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坛天后——璀璨，你有没有听她最近的新歌？”
“对啊，超级好听。”
“她最近好像还要来咱们这边体院馆开演唱会，如果不是上课我还真想去。”
这几天，话题中的人物，姜文听到很多次了。
昨晚，是她们争吵之后的第一次见面，姜璨见她的时候有些不自然，急匆匆的就走了。
可大街小巷都放着璀璨的新专辑，她想不知道都难。
外婆也来说，姜璨想在这边买套房子，还专门问她隔壁小区怎么样？她没回答，如果高考顺利，大学是住校的，她想要考的几个大学都比较远。
关于，高考志愿的事情，外婆并没有说很多，只要姜文喜欢就行，反倒是姜璨还在手机发消息问她想不想考到海市的大学。
几乎没有考虑，她把原本几个海市的大学划掉。
学校里，进入高三中期，学习的氛围就更加浓重了，也有选择艺考，总之，大家对将来的事好像都有了方向。
周三，陈陆来上课了。
她正在做陈陆给自己复印的试卷，全都是她经常错的类型，没有一道让姜文眉头舒展的。
“用心读题，不要漏条件。”
他一张口就一副为人师者的模样，好像昨日与自己谈笑风生的是另外的人。
她丢下笔，忍不住好奇，“为什么你这么忙，成绩还不掉。”
陈陆点点自己的脑子，然后又把桌上的笔递给她，“写完告诉你。”
最后，姜文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看着批改试卷的陈陆，犹豫了好久，吭吭哧哧，“我能提个问题吗？”
“讲？”
自从陈陆开始管着她成绩之后，她就想问了，“你准备考哪个大学。”
一张满分试卷，扣了三分基础分，还有一道错误，拿了92。
“我之前没说过？”
姜文：光写题，背题，什么时候讲过这个。
陈陆恍然间意识到什么，“华清大学。”讲完后看着她变幻莫测的神情。
“你让我考华清！”
“咱学校能出几个华清的苗子你还不知道，你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陈陆笑了，“这么没有自信。”
“这是光有自信就能成功的吗？”更何况她还真没有。
嘉航教资这么强大，每一届能上华清的就两三个。
摸底成绩到七百的今年也就陈陆和楚修两人。
她丧气的坐直，看着卷纸都觉得头晕目眩，“我要是能上华清，那绝对是我外公在天上磕破了头，祖坟冒青烟才行。”
陈陆并没有打击她，“这不是有我吗？或者，海大的财经，你觉得如何？”
“那不是要考到海市？”
最后两人都没讨论出结果。
正上着课，陈媛在台上讲上次摸底试卷，匆匆赶来的男子把陈陆叫了出去，当着全班的面，姜文什么也没问，就是陈陆临走说了句放心。
陈陆给她发了消息，说最后一节课回来，她趴在桌子上，帽子盖着头。
*
“同学，同学！”
楼梯口男生拉过人问出了A班的位置。
姜文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人扯自己的帽子，她挥手打开，被人扯住手腕。
“白痴，跑这么远来睡觉？”
那声音熟悉又陌生。
姜文猛地起身，桌子都晃动了，呆愣的目光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
在做梦吧！
姜文闭上眼心里默念——希望真的是梦！
上学时候总有一两个，长得不错但是却总是“贱贱的男同学”。
他们的目标很多，无一幸免的是女孩的头发，以及笑声过后怒气的吼骂声。
刘旺脸上模仿着她的神情，姜文无语住，却又感觉熟悉。
他的出现让姜文五花大绑的绳索有了松散的接口。
“哎哎~你谁啊？”吴秀秀质问眼前的不速之客，比一般的小姑娘多一些执剑江湖的魄力。
刘旺看着矮自己一头的女生，双手叠放在胸前，趾高气扬道：“我是她哥。”
姜文：......
吴秀秀揶揄，然后扫过我们两人的脸。
可信度不高。
“他真是你哥。”吴秀秀扯着姜文的衣袖求证。
上课铃声响起，刘旺拍拍姜文的肩膀，“放学等我，我来找你。”
他风一般的消失在教室门口，于蓝走了进来，看着班级里乱哄哄的，放下书，敲打桌面。
“上课铃响没听见，都回到座位上。”
吴秀秀只好带着一脑门的问号离开。
“拿出试卷，今天把错题讲一下，下节课再学习...”
哗啦啦的掏出卷纸铺在桌上。
中午放了学，刘旺早早的等到门口，看着班主任离开之后才进来。
陈陆正从过道准备走。他上午不在，不知道这人是谁？也没认出这是不是自己班的同学。
“借过。”
刘旺侧身，然后走了过来，“哟，这哥们长得真牛逼，一看就是你喜欢的长相。”
他随口开的玩笑，让姜文动作都僵硬了，拔高的声音着急的解释，“你别乱说。”
陈陆也回过头看着男生的手搭在姜文的肩膀上。
“开玩笑嘛！虽然是事实！”
“你再说！”
“好好好，收拾好没，一会食堂人满了。”
“你怎么来这边了？你们又搬家了？”姜文被他挡的实在，不知道陈陆还在走道站着。
“这个，说来话长。”他瞥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陈陆不知道，气呼呼的走了。
吴秀秀送完作业在楼梯口等姜文，好一会才看着姜文和早上那哥迎面走来。
吴秀秀：“怎么这么慢，快点！”
吴秀秀故意忽视她旁边的刘旺。
等到三人总算找到空位坐下，姜文才想起介绍。
“秀秀，他叫刘旺，是我...初中同学。”姜文犹豫了一下。
刘旺不满道：“不止，我们从是幼儿园开始的。”
姜文：别说的这么暧昧行吗？
“你转到这里上学——”
“你有病吧，高三转学，不高考了。”
刘旺不以为然，“反正我家老头都无所谓。”
真是一副纨绔子弟样。
他们之间闪出一小段无声地对峙。
姜文环顾四周，也没找到陈陆的人影，倒是看到坐在隔壁桌的邓阳。
......
刘旺吃完饭就去找老师报到了，他考过来的成绩一般，最后把他放到三班了，为此不乐意的跟老师质问原因，还说什么他就是一班的苗子。
光这架势，不管如何，校长也不能同意把人丢到一班，妥协一步，送到二班去了。
姜文路过办公室，好奇的往里瞅了瞅。
吴秀秀不满，“找你哥~呢？”
姜文：“不是，他胡说的，一两句说不清，总之，他是朋友。”
吴秀秀更加吃醋，一把甩开姜文佯装生气的回班。
姜文总算在放学前把人哄好。
一下午，姜文都没发现陈陆的异常，对她的错题也没问，就是把笔记丢给他转身就走了。
吴秀秀：“真爽，又不用上晚自习。”
最近的晚自习看的不严，刘旺大摇大摆进来的时候，好几个人议论纷纷。
估计是刘旺浑身透着街溜子的气质。
“你来我班干嘛？”她压低了声音。
刘旺看她身旁人不在，长腿一抬忽视后面人的目光迈了进去。
“哎，你不能回你班上课吗？”
沉默的班长站了起来，“姜文，安静点。”
“......”
空手而来的刘旺顺手就从陈陆兜里挑了张卷纸，“这哥们学习一般吧，作业都不带。”
吴秀秀坐在前面听见都无语了。
姜文：“你别动人家东西，这个给你写。”
转校前刘旺成绩不错，但是为了让刘老头给他转学，直接考了几次零分，不转学就等着他当个废物，刘老头气的肝疼，连夜让人安排好，给刘旺送走。
“你知道我为了转学过来，费了多大劲。”刘旺在试卷上圈着正确答案，一边讲述自己的英雄事迹。
姜文忍不住打击，“这边高考难多了，你真是会给自己找事。”
刘旺，“靠，老子这么着急过来是为了谁？”
“来了一个电话也不打，一个消息也不说，你也真牛，我找人问都问不出来你们搬哪里了。”
“那你现在咋知道的。”
刘旺撑着桌子，骄傲道：“无意中从垃圾堆里看到你登的作文，顺藤摸瓜呗！”
好吧！那作文是两个月前才登的，好像落了署名。
熬过晚自习，她把刘旺喊醒，“走不走？”
刘旺还以为自己在十三中，正准备动手，看清楚人，及时收回，“你叫我能不能温柔点。”
这两人从前就是这样的相处状态，吴秀秀还是第一次见她在别人面前这么‘强势’？
门口传来刘旺不耐烦的声音。
姜文带着他走了学校后门。
“这还有个门呢？”刘旺看着黑乎乎的地方，凑近了些。
姜文：“快走。”
姜文带着他走到小区门口都没觉得不对劲，等到看着不远处的石桌才想起这里又不是刘旺家，“你还跟着我干嘛？”
“这家是吧？外婆是不是也在。”
他无视姜文，冲着里面就喊“外婆。”
年过半百的老人从屋里出来，裹着厚厚的棉袄，惊喜道：“这是小旺，怎么跟阿满一起回来了。”
他伸手扯住，“我转学了。”
“太想您了主要是。”
屋内，姜文烤着暖气，看着两人一人一句的问候。
“你们聊，我先去写作业了。”
她抬腿进屋，一只手挡住她的门，“这是你屋...我就看看，又没啥？”
姜文挡住门，被人溜了进来。
“女生的房间你进干嘛？变态啊！”
“我是你哥，进你屋看看怎么了？”
“祈求你，别提这个行吗？”
刘旺才是那段时间最喜欢欺负姜文的人，只不过这人的欺负有度，别人也碍于刘旺的面子不敢太过分。
只不过，自称哥这件事，本就是刘旺自娱自乐。
就他自己当真了！
“我靠，情侣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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