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明夏瘫坐在床边地上,努力回想昨晚上车后发生的事,看看自己在盛总面前到底做了什么荒唐事。
很可惜,她越想,脑子越乱,完全记不起来一点。
实在理不清头绪后,她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站在镜子面前,她愣住。
只见锁骨附近的一片皮肤,有两块淤红。
她伸手摸了摸,不疼,这是什么?
她立即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别的地方,并没有类似淤红。
是昨晚喝酒吃海鲜过敏了吗?有可能,以前读书时也有过类似情况。
快速洗漱完,她下楼时看到佣人正在拖地,走过去不大好意思的开口,“阿姨,我能问一下,我昨晚……昨晚身上的衣服……在哪。”
佣人很客气,“衣服我昨晚洗了晾晒起来,现在已经干了,稍等,我现在去给你拿。”
贝明夏感激,“谢谢阿姨。”
佣人:“不用谢,小姐,餐桌上有早餐,你先坐下来吃点,吃完再换衣服去上班。我刚给司机打了电话,他十分钟后到。”
佣人这番话让贝明夏受宠若惊,在盛总家她也相当于佣人的角色,怎么能享有这些待遇。
贝明夏摆摆手,“不用不用,我换下衣服就出门。”
佣人:“小区管理严格,一般外来车辆不让进,你走到小区门口打车,至少得花半个小时。”
贝明夏来过一次,当然知道,可她这种身份哪里能坐盛总家的车去上班。
反正已经迟到,多走半个小时就多半个小时,也不差这么会。
贝明夏:“阿姨,谢谢您的好意,我只是盛总身边一个小助理。没有盛总发话,我不能坐他的车上班。”
佣人略有几分恭维,“小姐,这就是盛总吩咐的,不然我也不会安排车来接你。早餐同样是盛总嘱咐留给你,还是热的。这个家没有别的外人,你不用太拘谨。先去吃东西,我现在去给你拿衣服。”
贝明夏见佣人态度十分客气,有点不大自在,听到佣人说是盛总吩咐的,她便不再说什么。
餐桌上电饭煲里有小米粥,保温碗里放着水煮蛋和意面,都还是温热的。
贝明夏吃着东西,脑海里再次去努力回忆昨晚发生的事。
她刚才其实有点想向佣人问她身上衣服是怎么脱下来的,但话到嘴边又不大好意思问出口。她感觉到自己昨晚是洗了澡的,身上还残留着沐浴露的味道。
是她喝醉后身上脏兮兮的,盛总又有洁癖怕她污染他家,所以吩咐佣人帮她洗澡吗?
口中食物是个什么味道,她完全没心情去品尝。
不管盛总怎么生气,至少,他没有让她睡大街,也没有让她臭烘烘躺在地上,甚至还让阿姨给她安排车去公司。
待会去上班,不管盛总怎么骂她,都是她应得的。
……
过了上班高峰期,路上不堵车,贝明夏到公司时已经将近十点。
这是她第一次迟到,还迟到这么久,进公司时,看到周遭严肃快节奏的工作氛围,她神经紧绷大气不敢出。这种感觉,像是回到高中时期,大家都坐在教室里上课,而她一个人被教导主任叫住在走廊训话。
进电梯,离办公室越近,她心情便愈发煎熬。
“叮”的一声响,电梯门开,她深呼吸着从里面走出。
周遭一切都很安静,三厘米粗高跟鞋打在光滑的水泥地面,发出清脆声响。
小办公室只有一个同事周垒在,她进去时,周垒正认真工作,并没有太过留意她。
她犹豫着看了几眼周垒,想问些什么,但是又觉得上班期间打扰他并不大好,遂作罢。
她也不敢往盛寒办公室看,打开电脑,整理昨天跟盛总开会时的资料。
快十二点时,袁益拿着文件进办公室。
看到贝明夏时,他神色变得有几分复杂,特别是看到她领口处的红晕。
贝明夏注意到袁益看过来,立即起身来到袁益身边,小声问,“袁益,我早上迟到,盛总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袁益目光再次被她锁骨处的红晕所吸引,欲言又止的道,“盛总没有提过你。”
贝明夏松口气,“这就好。”
袁益又道,“早上盛总一直在开会,才回办公室。你看看微信,说不定盛总会有事叫你。”
听到这个提醒,贝明夏连忙低头看向手机,果然瞧见盛寒给她发的信息。
【来办公室】
看到这四个字,贝明夏眼前立即浮现一张冷峻深沉的面孔。
她不敢怠慢,立即来到盛寒办公室。
盛寒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手里端着咖啡,正慢悠悠喝着。
贝明夏来到盛寒面前,小心翼翼看向盛寒,很可惜,那张冰山脸并不能看出什么不同寻常的情绪。
她等了片刻,见盛寒不看她,也不开口,只是看杂志喝咖啡,试探问,“盛总,您找我。”
盛寒轻掀眼皮,目光落在她脸上,眸色渐深,“昨晚睡得还好吗。”
贝明夏一个激灵,战战兢兢道,“还好。”
盛寒意味深长,“具体说说看,怎么个还好。”
贝明夏不是很理解他这句话,具体说说?都睡着了还能怎么具体?
难道盛总是故意在点她早上迟到的事?肯定是这样。
贝明夏立即道歉,“盛总,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所以导致今天上班迟到。我一定吸取教训,深刻反省,以后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她这个回答,明显不是盛寒想要的。他搁下咖啡杯,视线缓缓从她脸上移到锁骨上。
忽的,他冷笑一声,“答非所问。”
贝明夏心里犯了嘀咕,人都睡着了说什么?
当然,面上她不敢表现出来,谨小慎微道,“昨晚……我只记得自己做得梦,别的什么都不记得。”
盛寒挑眉,“梦?说说看。”
贝明夏偷偷观察盛寒表情,低低道,“是一个比较可怕的梦,有各种猛兽在追我,我不断奔跑,四周很暗很暗,那些猛兽发着光,长得千奇百怪,有人首蛇身,牛头马身……大概就是这样的。”
盛寒看着她的脸,心里莫名有点烦躁。
所以,这就是她昨晚忽然挣扎喊救命的原因?
他昨晚对她做的事,她一点记忆和感知都没有?
这个女人,怎么会白痴到如此程度。
他质问,“脖子下面那一块红的怎么回事。”
贝明夏下意识往他说得地方摸了摸,不疼也不痒,她摇头,“我也不知道,昨天都没有,早上醒来才发现,可能是过敏了吧。”
盛寒再次冷笑,“过敏?”
贝明夏不明白盛寒为什么会关注这点小事,而且还很生气的样子,难道和昨晚有关?
她试探开口,“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过敏只是我猜的。盛总,昨晚……我来到您家里后,我醉得不省人事,如果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给您道歉,也感谢您昨晚收留我,感谢您让佣人给我洗澡换衣服,”
盛寒从她脸上看不到半点说谎的成分,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什么。
她的天真,愚蠢,让他恼火。
盛寒:“过来。”
十足命令的语气,毋容置疑。
贝明夏隐约感觉到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她迈着艰难的步伐缓缓走到盛寒面前,想去看盛寒神色,可当对上他幽潭一般眼睛时,又慌乱躲闪。
头顶传来极具压迫感的声音,“正面对我,坐我腿上。”
贝明夏脑子仿若被雷击,完全短路。
什么?是她耳朵出毛病,还是产生幻觉?!!!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胳膊上忽然传来一个力道,她整个人直接往前倒,遂不及防的栽在盛寒怀里。
陌生的气息笼罩着她周身,她内心涌出极大的恐慌,像是溺水一般不管不顾的挣扎要站起来。
但是一双强有力的手按住她,耳边缓缓响起磁性十足的男声,“你不是为了给你姐姐报仇,做好失去清白的准备。怎么,在我这就装起来了。”
他说话时近乎是咬着她耳朵,灼热的呼吸滑过耳垂,痒痒麻麻。
在这个瞬间,贝明夏呼吸加速,她轻闭双眼,努力转移自己注意力,可身体本能还是让她浑身轻微颤抖。
她身体上的反应,并没有让盛寒松手,反而让他加重手中力道。
“很多女人排着队想要爬上我的床,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让我满意,你姐姐的事,我来解决。”
恐惧,慌乱,占据着贝明夏大脑,让她没能第一时间消化盛寒的话。
她眼神忽然变得有几分空洞,像破碎的BJD娃娃。
眼前发生的事情,完全超过她的认知。
如果不是极为真实的触感,她真的以为自己是出现幻觉。
为什么,为什么盛总会对她说出如此荒唐的话?盛总明明不喜欢女人靠近,而且身边又不缺各式各样的大美人,为什么会让她接近?
难道又是在试探她?
她理不清头绪,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面前生得那般好看的男人,明明宛若天神一般遥不可及,可偏却近在咫尺还碰得到。
她神色有几分木讷,“盛总,我……我不懂您这是在做什么。”
盛寒一字一句,“是我说得还不够明白,还是你理解不了。”
贝明夏轻咬嘴唇,硬着头皮道,“我……理解不了。”
盛寒挑过他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理解不了?”
略一停顿,他眸色渐深,声音醇厚有力,“我要你,做我的女人,现在能理解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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