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鲜少会在人前表现出这样软弱的一面,她是赛车手,更因为是女性赛车手,一点点的示弱就会被无限放大猜疑。
“看来女的在赛车这个领域就是不如男的抗事。”“她能拿奖,都是因为xx今天状态不好。”“……”
它们不会去看别人如何表现做事,它们只会盯着女生,如疯狗一般撕咬,恨不得把你撕的七零八碎。
诸如此类的言论很多,数不胜数。以至于到现在哪怕手断了她也会自己爬起来笑笑说没事。
许愿起身走到林萧的椅子身后,帮她把外面的皮衣脱下,里衣的圆领衬衫往旁边拉开就好,她指尖触上那紧致的肌肤时,脑海零星散落出几个碎片。
是林萧喘息颤抖的声音,和意乱情迷的眼神看着她在说:
“许医生,帮帮我…”
“我还想要、嗯……”
思绪回拢,垂眸她就看见衬衫隐隐处露出的黑色蕾丝边内衣,她顿了顿用毛巾覆在林萧的肩关节处,力道很轻地揉了揉。
‘嘶’的一声,林萧的额头上冒出星星点点的薄汗,她把下嘴唇咬破了血珠渗透出来,很快又抿唇被舌尖给卷走。
许愿看不下去的说:“疼就喊出来。”
林萧抬了抬头,那嘴唇泛着湿润的水光,像水彩晕在宣纸上,混着血丝微微发颤。
“许医生,”她勾了勾唇,“我是不是很厉害?”
“嗯哼。”
这确实不可否定。
“我跟别的病人不一样,”她抬眸眼神缠绵地瞧着许愿,“对不对?”
“对。”
有几缕棕色的碎发挡在林萧的眼鼻处,许愿喉结滚动顿时有些情不自禁地抬手勾开。
她的手腕猛地被扣住了,林萧偏过脸来,温热的脸颊在她掌心轻轻蹭动,细软的小绒毛在她掌纹间挠起一阵酥麻的痒,逐渐蔓延到五脏六腑。
臣服的姿态和侵略性的眼神同时出现在林萧身上,她的声音湿润,说道:“那我是许医生的特殊、病人。”
‘特殊’两个字被刻意的咬中了。
许愿抿了抿唇,指腹在细腻的脸颊摩挲:“别喊我许医生。”
林萧眯眯眼:“那喊什么呢?”
“至少现在不许喊,”她勾了勾唇,眼神也逐渐的迷离,“头抬高点。”
林萧仰头来,她身子顺势下弯,面对这样一张妩媚多情的脸,身体里的某种**很难不被激发。林萧自觉地抬手帮她取掉眼镜,视线顿时变得清晰又柔和。
鼻尖相触时她手心紧了紧,脑中闪过一瞬迟疑,林萧莹润的唇便主动凑上来,还未反应过来口腔里就有丝丝铁锈味蔓延开来,片刻后就被唇舌厮磨缠搅没了。
这吻持续缠绵良久,吻得人忘情。
肩上的毛巾落到了地上,难捱的喘息抵达极限时才难舍难分地分离。
林萧带着急促的呼吸说:“今晚别走了,还不好?”
像是一种恳求的姿态,她抵着许愿的额头,眼皮半睁半合,像覆着一层薄薄的雾,眼神没了往日的神采,只剩朦胧的涣散感。
许愿收回了手,缓缓地直起腰来抽离,扬唇的弧度温和,宠溺又带着丝丝责备的话语落入林萧耳间。
“得寸进尺。”
服务生敲了敲门,进来上菜。
一道道精美摆盘却少得可怜的菜品摆着眼前,许愿又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服务生送上餐盘和湿巾来时,礼貌地笑着“谢谢”。
菜的味道倒是不错,像这种地方大厨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顶级厨师,就是才吃两口呢,就没了。瞥眼看去林萧跟个小孩似的在用筷子玩弄碗里的米饭。
她看得眉头轻皱,提醒说:“不要浪费粮食。”
“哦~”林萧很敷衍的应答。
她在林萧的病例上看了,是外国籍,那大概也没学过《锄禾》,但她中文语言都很流利也会使筷子,大约是华裔。
林萧今晚要在这休息,就让秦雪送她回去。
上车时,她习惯性的慰问了一句:“你还没吃饭吗?”
刚才进了会所就没见到过秦雪的影子,人是铁饭是钢总得吃饭吧。
秦雪顿了顿,随后一笑:“谢谢许医生关心,我已经吃过了。”
“嗯。”
她扣上安全带,平稳踏实地靠在皮椅上,忽然她又想起来:“林萧晚上可能会手痛,到时候你可以用热毛巾帮她热敷一下。”
“好的。”
秦雪算是琢磨明白,为什么老板会喜欢许医生了,这种对谁都温柔关心的医生职业病,谁会不喜欢,况且人还长得好看,很容易就给人那种她也喜欢我的错觉。
她颤了颤身子,这简直就是魅魔,老板惨了。
许愿还得把车骑回去明天上班,就没让秦雪直接送回家,昨晚没睡好今天手术又有点累了,她就没去健身房。
回到家里洗了个澡,就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她的手机里除了躺着的一排群聊消息,还有一条格外的消息。
是林萧半夜两点发来的:「好想抱着你睡觉。」
她直接划出了聊天框,没回。
刷牙洗漱时,她又忍不住在想,林萧两点还没睡是因为疼的睡不着,还是像消息发的想她睡不着。当然她作为医生,还是认为前者可能性大。
今天排了三场手术,其中一场就是林萧的关节镜下松懈术,她看了林萧的检查报告以及手臂能活动的范围,关节囊粘连情况还是有些复杂。
半年前在酒吧,她就看出林萧手臂活动受限的异常,也提醒过了,显然林萧并没有听她的。
不听医嘱的人,最让医生讨厌了。
明明关乎生命健康的嘱托,却被随意抛在脑后医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可疾病的苦果终要患者自己吞咽。
出门时才7点钟,索性她就去医院食堂吃早餐,好巧遇到了下晚班的心内科主治女医师宋以清。
大学与她同校,早一届毕业,可是学霸级别人物,去年刚调到附院来的。
宋以清抬着碗面朝许愿位置走来,微微带笑的问候:“许医生,早啊。”
简短的话语来形容这个人就是眸冷如刃、医姿清冽,笑起来倒温和些。
她帮忙把对面的抽纸拿开,也回道:“宋医生,早。”
难得能碰上,总是要闲聊几句。
“最近骨科忙吗?看你来这么早。”
许愿笑了:“骨科再忙,能忙过心内科啊?”
“害,”宋以清叹息了声,“是啊以前读大学再忙,我们也能偷闲聚个餐。”
她们是同一个社团的,比较冷门所以没几个人,宋以清作为社长就总约着她们出去吃个饭什么的。
当时其中的一名社团成员李云还说:“倒看不出宋以清像是这么爱聚餐的人,而且还次次都请客。”
“是啊。”许愿也附和地感慨。
其实她有时候不太想去,偶尔也会拒绝几次,但拒绝太多次又觉得不太好。当时她还想,宋以清玩心重的话当医生会被憋屈了。
“下周有假吗?”宋以清问。
许愿实话实说,毕竟一个院的:“有。”
“我听说有安悬的演唱会,你喜欢的歌手,我让朋友搞两张票。”
许愿愣了愣,疑惑:“我什么时候说的我喜欢安悬?”
“我之前听你的歌单,大半都是她的歌。”
“那你还挺细心的,”既然如此她更没法拒绝了,“你订票吧,多少钱我到时候转你。”
“不用。”
“……”
出食堂门,宋以清说有东西落在了科室,就一起往住院部走去。
昨晚那辆显眼的迈巴赫从两人面前开过,停在住院部门前。
宋以清笑着,调侃说:“附院还能住进大人物啊?”
北城的医疗名列国内前茅,但那些名列前茅的排行里可没有附院,有钱人一般都往那些医院去,附院大多都是些社区老人和普通居民。
林萧从车上下来,烟灰色的羊绒大衣,光站在那就有种矜贵天成的气质,她转身目光冷冽地直盯着许愿和宋以清。
“你认识她吗?怎么感觉她在看我们。”宋以清觉察不妙的问道。
许愿唇瓣微敛,点头:“嗯,她是我收的患者。”
两人在林萧的先后脚进住院大楼,走进了同一趟电梯。这个点是上班高峰期,遇见认识的同事还要问问早。
按理说密闭的空间里没有冷风,许愿却莫名冷的哆嗦了一下,跟在身边的宋以清感受到了就说:“你冷吗?我工位还有件外套。”
站在两人身后的林萧,冷呵一声,空间小凑得近显得格外清晰。
许愿脸上挂笑地回:“不用了,但谢谢好意。”
刚说完,就有一只手从她背后握住她的手腕,用力地捏了捏,顺势蠢蠢欲动地下滑扣住她五指的缝隙。
她神色淡定仿若无事发生,却在暗处用指尖在那人的手心勾了勾。
宋以清又说起:“马上就到你生日了吧?我记得好像这个月26号。”
她怔了怔,倒没想到这宋以清都还记得,回道:“是。”
宋以清眉眼漾开笑意就问了一声,没再往下问随后在8楼下,她们在13楼,“叮”一声,电梯门开合提醒“十三楼到了。”
许愿把手从另一只手间缝隙中抽离,先一步走出电梯。只是她刚迈出电梯就感觉脊背莫名有些发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死死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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