱动,温美人,除非你不想好了。”
闻听此言,温庭荫只好乖乖躺着不动了。
嘴里仍旧哼哼唧唧的,表达自己此刻有多痛苦。
不过,没有昨晚的声音激烈。
齐尊帝喉结重重一滚,感觉越来越煎熬。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应该在他上早朝的时候就被送回雍华宫,而不是赖到现在,还得寸进尺的看病。
当温庭荫还在哀怨嘤咛时,女官不耐烦道:“温美人,已经结束了。”
她遽然止了声。
恰在此时,她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高亢的响声,所有人都听得真切。
她的脸更红了。
齐尊帝冷声下令:“把她送回宫。”
好吧,有些失望,还以为狗皇帝会留她用午膳。
温庭荫也不知晓,到底哪来的错觉,让她以为齐尊帝会那么好心,请她留下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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