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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独断专行

景年大开眼界,景年叹为观止。

待应莺退下之后,他目不转睛盯着许昀徽。

这人又恢复成不争不抢的忠臣模样,仿佛全然忘却方才发生之事,任由他盯着。

终究还是景年先沉不住气,他问:“当着我的面暗度陈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许昀徽笑了笑:“臣不是帮陛下完成了心愿吗?既把人留下来,又能给应家人交代,还不是以男妃的身份。”

景年忍了又忍。

许昀徽说得没错 ,自己的目的是达到了,但许昀徽的目的也达到了。

他不想吵架,索性摆烂了:“你刚才跟应莺说的话,都是真的?国子监司业也没跟其他皇子有牵扯,是我们的人?”

“假的。”许昀徽道,“墙头草罢了,从前主子倒了才装明哲保身,但他身处国子监,这次收买了也有用处。”

说着起身,走到右边掀起纱帐回到桌案前,留景年坐在原地思索。

片刻后,景年算是想明白了。

许昀徽一开始就没想惩治应莺,利用这次机会拉拢了国子监司业,在他身边安插了一个人,还让外面知道往宫里塞男妃没用。

景年怔愣片刻,笑了笑。

本来还想跟许昀徽算账的,京中都知晓他是个好男色的昏君了,这多亏许昀徽的功劳。可既然许昀徽见好就收,那他也同样不再计较。

他朝左走进新换的屏风后面,叫来叶青,打算洗漱后睡下。

隔着两重遮挡,他对许昀徽道:“等我睡着你便走吧,再不睡觉就要猝死了,到时候我才不给你扶棺。”

隐约传来许相一声轻笑:“今日陛下休息得早,明日早朝便不能免了。”

景年破天荒没反驳,没好气地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

*

翌日,空置了好几日的敦化殿再次举行早朝。

外头天还没亮,一屋子大臣却束带蹑履肃穆立着,只为跟上头的小皇帝演一出朝堂有序、君臣守制的戏。

早朝前没时间用膳,景年饿了一会儿,好不容易将养好的胃又开始隐隐作痛。

下面的臣子嘴唇一开一合说些什么,又是不重要的话,他却在想这些人同样没用膳,估计也不好受。

他要不要在早朝上赐宴?

视线一转,龙椅不远处,挨着叶青站着的应莺一身文官打扮。却显得不伦不类的,不如昨日女装模样来得自然。

手上拿着厚厚的空白书册和笔,本该记录言行,却在纸上画画,看样子画的是美男出浴图。贴身的中衣松松垮垮,只在腰间系了一根带子,衣襟大敞,露出里头健壮春色。

景年有点无语,却又来了兴致,努力盯着对方,终于在片刻后隔空吸引了应莺的注意。

应莺吓了一跳,把纸张往身后藏,景年却微微摇头,用眼神示意他往底下看。

应莺迷茫地用口型问:“陛下何意?”

景年又使了个眼色,用口型回道:“画。”

应莺不解但听令,点点头,开始照着底下百官的站位画起来。

景年目光落在纸张上,又将画上的人与现实中一一比对,一时过于专心。不知过去多久,忽然听见熟悉的苍老嗓音,才猛地回过神来。

是李尚书那老东西在说话。

但今日没提立后,只是在户部之后补充了一下财务勾覆,景年听了听,才发现国库果真空虚。

从前许昀徽跟他说过,他还不信,以为只是奸臣的托词。

这么穷。

仔细一想,先帝穷兵黩武、铺张扬厉,的确会伤了国库底子,再想恢复还真挺难办。

李尚书说完了,停在原地等他答复。

景年应了一声,开口问:“后宫开支也是一项不小的数目,李尚书以为呢?”

有了之前在朝堂上自由发挥的先例,景年这次少了些心理负担,想问便问了。

没料到李尚书听了之后像是一只哑了嗓子的鹌鹑,缩着脖子一动也不动,倒像是被敲打过,不敢再提立后一事。

许昀徽做了什么,效果如此卓绝?

景年抓心挠肝地好奇,刚想不顾一切在这种场合直接问出来,却突然感觉到一双目光盯着自己。

转头一看,正是许昀徽的眼神。虽平和,但明显带着警告的意思,提醒他之前那个约定,只有他通过了许昀徽的功课考校,才能得知此事真相。

景年甚至怀疑今日早朝也是许昀徽安排好的。

就是想让他看看李尚书不敢说话的样子,再吊着他胃口。

他生生忍住,说了句“知道了”,便将李尚书打发回列。

接下来的时间,他又变回了那个傀儡皇帝,唯一比以往有意思的事情,便是悄悄看应莺画画。

下了朝,离了敦化殿,景年迫不及待将应莺召至面前。

应莺非常识趣地呈上那幅画,景年拿着端详了好一会儿,又回忆了一番上面这些人在早朝上的表现,心中对这些大臣逐渐有了大概认知。

步辇旁,应莺兴奋道:“臣第一次上朝诶,臣父亲站在后面,都没敢抬头,若是他看见我站在陛下身边,定然会吓一大跳!”

景年回过神,心想许昀徽肯定连夜将应莺情况通知了应家,说不定应司业正在下朝路上感恩戴德谢谢许相。

应莺又道:“不过我以为许相在早朝上会是呼风唤雨的样子,怎么都不见他说话啊?”

景年笑了一声:“人家都在幕后安排好了,幕前自然无须表演。”

“幕后?什么幕后?”应莺好奇道,“陛下是说许相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说他独断专行的事吗?”

景年一愣,连忙喊了声“放我下来”。

步辇一落,他立刻扯着应莺的袖子把人拉到前面去,确认后面那些宫人听不见了,他才压低声音开口。

“你是说许昀徽被骂了?”

应莺被吓到,眼中又蓄上泪花,还没落下来便被陛下呵斥了一句。

“别装哭了,快回话!”

他喉咙一哽,这才正常答道:“是啊,父亲平日里在家中提及许相,都说朝中对他愈发不满,私下里骂他咒他的都不少。”

“为什么对他不满?”

“因为许相削减了京中官员俸禄啊,还撤裁了不少官职呢。”应莺那双杏眼单纯地看向他,“陛下,你连此事也不知道吗?连京城内穿开裆裤的小儿和他喂的狗都知道此事。”

景年闭了闭眼睛:“你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应莺只好住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然而景年又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改元起便开始了吧,只不过一开始大家都以为许相是排除异己。后来所有京官都降了俸禄,撤去的官职也越来越多,那些人才反应过来。”

景年沉默片刻,抬手拍了拍应莺肩膀。

“好人,我怎么没早点想到这条路,不然也不会一无所知了。”

应莺一头雾水:“陛下何意?”

景年却换了个话题:“昨夜许昀徽没来找你单独谈话?也没派人来拉拢你?”

应莺怔愣片刻后娇羞一笑:“臣虽有姿色,但许相向来清心寡欲,怎会看上臣呢。”

……那看来是没有拉拢了。

景年放下心,想着一定得将应莺留在身边,将京中之事一一打听清楚才行。

“应卿啊。”

他语重心长地唤了一声,将原本不怎么怕他的应莺都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陛……陛下。”

景年问:“你知道李尚书前几日挑衅许相之事吗?”

应莺点点头:“知……知道。”

“那为何今日早朝上,李尚书那老头子如此安分?”

他满心期待地看着应莺,对方认真思索起来,忽然间想到了什么。

“臣知道!”应莺两眼放光,“定然是陛下天子威仪震慑住了李尚书,使其迷途知返!”

景年:“……”

他无语地盯着应莺,对方脸上的笑意也逐渐减弱,仿佛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烂事一般,心虚地垂眼。

“以后不知道就说不知道。”

“是,陛下。”

景年不再问,将书册还回去,抬脚朝前走:“回清思阁,先用早膳。”

应莺连忙跟上:“陛下,今日早朝的言行和方才那些话,要记下来吗?”

“记你的吧。”

应莺点点头应下,初次为官做事实在不习惯,不如装可怜卖惨来得熟练。

片刻后又听陛下道:“可以记清楚些,写完之后陪我用早膳,吃顿断头饭就上路。”

他吓得一抖,但知道陛下说话不同于许相言出必行,其中五成是玩笑,五成有转圜余地。

因此连忙表忠心:“臣知错!以后绝对一个字都不记!”

陛下也没搭理他,只留下一个失意少年帝王的背影,颇为孤寂。

应莺撅着嘴思索了片刻,衡量了一番许相和陛下谁待人更好。

正想着,仪驾走到了他身旁,内侍监一声“应舍人”唤回了他的思绪。

他连忙行礼,内侍监却和蔼摆摆手:“陛下近来神思过重,舍人可千万别惹怒陛下才是。”

应莺连连应下。

仪驾继续朝前走去,他落在后面,和一个圆脸小内侍并肩走在一起。

他好奇,侧头看了一眼,对方也注意到他,人畜无害地笑了笑。虽称不上姿色出众,但看起来竟然比他更招人怜爱。

应莺假笑,转正了脑袋不再看。

回到清思阁之后,陛下用起早膳,自己也被另赐了一个小桌用膳。

他向来注意身形,饮食上不敢放肆,每餐只吃得六分饱腹。可今日还未吃到四分,便瞧见陛下没胃口一般扔下碗筷,转身上了二楼。

很快,楼上便飘来熟悉的香味。

沉沉的,极为安神定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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