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说什么？”
史蒂芬愕然抬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什么叫回来找我？难不成她还活着？”
五条白摇了摇头。
“不是，老子只是猜她会回来而已。”
只是一种直觉。
五条白觉得古一不会这么轻易死去。
而且以卡西利亚斯的实力甚至连五条白都打不过，更别说古一了。
古一能够预测到自己的死亡，比起被卡西利亚斯杀死，五条白更觉得这像是古一自己选择的结局。
五条白不觉得她会没有丝毫准备。
况且魔法师嘛，或许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手段也说不定。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五条白在史蒂芬身上感受到了古一的力量波动。
史蒂芬似乎想起了什么。
“如果是灵魂离体的话确实有这种可能性。”
他想起了之前在书上看到过的秘法。
“但那是在肉.体还存在的情况下，而我亲眼看到了她的死亡。”
“但事实证明，总有例外的情况。”
五条白示意史蒂芬看向窗口。
至尊法师站在熟悉的位置，月光散在她的法袍上，更沉得古一神秘莫测。
史蒂芬愣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
尤其是在古一的身体死去之前，两人还在因为古一在黑暗维度中汲取力量的事情而吵了一架。
师徒两人静静地对视着。
“所以你们一个两个的为什么都这么喜欢走窗户？”
少年的抱怨打破了这片沉默。
五条白对此表示不解。
他们魔法师不都是能直接定位传送的吗？
干嘛一定要在窗户外面飘着？
这是什么很流行的出场方式吗？
古一轻笑一声，走进了房间。
她的身体呈现半透明化的状态，神态与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不知道为何，五条白感觉她此时仿佛轻松了很多。
五百年的生命对于追求长生的人来说或许是恩赐，但对于一直抵抗着黑暗维度的侵袭的古一来说，过长的生命反而变成了精神上的折磨。
五条白将空间留给师徒二人，自己退出了房间。
门再次打开时，古一已经不见了。
史蒂芬神色复杂，眼神中却充满坚定。
五条白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同。
不只是气质上的，更多的是他体内的能量，突然增长到了接近古一的程度。
或者说，古一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了史蒂芬。
“所以你现在是至尊法师啦？”
听完史蒂芬的解释，五条白问道。
史蒂芬点了点头，似乎想要张口说些什么，但嘴唇张张合合，始终没有说出口。
古一刚刚不止将力量传授给了弟子，还“贴心”地附带了三大圣殿如今的财政状况。
并且体贴地指出了一条解决方案，告诉史蒂芬你面前就有个有钱人。
就算是不算五条家的财产和布鲁斯给的零花钱，单是五条白自己做任务的酬劳和前段时间老奥斯本给的报酬，解决圣殿的财政危机也绰绰有余。
如果对方是任何一个成年人，史蒂芬都不会犹豫。
但问题是，五条白还是个未成年。
而且那张脸的欺骗性确实过于强大，史蒂芬总有种自己在诱骗未成年的罪恶感。
前任至尊法师恶趣味地给弟子留下了一个难题。
史蒂芬迟迟说不出口。
五条白目露疑惑。
史蒂芬闭了闭眼，一咬牙，艰难地说道。
“就是，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哈？”
*
五条白将订好的去大都会飞机票退了。
三大圣殿的财政状况不久不容乐观，如今又经历过大战，战损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要不是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程度，史蒂芬也不会开口借钱。
在了解到财政情况后，五条白提出了另外一种方案。
他可以主动为圣殿提供资金支持，前提是史蒂芬教他魔法。
尤其是那个任意门。
五条白对于其他的魔法兴趣不大，这种前摇过长的打斗方法远没有术式来得方便。
但任意门不一样。
这简直就是另一种形式的瞬移！
既然术式上没法模仿，那就选择另外一个赛道。
而且史蒂芬的要求只是维修一下房子以及日常的花费，维山帝这一脉的魔法师甚至是走的苦行僧路线，基本上没有金钱上的需求。
总结下来，就是少投资，多回报的一笔买卖。
双方都非常满意。
史蒂芬甚至没有犹豫几秒就答应了下来。
笑话，但凡迟疑一秒都是对金主的不尊重。
虽然魔法这东西很看重天赋，但传送只是入门的魔法，所以史蒂芬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虽然当初古一教他时的方法有些极端，但这也不能抹除他接触魔法的第一天就学会了传送这个事实。
当然，史蒂芬并不打算像是古一一样将五条白直接送到南极，让金主面临要么学会，要么冻死的二选一之中。
面对未来的投资商，史蒂芬展现出了足够的耐心。
他给自己留了一周的时间。
然而，在第三天的时候，史蒂芬就明白，自己想的还是太天真了。
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么一个在咒术方面的天才，会一点魔法天赋，都，没，有！
这就体现了遗传的稳定性。
五条白可以看到魔法波动，甚至能够精准地辨认出施法者是谁。
但是，他对于实际使用魔法确实一窍不通。
完美地遗传了来自蝙蝠侠的魔抗的同时，也完美遗传了魔法绝缘体质。
类比一下，五条白听史蒂芬教授魔法，就像是当初小克里斯听五条白教导术式一样，感觉根本不是同一个语言体系。
史蒂芬突然明白了当初古一把他扔到南极的做法，并且蠢蠢欲动，想要效仿一下。
反正金主只要求了结果，又没有明确过程。
那他稍稍用一点手段也是合理的吧。
史蒂芬看了五条白一眼，艰难地压下了心底的想法。
算了，再忍一忍。
钱难挣，屎难吃。
新上任的至尊法师在第一个任务中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两人的教学最终没有持续到第七天。
在五条白沉迷魔法的第五天时，大都会突然传来消息，迪克失踪了。
连带着超人一起。
两人本来像往常一样潜入新发现的九头蛇分部探查情况，但在进入一小时后失去了联系。
蝙蝠侠第一时间发现了夜翼的失踪，紧急赶往了大都会。
但赶到时那个九头蛇分部已经是人去楼空，只余一些实验设备，不管是九头蛇成员还是超人和夜翼都不见踪影。
蝙蝠侠猜测跟神秘测有关。
毕竟以超人的战斗力，除了氪石和魔法，几乎没有其他的存在可以让他这样悄无声息地失踪。
而且当时蝙蝠侠与二人一直保持着通信，如果是氪石的话，超人也不可能瞬间失去反抗能力，毕竟在接近氪石时他就能察觉出不对劲。
所以两相对比，还是魔法或术式的可能性最大。
魔法学习被紧急叫停，史蒂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总算不用再被折磨了。
怀着即将迎来解放的激动，史蒂芬亲自将五条白送到了大都会和蝙蝠侠会和，还贴心地帮忙在九头蛇基地里检查了一圈。
没有魔法的痕迹。
同样也没有咒力的痕迹。
要么这件事与神秘测无关，要么有人刻意清楚了所有的痕迹。
也不奇怪，五条白的存在一直是暴露在九头蛇和诅咒师之中的，新生的六眼自然会受到重点关注。
尤其是他之前插手了福灵孤儿院的事情，九头蛇虽然不清楚他和超级英雄间的关系，但出于防备心理，清除痕迹以防万一很正常。
史蒂芬看到短时间内不需要他的帮忙后就回了纽约圣殿，那边还在重新装修，魔法阵也要重新刻印。
蝙蝠侠在哥谭和大都会之间来回转，忙得不可开交。
夜翼失联已经超过十二小时，不出意外是被限制了行动。
五条白顺着夜翼和超人的行动轨迹转了一圈，最终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迪克自从来大都会后就一直在追踪九头蛇基地，而在某一个已经暴露但尚未被清理的九头蛇基地附近，五条白发现了许多传单。
传单各式各样，但无一例外，都在宣传一个叫“神启”的教派。
发传单的是街头的流浪儿，他们分散在各个人流量多的地方，见人就塞，活像是在搞传销。
也是因为他们人数过少，分的又散，根本没有引起过多的注意。
直到五条白被塞到一张传单。
看着上面熟悉的教派名称，以及传单上的内容，五条白沉默了。
不是，现在你们邪.教都这么光明正大了吗？
那在纽约的时候干嘛还躲躲藏藏，干脆直接出来招收信徒好了。
传单上赫然印有该教派将于本月中旬进行某地进行宣讲，最底部甚至还印有负责人的电话和邮箱。
主打一个有问必答。
据发传单的孩子所说，是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主动找到他们帮忙分发传单，并且支付了不少的报酬。
那孩子着重强调了“不菲的报酬”。
五条白会意，将随身带着的几千美金都给了这个小家伙，果然得到了更加详细的情报。
他们偷偷跟踪过那个女人，发现她经常出没在巴沙顿大街的32号，并且和那条街上的一个钟表匠也有着密切联系。
流浪儿们做着一切只是单纯因为好奇，却没想到还能得到额外的创收。
五条白满意地得到了消息，反手就将这几个小家伙们的情况上报给了流浪儿童保护协会。
估计很快就会有人将这几个小家伙带到孤儿院的。
经过这一遭，相信这几个小家伙会更加明白不要轻信陌生人的道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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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四十八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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