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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爱恨交织下的往事

我叫谢松,大将军谢兴的嫡子,不过比起我,阿爹更喜欢阿信,我三弟谢柏。

正始四年十月三十日,谢家与林家相争,以林瀚砚为核心的林家贬黜,谢家再次掌控北疆的兵力,而我被家族退出北上。

与我命运相似的还有一人,康平公主。

初见康平公主那日,我跟在阿爹身后觐见先帝,原本定下我为太子殿下司归的陪读因为林瀚砚的回归作罢,比起我,比起我们谢家,先帝更喜欢文人出身的林家。

其实我并非真的想当太子殿下的陪读,因为比起文绉绉的书生,我更喜欢策马的将军。

可阿爹不甘心,每次进宫都带着我,再三嘱咐我要好好侍奉太子殿下,只要我应着,阿爹会欣慰的夸奖我,若是我不应,回家后常常要家法伺候。

我不善言谈,鼓足勇气靠近太子殿下,嘴里联系了千万次的话刚要说出口,太子殿下抬眸看我一眼,又收回视线继续看书,嘴里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无促的立在那里。

我想这次大概会被阿爹赶出家门了吧?我这个废物,懦夫,阿爹说的没错

这十二年来我的人生,从未得到阿爹的赞赏,也许我这一生,大约也得不到阿爹的赞赏。

“你又来了?”

身后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转眼间她将身子已侧到我面前,我知道这位就是康平公主。

太子殿下见了康平公主,立即放下手中的书,气道:“我要同父皇说,你又逃学。”

康平公主没搭理太子殿下的气急败坏,而是笑嘻嘻的对我说:“谢公子,来,坐我这边。”说着我就被拉到了另一侧。

这是第一次有女孩子牵我的手。

这是什么感觉呢?我想了四五年都没有想明白。

她的手很软,一个老茧也没有,不像我的手,硬的像块木头。

我还记得那日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位子上,她的笑也如阳光,直直的照进了我的心里,暖暖的。

我一开口就结巴起来:“公,公主殿下下.....”我满脸通红恨不能钻到地里。

康平公主托着双腮笑道:“谢公子,你是不是想听太傅的讲学?你想听就来,你不用搭理太子殿下,整日板着脸装老成,其实可不禁逗,你下次带只蛐蛐就好了。”

这一日我迷迷糊糊晕晕转转,只记住了蛐蛐二字,等阿爹问我时,我说明日我要带着蛐蛐进宫给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最喜欢这个。

阿爹闻言大喜,拍着我的肩头欣慰道:“果然还有我几分风采。”

这一夜我没有睡觉,在小厨房里捉到了两只奄奄一息的蛐蛐,看着快死的蛐蛐,我心里纠结要不要送进宫,可阿爹等不了了,立即命令我带着蛐蛐一起进宫。

进了宫,我才知道太子殿下胆小的很,根本不会喜欢蛐蛐这种东西,倒是康平公主,有十几只常胜将军蛐蛐,见我也带了蛐蛐,逃学拉着我去斗蛐蛐。

但我那两只蛐蛐本身就快要死了,哪里敌得过康平公主的常胜将军,一开局就毫无悬念,我小心的觑着康平公主的脸色,生怕浇了她的兴致。

谁知见我输了,她丝毫不恼,还拉着我讲起了如何区分蛐蛐,哪种蛐蛐最凶猛,越讲脸上的笑意越浓,我们席地而坐,蛐蛐在罐子里转来转去,直到有人一声打断了这一切。

“公主殿下,太子殿下说你又逃课了,原来您在这儿,太傅已经开始上课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这个人我见过,就是从岭南回来的林瀚砚。

握着我的暖暖的手一松,康平公主忙起身,抱起装蛐蛐的罐子,笑着跑到了林瀚砚的身边,只有在小径的尽头才仿佛又记起我,扬手道:“谢公子记住了吗?下次一定要带只厉害的蛐蛐啊。”

这算不算玩物丧志?

我不知道,反正回家后我翻遍了院子只为找一只能入康平公主眼的蛐蛐。

我想如果我有这样一只蛐蛐的话,康平公主应该也会像奔向林瀚砚一样奔向我吧?

那时的笑,那时的急切,成了我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奢望。

后来我才知道,让康平公主不顾一切奔向林瀚砚的是爱,是情,而这些我这一辈子注定都不会得到。

此后我再也没有入宫的机会,因为阿爹要去北疆了,我作为嫡子也跟着阿爹一起去了北疆。

那时我已经找到了最厉害的蛐蛐,只是再也送不到康平公主面前了。

我在北疆呆了四年,再回长安,先帝病重,不久就病逝了,病逝前卸掉了谢家在北疆的兵权,将北疆的军权交到了太子手中,同时任命阿爹和林瀚砚共同辅政。

从接到诏书的那一刻,从阿爹的眼中我看到了不甘。

果然不久阿爹彻底与林瀚砚撕破了脸皮。

常言道姜还是老的辣,林瀚砚再少年老成,再机敏多智,他也不过是和我一般大的少年,这一年我们只有十五岁。

年少独权早已成了众人的眼中钉,失去了先帝的庇护,林瀚砚在朝中寸步难行。

四年后,林瀚砚被揭发谋反,随即入狱,谢家终于再次夺回了北疆的全部兵力,同年十月阿爹令我北上,而他成为后梁的权臣。

对于林瀚砚的结局,只有死路一条,听闻康平公主在殿外跪了一天一夜,直到晕倒在殿外,皇帝司归在谢家的前厅等了半日,他们不知道的是我出发前,同样跪在阿爹的书房外,还受了家法。

阿爹才终于松口了,于是我托着病体上路了,军令不可违,而我是个将军。

回了北疆,阿爹就来信了信上说康平公主嫁给我,可以以此换条件,保林家免去死罪,改成流放南岭,而康平公主已经答应了。

次年的一月二十日,康平公主离开了长安城,送嫁的队伍浩浩荡荡前往北疆,这一走足足走了三个月。

这一天乌云密布,不是个好天气,好像昭示着这段强扭的姻缘注定不圆满。

我再次见到康平公主的那日,已经隔了十年的光阴,我带着挑选了数百次的蛐蛐,可她早已对蛐蛐不感兴趣,她仿佛见到陌生人般对我冷冷道:“谢将军真是好兴致。”

康平公主恨我,恨谢家,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了。

拜堂那日,康平公主让她的侍女代替,我沉默的立在那里,再也寻不到听闻喜讯的欢喜。

北疆的风很冷,这一日的风更冷。

没有拜堂,那更没有洞房花烛了,我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看着桌上的蜡烛燃尽熄灭,然后不甘心的走出了书房,想着若我一颗真心大约也能换她一颗真心。

我每日往返军营和府邸,不管刮风还是下雨哪怕下冰雹,可每次回来我还是只能睡在书房里,然后看着蜡烛再一次燃尽熄灭,一日日一月月。

直到一年后岭南的密信。

我快马加鞭的赶回府邸,我以为康平公主会哭,可是她静静的坐在假山后的亭子里,听到声响她侧身望向我,淡声道:“他死了。”

我一时语塞,不知是不是该安慰。

康平公主轻笑一声:“皇上到底还是没有护住啊。”她望向我,忽道:“那蛐蛐很好,谢公子,只是对不起了,我已经不喜欢蛐蛐了。”

心中忽然一涩,我忙问:“那公主殿下喜欢什么?我去给殿下寻来。”

她怅然道:“我喜欢的已经不在了。”

原来她还记得我,还记得那日的蛐蛐,只是她不是当年的她,我不是当年的我,我们再也回不到那日了。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是庆幸还是失落,只觉空落落的。

林瀚砚死了,他的死好似什么都没有影响,可我不知道的是有些伤口是在看不到的地方慢慢溃烂。

这一年年末,三弟谢柏代表阿爹来视察北疆。

谢柏比我还小七岁,今年不过十三岁的小孩子,初次来到北疆各处都好奇,平日里都跟在我的身侧,只有一次他赖床,我先行回到了军营。

没过多久,家仆匆匆而来,说谢柏落水了。

我大惊失色,一路快马加鞭往回赶,脑中浮出各种猜想,府邸里的池塘很小但很深,我已经多次告诫谢柏不可靠近。他虽顽皮却格外听我这阿兄的话,怎么可能独自一人去池边玩耍!

我想到了一个人,可念头一想,却吓出了一身冷汗,随即就否决了。

她不会的。

待我回到府邸,谢柏早已得救送回房间,救他的却是康平公主。

我忙去寻她,她的身体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听到声音抬起头望向我,瞬间泪流满面,哽咽道:“我怎么这么蠢,连个孩子都舍不得弄死......”

我顿在那里,涩然道:“真的是你吗?”

她大叫道:“为什么不能是我,凭什么不能是我,你们谢家难道不该死吗!”

我别开她投来的怨恨的视线,低声道:“那你为何还要救阿柏?”

她颓然的一倒,良久才答:“可是他是无辜的,无辜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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