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广陵帝登基10年有余,江山社稷愈发稳定,国库充盈,兵力强盛,乃盛世之迹象。
虽是盛世,也避免不了些许贪官污吏,不论官职大小皆有。
早在2年前,前临安王因小人污蔑,惹广陵帝大怒,后被处死,皇帝命世子周锦怀承袭了临安王位。
这一切似是被故意安排一般,环环相扣,环环无解。
远在北疆,蛮夷进犯,将士打了胜仗,军饷却不够分发。
上奏后,皇帝独自叹了口气。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的望着重臣。
顿时,他将手中的奏折“啪嗒”一声摔到案桌上,朝堂百官倒吸一口凉气。
“分发的军饷足足一千万两银元,怎么到军中就剩那么四五百万两了?”广陵帝声音冷厉的质问着百官。
“启禀陛下,运送军饷向来都是户部负责,依下官之见,这缺失的军饷应当是被那户部私自占了。”与户部尚书有些私人恩怨的小官吏站了出来。也不知谁给的胆量,当着天子的面便开始说户部尚书的不是。
“哦?户部尚书不出来解释清楚吗?”广陵帝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不过是想给那户部尚书一个台阶下罢了。
“回陛下,臣的确是负责运送军饷,臣点完军饷后,便一分都没有动过,而那运送之人是军中来的,与臣一点瓜葛都没有啊陛下!”在众人眼里,户部尚书这是在拙劣的表演,着实让人一笑,还没开始,便慌了神。
“大人这便开始撇清关系了吗?”那小官吏带有挑衅的言语又一次冒了出来。
“大人不妨想想,这朝堂之中负责军饷的也就是你们户部,您,又是户部尚书,再给那军中运送军饷的人几千个几万个胆子,也不敢贪百万银元,有这个权力的人除了您还有谁?”当小官吏说出这一句的时候,朝中闲言碎语四起,似乎是凭这么一句话就给那户部尚书定了罪,不带一丝证据。三言两语,矛头就这么指向了户部尚书。
顿时,户部尚书上前一步朝着天子跪了下来“陛下,冤枉啊陛下!就算给臣千万个胆,臣也不敢贪如此多的银元啊陛下!”说完,户部尚书磕了几个响头。
“陛下明鉴,臣只是负责清点银元,运送向来是军中之人负责,臣,冤枉啊!”户部尚书带着点哭腔朝天子说道。
那小官吏见情况不对,紧接着又说“尚书大人负责清点银元?谁能保证您不是在运送之前便自己私占了百万银元呢?”
户部尚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清点的银元一分不少的运往军中,然而到军中却少了一半之多,就算自己心中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但在别人的说辞下,这顶帽子硬是被扣上了。
既然自证不了清白,那便查吧。
“既然如此,臣恳请陛下彻查此案,百万银元非少数,臣一分未贪,如此凭空的少去,想来也只能怪罪到臣的头上。”
穆琼之听的有些乏了,连日连夜的操劳也让他精力褪减,他还不清楚让谁去查,便将一旁临朝听政的太子叫了去。
“查,给朕好好查,此事便交由太子负责吧。”
“是。”穆承安朝着广陵帝行了个礼。
“禀陛下,臣自请同太子殿下一同查案。”沉默已久的临安王朝前行了一礼,缓缓开口道。
穆承安神色一愣,朝临安王望去。官袍之下的那人,似是变了。若是往常,周锦怀绝不会亲自查一些繁琐之事,就算是查,那也是下人的差事,而今的他,竟然自请查案,还与太子一同。
居心叵测。
“这……”穆琼之顿了顿,望向太子,“太子殿下意下如何?”
“回陛下,无妨,侄儿与临安王自小交好,与临安王一同也互相有个照应。”
“甚好,那临安王便一同随着太子去查吧。”
“臣,谢主隆恩。”周临怀双手抬起朝天子行了一揖(yī)礼。
“众爱卿可还有事要奏,无事便退朝吧。”
“——臣恭送陛下。”
踏出大殿,周锦怀匆匆寻那太子去。
“太子殿下,且慢。”周锦怀赶到穆承安面前。
见来人是周锦怀,太子唇角微微勾起,说道:“临安王可是有事要说?”
“既然臣已自请与殿下一同查案,那当下自然是来找殿下商议了。”
“甚好,王爷可否有怀疑的人?”
两人齐步走下台阶。
“一个小官在圣上面前大放厥词,指认着那户部尚书就是贪官,狐狸尾巴是不是暴露的很明显了?”周锦怀转过头与太子的目光撞上。
“想必是想乘机将户部尚书拖下水,让自己升官加俸罢了,”穆承安眸子微微垂下,抬眼又补了一句,“如此想来,那背后定然是有人撑腰,就凭他一人,怎敢在天子大放厥词。”
“那这背后之人或许就是那贪了百万银元之人。”
“不知。”
周锦怀快步走上前,挡在太子面前不让他继续行走。
“殿下,既然要查,那便查个彻底,不如明日便启程前去北疆一探究竟。”周锦怀眉眼弯弯。
穆承安轻笑一声,不紧不慢的道出:“还不必打草惊蛇,多等几日,待他们放下戒备再重拳出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听到穆承安如此说,周锦怀不由得的称赞他的太子哥哥果真是聪明。
“殿下果然聪慧,那便听殿下的。”
“嗯。”
午时·临安王府
临安王走下马车,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见过王爷。”下人们见临安王下朝回府,齐齐行礼。
府内种有着一些奇特的花花草草,府中心还有一处假山池塘,颇为独具一色。临安王也正是喜爱这些花草。
养眼。
来到书房,周锦怀命人去将自己的下属叫了来。
“属下余岗,见过主上。”
“属下程晟,见过主上。”
身着深色圆领袖的两个下属单膝跪地,朝案桌后那人行了一礼。
“嗯。近日朝中出现了一贪污案,军饷千万银元被贪的只剩百万,量谁也没有这个胆子,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什么都没问就让当今太子去查案,你们说可不可笑?”周锦怀单手抵住额头,另一只手拿着一本书翻看。
两个下属相视一眼,沉默良久后,程晟憋出一句:“这……”
周锦怀:“……”
周锦怀放下手中的书,直起身子,缓缓开口:“更可笑的是,一个小官吏点名是那户部尚书干的,口气还不小。”说到这,周锦怀哼笑出声。
“主上,他口气都这么大了,那背后肯定是有依靠的啊,说不定还是恶人先告状!”余岗插上一嘴。
周锦怀闻言便下达了命令:“本王当然想得到,所以现在要你做的便是去好好查查这小官的来历,姓张名缕川。”
“是。”余岗应下,但想了想又开口“不对啊主上,我去查人了,那程晟呢?他不去吗?”
“他啊,随本王去城中闲逛啊。”
余岗有些不解:“为什么?”
“他没有你这份、积、极、心。”周锦怀故意在最后那三个字停顿了一下。
余岗:“……”
余岗:“是。”
庆都
城中喧嚷嘈杂,好不热闹。
临安王随齐下属换上便衣拿了把折扇便到处逛了去。东望望西瞧瞧,终是在了京城最有名的茶楼落了座。
周锦怀举头望向那茶楼牌匾——清雨楼。
这茶楼建的好,耸立城中心,人来人往,生意极度火爆。
“呀,程晟,人挺多嘛。”周锦怀单手甩开折扇,屈肘随手甩了几甩。
听到周锦怀这话,程晟极其正经说道:“清雨茶楼在京中茶楼的地……”
周锦怀不想听这些话,直接就打断了他:“行了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进去坐坐。”
“是,主上。”
走进茶楼,里边远比外面热闹不少。楼中摆着种种文人笔墨,还有这些应景的奇花异草,似是一处只迎文人墨客的佳境。
“哟,两位客官来了,客官要品些什么茶?”茶楼的小厮迎出来,瞧见是贵气不凡的两位公子哥,面上的笑容更甚了。
“随意来点儿。”周锦怀本意只是出来转转,寻些新奇玩意逗逗太子殿下。
“诶,好嘞,两位随我来。”说完,这小厮做了个请的动作便领着那二位上了二楼的茶室。茶室里面也摆着一些奇花异草,瞧上去高档得多。
“诶,客官,就这了,小的瞧您气度不凡,特地为您挑了这屋,从窗口那啊能看得了大半条街,也算的上是一处好地方了。”
“嗯,下去吧。”周锦怀甩着折扇到软榻上坐下。
一旁的程晟就静静的站在一旁。
“得嘞,客官小的这就去给您准备。”随后,这小厮便出去带上了门。
“程晟啊,你是木头人吗?”周锦怀倒了一杯凉茶水摆到对面,示意让程晟坐下一起。
“属下不是。”程晟微微低头回复周锦怀的问题。
周锦怀:“……”
“别傻站着了,来坐吧。”
“属下不敢。”
周锦怀站起身,握着折扇走到程晟身旁:“诶,你说你这么阳刚的一个人,怎么说起话来,跟个木头似的?”继而抬起折扇轻敲了一下程晟的肩头,“让你坐你就坐,别管那些有的没的。”
“主上教训的是,属下……属下这就去坐。”随后,程晟便听了周锦怀的坐了下去。
这茶楼的墙面并不隔音,能清晰的听到隔壁茶室的交谈。
“嘿!跟你们说啊,我家小舅子昨日从城郊回来看到了两具死尸!”隔壁的人正谈论着一些事。
周锦怀无意间听到此等消息,微微蹙眉又挑起,朝程晟嘘了一声。
“诶诶,哪的尸体啊?”
“别急啊,听我给你们细细道来——”那人故意卖了关子,又不慌不忙的饮了一口茶。
“就在昨日,我家小舅子啊出城送货,就那回来的路上,碰着两具死尸,也不知道谁抛在那的,死相极其渗人!”
“愣是把我家小舅子吓的门都不敢出了!”
“那尸体是在哪啊,我叫我家里人少去那边走。”
“就在东门郊外!究竟是何等人此般心狠手辣!”
周锦怀在隔壁缓缓饮了口茶,听的甚是来劲。“哦?东郊抛尸?”放下茶杯,轻笑出声“何等人如此大胆?”
“想来应是丈着背后有人罢。”程晟出声将心中的想法陈述出来。
周锦怀咧嘴朝着程晟打趣着:“原来你不是榆木脑袋啊?”
程晟:“……属下”
“噗,不逗你了。”周锦怀从软榻上起身,轻摇着折扇,“走吧,都抛尸了,那不得去看看热闹。”
“是。”
打开门,两位贵客便撞上了那端送茶水的小厮。
“诶,两位爷这是去哪啊?”瞧着两人越走越远,他不由得的追了上去。
周锦怀随手抛出颗金豆子:“茶送你们了。”留下这句话,两人便没了影。
那小厮还没反应过来便瞧见一颗金豆径直落在自己脚前,他也管不得这么多,捡起直追了上去送客。
出场cp:
周锦怀x穆承安
程晟x余岗
沉默稳重攻x纯情稚气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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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贪官污吏,城外抛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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