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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空口瞎话

其余人被摒除在外。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汪嘉福和林铮然两人。

林铮然一进办公室就开始说道:“汪先生,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是这样的。我本来是想来明晓寻找关于珍珠产品的合作订单,也有事先打过电话预约过了,但没想到这里面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差错,我是被在珍珠场作业的工人主管阿芬姐接进来的。阴差阳错的,阿芬姐以为我是来找兼职的大学生,我也误会了她的意图,以为这是你们明晓的特意安排呢,于是进了珍珠场体验了一把挖珍珠。”,

汪嘉福坐在气派的办公桌后,他一身西装笔挺,翘着二郎腿,轻松地示意林铮然坐下。办公桌前除了一张低矮的脚蹬外,没有其它椅子。

林铮然的目光寻找着其它椅子,但并没有发现其它椅子。她的心一咯噔,算了,干脆直接站着。她说话没停,继续道:“谁知道,我先是看到了孙梦宁带着两个看似是经理的职员来珍珠场里参观了,我才知晓原来在外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士是明晓里的高管。我和孙梦宁根本不熟悉,这么冒然见到了我也不好直接和她打招呼,怕人误会我是来攀关系的。

后来没过多久,汪嘉璐气势汹汹地闯进了珍珠场里大喊大叫高声谩骂,随后看见她的仇人孙梦宁站在看台上,她气冲冲地朝孙梦宁跑去了。几人直接在看台上争执扭打了起来,到那两位经理劝架了,消停了,两位经理先走了,汪嘉璐和孙梦宁的打斗行为又到了白热化阶段。我实在看不过,莽撞地上前去制止了,又莽撞地跟着她们去了会议室里交谈。

后面汪嘉璐更是在会议室里为非作歹,扬言要杀了孙梦宁也要杀了我,臆想了我和孙梦宁之间存在不可告人的关系;期间她有过暴力的举动,并拿出了一盒针管威胁我和孙梦宁。不幸中的万幸是,那些针管是糖做的赝品。之后汪嘉璐把我扭倒压制在了地上,这时候你们来了。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汪先生。”

“汪先生,我伤痕累累,弱势在我。我现在连手机都被汪嘉璐给偷了,警是报不了的。所以汪先生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

汪嘉福全程都微微笑着看她,这令林铮然恶寒阵阵。这时,汪嘉福翘着的二郎腿又指了指脚蹬,点头示意,道:“请坐吧林小姐。”

林铮然知道汪嘉福这是在羞辱她,她没有立刻发作,俯视着汪嘉福直截了当道:“汪先生,这是张脚蹬,该不会是要我坐这吧?”

汪嘉福微仰着头看她,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笑道:“林小姐。你说得没错。请你坐下来谈吧。”

林铮然冷笑了声,音量倏地提高,肯定了汪嘉福要护他妹妹,并可能甩诡计,林铮然就差没有直接骂脏话了,她讥讽道:“不必了汪先生。我刚刚在地上躺的,也躺够了,腿不酸,可以站着。汪先生,你不是报警了吗?怎么,报的是哪个地方的警,办案的地方还在你的办公室里啊?审问的人还是你本人。汪先生是身兼数职吗?”

汪嘉福没有应答,只是淡淡看着她,似笑非笑,表情意味深长,让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这男人很是擅长埋伏起自己的真实情绪,嚣张不是因为叛逆而是为了虚张声势,平静不是因为温柔而是为了方便守株待兔,凡事都在思考着利益。

林铮然道:“汪先生,刚刚听了我的长篇大论好歹也给点反应啊?怎么不说话啊?是被我所说的事实真相给冲击到,哑口无言了是吗?很心虚吧?说话呀汪先生,你把我叫来这就是为了审问我,给我安上一个罪名吧?怎么,现在一句话也问不出来了?既然无话可说,那还让我待在这里做什么?赶紧让汪嘉璐把我的手机还给我,让我走。警我报,牢你坐啊!”

汪嘉福是先喝了口水,这才徐徐开口道:“林小姐,你可以选择现在就坐下,也可以选择去监狱里坐坐。你自己选。”

林铮然直接被气笑,随即俯身拿起那个脚蹬,在汪嘉福的注视下绕到办公桌后汪嘉福跟前,将脚蹬扔到了汪嘉福脚边,又不甘心地抬脚将脚蹬往汪嘉福的二郎腿那处别别,别得汪嘉福翘起的那只脚往里拐了去。

林铮然刚刚真是俯身拿时想踹,到汪嘉福跟前时想砸,她努力克制着体内的火山即将爆发,丝毫不惧汪嘉福审视的目光要将她浑身戳出洞来。那种意味不明但却分明满是恐吓的、牵扯着丝丝黏黏的腥气的眼神,正一丝一厘地将她浑身缠个遍。

林铮然道:“别整这些有的没的了,真的很幼稚,很无知。老鹰捉小鸡呢,霸凌谁呢,哪学来的啊!咋的,你想羞辱我,想贬低我就直接说呗,还拿一个脚蹬来说事呢。一个大公司的老板就这么点肚量,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吧老天啊!我还以为能和你说得上人话呢,原来也是个话都说不全,理都说不清的呢。你当我是谁啊,是路边的一根杂草可以随意被轻贱的吗?做你姥姥的春秋大梦去吧!”,

林铮然微俯下身,四目相视,她的眼神丝毫不退让分寸,林铮然抬起食指就对汪嘉福隔空指向他的前额,声音严肃,“脑子还能运转不?记不记得我叫什么名字?我来干什么的?我为什么来?要不要我给你重复一遍啊!”。

“林铮然,你认不认识汪润啊?”汪嘉福微微笑着,笑得很危险。在林铮然微妙的脸色变化中,汪嘉福踢开了脚蹬,转过转椅站起身,这时,他俯视着林铮然,突然猛地掐住了林铮然的脖颈,他微笑着的表情在转瞬间荡然无存,脸部贴近,明晃晃的下三白紧紧笼住了林铮然。

林铮然再次验证了她今天倒了八辈子血霉这件事。她挣扎着对准汪嘉福的手指猛地掰扯,但这人似乎和他的妹妹一样完全不在意疼痛,或说完全没有疼痛感知力似的,就这么用一双逐渐涌上血丝的可怕的野兽般的眼睛,默默地看着她。

林铮然道:“又疯了一个!又疯了一个!放手啊苍天呐!”,她的身子在刚刚被汪嘉璐弄得生疼的情况下,这会儿又落入了另一个魔窟,林铮然拼命撑着,怒视着,吼着,但汪嘉福的手掌依旧牢牢钳在她的脖颈上,他的大手幻化成了一口野兽的獠牙啃咬住了她的脑袋,现下企图用他长满倒刺的长舌将她的皮肉舔个稀烂,随后在称他的心意将她一番玩弄后分食殆尽。

汪嘉福不管林铮然被遏制住了咽喉发声困难,他只是重复问着:“你认不认识汪润啊?嗯?认识他吗?”汪嘉福的手劲也很大,他似乎想要将林铮然从地上提起,可以看到他大臂上的肌肉撑起了一个滚圆的形状;可林铮然并没有让汪嘉福如愿,她直接踩在了汪嘉福的双脚上,并时不时对他的下部又踢又踹,几乎往断子绝孙的方向进行着。

林铮然的双眼发红,生理性的泪水自顾自流下。这时,一只冷冰冰的手替她拂去了泪水,又揉了揉她的脸颊。林铮然穿着极为勾勒身形的上衣,她看到汪嘉福在扫视她的身体,她听到汪嘉福轻蔑地哼笑了一声。

林铮然知道汪嘉福真的有拧死她的力气,可她偏偏就是最恨屈服,最烦被人捉弄,最厌被人压制。林铮然快速思考着眼下的局面。她意识到汪嘉福安排两人独处,真实目的并不是为了解决孙梦宁和汪嘉璐的事,而是为了汪润!可她不明白汪嘉福在问起汪润时为什么要以一副要将她掐死的模样来询问,为什么如此大费周章。难道她认识汪润这件事,是一件可怕的罪过吗?

林铮然道:“我认识,我认识,我认识!你嘴是长在手上是吗?需要用手来碰我的声带才能说话啊?恬不知耻!”

汪嘉福道:“哦?原来认识啊~”,声音幽幽飘忽如鬼魅袭来穿堂而过凡人时,带起的那股阴风感。

汪嘉福倏地松开了手,抬脚勾来了一个东西,林铮然往地上一倒,刚好坐在了那个脚蹬上。

汪嘉福居高临下地微笑道:“林小姐,我们各就各位。现在可以谈了。”

林铮然喘着粗气,捂着心口,震惊地看着汪嘉福。她已经见识到了汪嘉璐疯子般的人格,这回更是见识到了极度偏执狂;如果不按他的安排来行事的话,这人就会想方设法让你落入他的圈套,并以此满足自己偏执的欲念。汪嘉福就是一个偏执的魔鬼。

可林铮然就偏不让这偏执狂如愿。林铮然的臀腿肌肉不断爆发着新生的力量,她展开臂膀,从低矮的脚蹬上扶着办公桌爬了起来,随后气喘吁吁靠坐在办公桌上。

汪嘉福正坐回自己的老板椅上,这时看到林铮然不依不挠地靠坐在办公桌上,目光汹汹满是倔强和不服,似乎就是她现在扑上他的身咬掉他一块肉才能甘休,还必须是咬掉连筋带脉的要害处才好。

林铮然道:“随便就动手动脚的人真的很讨厌!做个人吧!”

四目相视,汪嘉福的脸色很微妙。

汪嘉福顿了顿,他缓缓靠向椅背,重新舒展长腿长手,饱满的衣襟撑开了一个小口,道:“林小姐,你觉得汪润是个怎样的人?”,他的眼里满是打量。

林铮然看起来灰头土脸的,她发尾处的皮筋苦苦支撑,扎起的长发松松散落在上半身皮肤各处,脸上精致的妆容被磨搓得这里一块那里一块,星眸湿漉漉的,脖子上又起着醒目的红痕,整个就是一朵被摧残的芳花;

林铮然也打量着汪嘉福,看他那一副自以为是的傲慢模样,这货的两只贼溜溜的眼睛老是看看看的。林铮然让人看得起,她冷哼了一声,抬起酸痛的胳膊将头发重新扎整齐,又随手抽了办公桌上的纸巾擦了擦脸和脖子。

林铮然不紧不慢道:“汪先生你可真闲啊。平时的工作量太少了吧?不然怎么问起这个事?刚刚在会议室里汪嘉璐喊打喊杀的事情就这么揭过了?不能够吧?”

汪嘉福道:“汪润在你跟前表现得很好,是吗?”

所以说汪嘉福根本就不在意刚才在会议室里的那场闹剧真相如何。而那场闹剧有谁会在意?只有真的吃亏的人会。

林铮然瞬间了悟。她被骗了。

两人对峙。林铮然的不快和厌恶淋漓尽致体现在脸上,汪润是她的朋友,那样一个温柔小心的人,为什么汪嘉福轻飘飘的一句“表现好”,“在你跟前”,像在对一样宠物、一个处在低位的人的描述,听着就让人不舒服到了极点。难道是因哥哥对弟弟的关怀吗?

林铮然将纸团扔到了地上,直勾勾盯着汪嘉福,她笑道:“我的手机你们是解不了锁的。还给我吧,里面没有任何有关汪润的东西。把手机还给我,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你自己选。”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汪嘉福的手里盘绕着几根长发。这时,他打开了办公桌下的抽屉,拿出了林铮然的手机,将手机放在办公桌上推了出去。

林铮然立马拿过,仔仔细细检查着。她眉目紧锁,表现得很紧张,仿佛她每点击一下手机屏幕都能要了她的命。不过,她又在看到什么时染上悦色,喜怒哀乐一颦一笑尽收汪嘉福眼底。他将手上盘绕的长发盘得更紧了,手指不免肿-胀充-血,这时,汪嘉福的声音响起,林铮然立马烦躁地收好手机,瞥了过去。

汪嘉福道:“林小姐,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出现在这,又和孙梦宁有联系,是因为知道汪润是朝远集团的二公子吗。林小姐,你接近汪润,有什么目的。”

林铮然轻飘飘道:“我什么目的,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啊?”

汪嘉福道:“林小姐,我是汪润的大哥,汪润是我的弟弟。你说你为什么要跟我说?”

林铮然道:“目的是吧?我的目的就是和汪润做朋友,就这个目的。”

汪嘉福道:“林小姐。”

林铮然道:“汪先生,我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你不就是觉得是我主动接近孙梦宁,也要学着她的路子来傍上一个有钱人呗。首先,我并不清楚孙梦宁和你家到底有什么纠缠。我和孙梦宁为什么认识,这属于我俩的**,我没必要向你告知。其次,我自己有钱,你看不起谁呢!我够吃够用,吃饱穿暖,活得比你舒服,不用像你们这么糟心。

最后,汪润他是个单身男性,并没有恋人,更不是有妇之夫,和你们出轨偷吃的老爸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两种人。汪润是个善良温柔的好人,如果你今天是以他哥哥的身份用恰当的方式来关心他,那我勉强能理解你的用心,但是我认为你这个哥哥的用心实在太过分,太可怕。怎么,只要汪润身边出现一个你不认识的女人,你就要用这种方式来盘问吗?”

汪嘉福的眼神轻飘飘的落不了地,他道:“所以用了这种方式,你会离开他吗?”

林铮然道:“离开?我凭什么因为你就离开汪润,不和他做朋友?”

汪嘉福道:“那如果我用别的方式呢?如果出现了别的状况呢?你会离开吗?”

林铮然道:“我管你什么方式,我管你什么状况。怎么,杀人灭口啊!无法无天了你!”

汪嘉福冷笑道:“空口瞎话。好听话谁不会说。”

林铮然哼笑道:“好听话谁不会说?汪老板,不应该啊,你见的人也不少了吧,分得出什么才叫好听话吧?你用你听到的那些瞎话蠢话来沾我的光?你还真以为谁都会说好听话呢?我能说是因为我真情实感,你把真情和那些假意作比较,你好滑稽啊。”

指尖的长发被手上的蛮力扯断,汪嘉福微垂着眸,一滞,又灵巧地将那处断发重新绑起结。他不说话了。

林铮然观察着沉默的汪嘉福,他简直就是一朵时刻往外渗血的纸扎花。

汪嘉福打开了电脑,道:“林小姐,忘了告诉你,我还是一名律师。今天的事就今天解决吧。”,他目不斜视,已经开始在文档中草拟起和解协议书,“林小姐,200万够吗?我给你200万,你今天出了明晓后关于在这里发生的任何事,就一个字也不要提起。”。

林铮然开口就要破口大骂时,突然脑中闪过灵光,她制止了心里的那份急躁,道:“你怎么不直接说给我250万,当我是个二百五就好啊。”

汪嘉福对着屏幕笑了一下,修长的指节在键盘上快速点击,和解协议书修修改改,不过三两分钟的时间就拟定好了。打印机工作的声音响起,两份协议被打印了出来。

汪嘉福将协议递给了坐在办公桌上的林铮然。林铮然接过,认真地看着。

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汪嘉福靠进了椅背,安静地注视着林铮然。她的喜怒哀乐依旧清晰地反应在脸上,清晰地被他看得透彻,她藏也不藏,似乎是懒得,似乎是根本不在乎。

她和他交往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同,不论是外型上的,还是性格上的。她的头发整齐也松散,身材饱满也劲瘦,脾气是又火又辣;她的眼神有工笔画的简洁和锋利感,但却赏心悦目......他说一句话,她能怼上十句,她叽叽喳喳的痛快的不痛快的都会说个遍,他就是遏住她的咽喉,她也绝不屈服,永远都要留着一口气报复。

汪嘉福手中盘绕的长发已经被揉成了一团小毛球在他的指腹间来回揉捻,汪嘉福有些口干,于是拧开了一瓶浓茶,一下就将全部饮尽。而在这样本是剑拔弩张的情况下,汪嘉福竟看着林铮然看到出神,愈发期待她更为激烈的反应,而在不知不觉中嫉妒起了汪润而不自知......

果不其然。林铮然在看到末了时,将协议书撕成了碎片砸向了汪嘉福,她怒道:“你写的是什么垃圾玩意儿?什么叫是我伤人在先?什么我意图不轨?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就算了,不需要写这么一份东西来污蔑我!”

汪嘉福这次看向林铮然时,他的眼神几乎要砸进她的身体,他似笑非笑,重新又快速修改了一份和解协议书,道:“250?”

林铮然道:“我管你200几。是汪嘉璐扬言要杀人,是她要犯罪,不是我!我才是那个受害者!我只要你把这些事实真相写清楚,把你们公司的公章真真实实盖在协议书上,该签字该摁手印的,把该赔的医药费和误工费都赔给我,我可以老老实实闭嘴。我可以耽误些时间,但我惹不起你们。”

打印机嗡嗡嗡声又响起,协议书打印好了。林铮然直接抽过,快速而仔细地浏览起来。这次,加害方和受害方都如林铮然所说的那样写好了,而赔偿金额改少了一个零,变成了25万。

林铮然心里只道,果不其然这商人真谈到钱计较得比谁都仔细,每个子儿都拽得紧着呢。25万对他汪嘉福不过一比小钱,但对林铮然来说法理上已经足够。林铮然将协议递回给汪嘉福,道:“嗯,现在可以了。你签字画押吧。”

汪嘉福笑了声,坐直了上半身,将协议书收进了公文包里。

林铮然瞥见他椅子的扶手边挂着几缕长发,她突然一激灵,龇牙咧嘴地觉得有些恶心。但在看到汪嘉福没有“签字画押”,而收起了协议书时,林铮然的心又凉了半截。她问:“你怎么不签字盖章?”

汪嘉福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转而问了别的,“那天你给我的醒酒茶,是因为什么给的?”他抬起星眸看她。

林铮然一滞,她再次刷新了对于汪嘉福目中无人的认知,道:“原来认得出来我啊,我还以为汪老板眼神不好呢。为什么给?因为看你不顺眼,所以给的。”

汪嘉福笑出了声,他站起身,走了出来,抬手要扶林铮然,道:“和我走吧。印章不在这里,在另一间办公室。”

林铮然一把拍开了他的手,喝道:“向我道歉。”

汪嘉福的眼里滚烫得要滴出血来,他还是微微一笑,以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道:“林铮然,对不起。”

林铮然看也没看他,却不小心看见了办公桌上放的一瓶喝光了的浓茶瓶子边摆着三个应该是头发揉成的小毛球。她更加恶寒了,恶寒得直接挂脸,抬眸时她的所有情绪又不偏不倚落入了汪嘉福眼中。

他在试探什么?有什么可试探的?试探用头发丝?林铮然很抓狂,转身就走。

她走到了门边拧着那个开不了的门锁。她骂了句晦气。随后一股灼热的气息从后将她完全笼住,一只好看的大手出现在她眼帘。汪嘉福一顿操作十分利索,门锁开了,她立刻蹿了出去。

一前一后,气氛焦灼,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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