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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过去

山海医院这么多年陈设是一点没变,上一次我坐在这里,还是青弛被他爸用高尔夫球杆打成脑震荡,我半夜爬起来过来看他。

那天下着雨,还是山海市十年难遇的特大暴雨,沿途的车要不拒载要不陷在水里,我伞都被吹折了,还要穿过膝盖以下的水洼来医院,老实说我是不想来的。

但还是那句话,什么东西第一次都挺珍贵,那是第一次青弛打电话说想我。

我走了一小时的路,半夜三点到的医院,那会儿青弛躺在急诊病房里,医生正在给他手臂清创,他负责任的老爸秘书跟个门柱一样立在床边。

我见青弛捂着胃,便猜他胃病又犯了,正寻思着给他上哪儿搞杯温水,这家伙跟疯驴一样拔了吊瓶就冲我跑来,边走还边脱衣服。

我看见护士姐杀人的目光,真想装不认识他。

然后我身上的衣服就这么大庭广众下被脱掉,我还没来及发脾气,身上就被套了他的黑色毛衣,这会儿我才觉出冷来,刚刚我居然就这么浑身湿透跑过来了。

想骂人那股劲儿就这么没了,没来由的,我笑出了声,也许是他脸上青青紫紫的很滑稽,又也许这一次来医院总算没有不好的回忆。

我俩互相打量几眼,都笑的挺开心。

那会儿挺单纯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今天这步。

我把视线从天花板上挪到了青弛脸上,这张脸也没怎么变,甚至褪去了青涩变得更加有棱有角,可以称得上帅气,我刷娱乐视频总能看见营销号称赞他可以直接出道,比他带的艺人还有气质。

这句话倒是没错,那个贺然的脸勉勉强强,身材还五五分,私底下还脏得很,也不知道到底谁在粉。

“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异常沙哑的声音,唤回我的思绪,我居然就这么走神了,连什么时候和他视线对上也不知道。

大概在想你什么时候出轨吧。

我烦躁地拧眉,老实说我现在到了听见他声音就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我才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青弛这小子在和我一起前谈过不少人,当年出了戒断所我们就没再见过面,偶尔会打一通电话什么的,到了大学重逢后,经过一段时间才正式确认关系在一起。

我也是见过他分手的,很干净利落,我向来不喜欢拖沓,当初在一起未尝没有看中他不纠缠这一点。

现在跟他妈个怨妇一样,腻腻歪歪痴痴缠缠的,让人有种浑身涂满脓鼻涕的黏腻触感。

恶心。

“分了吧。”我轻声说。

青弛听完还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清创的医生手下动作慢了不少,碘伏已经涂了第五遍,他还不给缝合,果然人人都喜欢八卦。

“今天有些迟了,你上次说想吃福楼的中华鳖,咱们明天就去吧。”

青弛看看表,嘴里不知所云,又说:“去年因为行程冲突没去成爱尔兰,今年我给自己放三个月假,陪你去好不好?”

我见他开始拿出手机订票,才算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我也没阻止他订票,反正也没花我钱。

说起钱来,我得搬出去住了,这么多年吃他住他的,我也是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心安理得,一个男的被另一个男的养着,这句话时不时总是会在我可怜的自尊心上刺一下。

“你觉得呢?”

医生不知道哈时候走的,隔壁床小孩抱着摔破的手吱哇乱叫,几个儿女不顾骨折老人为了医疗费直接吵嚷起来,不知道那个床监护仪响起来嘀嘀的报警声,在这么杂乱的环境下,我还是听见了他似是哀求的声音。

我说:“我爱她。”

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青弛瞬间塌了肩膀,他把头深深埋下,我看不见他表情,我有些开心,我早就失去与他感同身受的能力,如今见他痛苦,我总有种下一秒就解脱的欢欣。

气氛很沉默,跟周围热闹相比,都有些死寂了。

见他迟迟不说话,我有些着急,问道:“你很伤心?”

“你还关心这个?”青弛半响才抬起一张笑的难看的脸。

看来是挺伤心,我乘胜追击,说“分了吧。”

那一瞬间,青弛的表情难以形容,也许是想捅了我吧,之后挺多年我时不时回忆起这会儿的场景,总觉得他是想捅了我。

“……好。”青弛猛的站起来,手臂都捏出了青筋,居高临下看了我一眼后,转身走了。

说不清高兴还是不高兴,我本来还以为会再纠缠一阵子的,他突然答应下来,我第一反应就觉得脑子一片空白,过了好久,久到护士来拔我手上针头,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我和青弛分手了。

都说死了才会有走马灯,这会儿莫名其妙的我脑子里开始闪现出一些片段。

我好像也是有喜欢他的地方。

比如说他熬的汤。

第一次喝是一个晚上。

那天我被教官关在小黑屋电击了半小时,放出来时出气儿多进气儿少,就差冒黑烟了,好歹我是戒断所老人,这点折磨我还是能消化。

不过马有失蹄,那天晚上我开始发热,浑身滚烫,给青弛都烫醒了,我们不敢通知教官,不然就是用高压水枪来个物理降温。

我烧的迷迷糊糊,只感觉头上冰冰的很舒服,之后青弛在我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什么,我没听清,快凌晨四点那会儿我退热了,浑身跟水洗一样,没力气又难受,还饿得慌。

这时青弛不知道从哪儿整了盅鸡汤,宿舍八个人,六个人拿着水杯装着汤蹲水泥地上,龇牙咧嘴的也不管汤有多烫,就往嘴里塞,在戒断所这可是难得的荤腥。

“我姥姥说生病喝鸡汤好得快。”

台灯微弱的光下,青弛稚气的脸被打了层柔和的光晕,看起来温柔又可靠,我就着他手里的勺子喝了两口汤,也不知道是年轻免疫力强还是鸡汤确实有神效,我第二天就全好了。

戒断所每天早上会跑操,我是跑完操后才发现青弛不见了,沿途问人也没得到答案,可能刚刚天太黑这小子偷懒离开了跑步队伍?

快到中午,我才在操场挨着围墙的废弃厕所找到他。

厕所臭气熏天。

他那时跟只狗一样蜷缩在地上,上半身皮肉跟焦炭一样和衣服粘连在一起,脖子被钢丝勒进了肉里,一条铁链挂着钢丝上另一头被拴在旱厕旁的门栓上,身下湿了一大片地不知道是血还是什么。

死了吧。

我甚至第一时间不敢上前。

直到那双弯弯的双眼冲我眨了眨,我才跑过去抱住他。

他浑身好湿好凉啊,那会儿是冬天,早上晨雾散去气温骤降,我好像抱着个冰块。

我不知道那盅鸡汤哪儿来的,我不知道那天上午六个小时时间,他遭遇了什么,我不知道那会儿我有没有给他换身衣服。

他挺爱干净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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