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周末适合宅在家里睡觉或者刷剧。当然,这回不会再看末世类的电影和电视剧了。省得某人又变成了大狗,在梦里追着自己跑。
傅辛遥打完电话刚从书房出来,就见到张星觉手上拿着的那个13英寸的平板砸了下去。他甚至来不及提醒或伸手拿过来。
“唔……我去!疼死了!”张星觉惊醒过来,捂住自己的鼻子,泪眼汪汪地揉了揉。
傅辛遥拿过掉在他身上的平板电脑放在一边,弯下腰抬起张星觉的下巴,另一只手把他的手扒开,仔细端详他的鼻子和脸,又伸出手指按了按他两边的颧骨,问道:“疼吗?”
张星觉摇摇头。
还好,没有砸到骨头。
傅辛遥捏捏他的鼻子,冷淡地说:“好了伤疤忘了疼。”
之前也发生过一次这样的事,不过那次是真的砸到了颧骨,红了好几天。刚好没多久,这又重蹈覆辙,好在没事。
傅辛遥懒得再说他,说再多遍下次还是照旧。随手把他眼角的眼泪拭掉就放开了他,又拍拍他的头,道:“回房间睡去。”
这时候张星觉倒是很听话地站了起来,慢吞吞往房间走去。
“对了,你的手机。”傅辛遥叫住他,抬起下巴示意桌上的手机,“刚刚好像有电话。”
张星觉于是又慢吞吞地走回来,拿起手机。
四个未接来电,三个是钟女士的,还有好多条信息。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刚刚还迷糊的脑子突然醒了过来。
他赶紧回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他赶紧问道:“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边静了一下,很快,钟女士中气十足的声音就通过电话线传了过来,“好啊,张星觉!翅膀硬了是不是?夜不归宿不接电话不回信息,你的叛逆期去而复返了?搞离家出走呢?”
“……”好吧,看来是没什么大事。
“昨晚和远哥他们一块儿吃饭呢,太晚了就没回去,这不是刚醒过来就给您回电话了吗?我翅膀还没长出来呢,永远都要我妈给我撑伞。”
“油嘴滑舌。”钟女士嗔了一句,倒也没有再追究张星觉夜不归宿的事情,转而说道: “赶紧回来换衣服,好好打扮一下,今晚和人吃饭去。”
“啊?和谁吃饭?”还需要换衣服打扮一下这么大阵仗?
“我发给你的信息你真是一条没看啊?”钟女士继续喷火,“今晚!和!赵阿姨家的小儿子吃饭!听清楚了吗?”
“赵阿姨……家的小儿子?谁啊?我不认识,为什么要和他吃饭?是公司的合作伙伴吗?”
“原市的赵阿姨,上个月我的生日晚宴赵阿姨还来了拉着你说了好一会儿话,忘记了?”
这样一说就想起来了,确实是有那么个中年女性拉着自己说了半天原市的美食,又连连打听自己那个小宠物医院的事,像是对小宠物很感兴趣。花城的那些人家都自持身份,一般不会过问他的宠物医院的事情。
“赵阿姨她儿子赵恒,上个星期刚回国,第一次来花城人生地不熟,让我照看一下。你这不得尽尽地主之谊?”
“我又不认识他……”
“你小时候你还和他一块儿玩过呢,怎么就不认识了?再说就算不认识不熟,这见一面处一处,不就熟了吗?”
“只是吃顿饭?这听着怎么像相亲啊?”
“吃顿饭,要是觉得合适的话,可以再处处。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考虑了。每次一问你就……”
眼看着又要旧话重提,张星觉赶紧打断,“妈,人家未必有这想法呢,你别动不动就拉郎好不好?”
“啧,废话少说。”钟女士也不和他啰嗦,果断道:“餐厅我订好了,地址发你微信,赵恒的电话也发你了,你一会儿联系一下他。就这样,我要去睡午觉了。”
“……知道了。”
“不要消极对待啊!要有礼貌,知道了没?”
“……知道了。”
钟女士挂断了电话。张星觉打开聊天框,果然钟女士从昨晚就开始轰炸他了,从赵恒的个人简历到近照,再到近期在国内的行程计划,都详略得当地介绍了一遍。
“看起来是男女朋友很多的人。”耳边突然响起这样一句话。
张星觉吓了一跳,回过头去,想要把手机屏幕锁上。
傅辛遥抓住他的手,看着屏幕上面赵恒的照片,皱起眉头,“这个人……有点眼熟。”
张星觉有点惊讶,“你认识?”
傅辛遥沉吟片刻,“这张脸好像在哪见过。有点印象,但不深,应该不认识没来往。”
傅辛遥记忆力惊人,几乎称得上“过目不忘”,他都说不认识那应该就是不认识了。
也对,这位赵先生从小在国外长大几乎没来过花城,傅辛遥怎么会认识他。
傅辛遥挑眉,“你今晚要和这个人相亲?”
“什么相亲啊?这是我妈她朋友的儿子,我妈让我请他吃饭。”
“但钟女士的意思明显是让你们相亲吧?”
“……她的意思又不是我的意思。”张星觉小声嘟囔了一句,“天天给我找这个找那个,生怕我找不到人似的。”
“不喜欢相亲为什么不直接和你妈说?”
“说了也没用。”张星觉嘟囔,“我要是敢拒绝,她就会马上下令让我给她带一个回去看看。”
“上个月到现在,已经第三个了。”
“嗯。好烦啊!”
张星觉瘫在沙发上,看着钟女士发过来的信息,一边看一边吐槽:“名校双学位有什么用啊?我又不是和学历结婚。赵氏照明,也照不亮我的漫漫人生路啊。”
“哇,竟然还订了这家餐厅!我以后去这家餐厅都不能开心地享用我的提拉米苏了。烦死了,能不能换一家啊?”
傅辛遥走过来,抽走他手中的手机,然后双眼直视着他。
张星觉不明所以地回望着他,“怎么了?”
“你还记得我昨晚说的话吗?”傅辛遥问。
张星觉脑海里马上出现了那只把自己压在墙上的大狗张着大嘴问要不要做他男朋友的画面。
“不要。”
完了,我在说什么,我应该装不记得才对啊。而且傅辛遥说这句话的时候也喝醉了吧?醉话怎么能当真,自己还心心念念一晚上,连梦里都忘不了。
“为什么不要?”
“啊?”张星觉看向他,“为什么要?那不是......醉话吗?我才不要。”
“不是醉话就要了?”
“那也不要。”张星觉站起来推了傅辛遥一把,“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是不是和加茗打赌输了才来说这种话?”
“那是你会干的事。”
“哼!”张星觉撞开他,往房间里走,“那是为了什么?你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那个?”
“哪个?”
“......”
“比起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我显然更合适你,毕竟我们认识了十多年,也算知己知彼不是吗?”
傅辛遥拉住他的手臂,用一贯平淡的声音说着并不平淡的话,“他双学士学位,我也不差,并且我比他更有管理经验,傅氏物业在我接手的第一年就扭亏为盈,三年盈利已经翻番,去年的财报你也看了。”
张星觉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
傅辛遥声音冷淡下来,不急不缓地说:“如果你妈想要找一个既能照顾你,又能帮你打理你家公司事务的人,我是最合适的。”
“我是在找对象还是在面试职业经理人?”
傅辛遥眨了眨眼,又直又长的睫毛垂下来,声音比刚刚还冷,“这半年,你妈这么着急给你找人不就是因为这个吗?”
张星觉看了他一眼,提起脚步走进房间,关上门之前,他冲着门外的傅辛遥喊道:“我才不要和你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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