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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清晨,伍瑶又一次在老爷洪亮的读书声中醒来。

这感觉实在太过熟悉,恍惚间仿佛回到了高三。

还是差生班。

初来陶府时,伍瑶着实有些茫然。

因为这个叫大晟的朝代,在她所知的历史中从未出现过。

通过与陶夫人的闲谈,她不动声色地打探到,这个世界那些本应该名留青史的文豪大家也都不见踪迹。

这些日子,她仔细听了老爷朗读的文章,这才放下心来。

再结合大晟完善的科举制度,以及种种蛛丝马迹,她可以断定,这个王朝与前世的明朝极为相似。

依旧是研读四书五经,依旧是儒家思想治世。

唯一的区别,就是开国皇帝从姓朱变成了姓赵。

但这些都离她太远,如今她被困在这四四方方的深宅大院里,当朝天子姓甚名谁与她何干?

正当她思绪飘远时,小雀捧着新领的月例银子和日常用度回来了,告诉她陶老夫人果然采纳了她的建议,让账房裁减了少爷的月银。

说着,将伍瑶的月银递了过来。原本无精打采的伍瑶顿时眼前一亮!

这是……一两银子?

伍瑶眼睛一亮,笑嘻嘻地凑近小雀:“好妹妹,快跟我说说,你的月钱是多少?”

小雀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小声道:“回姑娘的话,奴婢原先在夫人院里当三等丫头,每月只得五百文。如今跟了姑娘,虽说离主院远了,却升了二等,月钱涨到一吊钱了呢!”

“哇,这可是翻了一番呢!”伍瑶惊喜道。

小雀喜不自禁地点头:“可不是嘛!奴婢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拿这么多月钱呢!”

……

彼时,抱月轩三楼雅间内。

礼王刚搂着个姑娘离去,屋里还飘着甜腻的脂粉香。陶朗懒洋洋倚在软榻上,吩咐小厮:“把窗户开开,散散味儿。”

顺意忙不迭推开窗,冷风灌进来激得人一哆嗦。

他搓着手回到榻前,小心翼翼道:“少爷,今日我回去时候听说,账房那边……把您的月例银子给减了。”

陶朗:“?”

他已经好几日没回府了,整日泡在抱月轩里,连自己都记不清到底多久没踏进陶家大门。

之所以没人来寻,全因他与母亲有过约定——每日让顺意回府报个平安。

这是陶夫人对儿子最后的让步,谁让她向来心软呢?

所以乍一听这消息,陶朗还当是顺意在说胡话。

细问之下才得知,竟是他哪个刚进门的通房丫头出的馊主意。

陶朗不由冷笑出声——这丫头莫不是昏了头?

接她进府是来伺候主子的,看那日的情形她也没多情愿。他不回府,她不该偷着乐么?还是说……这丫头当真肖想自己?

既如此,不来讨好便罢,反倒帮着别人整治他?

顺意试探着问:“少爷,这事……?”

陶朗漫把玩着手中的香榧竹折扇,漫不经心道:“好多日没回家了,回去看看。”

既然她想玩,那便陪她玩玩。

他倒要看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呵,女人。

……

晌午刚过,日头正毒,陶朗便回了府。

他人刚踏进大门,下人们便如惊弓之鸟般纷纷避让,连大气都不敢喘。

府里谁不知道老夫人减了少爷月例的事?能不清楚少爷此刻回府为的什么?

这时候触霉头,不是找死么?

陶朗径直往陶夫人的扶云堂走去,口口声声要给母亲请安。

陶夫人却似早料到这一出,避而不见,只让丫鬟传话:“这是伍姑娘的主意,少爷要问罪,找她去。”

陶朗听罢,冷笑道:“好得很啊,才来几日,就知道家里谁管着钱袋子了?倒是个会巴结主子的。”

他也不着急,慢悠悠在自己的临水榭里等到日头西沉,天色将暗。

这才随手拦了个路过的丫鬟带路,直奔伍瑶的倚桃居。

“人呢?出来。”

在院子里喊了几声不见人影,他冷笑道:“再不出来,我可就进去了。”

屋内,伍瑶刚沐浴完,小雀正帮她通头发。

听到外头的动静,小雀吓得手一抖。

小雀有些紧张,手里的动作都乱了:“姑娘怎么还坐着不动?少爷这模样是真生气了。”

伍瑶却气定神闲:“急什么?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我若出去岂不是要直面他的暴脾气?不如再等等。你看天都黑了,说不定他等着等着就乏了,回去睡觉反倒忘了这茬。明日起来,指不定就把这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谁知这位少爷竟真没有要走的意思,看样子不讨个说法是绝不会罢休的。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伍瑶这才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衫,款步走出房门。

出乎意料的是,院中的陶朗并未如想象中那般暴跳如雷。

他正慵懒地斜倚在竹椅上,仰头望着满天星斗,旁边小厮早已奉上香茗,倒像是在等着看戏一般。

没有想象中的怒目圆睁,没有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的模样,更没有那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凶相。

月光透过院中老槐树的枝叶间隙,斑驳地洒在陶朗那张俊美却苍白的脸上。

那是一种不健康的白色,伍瑶暗自揣测许是纵欲过度所致。

这病态的苍白反倒衬得他剑眉星目愈发深邃难测。

他身形修长却不显瘦弱,一袭白衫穿在身上飘逸却不松垮。

陶朗本打算好好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丫头要如何狡辩。

然而,当伍瑶真正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竟一时语塞。

不知为何,今日再见竟比当初在街上初见时更令他心头一震。

不似那日在豆花摊前见到的畏畏缩缩的模样。

此刻的她刚沐浴完毕,青丝半干披散在肩,只松松地穿着一件家常襦裙,整个人看起来丰盈温润,果然是个绝色佳人,比他记忆中的更美,而且……

最令人心惊的是她那双眸子,清澈见底,坦荡得不带一丝躲闪,亦无半分矫揉造作之态。

这丫头何时变得如此自信大胆?他从未看过女孩子会这般直勾勾看人的!

陶朗一时竟忘了方才的抱怨,不自觉地勾起唇角,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

伍瑶:“?”

她抬眸直视,眼中毫无惧色:“不知少爷特意来寻奴婢,所为何事?”

见她这般镇定自若,陶朗冷笑一声,终于想起此行的目的:“伍氏,你可真是好本事。才进府几日,就能撺掇着母亲做这些事。说吧,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少爷明鉴,”伍瑶声音依旧柔和,“您的月例并非奴婢撺掇夫人克扣,而是账房按规矩暂扣。您上月预支了三个月的份例,又从账房额外支取五百两,至今未还。按家规,借款逾期未还者,每月从月钱中扣除部分还账。”

原来她从荣安堂告退后,特意绕道去了账房,翻看了陶朗这些年的支出账册。

这一查不要紧,竟让她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这位少爷每月除了固定月例,还三番五次从夫人私账上支取银两,前前后后足有数百两之多!

要知道她一个月的月银才不过一两银子!

这个资本家的败家儿子!(╬◣д◢)

伍瑶继续道:“少爷误会了,奴婢怎敢有这样的心思?只是不忍见少爷如此挥霍无度,既败坏了陶家名声,又让夫人日夜忧心啊。”

说着,她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少爷,您在外面的那些事,奴婢虽未亲眼所见,却也听闻一二。您整日流连烟花之地,一掷千金,可曾想过这些银钱都是陶家基业,是老夫人和夫人辛苦积攒的?您这般作为,既辜负了老夫人和夫人的苦心,更让陶家颜面扫地!”

这番话犹如当头棒喝,以她在现代社会的经验,这般训诫后对方多半会羞愧难当!

谁知陶朗竟嗤笑出声。

伍瑶:“???”

陶朗险些被气笑了。

经她这么一说,他才想起确实从账房支取过不少银钱未还,看来得抽空补上才是。

不过既然被她点破,不如顺水推舟,就让她误会去罢。

这些账目他原以为母亲不会细查,那些亏空就一直挂着,谁曾想竟被这小丫头给翻了出来。

转念一想,这不过是个卖豆花的丫头,想必没见过什么世面。

才会把那些零碎银两当成天大的事。

他故意摆出轻蔑神色:“我那都是正经应酬。你一个丫头懂什么?再说了,就算我多花了些,自有母亲担待,何时轮到你来说三道四?”

“少爷。”伍瑶语气依旧平静,“您自成年以来,每月花销几何,账册上都记得清清楚楚。那些酒肉朋友,除了带您吃喝玩乐,对您前程可有半分助益?您是陶家独子,陶家前程全系于您一身。若继续这般挥霍,不仅毁了自己,更会拖垮整个陶家!夫人这般处置,正是为陶家将来着想。您若能体会夫人苦心,痛改前非,发奋读书,将来考取功名,光耀门楣,岂不更好?”

这番话情真意切,掷地有声。

一旁的小雀听得眼眶发热,就连陶朗也不由怔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卖豆花的小丫头竟能有这般见识,说出这样一番掷地有声的话来。

言辞恳切,句句在理,更难得的是引经据典,字字珠玑。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陶朗突然笑出声来,“你说得天花乱坠,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真本事!既然你这般会算账,不如这账上几百两的亏空,就由你来填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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