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白刚踏入皇宫就被大内侍卫绑了,绳索紧紧捆绑住他的手,被送到御前。
被推入乾清殿内室的他,一眼就锁定了躺在床上的裴承衍。裴承衍的状态非常差,呼吸极其微弱。
云亦白被人用力按着跪在地上,景文帝坐在龙椅上,眼神紧紧盯着着他。
“小神医,为何离京?”
“陛下,是太子殿下交待属下,护送小神医回春堂阁。”温远单膝跪地,为云亦白解释。
慎王站在一旁,看到前来的云亦白,脸色阴沉。
冥夜阁怎么办事的,居然让他回京了。什么事都办不好,一群废物,冥夜阁现在是越来越靠不住了。
“陛下和小神医说话,哪有你这个奴才说话的份!”裴承湛一股脑儿把怒火洒在温远身上。
“好了。小神医,太子是食用了你送来的吃食才中的毒。你有什么解释吗?景文帝皱眉,神色凝重质问。
什么吃食?我什么时候送过给他。可恶,栽赃陷害到我身上了。
“草民离京前,未曾送过什么吃食给太子殿下。”云亦白解释道。
“把那个小太监带上来。”
小太监被重新带上殿,浑身依然颤抖着,证词依旧不变。
“你胡说,我什么吩咐你送吃食给太子殿下了!”云亦白看着睁眼说瞎话的小太监,气的大吼。
“小神医,就是您让奴才送的啊。陛下,奴才不敢撒谎。毒害太子殿下,这不是找死吗?”小太监不敢抬头,这演技把殿内的所有人都唬住。
“小神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慎王藐视着他,不屑开口。眼神中满是挑衅。
碧阳的晚意,初升的东夕。
云亦白冷哼:“陛下,请让我先救治太子殿下!”
景文帝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刚准备开口。
“父皇!万万不可!万一他再次下毒,皇兄就危险了!”慎王阻挠,不肯让云亦白救治。
“他现在就已经很危险了!我不救,没人能救!”云亦白语气不悦,“陛下,等我救治完太子,任您处置!”
景文帝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赌一把,最终允许云亦白为太子解毒。
云亦白快步走到裴承衍床边,伸手为他把上脉,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中毒不深。
应该是他有所察觉,及时用内力护住了心脉。只要将毒素排出来即可。
“温远,你来。就和上次一样,用内力把毒素逼出来就行。”云亦白简单和温远交代两句。
他取出鬼封针分别扎在身体枢纽的七个穴位上,而后眼神示意温远可以开始。
温远扶起裴承衍,用内力缓缓输入他体内。
随着云亦白将最后一根鬼封针拔出,裴承衍吐出一口鲜血。
云亦白用罗帕轻轻为他擦去,嘴上的血迹。
裴承衍刚睁开眼,就看见云亦白满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他回来了?温远没送他走吗?应该是做梦吧,难道是我太想他了?
裴承衍无力的闭上眼睛。
“裴承衍,睁开眼睛!看着我!”云亦白焦急地呼喊。
这才意识到不是做梦的裴承衍,睁开眼睛,开口第一句就是问他为什么回来。
“为什么回来?回来救个笨蛋。”云亦白没好气的反问:“我说你平时不是挺谨慎的吗?突然降智?”
“还不是因为说是你送的。”裴承衍轻声辩解,声音微弱带着一丝委屈。
云亦白取出一颗丹药,塞他嘴里:“那我还要谢谢你的信任喽?”
一旁默默看着这一切的慎王,心里起疑,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他俩?太子哥哥,我好想知道你的软肋了。”
宫里这么多年,无人知道太子的喜好,慎王也一直抓不到他的弱点。
如今,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心中一阵窃喜,这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软肋。
慎王在一旁阴冷的笑着。
裴承衍察觉到慎王的目光,心里有些担忧。
“父皇,儿臣有要事想单独与您商议,请众人回避。”裴承衍撑着虚弱的身体,转头对景文帝说道。
景文帝微微颔首,挥手示意众人退下,殿内只留下他和太子两人。
“父皇,您可是怀疑小神医?”裴承衍开口。
“你父皇我不是傻子,栽赃陷害的手段,朕见得多了。此事必有蹊跷,你无需多问。回去好好休息,安抚好小神医。这事就此作罢,莫要再追究了。”景文帝望着他没有一点血色的嘴唇,叹了一口气。
什么?不查了?
裴承衍被景文帝的话搞得不知所措,什么叫莫要再追究?
“父皇,你……”
裴承衍欲开口追问,被景文帝硬生生打断:“好了,回去吧。”
裴承衍无奈,起身告退。
殿外
“小神医,你猜,太子会和父皇说什么呢?”慎王站在云亦白面前打量着说。
“草民愚钝。”
云亦白明显不想和他说话,说完扭过头去,不再理会。
突然,他猛地伸出手,紧紧掐住云亦白的脖子,将他拉近,迫使他看着自己。
云亦白顿时感到一阵窒息,下意识地伸手去掰慎王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小神医!”温远一惊,立刻上前。
却被慎王的贴身侍卫温久,横刀拦住去路。
云亦白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被人狠狠的掐出,窒息感让他紧皱眉头。
“长得是有几分姿色,可惜本王不好这口。不然一定把你从他身边抢走,本王最喜欢别人的东西了。”裴承湛脸上漏出诡异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这个傻*在说什么!老子一定要在他茶杯里下点□□,让他尝尝苦头!
慎王掐的越来越紧,云亦白就快要窒息。
“裴承湛!”
裴承衍大步上前,抬手便是一掌,重重地拍在慎王的胸口。
云亦白脱离他的掌控,瘫软在地,大口呼吸着空气。
裴承衍蹲下身子,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温柔地替他顺气。
慎王只是挑衅的看着他们,轻笑一声,随后转身离去。
东宫
回到东宫,两人并肩坐在屋内,裴承衍轻轻伸手揽过云亦白的脖颈。
“你干嘛。”云亦白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
裴承衍看着他的脖子那,醒目的红痕:“被掐红了。”
云亦白抬手摸了摸脖子,满不在乎:“没事,明日就好了。”
裴承衍看着他,神色复杂开口:“明日送你离开。”
云亦白一听这话就恼火:“裴承衍,你到底什么意思。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今天要不是我,你早死了!”
裴承衍只是沉默没有说话,云亦白恨不得掏出鬼封针扎死他。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气氛异常尴尬。
云亦白“噌” 地一下从板凳上站起身,朝门口走去。裴承衍嘴唇动了动,想要挽留,却不知该怎么说。
片刻后,云亦白端着一碗药走进来,将药碗递到裴承衍面前,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喝。”
裴承衍没有多问,伸手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你不问我给你喝了什么吗?”云亦白站在他面前,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是毒药我也认了。”裴承衍淡淡开口,没有一丝情绪。
云亦白转过身走到门口,看着外面,陷入沉思。
这小孩怎么回事,真搞不懂现在的小孩在想什么。
唉,大学里没人教我怎么哄小孩啊,我是学古草药学的,又不是学幼师的。
这可怎么办?青春期的小孩就是敏感啊。
云亦白还在认真思考,该怎么改变现在的局面。
可是裴承衍却看着云亦白的背影,暗自难过。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他,云亦白对他一定很失望吧。
一定觉得自己没有本事,根本不配和他在一起。
可是裴承衍不知道的是,云亦白根本没有看懂他写的情诗,也根本不懂他的心意。
云亦白在门口站了许久,终于有了主意。他走出房门,在庭院里俯身捡起几颗石子,然后回到裴承衍身旁坐下。
“小孩儿,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云亦白将石子放在桌上,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裴承衍对“小孩儿”不太满意,但也点了点头。
“游戏名字叫坦白局。”云亦白开始介绍规则,“我将石子抓在手里,你猜是双数还是单数。如果你猜错了,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
“那我猜对了呢?”裴承衍敏锐地抓住了重点,抬起头看着云亦白。
云亦白说:“当然,你也问我一个问题,我也如实回答。怎么样?”
“好。”
云亦白将石子拿起,在手中摆弄了一番,然后伸出右手,握拳。
“双数。”
云亦白一笑,摊开手心:“猜错喽,是单数。”
裴承衍傲娇的低下头,像是个赌气的孩子。
“你为什么急着让我离开?”云亦白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怕你在我身边会遇到危险。”裴承衍沉默片刻,小声嘀咕。
原来是这样啊,这小孩真是傻得可爱。
“那你保护好我,不就行了。”云亦白随口一说。
裴承衍听到这话抬起头,目光炽热地盯着他:“你愿意被我保护?”
啊?
云亦白被问的莫名其妙:“没有人会不愿意吧。”
看着云亦白的神情,裴承衍突然意识到什么:“你,看到我写的诗了吗?”
说完,又害羞地低下头,不敢直视云亦白的眼睛。
诗?什么诗?
“你是说,让温远给我的那个?我看到啦,是你自己写的?”云亦白问。
“是我自己写的,你是怎么想的?”裴承衍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眼中满是期待。
呃,他是想让我夸他吗?
“写的还不错,对仗工整,平仄协调。”云亦白其实在胡说八道,他根本不懂什么诗句。毕竟他高中语文,就没考过几次及格。
“你没看懂?”裴承衍心急追问。
“呃,有什么特殊含义吗?”云亦白尴尬地笑了笑。
裴承衍一听,死死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扭头不看他。
呃,看样子是没哄好。我就说我不会哄小孩嘛。
到底哪里惹他了?唉,太难了太难了!老师,这题太难了!
“真笨。”裴承衍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埋怨。
什么?他说我笨?老子理综280!
“哎,你这小孩!”
“我不是小孩!”裴承衍理直气壮开口。
云亦白叫板:“你才17,你不是小孩,谁是小孩?”
“你也才18!咱俩谁也别说谁!”
妹了,老子活了两辈子了!
啧,鉴定完毕,青春期叛逆小孩。
“唉,算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不会回春堂阁,你别想送我回去。”云亦白叹口气,无奈的说完,准备离开。
“等一下。上次说给你谢礼,我这玉佩值点钱,你想要吗?”解下腰带上系着的鸳鸯玉佩,递到他面前。
云亦白接过玉佩,仔细打量着。
“这上面是什么动物?呃,凤凰?”
“不是。”
云亦白又猜:“和平鸽!”
“不是。”
他没了耐心:“那是什么?”
“你要不要?”裴承衍询问。
“要!”太子佩戴的玉佩肯定很值钱!
裴承衍得逞的笑着,亲自给系在云亦白的腰带上:“别摘下来,很贵。”
裴承衍故意这么说,知道云亦白贪财。
“知道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裴承衍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着。
还是得慢慢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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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坦白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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