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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真后妈教伪交际花做人(1)

进了阁楼的门,一个年轻俊逸的男人正翘着皮鞋坐在沙发上看报,似有所觉,他的眼微微抬起,合拢报纸,对上一双眼睛,先是恍了一瞬,心里头竟觉得有几分熟悉来。

时髦的手推波浪纹发式,光亮乌黑,穿着低领斜襟旗袍,纹着常见的喜上眉梢,亮红易俗,洗多了便呈暗红,尤为老气,她穿着不同,像是晃着风情,招摇而不艳俗。

涂抹的脂粉很淡,眉浓睫密,鼻梁高挺,唇珠饱满,面皮甚白,如他从前爱的旧瓷件儿,薄胎雪盏。

她面色冷淡,声色像滚圆的珠子:“顾先生。”

顾堂乔很快回过神,眉梢微动。

如无意外,她就是父亲新娶的夫人,许厌。

听了这句称呼,他便了然她是什么态度了,索性他也不愿意和生母以外的人围绕着所谓的敬呼兜兜转转,趁此机会斟了茶也算一敬。

顾堂乔微微倾身取来一壶茶,摆开两个茶盏,浇注热水进去,袅袅白烟升起,不一会儿,他把斟好的茶屈指轻轻使力推到她面前。

许厌端起茶饮了一口,并无言语。

室内轻响细细,两个年岁差不了太多的人,一个做了后妈,一个是自立门堂的儿子,兀自不相近,听差们静静候着,不敢打搅二人。

门外忽地响起个嗓门亮堂却不尖利的温和女声,听得出上了年岁:“少爷回来了?”

听差回了话,许厌不由抬起头看,自门缝闪进个人来,走路带风,体态有股年轻劲儿,脸上年老的褶子很安顺地摆着,眼神亮,见了许厌,笑意先起。

“这是哪家的小姐?”

语气带笑,眼里可见些许欣慰。

许厌自是抬起笑,抿了口茶,知道这种话茬儿不是自己该接的。

顾堂乔语气淡淡,隐含着些许随意亲昵:“汤姨,”,顿了顿,继续道:“这是许小姐。”

汤姨恍然,笑了笑:“瞧我这嘴,”,笑里抹去了细微的遗憾,语气真挚:“太太容我,模样实在俊靓,我老糊涂看错了人!”

许厌见她走过来揽过自己的手,手里头温热,隐隐感到有一块粗粝的地方,应是做工留下的茧子。

“如您所说,我是小辈,叫一句小姐我承得起。”

汤姨笑眯眯地点点头,拉住她站起来:“小姐的行李在哪儿?先去探探房间,如何?”

许厌转过头,对上顾堂乔的目光:“途中遇了匪徒,所幸顾……先生寻的几位护我周全,如今都安置到了济善堂。”

话里说的‘顾先生’自然就是他的父亲顾苟了,料想出门前也会配几个保镖护卫,既然到了这儿便属于自己的责任范围内。

他略一颔首:“我会安排。”

许厌:“还要劳烦寻个姑娘,叫作翠瑛,正好填个身边的空缺。”

俱一应下,顾堂乔对自己身份上的母亲态度上只有恭顺不亲近的份儿,办差也不是什么难事,索性答应。

陪着汤姨上楼,许厌不由想起这次的任务。

下头那个名头上的儿子正是此次她的任务对象。

这里的世界看起来像民国,实际上一点关系都没有,就只是套了个壳子,城市人物全都是陌生的。

她所在的身体是个富商家的小姐,从小就在闺阁里头养着,模样和她上个世界差不多,就是把她本来的样子微调了指标。

一厘之差,差之千里。

‘许厌’性子乖巧,容貌生得殊丽,乱世之中,长得好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父亲许正平在的时候还能护着她,但她成年没多久,他就缠绵病榻不久于人世了,于是临终前将心爱的女儿托付给了自己的好友。

顾苟和他有深厚的交情,他深知顾苟本人绝不会越距,再就是如果外界有人施压,以顾苟的身份足以抵挡。

于是顾苟娶了许厌,给了她‘顾太太’的身份,放她自由,做什么都随意,像是养了个女儿一般宠着。

但情势不容乐观,恰好自己的儿子在丰城混得不错,顾苟便找了人护送许厌去丰城,暂且避避风头。

世道艰难,遇到匪徒也是躲不过的事情,许厌随身的侍女被刺死,她也被刺了一刀,护卫队只剩下几个人。

许厌到的时候先修复了身体,按照原剧情的走向,‘许厌’被刺了一刀就死了,但她不行,拖着几个人到了丰城,在济善堂报了顾堂乔的名号,暂且治着,等见了人再补偿。

接着,便马不停蹄顺着系统的路线指导进了百乐门,径直走到后头的沙渡巷里。

原剧情里,在沙渡巷里,因为几乎没有人到这个臭水沟来,那个叫翠瑛的小姑娘被凌虐至死,喉咙里呜咽的破碎声渐渐沉入泥土,没人关心风里的血腥味儿来自哪个地方。

如果把一个世界当做一本书来看,她只能算个炮灰。

但她进入这个世界,就不希望任何无辜的生命就此消亡。

顾堂乔虽然还是个恋爱脑,却与上一个世界大为不同。

三年前,顾堂乔来到丰城。

丰城势力复杂,帮派云集,早就自成一方体系。

顾堂乔先是建立了百乐门,也就爱如今声名赫赫的娱乐会所,紧接着对报社等几家媒体投资,又办了自己的纺织厂,酒厂等,没过多久,就成了丰城炙手可热的新贵。

不是没有人羡慕眼红。

青龙帮的人三番五次来砸场子,前几次他不为所动,周围的人都以为他怕了,会收敛一二。

结果第四次他带着工人直接上了门,一没动刀二没出血,浩浩荡荡的队伍进去,一炷香的功夫出来,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守在厂子门口的人都退了回去。

自此以后提起丰城人们嘴里只有一个划分:顾堂乔和其他帮派。

现在的人见了顾堂乔,若是旧相识,便称一句‘顾老板’,以表相随的敬崇。

回想起方才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扣子扣得规整,面色不辨喜怒,接了她的话便心窍通透,二人虽处于一室,略有尴尬,却也算交流一场,晓了彼此脾性。

至于后面进来的汤姨,是顾堂乔从小陪着的奴仆,日子陪得久了,身边只有这一个亲密的人,大家不敢懈怠,都尊敬她如半个主人一般。

真正的顾太太早在顾堂乔三岁时就去世了,顾苟经营事业,与人相交,不能回家悉心照顾,二人就此埋下隔阂,后来顾堂乔出门做事,顾苟也是分文未给,心里很是不支持。

两边关系僵着,这几年,联系好了许多,一年一封书信,报个平安便了了。

如今顾苟娶了新妇,顾堂乔心中势必有碍,这对于亲近顾堂乔做任务就更难了。

晚上简单吃了一顿,虽然顾堂乔一言不发,汤姨对她倒是很热情,饭桌上也不是那么难捱。

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许厌伸开手臂,触及冰冷的床沿又下意识得收回来。

瞧一会儿天花板,深夜里的动静悄悄,她睡不着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许厌坐起身,打算下楼接一杯水喝。

阁楼采用得是旋转式楼梯,转了个弯道,孔隙里透出淡淡的寂寥的灯光,一眼瞧过去,不是顾堂乔又是谁?

桌上摆着一个菱形格纹的玻璃瓶,泛着珍珠似的光,晃到鼻尖,烈酒的气息清冽刺鼻。

他在喝酒?

许厌迟疑一瞬,放轻脚步顺着台阶走下来,不料刚刚转身,身后便响起他懒洋洋的语气:“跑什么?”

她索性走了过去,眼见便是顾堂乔换了一件轻薄的外衫,露出秀致的锁骨,姿态相当放松地倚着沙发,一双裸白如玉的足就这么踩在毛地毯上,脚腕细瘦,骨头的线条蜿蜒分明。

他趋于冷感的脸在半明半昧的光下削淡了一些,唇在酒液浸泡下变得殷红,一张一合中让许厌神色恍惚了一下,忽然想起个人来。

他的声音带着不可捉摸的意味,好像只是随口一提:“你在怀念?怀念……谁?”

许厌定神,不打算和醉鬼讲道理,走到一边接水。

她不回答,好像惹得他添了火气,眼尾一挑,唇边笑意未改,讥嘲的意味十足:“恕我说一句,小姐已经不是小姐了,若是担不起,便趁早明白道理。”

慢悠悠咽下一口酒,他醉得昏然。

眼里的世界光怪陆离,破碎的光影时而很近,时而远离,他抬起下巴,静静呼出一口气,眼睫像小扇子似的缓缓落下,终于,他仰头倒了过去。

许厌真是不明白他,今天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看起来一副矜贵冷淡的样子,晚上便喝醉了酒在这儿说些讨嫌的话。

他心里头膈应,又刚好对上她下来,真是意料之外的撒气。

这么深的夜,也不知道多披一件衣袍。

今日汤姨指了路,她恰好知道顾堂乔住在哪里,抱起人掂了掂,不轻不重,但要是细细来看,骨头上的肉还是少了。

盖了被子,关上门,许厌回了地方拉了灯。

窗边一轮月亮阔大,照得明晰。

走廊的一边,侵袭的阴影拉长,半晌,阴影渐渐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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