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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心里准备

热水蒸腾烟气缭绕,天花板的灯光或隐或现,光晕化成了星河,倒映在廖染湿漉漉的眼睛里,当他理清现状,瞳孔在一瞬间放大,一股血气郁结在心口。

猝不及防地亲昵接触,廖染本应该反感,但被咬住的位置,似有千万只小虫啃噬厮磨每一根神经末梢,刺痛中夹杂着麻痒感爽到头皮,紧绷的肌肉柔软下来。

无数的黑色小虫渗透进廖染的皮肤,上下翻飞缠绕在他周围卷起一层黑雾。

在理智沦陷前,他像是溺水中求生的人,闭眼胡乱抓打。

清脆响亮得一巴掌落在男人的皮肤上,白皙脸颊浮现出鲜红的指印。

廖染悬在空中的手臂微颤,诧异中绊到浴缸边缘后仰跌倒。

就在他整个人失去平衡快要撞上瓷砖墙面时,不规则的黑雾汇成丝带托住他的背。

本来白棘是打算自己伸手,在脸颊上火辣辣刺痛提醒下他犹豫了。

勾起手指,驱动蛊虫将廖染稳稳扶起,大手一挥顷刻消散,白棘轻托左脸,委屈中带着一丝调侃:

“你还会打人?”

这确实是廖染第一次和人动手,家世背景显赫,无论出入任何场合都被敬重高看,出类拔萃的个人能力和良好的修养,让他几乎没有竞争对手或是平视的人,不卑不亢性格自带辉光和吸引力,出现即是焦点 ,是所有人自发重点保护的对象,不愿让他承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而拥有矜贵疏离气质的他像是一尊玉像,内里是中空的,在廖染眼中情感链接是束缚枷锁,影响主观判断,表象为真,证据至上,感觉只是一种错觉,算不得真做不得数。人和移动的尸体无异,不会牵动他的心绪。

“对……”道歉的那三个字可以对任何人讲,却无法对面前的人说出口:“对……你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别再这样轻薄。”

威胁的话语隐约带着颤音,他头顶翻起的发丝严阵戒备,像是逼到绝路的小白兔竖起绒毛,起到得却是反作用,让人想把脸埋进去猛吸。

白棘松了松两腮的肌肉,眸色阴暗:“你跟我回来就该想到我们会做,默认了不是吗?难道你是在装纯?在我面前不需要,你在床上什么样我又不是没见过,骚得直扭腰。”

廖染堵住耳朵,可再怎么抗拒,那些靡乱的场景不断地浮现。纤瘦脚腕交叠,青筋凸起的手臂缠绕,心脏有节奏地撞击,从背上甩下的汗滴和眼泪融合,湿漉漉的将两人冲向深海,呼吸交换,浪潮迭起,连接为一体,不断变换着场地,无休无止像是噩梦。

“你不要再把那些莫须有的事加在我回忆里,出去!”

他越是排斥,想要逃离,白棘越不想放手,因为只要一离开自己,他就会钻到那个男人的怀里:“想赖账?没关系,我可以从头帮你回忆。”

男人灼热的气息燃尽为数不多的氧气,手臂像是锁链,紧紧缠住纤瘦的廖染。

肋骨撞在一起,震动五脏。

阴影笼罩落在白皙脸颊上,廖染手抗拒地抵在他的心口,推不开一点缝隙。

唇瓣被咬住,他的心跌入深渊,带着森森凉意。他的意愿被口腔中肆虐的舌头吞没,白棘丝毫不在意。

他本来就不是好人,是自己擅自有了期许,廖染手臂垂下,双唇微启,没有顺从也没有反抗的意思,像是一只提线木偶,任他在口中推进冲撞。

白棘尝到甜头,手臂一挥扫干净洗手台上的各种沐浴工具,兴奋地将人抱起放上去。

一滴温热滴落在脸颊,烫得他心慌。

白棘用手抹了一下,含在口中,是咸的。

“你就这么讨厌和我在一起!”白棘攥着拳头,退后半步,以更好视线来捕捉他所有的细微神态。

“摆布一个连自己都不认得人,对你来说很有成就感吗?那不是我,你要的性和动物有什么区别,如果你连这都不介意你可以现在就压倒我进行交.配。”

浑身带刺的廖染,如果不是用蛊虫,可能是他一辈子高攀不上的人。

龌蹉不堪的阴暗面被剖开,狼狈地逃出浴室,白棘关门的刹那,佝偻着扶墙站稳,口中咸腥味弥散,黑血顺着嘴角流下,背上伤痕浮现,盛放的血色梅花浸润了雪白衬衫。

脚步声远去,廖染侧头,镜子倒影中他背上的皮肤干净嫩白,才恍然明白他做了什么,通体变得轻松,疲惫和痛感消失。

几分钟后,浴室门被敲响,力道轻柔,几乎不可闻。

凭他的能力,任何一个有缝隙的地方还不是想进就进,廖染犹豫着拉开门,一旁的柜子上整齐地叠放一套换洗衣服,不见人的踪影。

廖染用毛巾擦干头发,走到客厅,餐桌上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但只有一副碗筷。

饿了一天一夜,却还是没有胃口,廖染回到卧室,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本解剖学书,从来到这里他已经看了不下五遍,熟悉文字让他心里安定。

夜幕将近,窗外晚霞绯红,鸿雁迁徙给天边的唯美画卷增添了一丝动态,廖染注视着那一排黑影消失于天界线。

肚子饿得咕噜噜叫,吃饭对廖染来说不是享受,是生存需要完成的任务,他懂得人体运行的机理,知道一日三餐有助于维持人的精力,甚至影响心理重要性不言而喻,麻烦但不可或缺。

他刚走出卧室,实验室虚掩着的门立刻关闭,那个房间由书房改装,里面摆放着各种玻璃器材和培养皿,白棘没有外出,只是躲着他。

餐桌上饭菜还是烫的,不知道复热了几次,口感变得软烂。

夜晚躺在床上,廖染翻来覆去无法入眠,他能感觉到白棘就睡在一墙之隔的沙发上,心却像是被无数条藤蔓缠绕拉扯,和之前蛊虫躁动不同,它们聚集在一起想要挣脱枷锁,但是无能为力,密密麻麻遍布在角落里悲戚。

直到一滴酸涩的泪从眼角滑落,廖染坐起,这不是他在哭。

夜深人静的客厅晦暗凄清,冷色月光透过落地窗铺洒破碎的光影,像是一束镁光灯,聚焦躺在沙发上的人,他脸埋得很低,背上大片血迹还带着潮气,痛得那人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

意识到脚步声走近,他却没有回头。

直到廖染那只手碰到他背上的伤痕,如此小心翼翼,似乎在珍惜自己。

“别管我。”白棘的声音像隔了一层纱闷闷的:“因为蛊虫我不能离你太远,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

收回手,廖染蹲坐在一旁,抱着膝盖:“通过蛊虫转移我受过的伤,你不能自愈吗?”

“伤口修复,痛感累积,在虚弱的时刻爆发,这就是反噬。”每一条细微的划痕,对白棘来说是断骨抽筋之刑。

他的伤永远不会痊愈,只会越来越痛。

“你不是有重要的事想要完成,为什么不自私一点保全自己。”感受到他的虚弱,廖染不自然地搓着手背。

白棘缓缓坐起,自上而下垂眸望着他:“我不想你疼。”

视线坚定炙热,廖染不知该如何回应,相识这么短的时间,不理解他哪里来的痴心甘愿。

“我给不了你什么,白棘,你明白吗?”廖染不是不想付出,而是他没有。

心脏骤停,像是被厚厚的乌云遮蔽,包裹着透不过气,白棘从未体会过这样挫败。

突然眼前一滴雨飘落,廖染伸手,落在掌心里。

他可以体会到男人心绪变化,那样的悲伤,廖染把眼泪攥紧贴在心口:“你不要突然地那样,我心里没有准备。”

白棘抽噎声音停止:“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是下次我询问,就可以?”

廖染当然也不是有这个想法,只是话已经说出去,而且他能感觉到面前的人重新振奋起来,不忍再次打击,毕竟他替自己转移伤痛受苦,轻微点了点头。

白棘一脸欣喜,他手扯着廖染的衣角:“那我能抱抱你吗?”

当然不行,廖染摇头想法子委婉的拒绝,思绪纠缠间,白棘的手臂已经伸出,将半蹲的人捞进怀里。

紧贴在一起,廖染的手无措地隔在两人中间。

白棘的下巴卡在廖染的肩头,微微一侧,唇瓣若有似无地碰到他颈部的皮肤,含住软肉,舌尖轻舔着蠕动的喉结。

廖染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什么声音:“你别这样……”

白棘怕他反感浅笑着坐直,拇指轻抹他的脖子,上面残留自己的水渍。

“你知道你有多甜吗?”

人体的ph值4.5到6.5呈酸性,廖染摇头:“不甜,你这人说话不真实。”

“实践出真知,尝过吗?”白棘牵起他的手背轻吻了一下,随后递到廖染的唇边。

廖染半信半疑,伸出小舌轻舔自己的手背,淡淡的奶味,是沐浴露的香气,他笃定地摇了摇头。

想不到他认真在试,白棘勾着嘴角,拿回来轻咬了几下:“看来只有我能享受到这美味。”

食有节寝有时,廖染的生物钟准得像是机器人,考虑到白棘有伤,沙发窄狭,廖染索性牵着他打着呵欠将人带回到卧室。

心里郁结的氤氲消散,很快廖染便沉沉得睡去。

他侧躺后背热源贴了上来,手臂紧紧揽住像是一条巨蟒,吐出来柔软的舌头,热息散在他的后颈。

调整不适的睡姿,他转过来直接枕到白棘的手臂,在他的怀里躺平。

白棘手指捋顺微微凌乱的发丝,明知道他不会回答,但记得例行公事的询问:“我想亲你,行吗?”

“呃……嗯……”

廖染梦里回到小时候,母亲在离开前买了一支棉花糖,她背影渐渐远去,当时的廖染还不知道那是最后一面,满心满眼品尝美味,启唇的瞬间被柔软填满,甜甜的流进深处,呼吸逐渐困难,他张开手臂。

白棘以为要被推开了,眸色一暗,好不容易让他放下一点戒备,又要前功尽弃,自责太心急了。

“别走……”

廖染轻声呓语,环抱住他的脖子,舌尖勾起他的,若有似无地回应。一旦理智沉睡,这人便幻化成魅惑的狐狸,脚趾弯曲勾住他的膝盖,将人困在他的温柔乡里,白棘则像是着了魔甘之如饴。

怕脏了怀里的人,白棘手指一弹,黑色雾虫齐聚在他背后,伤口和血迹顷刻间消散。

多疼这几小时也值了。

清晨,喉咙干哑,廖染是被渴醒的。

映入眼帘得是一张苍白可怖的脸,眼睑乌青,血管呈现黑色,蜘蛛网般纵横交错将他的皮肤分裂,廖染举起手臂,犹豫着却没有把人推开。

白棘醒来,在廖染明亮的眼眸中,看到自己倒影。

下意识的捂住脸,他慌张地连拖鞋都来不及穿躲进了实验室。

廖染工作一天乘着暮色下班,公寓里漆黑一片,静得让人不安。

“你还好吗,白教授?”

他刚想敲门确认,却发现没有上锁,这个画面似曾相似,眼前闪回被蛊虫侵蚀的尸体。

廖染急忙推开门,迎头撞上坚实的肌肉。

头晕了半秒,他扶着男人的肩膀,皱眉抬头:“你没事,为什么不回答。”

白棘手背摩挲着他的下颚线,温润的嗓音难掩雀跃。

“你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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