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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意想不到的“邂逅”

项勇诚第一次见到沈佳文是在一个天空映着金红色夕阳的傍晚,那时的阳光耀眼而神圣,又掺杂着无尽浪漫,好像是一部浪漫爱情电影的开场。他认为他必将永生难忘这一天——当然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

此时刚刚失业的项勇诚骑着摩托车行驶在小巷里。这条路是他每天上下工必走的路——当然明天就不是了。他穿过屋檐,雨后的夕阳没了云的遮挡,直直的洒在他的脸上。

他忍不住抬头看看天,在从前他从未有过时间观赏这无限好的夕阳。“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阳光……”项勇诚默默叹了口气。

再次看向路面时,他猛的发现在摩托车正前方站着一个人,背对着车头正低头看着手机。尽管他已经紧急调转车头,但车子还是碰到了这人。

“啊——!”沈佳文是“啪”地一声跌倒在水坑里,手捂着头惨叫了一声,瞬时间眼前是天旋地转混乱一片,如果不是强撑着意识的话他绝对会一头栽晕过去,原本出门精心搭配过的衣服也在此刻沾满了泥浆。

他想努力坐起来,但是自己的右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只能费劲撑起眼睛想看清楚撞他的人是谁,可眼睛却难以聚焦起来,依晞看见一个庞大的黑影正向他快速靠来。

“对不起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啊?还能不能站起来?”撞到人后项勇诚几乎是第一时间跳下摩托车跑了过来,半跪在沈佳文旁边不知道扶还是不扶,全身都肌肉都紧绷着。

本来这种偏远的工地小巷平时基本没有行人,可哪知前方拐角处突然冒出一个人来,自己也弄得翻了车。不过说到底还是怪他自己。

沈佳文捂着头缓了好一会才恢复了一点神志,他抬头看向一旁的“始作俑者”,眼中的郁闷和恼火几乎要窜出来将项勇诚烧了个对穿。

项勇诚赶紧继续道歉:“真、真的很对不起,我刚才是眼、眼瞎没有看到你,你需不需要打120?算了我还是打吧……”他紧张地每一句话都打结巴,听得沈佳文恼的要晕过去。

他捂住项勇诚要打电话的手摇了摇头,嘴里咬牙切齿的挤出两个字:“手…机……”

“手机……?”项勇诚后知后觉“——噢你要你的手机!手机,手机呢……”项勇诚环顾四周,终于在墙角发现了它,拍了拍上面的泥土双手奉给了沈佳文。沈佳文挣扎着支起身子一看,发现屏幕已经碎了,他又用左手按了按开关键发现无法亮屏,这无疑成为了此刻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怎么会这样!!!“完了”,他再次有种要晕倒的感觉,捂着头低声骂着脏话,随后彻底崩溃开始破口大骂。

“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气,手机还有医疗费我会赔给你的,你先不要动怒……”项勇诚怕他出事赶紧安慰他。但沈佳文此刻正是怒火中烧的时候。

他一把推倒身边的项勇诚,拍了拍身上的泥浆用力挣扎着要站起来,“诶,我帮你……”项勇诚也赶紧跟着从水坑里爬起来。

刚刚站定的一瞬间,沈佳文突然开始眼冒金星,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再次袭来,就像是把他的头送进了滚筒洗衣机一般,他招架不住再次倒了下去,耳边正传来项勇诚的大叫声,可他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可以去理会了。

“这下…真的完了……”沈佳文在昏倒前绝望的想。

当他醒来时,睁眼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然后看到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随后他发现自己鼻子上插着什么东西,好像是输气管。

医院?沈佳文艰难的转头,看见了坐在旁边正不断低头犯瞌睡的项勇诚。

“怎么回事,我在医院里……?”他的左手上正打着点滴,一抬手针尖碰到血管的刺痛感从手上传来,疼的他“咝”了一声,这一痛激醒了他的大脑,一旁昏昏欲睡的项勇诚也清醒过来。

“啊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项勇诚赶紧靠上前询问道,可回应他的是沈佳文那张苍白而又面无表情的冷脸。一阵强烈的心虚在项勇诚心中升起,“我去找医生……”说着就起身匆忙逃走了。

沈佳文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这时他感觉自己的右手怎么紧绷着而且还发痛,他努力低头往下看,发现自己的手上缠着绷带,一条打结的绷带绕过他的脖子将手挂了起来。

顿时他内心一阵抽搐,奈何现在两只手都不能动,只能老老实实躺在床上面对现实。

他重新将头对准天花板,开始复盘事故的过程:他原本要去见一个人,为了赶时间用手机导航抄了条小路但有些迷路了,然后就被摩托车撞了。“我要见谁来着?”沈佳文感觉与那人的见面很重要,但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咚咚”,这时一位医生开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位年轻的护士,最后是缩头缩尾的项勇诚。

他那高大的个子与反差感极强的神情形成了滑稽的对比,让沈佳文觉得莫名的好笑,但突然他突然又意识到是这个人把他撞医院的,原本正要上扬的嘴角瞬间压的更低了。

护士为沈佳文取下了呼吸管,中年医生非常老练地推了下鼻子上的黑框眼镜,对沈佳文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上有没有哪里疼或者不舒服的?”沈佳文仔细的感受了一下,除了手和头有些痛以外,其他都感觉还好。

医生仔细检查了一下沈佳文的右手,“右手轻微骨折加上轻微脑震荡,你先留院观察一个月,有什么症状再说。过几天给右手上石膏。”说最后一句话时医生偏过头来看了看项勇诚,项勇诚赶紧点头哈腰的附和。

医生护士走后,病房里就剩下项勇诚和沈佳文两个人面面相觑。

项勇诚尴尬的一直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原本有些破旧的解放鞋已经被泥浆糊的看不清上面的花纹,两只手也在无措的搓着: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等待着被审判的罪犯一样。

沈佳文“审视”了一下这位撞“飞”他的“车主”。

这人皮肤偏黑,外表可以说是不修边幅,像是几天没洗的头发像海藻般乱蓬蓬的耷拉在头上,长到让他无法看清对方的眼睛;鼻子坚挺,下半张脸的胡子也像是很长时间没有打理了,黑乎乎的在脸上随意的生长着:与其说是糙汉,不如说像野人。

旁边的椅子上放着那人脱下来的印着某某集团的背心。

见对方半天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沈佳文开口问道:“几点了?”

“几、几点?”听见沈佳文说话,项勇诚猛的抬头,“我看看……”说着他慌忙去掏口袋里的手机,好像沈佳文的话是什么圣旨一样。

结果掏出来时他一个没拿稳,“啪”地一声,手机掉在地上滑出了几米远,又急忙趴在地上去捡手机。这时沈佳文在心里默默收回了“野人”那个对项勇诚不太文雅的形容,觉得还是“猩猩”更适合他。

“3点半了。”项勇诚低头答道。“嗯。”沈佳文仍然是一副冰冷的语气,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项勇诚,项羽的项,勇敢的勇,诚信的诚”“哦……我叫沈佳文”一段小孩子般的自我介绍之后,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项勇诚见沈佳文似乎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索性心一横突然笔直地站起了身,对着沈佳文狠狠的鞠了一躬,大喊了一声“对不起!!!”

床上的沈佳文直接被吓了一跳,脏话到了嘴边差点就脱口而出。项勇诚见沈佳文一直没有什么表示,以为是他认为自己的诚意不够,准备再喊一次时,沈佳文赶紧张口说:“够了!”项勇诚这才抬起头来,心里又疑惑又害怕,担心沈佳文会说出要告他什么的话,那他可就完蛋了。

“你先坐下吧。”沈佳文看了看旁边的板凳朝他示意。“你放心,我、我会赔给你钱的,还有你的手机,医疗费我也负责,我还可以赔你那什么精神损失费……”项勇诚就差直接说“求求你别告我了”。

沈佳文看项勇诚的穿着打扮感觉项勇诚估计比他自己还穷,居然还扬言要付“精神损失费”。

换做别人他肯定要狠狠宰一刀,但他感觉收了项勇诚的钱自己的良心估计会过意不去。他假装正经地轻轻咳嗽了两声,说:“钱的事情之后再说,时间也不早了,先睡觉吧。”沈佳文又重新躺了下去。

“啊?”原本脑子里预想的“审判”没有到来令项勇诚有些意外,急忙答应着为沈佳文盖了盖被子,关上灯坐在病床边守夜。

沈佳文因为太疲惫过了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但项勇诚心里却是五味杂陈:今天他带领的施工队伍被老板告知甲方要求要换队,追问具体原因也不清楚,就这样项勇诚莫名其妙的失业了;原本回家路上他正郁闷着,结果又让他不小心撞到了沈佳文,可以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他在心里默默叫苦,如此翻来覆去折腾到4点,中间护士过来换了一次吊水,结果早上6点多就醒了。

直到早上医生护士来查房时沈佳文才睡醒过来,医生询问了几个问题,又检查了一下他的手臂之后又离开了。

项勇诚依然坐在昨晚那个位子上,不过眼睛下面多了一圈黑眼圈,正困得直打哈欠。很明显是昨晚没睡好,沈佳文在心里默默想:“跟我之前天天熬夜画稿时一个样……”

等等,画稿?!沈佳文突然想起来了:他昨天出门是要见编辑的!

他猛的从床上弹起来,有些激动的对项勇诚说:“我手机呢?”

“啊?”项勇诚愣了一下,“刚才去买早饭时我顺便送去手机店修了,说大概下午能去取。”沈佳文点了点头,又对项勇诚说借用一下手机打电话。接过项勇诚有些年代久远的手机后,他凭借着记忆拨通了编辑的电话,一旁的项勇诚默默地退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紧张的等了一会后,电话接通了,沈佳文赶紧开口道:“是张编辑吗?对,我是沈佳文。昨天我真的不是有意不来的,昨天我在来的路上被摩托车撞了,现在人在医院里……我下周就出院……要不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找个地方再谈谈?”

但对面传来一句冰冷冷的话:“不用了沈先生,我们出版社已经换了画师签约了,您再找其他出版社吧。”沈佳文愣住了,“可是我们不是已经线上谈好了,就等着线下签合同了吗?昨天放鸽子的事情真的不是我有心的,实在是遭遇意外我也没有想到……”

他还想争取些什么,可对方又说:“沈先生这与昨天的事情无关,只是我们权衡了一下,认为您作品的商业价值并不能达到我们的预期,因此才选择更换一位更有经验和人气的画师。所以抱歉沈先生,您再找另外的出版社吧。”

话已经说到这了沈佳文不可能没有听懂编辑的意思,之后编辑再说了些什么他也听不进去了。随口应几句挂了电话后,沈佳文盯着屏幕一言不发,心里翻腾起源源不断的酸涩和难过。

自从上了大学开始画漫画到现在这五年来,他有过许多次碰壁,他将这些归结于他的经验不够能力不足,因此不断打磨自己的画技,不断的去投稿。

因为画画带来的收益微不足道,他还要白天出门打工来维持生计。以前他的投稿都是石沉大海,这次好不容易有了回应,但没想到最后还是给了他当头一棒,彻底粉碎了他刚开始画画时所设下的一切幻想。

他并非没想过这次会失败,只是他期盼了太久,所以在幻想破碎时才会痛彻心扉。

难受、委屈、怀疑、不甘,各种情绪在他心中翻涌着,如同万箭穿心般刺痛他的心脏,疼的他流下了眼泪。

沈佳文努力抿紧嘴唇,不让项勇诚听见自己哭的声音,但泪水还在不断地往外冒,沾湿了床单。

项勇诚听房间里半天没有声音,试探性的问了句:“打好了吗?”沈佳文这才止注泪水,赶紧擦了擦眼睛,又把被子遮了遮,回应说:“嗯。”

门打开了,项勇诚走进来发现沈佳文正扭着头看着窗外一言不发。过了一会,沈佳文开口道:“我下周出院。”“为什么?”项勇诚有些意外,但他又意识到这是沈佳文的私事,于是又解释说:“医生建议你要再观察一个月。你是不是有要紧的事?我帮你?”

“为什么?!我跟你也只不过是车主和受害人的关系,我有什么事需要你来管吗?”沈佳文扭过头来瞪着他,“而且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

提到这事时他原本隐忍的泪水再次决堤,赶紧又将头扭了回去,狼狈的用左手的袖子擦着泪水,但抽动的肩膀和难以抑制的哭腔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其实他明白:哪怕项勇诚并没有在昨天撞上他,他大概率最终仍是得到一个被婉拒的结局。他现在将这些怪罪于项勇诚,无非只是为自己的失败找个理由,不让自己太难堪的自我安慰罢了。

反正都让对方看到自己的丑态了,沈佳文索性不再压抑,小声地呜咽起来。

看着他抽泣的背影,项勇诚一时呆愣在原地。“因为我?”联想到之前沈佳文不顾一切的要手机、不久前沈佳文跟他借电话,他意识到沈佳文此刻的痛苦很有可能是因为他间接造成的。现在项勇诚处于一个尴尬且进退两难的境地,安慰不是,不安慰也不是。

思虑再三后,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餐巾纸,抽了两张走到沈佳文面前递给了他。

“关于你的事情我真的很对不起,这次车祸给你造成的损失请告诉我,我一定会赔偿你的。”项勇诚语气十分的诚恳,沈佳文抬头看了他一眼,动动嘴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接过纸擦了擦脸。

“哎呀,你的手!”这时项勇诚发现沈佳文的左手那里肿起了馒头般的小包。

“啊?……啊!”沈佳文低头看时也吓了一跳,抬着手不敢乱动。项勇诚赶紧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钤,没一会儿护士走了进来,进门就看见正吱哇乱叫的两人。

护士:“……”最后护士拔下针头换了个地方扎,又让项勇诚准备一条热毛巾敷在肿包上,这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护士走后两人都松了口气。这时项勇诚想起自己出门买的早饭,于是将病床的便携餐桌支了起来,从保温包里掏出了小米粥、包子还有锅贴,一一摆在了桌子上。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啥,所以不同馅料的包子我都买了两个,不喜欢吃的话你就放在那。”

从昨天算起沈佳文已经有十几个小时没有进食了,再加上刚才哭过了一场,他现在饿的看见食物都要眼冒绿光。但刚刚护士才嘱咐要他动作小一点,现在他不敢轻举妄动。

项勇诚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犹豫了一会,他下定决心似的拿起一个包子递到沈佳文嘴边:“你手不方便,我……拿给你吃好了。”

看着他项勇诚粗黑的大手,沈佳文心理上是十分的抗拒,但奈何他的饥饿值已经达到了顶峰,包子散发出来的香气引得他不再多想,张嘴咬了下去。

项勇诚一直投喂,沈佳文就一直张嘴吃。就这样好几个来回后,项勇诚见沈佳文吃的差不多了,便旁敲侧击的问道:“所以……你刚才哭是…怎么了?”他尽量把语气放的轻柔,害怕把沈佳文再惹哭。

沈佳文停下了嚼包子的动作,下意识刚想脱口而出“关你什么事?”,可嘴里吃着项勇诚买的早饭,俗话说“吃人嘴短”,他也不好再说出什么刻薄话,而且仔细想来项勇诚到目前对他也很尽责。思虑了一下后,将他本来准备去见编辑、然后刚才被编辑拒绝的事情说了出来。

“所以你现在既没有稳定工作,而且你的经济上也有点困难喽?”项勇诚听过后认真总结道。

沈佳文尽管心里承认,但面子上还是有些过不去。他索性自嘲道:“对呀,我现在到月底连房租都要交不起了,过两天估计都得流落街头了……”讲着讲着他沉默下来,心里泛起一阵辛酸,差点嘴一撅又哭出来了。

项勇诚听后沉默了一会,想了些什么对沈佳文说:“那……我给你些钱,你先把房租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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