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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青石湾案

临近破晓时分,店里零星地剩下几桌客人,包括他们在内,加在一起清醒着能把脑袋枕支棱起来的不超过五人。

第一次和各位同事见面,耿元本来不想喝醉。

但他和秦仪聊天莫名地舒服,再加上他们俩和同一个人有着理不清的孽缘,感觉一见如故。

女孩殷勤地连续给他倒酒,耿元不想示弱,捏着鼻子灌下去。

从脖子红到耳廓,眼眶浮肿严重,像是被人打了两拳。

“熊猫……”女孩盯着他直发笑:“你和他不是朋友吗,怎么他酒量好,你这么差。”

耿元酒精过敏,每次医学系同学聚会,贺天朗总是仗义地挡在他身前,不能推辞的就替他喝,不能代替会偷偷把他的啤酒换成茶水。

贺天朗虽然对旁人冷漠疏离,但和耿元相处时细心体贴,很会照顾人,两人成绩不相上下,外人总以为他们针锋相对,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两人相处有多默契。

耿方来过几次寝室,还专门请贺天朗吃饭,感谢他对弟弟平日照拂,两人交谈和谐气氛融洽。

所以,耿元实在想不出,他为什么突然间变了一个人,做出杀人分尸这样残忍的事。

受害人是他最亲的哥哥,之所以这么执着想要加入警局,还有一个额外的动力,他想亲口听贺天朗说明,杀人动机到底是什么。

耿元摇头苦笑,自己拿起酒瓶倒满,举着杯子咕嘟一口吞下。

辛辣翻涌,刺痛鼻子泛红,流出清泪。

一条丝帕悄然递到眼前。

顺着手臂望去,警员何永笑容和善。

所幸,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耿元用手背轻拭脸颊,拇指描摹柔软的绸缎纹理,一个简单的善意举动,让人内心温暖备至。

“我会认真工作,如果有做得不妥的地方,还请队长直接批评,多多指教。”耿元恢复精神力,起身给秦队长斟酒。

这一举动被坐在中间的秦仪拦截:“我哥戒酒有一段时间了。”

经她这么一说,耿元瞬间感到羞愧:“队长还在待命,我居然喝这么多,真是不应该。”

看他一脸愁闷,秦仪安慰:“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他不喝酒是因为在我病危期间,肾源稀缺,哥哥因为酗酒,不符合捐献条件,后来运气好碰到一名死刑犯自愿捐赠器官我才活下来。经过那件事后,他就发誓滴酒不沾了。”

“虽然如此,克己奉公,日常仍应该以专业法医的标准规范言行,廖医生绝对不会像我这么大意放纵。”

他说得倒是事实,廖染那个人摒除了一切私念杂欲,尤其是经过那件事之后,他整个人像是被冰封隔绝,除了案发现场和解剖室,几乎不见人影。

从前大家敬而远之是因为他名声威慑力,现在不敢靠近完全是因为本人性子凉薄,一副高冷僵尸脸,也难怪近两年加入警局的新人对廖染有误解。

觉得他出身高贵,装腔作势看不起出任务弟兄们。

秦久把烤好的肉串拿给新人:“你不用和老廖比,没准他还可能羡慕你身上的人味呢。”

“这话是什么意思?”耿元疑惑。

这时,秦久腰间喧闹的铃声响起,他很快接通,脸色凝重。

“发生什么事?”

“不知道你这算运气好,还是不好,上班第一天,青石湾发现一具腐尸。”秦久放下电话,顺手拿起外套。

“这几个喝多了,确保他们安全到家。”秦久叮嘱女孩。

他一接到任务,经常扔下一堆烂摊子来不急管,秦仪习惯了,乖巧地点头。

“队长,我也要去!”耿元自告奋勇站起,挺直腰板。

熟悉一下流程也好,秦久默认他可以同行。

车子停在一处废弃的港口,半人高的芦苇荡葱郁连绵,隔绝视线,浅滩道路崎岖泥泞,只能步行前往。

“下车!”

秦久叫了一声,副驾驶上的人没有反应。

他握着勘察箱的手,指尖瑟瑟发抖。

“怎么了,紧张?”

秦久从警校毕业合作的第一位法医就是廖染,那人专业知识和技能成熟得像个老头子,每一件案子工序严谨,对受害者检查细致入微,同时保持敏锐的洞察和分析能力。最可怕的是无论案件多么复杂,现场环境多么恶劣,时刻保持冷静的头脑,作出最正确的决策,没有所谓的新手期。

“廖染是不是也会来?”

“他已经到了。”

掀起警戒线,紧跟在秦久身后,宽厚的肩膀停驻,差点追尾。

耿元轻轻踮脚环视,其余人都捂着鼻子,被烂臭味熏开两米远,靠近尸体位置,一抹清影映入眼帘。

灰黑色衬衫西裤,像是旧时代老电影,周围一切都褪了色。脸颊皮肤莹白如蜡,微微凹陷,和印象中相比更瘦了,漆黑的眸子专注,清冽深沉,晨曦氤氲沐浴下周身泛起光晕。

黑色绝缘手套略显厚重,和他薄削的身材不相衬。

一双运动鞋踩陷他身后的杂草。

“别靠近我。”廖染警觉回头,逆光看清秦久的脸,才放心继续勘验。

“什么情况?”

“污瞳。”

“这个月第五个了。”秦久叹息。

近三年来出现的一种特殊死亡案例,具体表现为双目浑浊,感染者症状大相径庭,有的人会突然间发狂,袭击路人,有的则会失去神智,变为提线木偶任人摆布。

感染后,一周之内全身细胞失去活性,猝然死亡。

防疫部门起初认定是瘟疫,直到廖染在一具尸体的细胞中提取到一种微小的飞虫,公众才知悉这是蛊虫,且不具备传染性,极大地消除社会各界恐慌。

廖染因此受到荣誉嘉奖,也被任命为反蛊特别行动组顾问,各地感染者尸检报告都要及时向他汇总,确认无误后归档。

“可是……”廖染似乎察觉到异常。

秦久下意识凑近,突然想起什么,横跨一步拉开距离:“有问题?”

“死者的鼻腔气管粘膜充血,面部发绀,指甲床青紫,瞳孔散大,眼结膜点状出血,这是窒息现象。”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死于蛊虫,是被人用什么东西捂死的。”秦久合理推测。

“现在还不能下结论,等我回去做进一步检查后,提交详细报告。”

初步勘验结束,廖染起身缓缓走向岸边。

一直憧憬的人从新闻报道里走了出来,就在面前经过,像一阵风,难以企及。耿元的心提到嗓子眼,幻想无数次和他再见时的场景,准备了若干版本的打招呼用语,想不到直接被无视。

没有一丝埋怨,耿元反而松了一口气,余光看到脚下掉落得一瓶拇指大小的无菌洗手液。

他捡起,追了上去:“学长,这是你的东西。”

视线低垂,那人微秒迟疑,并没有接过。

秦久紧张地揽回少年的胳膊:“不能碰他,电到你。”

肩胛骨形状宛如雕刻的工艺品枝桠撑起衬衫,衣角被黑漆金属皮带收束,身姿曼妙妥妥禁欲风。耿元目送背影,低声呢喃:“确实太漂亮了,他太漂亮了,从来没有在现实生活中看到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秦久松开少年,拍了拍他的胸口打气:“年轻人,和他工作注意拿捏分寸,以后你就知道了。”

秦久跟上去:“老廖,还有别的信息补充吗?”

“死者身上留有不属于他的血液,所以那个凶手可能也受伤了。”蛊虫感染者的血随着时间变暗,死亡后彻底变成黑色,和普通人血色有着细微差别。

廖染说这句话的时候提高音量,一名正在接受警员询问的钓鱼佬下意识把手背到身后。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我家里还有事,可以走了吗?”眼神飘忽,吸了吸鼻子避开视线。

得到年轻警员准许后,他脚步迅速。

“站住!”秦久敏锐地捕捉到那人的慌张:“先生,我还有话要问。方便透露一下你那只手是怎么受伤的?”

“就……就早上天没亮,在河边摔倒,磕的。”

很明显在撒谎,创口齐整,显然是被利器划伤。

“在哪里摔倒,麻烦您带我们去看一下。”

钓鱼佬咂嘴低着头,走出几步靠近钓位,拿起椅子旁的背包。

突然一脚踹在秦久的腹部。

人在空中翻滚了一圈扑通掉下浮桥,溅起两米远的水花。

“你干什么!”执勤的警员不明所以,围在岸边救援,剩余的人紧急抓捕钓鱼佬。

双眼突出,布满血丝,将被围住情急之下,钓鱼佬抽出匕首,冲着人群杀过去。

围观众人吓得抱头蹲在地上,黑色身影矗立挡在他们身前。

锋利的刀尖抵住那人的喉咙:“别过来,我杀了你们领导。”

原来他误会了,观察到所有人对廖染说话客气恭敬,还以为他是最高指挥。

其实此刻在水中扑腾的人才是真正的领导。

耿元急得冲上去:“别伤害他,我来当你的人质。”

“你别过来!”钓鱼佬吓得破音,后退着拉开距离。

近处车辆过不来,他只好把廖染拖进了芦苇荡。

耿元紧追不舍,不慎绊倒枯枝,脚踢手抓,压倒一簇杂草后,人也摔倒,就这样失去廖染的踪影。

再一次眼睁睁看着重要的人消失于视线,他愤恨地抓起淤泥,砸出一个拳坑。

“啊!”

凄厉的惨叫声惊飞一行鸦雀。

耿元擦干鬓角交织的汗和泪,循声追了上去,拨开茂盛繁密的芦苇,一股烧焦糊味扑鼻而来。

钓鱼佬全身黝黑,横在草地上,嘴里还冒着烟气。

一旁的廖染重新带上手套,脚底踩灭了一缕刚刚燃起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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