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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43章

“还没问,那位兰夫人和祝姑娘什么关系?”

启程金州,山高路远,四人走走停停将带的盘缠耗了大半,眼看就要坐吃山空,祝余当机立断在路道旁露宿一宿。

画地为界,柴火正旺,捞了好几条鱼的功臣飞羽惬意地落在祝余肩头梳毛,引鹤削着竹尖忽地想起此事来。

月光如洗,秋深露重已快入冬,祝余对着火搓搓手,神色自若道:

“哦,她是我母亲。”

“……”

“……”

空气一时沉寂,只剩火苗蹿动的暴裂声,半响,左右耳传来异口同声的惊讶。

“母亲?!”

不仅是他俩,就连在十步开完挖芥菜的雨师妾都意外地站直身望向过来。

“想不到那夫人居然是她母亲,她们看着完全不像啊?”

“岂止是长得不像,这两人生分客气的都像上下属似的……”

“你别说,祝姑娘昏迷时那兰夫人可一次都没来探望呢!”

……

飞羽不知何时跳到了引鹤肩上,两人遮着嘴大小眼地低语着,听了个全的祝余也只当是风吹而过并不在意。

“哒哒哒——”

远处,雨师妾马不停蹄地捧着芥菜奔来,他一出现,两人立马跟鸵鸟避难般将头低的不能再低。

“那!那位夫人当真是祝姑娘的母亲?”

想来他也觉得惊讶,但好奇之余却又似懊悔般愁起脸来。

祝余刚咬了口鱼肉,见他这番神情莫名奇怪。

“她只是我养母,不是我亲生母亲,我生母早在生下我后便离世了,祖宗这是什么表情?”

雨师妾不敢坦言自己曾去吓唬过兰夫人,听闻不是生母时刚想送一口气,可她后面半句又让他提起心来。

“抱歉,我并非有意……”

明明说了不是生母,怎么表情反而更愧疚了?

祝余捏着他的脸,将他那快落到地的脑袋抬了起来,见他沮丧着脸,竟连看她都不敢。

祝余两眼一眯,发觉不对劲。

这一路上,老祖宗倒是安分,除了……对和自己“在一起”念念不忘。

祝余设符阵捉厉鬼,他闯阵不说还差点把村头铲平,害得她给村民赔了不少银子。

祝余懒得责怪他,也怪是自己出走时忘了招呼,可他却郁郁寡欢多日,自己好一番询问才知道他还在为此事介怀。

“如若不是我,祝姑娘也不必破财消灾了……”

祝余天生见不得别人落泪,连忙拎起袖角为他擦拭要落不落的泪珠。

“是我考虑不周,祖宗也是担心我才误闯,下次我一定告诉你我去了哪儿好让祖宗放心!”

有雨师妾这个特级厨子上路在吃食上自然没得骂,可所谓细糠吃多也会食之乏味,于是祝余与引鹤一拍即合寻了个借口溜去酒楼吃了个畅快。

“就是这个放了三天的味!香!”

可当结账时,店小二却说厨子已经把钱都付过了,两人以为走了大运,可却见摘着布巾的雨师妾从后厨走了出来。

这一哄又是三天……

上周多雨,改驾马车上路,祝余被一路颠簸的只想睡,脑袋一垂一垂地不小心落在雨师妾肩头。

她惊醒,坐正,垂钓,再落肩头,再惊醒,再坐正,再垂钓……

脖子实在受不住这番折腾,祝余扭着头却又瞥见他红了的眼尾。

“是我……太脏了吗?”

“?”

自那日,她发觉祖宗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她,可说是躲却也只是自己退三步却又会回两步的躲。

祝余看得火大,本不想搭理可架不住那俩卧虎藏龙,这才好说歹说在两日前将人哄好。

——才两日就又闹脾气,这祖宗是不是有些太娇惯了?

要是几日前她或许还会刨根问底地探个明白,可现在她算是看明白了,这祖宗就等着自己哄他呢!

“若祖宗不愿同行直说便可,我们大可就此桥归桥,路归路。”

祝余声音很轻却字字认真,雨师妾微愣,眸中瞳孔一震。

“不是的!我不是想意刁难祝姑娘,我只是!只是——”

雨师妾急得面红耳赤,可辩解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她一把掐的更用力。

祝余忍着怒气,皮笑肉不笑地咬着牙道:“即是如此,那再给我使个性子看看呢?”

“祝姑娘……”

被她这么一凶,雨师妾更委屈了。

“女人!你竟敢掐我家主人的脸!”

飞羽振着翅膀就想在她头上薅个几撮头发下来被看热闹的引鹤抱着拦下。

“好了好了,祝姑娘只是开玩笑罢了,你看大人是真像疼的样子吗?”

飞羽闻言看了眼自己大人被糊弄掐着还脸红的不争气样瞬间萎了。

夜色如墨,四野寂寥。

几人围坐于篝火旁,火光摇曳,映得众人面庞忽明忽暗。

忽闻风声骤起,似鬼哭狼嚎,卷起枯叶沙尘,扑面而来。

而那火堆中的焰苗猛然一颤,随即“噗”地一声,竟被那妖风生生掐灭,火星四散,化作点点微光,转瞬即逝。

祝余尚未回神,下意识抬头望天借月色,却见那原本高悬的明月亦被黑云遮蔽,天地间骤然陷入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竟没半点光亮。

“主人!”

“大人!”

引鹤和飞羽吓得直往雨师妾身后躲,祝余刚想起身探查情况一只手当即横来将她护在身后。

风声愈厉,似有无数低语在耳边萦绕,偏偏身处混沌黑域只令人脊背发凉。

“怎么会这么黑?竟连半点月色都瞧不见,我莫不是瞎了?”

引鹤摸着眼,手离远离近半点不见。

“只怕有古怪,我去看看。”

祝余从那只手下蹿过,刚走两步手腕蓦然被抓住。

“太黑了,我陪你一起去。”

雨师妾的声音从脑后传来,担心祝余生气,将抓着她的手腕改成紧抓着她袖口不放。

“我们也去!”

见唯一大腿要走,那两只自然也不敢多待,一左一右地贴着雨师妾生怕被落下。

“等下!我知道了!”脑中灵光乍现,见此奇象引鹤猛地想起了什么。

“月为太阴之精,主夜之明,若月隐而不现,则天地失序,幽冥之门开。”

“拽什么古诗文!说正事!”飞羽不满催促道。

“相传,每逢千年,月华会因天地之气紊乱而暂时隐没,天地陷入一时黑暗,此时便有一条神秘之路显现,名曰‘极域道’。”

经此点拨,祝余随即补充道:

“月隐极域现,一念通九天。”

“所谓‘通九天’便是可凭心念到达世界任地,可若走错便会万劫不复。”

引鹤的声音一下子沉了下来,他原以为这只是那些个胡邹的怪谈罢了,不曾想竟给自己遇上了。

“那正好,直去金州也好少些脚程。”

并非祝余不想靠着御剑瞬移快些赶到,而是那金州实在和自己八字不合,偏偏就她被压制灵力,若不是要去拿砚台,她这辈子都不会涉足。

“不可不可!这要是失足走错可就玩完了,还是等月亮出现再行动吧。”

引鹤惜命地劝阻,与他不同的声音却低语呢喃,似水温柔。

“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主人,那飞羽呢?”

飞羽一脸殷切地希望听到那声肯定,可半响过去却是像自己死了般安静。

“总之,我们心念金州先去寻道,我对黑暗比较熟悉便由我来引路。”

雨师妾心一顿,问道:“为何?祝姑娘不也看不见吗?”

祝余宽心一笑,不甚在意,反手将雨师妾的手抓入掌心。

“我还有一只手谁——”

话音未落,另只掌心已被牢牢握住,只是……这握的方向怎么像是来自同一人?

“你把我两只手都牵着我如何向前走啊?”

“那我背着祝姑娘走。”

“不必,松手。”

“哎呀到底还走不走了?”

看不下去的引鹤急地跳了出来,这一脚直接踩中极域道。

脚下一空,似巨鲨张开的深渊巨口将几人吞噬,身体始终间都自身难保,雨师妾毫不犹豫地将祝余护在怀中,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抵挡可能的撞击。

引鹤抱着飞羽,深渊中尽是两人的尖叫。

耳边狂风怒号生生刮的脸疼,偏偏她祝余半点力气都使不出,四人不断坠落,黑暗仿佛无尽的深渊,看不到尽头。

不知过了多久,坠落深处突然出现一个光点,那光点起初如豆粒般大小,随着他们坠落而越来越大,飞羽和引鹤却离两人越来越远,最后竟消失不见。

祝余无暇顾及他俩,强撑着睁开一只眼,不知何时,他们骤然从深渊中挣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抛向天际。

眼前的世界骤然明亮,刺目的阳光如利刃般直射双眼,灼得祝余几乎睁不开眼,天空湛蓝得近乎不真实,云朵在脚下飘浮,仿佛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然而,这短暂的宁静很快被下坠的恐惧吞噬。

风在耳边呼啸,像无数只手撕扯着他们的身体。失重的感觉从脚底蔓延至全身,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挤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可她被牢牢抱着,心脏在胸腔中疯狂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带来一阵剧烈的眩晕。

祝余看见,烈阳之下,雨师妾的身体正被灼伤,点点火星很快又化为灰烬在疾风中飞逝,他强咬着牙将痛楚一一吞咽。

“没有伞你撑不住的!雨师妾!你快走啊!”

“不走。”

他轻轻低语,将她抱得更紧。

“你犯什么蠢呢?灵力再使不出我也不至于被摔死!”她在风中怒吼,双手试图推开他。

“可你会疼啊……”

他埋入祝余颈窝让她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在她耳边轻叹,在开口时,声音带着哽咽。

“我不想再让你疼了。”

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空气像刀片一样刮过皮肤,带来火辣辣的刺痛,耳膜因气压的变化而嗡嗡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轰鸣。

祝余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晴空与云层交织成一片混沌的光影,刺眼的阳光依旧无情地将他灼烧。

金州城内,处处张灯结彩。

为了庆祝盛大节日,州主特意在城中搭建了宴台,与百姓一同欢庆,州主站在宴台中央,举杯向众人示意,高声说道:

“今日佳节,愿我金州百姓,岁岁安康,年年富足!”

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呼啸声,众人纷纷抬头望去,只见两个黑影如流星般急速坠落,直直地朝着宴台旁那巨大的彩灯砸去。

“不好,是人!”有人惊恐地大喊。

刹那间,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两人重重地摔在了彩灯之上,那巨大的彩灯本是用精美的丝绸和竹条编制而成,承载着节日的美好寓意,此刻却不堪重负,在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中,迅速崩塌。

破碎的灯片、断裂的竹条四处飞溅,周围的百姓吓得惊声尖叫,纷纷抱头鼠窜。

再看那摔落在地的两人,摔得浑身是伤,其中一人头发凌乱,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皮肤更是溃烂无比。

护卫连忙拔刀护驾,却见其中一女子强撑着起身,撕下遮阳帷幕一把遮在另人身上。

“祝余?”

一声惊呼,护卫推开,龙衣凤冠的人缓步而至。

被太阳这么一照,就算是能叱咤风云的妖尊如今也是遭不住的,身体被灼的千疮百孔,鬼气更像是被泼了水的火般蒸蒸外冒着黑气。

再这么下去,他就真得死了。

“缙云拓!快让我进去!”

说着,她背起雨师妾就往里闯。

护卫想将她拉住,那人手一拦任着她往里闯。

“去,召医师。”

将帐门一把踢开,里面是州主休息的地方,祝余也懒得在乎什么礼节直接将一桌珍宝扫空,让雨师妾半坐了上去。

“祝姑娘……”

雨师妾的身体热得如同火烧,他奄奄一息整个人如同残风败柳,一阵闷哼猛地突出一口黑血来,他紧抓桌边,指节分明的手用力地吓人,更为醒目的,是他脖间隐隐作祟的封印。

“住嘴。”

祝余厉声呵止住他,手扶向他的后颈,在他疼得分不清北时一顿摆弄,下巴微凉,雨师妾的心都在为一丝凉意颤抖。

两眼失神之际,一抹温凉覆上双唇,雨师妾愣住,被她轻而易举地攻城夺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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