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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无妄之灾

好在一切正常,等邻居走后,程溪背靠着门,倍觉庆幸:“还好有你在,有个男生在家里,总归比独居好得多,要是一个人遇到这些事情,我大概都不知道怎么应对,谁能保证不会遇到心怀不轨的人呢,有你在,总觉得安全感满满……”

“我给了你安全感吗?”

“嗯,我有时候会看社会新闻,女生独居的危险系数还是很高的,经常有一些入室抢劫偷盗案,甚至女生被……”

脑中似乎作出了可怕的预想,程溪惶惶然将对话结束于此。

张井淳有所触动,表情凝重了些。

已近凌晨,黑暗里,侧卧在床的程溪在半梦半醒之间,习惯性地屈指扣了扣墙。

这表示她在无声地问:“你睡了吗。”

两人的床仅一墙之隔,只片刻后,墙体便清晰地传达了自另一边作为回应的轻扣之声,伴随着一道清冽的声音:“睡吧。”

得到回应,她这才迷迷糊糊地沉睡过去。

夏日夜短昼长,不到七点,天光已是大亮,程溪被床头那只短耳猫闹钟猛地叫醒。

“天哪,又又又要上班了!黄连命啊我!”

她不情不愿地掀开凉被,起床,洗漱,为着上班做准备。

四下里静悄悄的,整个房子除却她在卫生间里接水洗脸的“哗啦啦”水流声,再无其他动静。

张井淳已经早早地去学校上课了,屋子里少了一个人的气息,有种末日坍塌后的天静地寂。

迅速地整装洗漱完毕,程溪又对着妆镜随手化了个无比浅淡的妆,将过肩的一头浓密乌发束成了马尾,方觉精神爽利了些许。

临出门,她才发现厨房的电饭煲里温着有牛奶鸡蛋,蒸屉上还有一笼蒸饺,一个红糖馒头,两个白胖胖的肉包子,热乎得像是刚刚新鲜出炉的。

程溪心口一暖。

一直以来,张井淳都这样细致周到,天长地久下来,她已经习惯成自然,心安理得地受用。

可这早餐……也属实太多了些。

她不由怀疑,张井淳是不是纯属在把她当猪养了?

扭头,忽瞥见保温杯底下压着一张便签,她拿起来看了看,眉间倏忽一紧。

是张井淳的字,上面写着,好好吃饭,及时喝水。

这是在提前提醒她,他很快就要搬走了吗?

房子里安静得针落可闻,惟剩下平静均匀的呼吸声。

在公司上了半天班,程溪总归有些心神不宁,某些虚无猜测始终萦绕于心,她只能告诫自己,在日常生活里可以偶尔神游太虚,但工作的时候就得认真投入。

坐得太久,已经有些倦乏,程溪低头看了看腕表,将近12点了。

将电脑里客户的邮件做好笔译后,她站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脖颈,只听见颈骨一顿咔咔作响。

同事温秀从靠窗的工位走来,喊她去食堂打饭。

温秀是公司里的单证员,负责出口货物的部分报关,清关,结汇等单证制作,跟她这个外贸小翻译常常会配合一些工作上的事,默契度不错,因而很是合得来。

公司里设了个简陋小食堂,两人有说有笑地挽手到食堂打完饭,刚坐下,程溪便听到邻桌神神秘秘的对话。

她并非有意要偷听,奈何“陈主管”这几个字太过于刺耳。

“陈主管”——便是那个每天对她进行精神打压的老色鬼上司,为了不被占便宜,她对他避之不及。

白衬衣女低声道:“听说陈主管和公司里的前台小妹勾搭上了,被老婆在宾馆抓包,他老婆还当即大闹一场呢。”

工装黑衣女猛地嗤笑出声:“连酒店房间也舍不得去开一个,跑去宾馆消遣……啧,我看呀,陈主管最大的罪过不是色,是抠……”尾音拉得极长,语带轻蔑。

“是了……”

两个女生起了兴,正要更为深入地八卦一番,交头接耳间,头顶一道斥责之声忽如惊雷般乍响,将两个女生猛然吓得魂不附体。

“有闲情在这里八卦,还要工作干什么?不如收拾东西回家!蹲在村头和那些老头老太们比比看谁的嘴更碎?”

闻言,程溪对座的温秀没忍住“扑哧”大笑出声,反应过来后又赶紧伸手将自己的嘴捂了个严实。

程溪抬眼一看,原来是行政部的经理何露,见何露往这边扫了一眼,她赶紧避开对方视线,低头扒起饭来。

公司里早有传言此人是老板养在身边的情人,因而各部门的员工都有些避忌于她,程溪有时候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规模不大的外贸公司,没见好好开展业务致力于发展壮大,花边绯闻倒是层出不穷。

见何露站在那边仍对着两女生频频阴阳,温秀松开捂嘴的手,尴尬地笑说:“要不咱两还是别吃了,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打紧!”

程溪小鸡啄米似地点点头,不能更同意了!

谁知将将离开这一方是非之地,紧接着是非之事又找上门来。

两人还差几步就要回到工位,程溪忽然感觉到身后有双手抓扯住自己的衣服,猛力将自己侧向拉倒在地。

她痛呼了一声,尚未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便见一女子已从背后绕至自己跟前,二话不说,凶神恶煞地一挥手便要将巴掌抡上来。

这关键时刻,程溪大脑不得已高速运转起来,却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

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有时候大大咧咧没个心眼,在公司里无意间得罪了什么人,招致报复。

眼见那女子的巴掌即将与自己的脸来个亲密接触,她下意识抬起左手挡了挡。

然左脸是挡下了,右脸却没能幸免于难。

红艳艳的巴掌甩过来,掌印瞬间复刻在了脸上,赫然显目。

程溪尚处于茫然懵怔的状态,一旁的温秀已从目瞪口呆中回过神来,赶紧上前拉架。

温秀一边推搡着女子一边啐骂:“这大妈你干什么呢!脑子被门挤了来这里发什么疯呢!有病就回家治去!”

不多时,周围便已经一窝蜂围满了人来看热闹,却无一人上前劝架,众人全然一副吃瓜围观表情,甚而有几个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

程溪忽然想起某本书上的话:冷眼旁观别人的不幸,是众生的常态。

她反应过来,忍着脸上火辣辣如针扎般的刺痛,从地上爬起来,竭力镇定:“大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性格谦让,不喜与人争执,从小到大几乎从未与人有过面红耳赤的时刻,自是不会谩骂,也无法口条带脏,此时纵然心中气愤,却只愣愣的,许久再说不出话来。

此刻她只恨自己笨口拙舌不会反击!

对面那四十岁上下的女子穿金戴银,涂脂抹粉,香水阵阵扑人鼻息,一水儿名牌加身,十足的暴发户妇人作派。

打了人之后仍倨傲地扬着下巴,先是斜睨着程溪,满面怒火,后又将怨毒的眼神直直剜了过来,显然没有歇战的意思。

一说话,便是一口公鸭嗓:“我就打你怎么着,勾引人的狐媚子,狐狸精!我就看你不得好死怎么着!”

听如此说,程溪愈发满面疑惑,心里却是气极,终于耐不住大声回怼过去:“说谁不得好死呢?我说大姐你在这瞎胡说什么,什么勾引,你说我勾引谁了!勾引你家男人么!你家男人长什么样带来看看,兴许我还看不上呢!”

“不是你是谁,这里这么些人,就你最是年轻,那脸蛋儿又清纯又水灵灵的,瞅着温温柔柔假模假样的,我还不了解我家男人吗,他就好这口!哪里禁得住你这样的!一定是你主动勾引!才将他的魂儿都勾走了!不要脸!不要脸!”

那妇人说着说着就带了哭腔,嘴角止不住地抽搐,情绪显见已是大为激动,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随即又要扑上来。

但妇人这话却将程溪说得哭笑不得,她搞不懂这大姐唱的是哪一出戏,正要闪身避开,温秀已经抢先挡在她身前,连声怒喝:“我说大妈!你说我姐妹儿勾引你男人,证据呢?无凭无据地再在这里瞎胡闹,我们就告你诽谤!蓄意伤害!”

“谁说我没证据!你不就叫龚丽吗!”妇人抬手怒指向程溪,面色紫涨,目龇欲裂,“我看过照片,那腰细得就跟个水蛇精似的,不就你这个样!”

这话一出,程溪和温秀不由面面相觑,皆是满头问号,一时也拿不准这妇人究竟用意何在了。但很显然,这妇人认错人了。

围观群众也由看热闹变成此起彼伏的啧啧称奇。

程溪大为无语:“谁是龚丽了?你好好看清楚!”说着举起工牌给那妇人看,那妇人狐疑着神情一把扯过工牌,拿到眼前仔仔细细辨认了一番,又上下打量了程溪几眼,才心知自己弄错了人,不由面露尴尬之色,却又拉不下来脸道歉。

就这样僵持着,程溪夺回工牌,正要让妇人向自己道歉,人群里此时急急忙忙走过来个矮胖男人,遮羞似地扯着袖子掩着脸,可任谁也瞧得出来,这男人正是陈主管无疑了,他一把拽过妇人就迅步往外走,嘴里念念有词:“你吃饱了撑的,来这里丢人现眼!这下丢脸丢大发了!”

“谁丢人现眼了!你在外头乱搞还说我丢人现眼……”

“闭上你的臭嘴!回家再好好清算!”

“清算!清算什么!我还没跟你好好清算呢!你当我不知道你那副花花肠子,整天在外头不知道干些什么勾当,我跟你没完……”

眼见着闹剧结束,围观的人群也四散开了去。程溪摸了摸脸上刺痛阵阵的掌印,只觉得相当无妄之灾。

温秀打抱不平:“你怎么样?要不要告她?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瞎胡闹吗?咱就告她!让那大妈进躺局子就知道事态严重了!”

但程溪不想将事情闹大,摆了摆手说:“算了,就当是自己气运不佳吧,谁还没遇到过糟心事呢,哪有人能一帆风顺的。”

“你就是过于胆小怕事了……哎,那我给你找个冰块敷敷脸,散散肿。”

“嗯,你真好。”

“好什么呀,互相的。我英文不好,工作上还得麻烦你,你人又好,脾气又好,老是忍受我的小毛病。”

程溪笑了笑: “你不也经常给我带老家的特产吗?上次带的牛肉干还没吃完呢。”

温秀伸出手在程溪脑门上一点:“我下次给你带别的,保你胃口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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