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的夜生活似乎都很丰富,楼下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如果仔细听的话,就可以听到楼下的吵闹声。
叶舒昼吃了个半饱,塑料袋也瘪了一半。他吃累了,需要消消食,于是把下巴放在商淮熠肩膀上,手拿着烧烤放在他嘴边喂。
叶舒昼拿着烤串在商淮熠面前晃:“张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商淮熠犹豫了一两秒,问:“下药了吗?”
“下了,”叶舒昼坏笑,“春药。”
商淮熠把签子从他手里薅出来,毫不留情塞他嘴里:“你自己发、情玩儿去吧,你爹爹我就不奉陪了。”
叶舒昼笑嘻嘻地吃了,吃完了把签子扔一边,靠着他开玩笑:“哎呀,我好热啊。”
“滚,”商淮熠怼人毫不留情,“热死你算了。”
叶舒昼当做没听见,继续作妖:“哎呦喂,我好困。”
“困了就睡。”
“现在还不行,”叶舒昼看了看塑料袋,里面还有,“还没吃完。”
“那我怼你嘴里?”说着就要抓塑料袋。
“别,”叶舒昼拍拍他,“一会儿再吃,我先歇会儿。”
商淮熠调侃他:“您吃累了?”
“是啊,”叶舒昼笑笑,说,“嘴疼。”
商淮熠撇嘴:“啧。”
班长吃着烧烤看着他们俩,听着他们聊天,在一边一言不发。他插不上话,也不好意思打扰他们。
看着桌子上的塑料袋,班长可算是长见识了,商淮熠真不是开玩笑的,这是这能吃。
叶舒昼可能是胃大,吃嘛嘛香,这也算是优点。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开口叫:“老婆……”
商淮熠:……??!!
班长:……!!!!
一瞬间,四只眼睛齐刷刷地看着他。
“干嘛啊,”叶舒昼丝毫不带慌的,只是嘴上说说,“怪吓人的。”
“儿子,”商淮熠左手掐在他脖子上,“你脑子抽了?想死就直说好吧。”
“不要啊老婆,”叶舒昼玩他头发,无视掐他脖子的手,一点危机感都没有,“我害怕,我不想死。”
“滚远点儿,”商淮熠把他爪子扒开,松开手,“别叫我老婆。”
叶舒昼又凑过来,话里话外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商淮熠说:“叫爸爸。”
叶舒昼直言:“好的,我知道了。儿子。”
商淮熠毫不留情:“去死。”
叶舒昼“不知悔改”,继续作死:“老婆。”
“滚。”商淮熠中指安排。
叶舒昼装哭:“嘤嘤嘤,你怎么可以这样,牌是你抽到的,不是我的错。”
商淮熠:“……”
叶舒昼诡计得逞,偷着笑。
“这样,咱们换个称呼。”商淮熠做出了最大“让步”。
他问:“叫什么?”
商淮熠:“叫老公。”
叶舒昼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开始尝试憋笑,但是最终还是失败了:“噗嗤哈哈哈哈……”
商淮熠翻白眼已经快成习惯了了:“笑屁啊。”
叶舒昼还在笑:“哈哈哈,哎我不行了,哈哈哈……”
“好笑吗?”商淮熠冷脸,“有那么好笑吗?”
叶舒昼笑到脸疼:“好笑啊,真的很好笑。”
“……”商淮熠无语。
叶舒昼有话直说:“说真的,你不行。”
商淮熠:“……”我他妈谢谢你。
商淮熠想再抢救一下:“比你行。”
“就你?”叶舒昼摊摊手,“不可能。”
商淮熠一百个不服:“怎么不可能。”
“那咱俩比比?”叶舒昼挑挑眉,拽着裤腰。
商淮熠被他这一招给吓到了,脸上大写着拒绝:“滚。”
“你怕了?”叶舒昼采用激将法,“好吧,我知道你认输了。”
“滚吧,”商淮熠明显不吃这一套,“别在你爹面前耍流氓。”
“嘿嘿嘿,”叶舒昼傻笑,“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
商淮熠:“你明白个屁。”
“老婆。”叶舒昼不知悔改,继续这么叫。
商淮熠心累,懒得管他了:“就一天,明天就给我正常一点!”
“明天再说。”
商淮熠打他:“现在就给我说。”
叶舒昼一字一句地说:“知,道,了。”
“这还差不多。”
楼下还有些吵闹,人比刚才少不了多少,聚在一起,成为这里的一部分了。
班长看了看时间,十点。
已经很晚了。
“那个,”班长开口,“已经很晚了,我先回去了。”
“哦好,”叶舒昼跟班长说再见,“路上小心。”
“再见。”班长不舍地跟商淮熠告别,不知道下次再见会是什么时候了。
“再见。”商淮熠说。
班长笑笑,离开了。离开前许了个愿,希望可以下次再见。
哦,过几天是他生日,提前许个愿。
班长走了没多久,叶舒昼歇够了,继续开吃。
“唉,你尝尝这个,”也不知道吃到什么了,叶舒昼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从塑料袋拿出一模一样的,递给商淮熠,“这个好吃。”
商淮熠虽然已经不饿了,但好在还有胃口,于是拿来吃了:“哦。”
看他吃了,叶舒昼问:“味道怎么样?”
商淮熠咽下刚才吃的一口,说:“还行。”
叶舒昼直接拿过塑料袋,问:“还吃吗?”
“吃饱了,”商淮熠吃完追后一口,放下签子,“不吃了。”
“行,”叶舒昼说,“剩下的那我都吃了好了。”
“嗯。”
叶舒昼这人简直一点数都没有,买了那么多烧烤,不过好在最后吃完了。
吃完了,叶舒昼问:“出去消消食?”
商淮熠本来是不想动的,但是看他刚吃了那么多东西,怕他消化不了,于是说:“走。”
“哎,”叶舒昼站起来,穿上外套,“走。”
“嗯,”商淮熠也跟着起来,“走。”
叶舒昼顺手把外套递给他:“给。”
“谢了。”商淮熠接过,穿上。
两人走到外面,看着灯火通明的大街上,商淮熠再次回忆起自己的小时候,那是不怎么愉快的,因为七岁的事,他不爱理人,所以没有人陪他散步溜达,没有人跟他说话。他有时候会插上耳机走在有着些许微光的小路上,没人看到他,于是便与世隔绝。
他不喜欢看人山人海,却喜欢在人山人海中被寻找的滋味。只可惜,即使是他走丢了、不见了,也没有人会找他。
愣神见,他问了叶舒昼一个问题:“如果我走丢了了,你会怎么办?”
“你会走丢?”叶舒昼嘴角扬了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不是路痴吧?”
“不是,”商淮熠换了个说法,“我如果不见了呢,你会怎么办?”
“你要是不见了啊,”叶舒昼抿了一下嘴唇,说,“那我就贴寻人启事好了。”
“要是找不到呢?”
叶舒昼看着街上的人群,拍了拍他:“那就一直找,直到找到了为止。”
“真的啊?”
“真的啊,”叶舒昼攥住他的手,“我骗你干吗。”
商淮熠看着马路旁边的路灯,灯光从记忆中的刺眼白光,变成了温暖的色调。
见过再多的灯光,都不如灯光直接打在自己身上实在。
叶舒昼没有松开手,顺着姿势很自然的变成了十指相扣。
商淮熠低头看自己被扣着的手:“嗯?”
“牵一下手。”叶舒昼说。
“哦。”
叶舒昼活力旺盛,手心温度高,从手心一直到内心,都是暖和的。
商淮熠没跟别人牵过手,一牵起来还有点不习惯,即使是没有什么不适。于是他停下,打算换个牵法。
见她停下,叶舒昼也跟着停下,问:“怎么了?”
“牵不习惯。”他说。
叶舒昼也没思考什么,直接说:“那就松手。”
“这样。”
商淮熠拿食指钩住他的食指,前后摆了摆。
“这样也行。”
两人继续走了一段路,钩住的手一直在前后摆动,摆动的幅度不大,但勾人。
不怎么地,商淮熠有种奇怪的冲动,想一直这么勾着。
商淮熠莫名其妙,心说这是什么奇怪心思。
“哎,”商淮熠盯着两人钩在一起的手,“你真的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吗?”
“真的,”叶舒昼笑笑,“怎么了啊。”
“看你不像好人,见一个勾搭一个。”
“哪有,”叶舒昼表现出无奈的样子,“你可别乱说啊,我可是端正好青年。”
“是是是,你最端正了。”
“敷衍。”叶舒昼小声说。
商淮熠不置可否,问:“回去吗?”
“也走了不远了,”叶舒昼说,“那就回去吧。”
“嗯。”
于是两人原路返回,路过一家奶茶店,顺便喝了一小杯奶茶。
叶舒昼喝奶茶时才发现,商淮熠竟然喜欢少数人才喜欢的全糖。
他心说这是真心喜欢甜食啊。
等待制作时他偷着笑了笑,小声嘀咕了一句,“不怕得糖尿病吗。”
外面吵吵闹闹的,他声音又太小了,商淮熠没听见。
做好了,他们俩拿着喝了。
叶舒昼看着他,好奇地问:“不齁吗?”毕竟他这么爱吃甜的人才加七分糖。
商淮熠想了想,不知道怎么说:“你尝尝?”
“我尝尝啊”叶舒昼凑上去喝了一口,“真甜啊。”
这次轮到商淮熠问了:“齁吗?”
“没到齁那份上,毕竟我也挺喜欢甜的。”
商淮熠不知道该接什么,喝了一口,应了一声:“嗯。”
回去时刮了风,头发在风中小幅度地飘。十月底风不凉,吹起来刚刚好。
等回去了,奶茶也就喝完了,顺手扔在楼下垃圾桶里了。
上楼,两人刷刷牙洗洗脸,也就盖上被子躺在一起睡了。
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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