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嬴政试着用心声和系统交流:
【系统,这是何故?】
他生性多疑,到这个关头还不敢将所有信任都交托出去。
直播间这儿也是黑乎乎的一片。
【难道穿越的时间是晚上?】
【晚上也不能一点也看不着啊,统姐,不会是你电没了吧?】
先前唐宪宗把药给吞了,穿越时空这项功能又非常耗电。
【是不是李纯把金丹吞了,电不够啊?】
太极宫中,李世民立即召来所有的道人,令这些人在就在偏殿炼制丹药,以供不备之需。
可惜这些金丹极其难制,一颗就要耗费许多时日,因他前些日子头疾发作,所以金丹便还有两颗。
李世民也时刻忧心那边的情形。
“只是始皇那边,始终不便啊。”
他和其他皇帝倒是可以随机应变,看天幕上弹幕传递的消息,当前情况不容乐观,可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系统立即开始检测。
【警报,警报!宿主能量不足,能量不足,即将断网……咖——】
嬴政被迫切断了和系统的联系。
顿时一颗硕大的药丸落在他脸上,这是之前给系统充电的那颗药。
他伸手,发现自己竟然难以触碰自己的脸庞。
顷刻间,盛放药丸的盒子“啪”地一声落下,打中他的颧骨,然后滚到自己手心里。
嬴政忍着疼痛,用尽全力去把药丸重新放到盒子里。
简简单单一个伸手、缩手的动作就把他累得够呛,自己的身体何时变得这样弱了?
他回忆着刚才发生的意外,系统似乎说,他这里断电了,想必是药丸的缘故。
他身上只有一颗丹药,必不能长久保持联络。
莫非要找到新的丹药才能联系上?
但是他们之间的联系都是系统主动发起的,他凡胎□□一个,这该如何是好?
正当他要长吁短叹时,“呃呀——”
嬴政张口发现,自己的声音极其地稚嫩,宛如新生的婴儿,而且只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这究竟,怎么了?
忽然想到方才发生的异样,就算是奄奄一息之人,也不可能这般虚弱。
倘若真如所猜想的那般,那他现在不是任人宰割?而且眼前一片漆黑,不知身在何处。
嬴政只能靠着其他的感知,慢慢伸手,触碰到一个柔软的,又硬邦邦的,他不知道是什么,就戳了一下。
指头被锐利的“凶器”刺破,血液直淌,那东西掉在自己手背上,他忍住想哭的强烈**,靠触觉辨别,将其握在手心里。
这似乎,是个珠钗,那刚才那软软的,还有些柔顺的,必然就是头发了,是个女子!
难道是他这具身体的母亲,可母子二人怎么会待在这乌漆嘛黑的地方?
这蠢系统将他送到哪儿来了?
“嗯,谁?”
嬴政一听,全身都僵直着,这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她似乎也是茫然的,呼吸陡然加快。
他虽然看不见但是可以感受到这个女子的焦急以及恐惧。
嬴政有些无奈,难不成自己不是婴儿,而是穿成了一个强迫妇女的奸人?这破系统也没说呀。
莫非这奸人还是个侏儒哑巴?要不然怎么咿咿呀呀地说话,还手脚不便。
人贩子自古有之,如果真是他的原身害她到如此境地,他恢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帮她逃脱。
嬴政尽力挪动四肢,发现他们似乎被关在一个封闭的地方。
这逆天开局,他可怎么破?
脚也碰上硬物,十分硌人,他竟然情不自禁地——哭了。
“啊啊啊啊!”
声音异常尖锐,自己的嘴巴不受控制地蠕动,眼泪哗啦啦地下流。
难以想象,这种声音竟然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而且他竟然越哭越想哭,想叫的**愈发强烈。
他这是中了魔吗?
“孩……孩子?”
女子的声音虽然虚弱,也不清晰,但异常柔和,嬴政忽然觉得心中某个地方被触动了,这种感觉,很奇妙。
他同时也松了一口气,不是傻子更不是矮子,只是变成了婴儿。
那这儿究竟是什么地方?
一对手臂艰难地揽过来,小心翼翼地护住他的脑袋。
手背给后脑勺做垫,由于他一直乱动,手背被前后夹击。
有股血腥味儿朴初珑,嬴政深感歉疚,但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一句正常的话都说不出来。
依靠感知他发现此女比自己高太多,难不成是个怪物?亦或自己是个矮子?
哑巴加矮子?
这女子心可真大。
成了残缺之人,他还怎么完成任务?他的大业,难道就真的到此为止了吗?
看来和系统断联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上千的后代人见他这般模样,说不定嘴角一直流口水,口水还是小事,没有襁褓裹住,尿了可怎么办?
这么丢脸的事若是传扬出去,他可怎么做人!
让几个小辈看了也无妨,关键后世那几位帝王,如若他们再命人记录下来,真就要遗臭万年了。
“啊啊啊啊啊!”
他又被迫哭了,嬴政纵有灰心丧气之意,但也不会轻易落泪,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方才分明还能控制的。
女子抱得更紧了。
“别怕,有我在。”
声音极具温柔,让他想起了母亲赵姬,这一刻难免有些心塞。
他的母亲待他并不温柔,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里闪现,哪怕他已经不记得母亲的相貌。
深扎心口的那根刺早已与血肉相融。
滚烫的眼泪连成串落到杨玉环的手背上,这大大激发了她的求生欲。
此时险些将她勒死的白绫还挂在自己脖子上,她将其取下,试着盖在孩子身上,但伸手不见五指,白绫三两次都铺在了嬴政的脸上,他差点没被憋死。
“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
棺材内的空间还算宽敞,她没费多少力气就爬到他身边。
杨玉环也看不真切孩子的容貌,更不知是男是女了。
空气逐渐稀薄,她用自己柔弱的身体去顶棺盖,但是棺盖板已经被钉死了,但她还是没打算放弃。
“上天既然没叫我杨玉环死于白绫之下,我必不负天意。”
她摸到自己头上还有些金钗首饰,一手护着孩子,一手去摸边角,缓缓用金簪刺下去。
眼下杨玉环十分珍视自己的力气,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浪费。
终于破了一个小洞,她开始朝周边“进攻”。面前的木板已经岌岌可危,只需轻轻一推就可出去,但外面都是泥土。
她还是紧紧护住自己的孩子,推开木板,当然有不少泥土铺天盖地地袭来。
她曲折腿脱下鞋子,干脆用鞋充当工具向上掘土,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挖出一个洞,二人得以喘口气。
总共两个时辰,她不敢有一刻停歇,尽力出了深坑。
婴孩面上仍旧有不少的污秽。
此地无水,她也没多少力气再跑了,只能用自己的手帮他清理干净。
“原来,我的孩子长这样,只可惜为娘不能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了。”
得了自由,又是无尽的迷茫,天下之大哪里能容纳得下她?
难道去寻杨国忠?
但自己尚且落难,他又如何能躲过。
嬴政发不出什么话,自己真是变成婴儿了,好也不好。
罢了,起码不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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