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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第一百九十五章:凤凰宝藏之真相

这时,素贞贞不禁插进话来:“等等……倘若玉生烟大师真的得以长生,那他后来,为何还是死了呢?难道玉生烟大师是许久之前的人,早已活了百岁?”

玉灼阳解释说:“不是的。‘凤凰实’只带给人更长的寿命,而非不死的躯体。一旦受伤严重,‘长生’一事便失去了意义,也会死掉。”

“哦……”素贞贞恍然大悟,玉灼阳讲的这个故事太过纷繁复杂,她一时难以接受,唯有继续听下去。

玉灼阳又道:“更何况……其实那时,他已经失去‘长生’了。”

赫恋凡与素贞贞异口同声:“什么?!”

天道问兵笔记之中,亦包含关于阴阳功体之论,其中石可云的“纯阳体”,奥娃的“纯阴体”,时至今日,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但天道问兵于其学说其中,还提到一种更为强大的功体:“极阴极阳体”。

石可云的“纯阳体”,是盛阳之力走遍全身;

而奥娃之“纯阴体”,是盛阴之力走遍全身;

唯独“极阴极阳体”,是阴阳互济相互调和。

严格来说,阴、阳二力,所有人皆是持有,常人体内阴、阳二力平衡,均不盈余。一旦阴力大过阳力,或者阳力大过阴力,便很难维持形体,很可能会对性命造成威胁。故世间之人,通常都是“阴阳平衡”,故因此也不显示任何功体。

即使如此,但阴阳之间,亦会存在些许意外。石可云的“纯阳体”,便是阳力大过阴力,而且是远超。在远超阴力的阳力“压迫”之下,阴力不得不“臣服”,使阴、阳二力达到一种“盛阳平衡”。持有者一出世,便能掌握盛阳之力,甚至于修炼之后,亦有可能达到盛阳的巅峰极阳。

而奥娃之“纯阴体”,则是阴力压过阳力,亦是如此道理。

纵使“纯阳体”与“纯阴体”威力无匹,但得以降世之时,实在是少之又少。尤其是当下,“纯阳体”与“纯阴体”居然同时出现,真可谓日月同辉。

而天道问兵所发现的“极阴极阳体”,就更为罕见了。阴力与阳力均已达到巅峰,于相互争斗之中,达成一个新的动态平衡。“极阴极阳体”之功效,不仅在于体魄强大,更在于力量爆炸式增长,甚至比“纯阳体”与“纯阴体”相乘之后还要强劲!

而自然之中,“极阴极阳体”根本不可能存在,“极阴极阳体”需要以重要材料为代价人为争取。综合天道问兵的研究,成就“极阴极阳体”,只有两种办法,消耗的材料虽然简单,却极为难得:一靠无上力量,二靠长生寿元。

而天道问兵的天道之力,正是世间最强之力量,恰好可以成就“极阴极阳体”。但天道问兵已是世间最强之人,纵使得到“极阴极阳体”,战力也不会有任何增长。但除此以外,“极阴极阳体”还有一门好处,那便是强健体魄、修残补缺。

——在此等功效加持之下,大部分蛊法的效果都会失效。

天道问兵与其妻疏桐琉莺,都有中“转生蛊”,寿命损失严重,但倘若他们有“极阴极阳体”,便可将失去的寿元挽回十之**。天道问兵本可以凭借自己的天道之力炼成“极阴极阳体”,挽回损失的寿命,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

因为就算可以炼得“极阴极阳体”,也最多只有他天道问兵一人能够得到,他还是救不回他的妻子疏桐琉莺。天道之力太过特殊,只有身为天道本尊的天道问兵能够控制,而其他人体内一旦强行纳入天道之力,便随时有丧命的危险。所以,他无法以天道之力,为自己的妻子也炼得“极阴极阳体”。故天道问兵最终的选择是,放弃“极阴极阳体”,在有限的生命之中,与疏桐琉莺度过最为美好的时光。

这时,“女剑圣”赫恋凡又说道:“真是可惜,真的太可惜了……‘天道剑皇’为何偏偏是疏桐琉莺死后才发现‘黄金梧桐树’呢!倘若他能早一点获得‘凤凰实’,那他和他的妻子,应当都可以修成‘极阴极阳体’的!纵使他们夫妻二人都不打算长生,但失去的寿命,便可以双双挽回了!”

素贞贞亦是同意,心中不禁多了不少酸楚:“对呀!如果早点发现‘凤凰实’,那该有多好!可叹!可恨!真的太遗憾了!”

玉灼阳点头:“是啊,真的太遗憾了呢。但天道问兵于自己的笔记中也说过:‘人总是永远无法完全称心如意,就好比即使我采下‘凤凰实’,也不会有什么意义。但好在,在那夕阳之下,沐浴着橙红色余晖的琉莺微笑着对我说:为你生儿育女,我很幸福。而我始终忘不掉,那天的傍晚,正是琉莺离去之时。我虽悲伤,但心头不是没有半分欢喜,我的欢喜便在,琉莺直至最后,都是幸福的。’最终,无论是‘天道剑皇,还是他的儿子天道念君,他们对自己的种种过往,都很释然和满足。”

“女剑圣”赫恋凡不由得低下头来:那自己对自己的过往,能够释然和满足吗?如若能够做到,可真是令人愉悦!或许除了剑术,她已找寻到第二件能够令她追逐的事!

除去利用无上力量这种方法,第二种方法,便刚好是玉生烟大师所持有的长生寿元。而在玉温泽出生之后,玉生烟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他给不了这个孩子自己的长生寿元,可他可以用自己的长生寿元,为这个孩子炼成“极阴极阳体”。

他选择同天道问兵、天道念君一样,与自己的妻子相伴老死。

他更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放弃了令无数君主、术士……为之癫狂的长生。

是故玉生烟于自己的笔记之中留下这样一段话:

“温泽,如若有一天,你真能读懂这些,希望你能明白:今为父之所有给予,并非是出于望你必须成龙,亦不在日后索取何种回报。只是作为你的父亲,因为深爱着你,便想把最好的都给你,望你能原谅为父之自作主张。”

而玉温泽,正是因为得到“极阴极阳体”,世间九成蛊法已于他无效,这才得以从“转生古池”内的无数毒虫口中存活下来。可惜,美中不足的是,“转生蛊”还是保留了一部分效果的,玉温泽音容大改,所幸寿命无碍,并无损失。

而令无数人趋之若鹜的、玉生烟大师所创的“凤鸣九天”,因研习者必须经历“浴火之劫”,故只有两种人可以存活:一是如同玉生烟大师那般,长生之人,因其寿元较长,不至于全部焚尽;二是拥有“极阴极阳体”之人,“极阴极阳体”会与“浴火之劫”相互作用,最终使得修炼者免受“浴火之劫”之苦。

——而玉生烟留下的“剑中剑”“天清”之所以会将除玉灼阳之外的持有者冻伤或烫伤,就是因为他们没有“极阴极阳体”。“天清”是以“钉天寒矿”做底,经纯阳至炎浴火打制,充分吸收了材料的阴寒与火焰的阳炎,形成一种类似“极阴极阳体”的平衡。故主阳的男性会被“天清”阴寒之力冻伤,主阴的女性会被“天清”阳炎之力烫伤。唯有拥有“极阴极阳体”的玉灼阳可以驾驭此剑。

所以,整片青天之下,唯有玉灼阳是“剑中剑”“天清”的主人。玉生烟铸造此剑的目的,显而易见,不言而喻。

牛神医曾用“黑白生”为玉灼阳测试体质。若是石可云那般的“纯阳体”,则血液可令白管试剂沉淀;若是奥娃那种“纯阴体”,则血液可令黑管试剂沉淀。而玉灼阳的血,既没有使白管试剂沉淀,也没有使黑管试剂沉淀。但在试剂被倒入药桶之后,本是液体的黑、白两管试剂,居然双双凝固了起来。是的,玉灼阳确实不是“纯阳体”,更不是“纯阴体”,而是凌驾“纯阳体”、“纯阴体”的“极阴极阳体”。——

听到这里,“女剑圣”赫恋凡明白了:“所以,灼阳,因为你是‘极阴极阳体’,所以哪怕修炼了‘凤鸣九天’,也不会和罗延一样,被‘浴火之劫’烧死对吗?”

玉灼阳点头:“是的。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赫姐姐。”

“女剑圣”赫恋凡拉过玉灼阳,随即将他护在怀中:“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已经失去了歌落雪,不可以再失去你了……”

“咳咳!”一旁的素贞贞故意咳了两声,又道,“你们两个,注意影响啊,我可还在这里呢!”话虽如此,素贞贞的心头有种说不出的喜悦,她心说:“赫姐姐,你这跟表白无异了吧!”

“女剑圣”赫恋凡急忙放开玉灼阳,侧过脸去,面色绯红地问:“那灼阳,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玉灼阳说:“杀死我爹的凶手,一共有十三名。天梅子、洪龙死有余辜,而胡应天、罗延死于我手,还有九个凶手,尤其是主谋‘天理’,还没有伏诛。所以,这件事我会继续追查,直至查到水落石出,为我爹我娘报仇雪恨!”

“女剑圣”赫恋凡脱口而出:“我会帮你的!”

玉灼阳点点头:“我知道的。”

“女剑圣”赫恋凡又不好意思地问道:“不知……我现在是该叫你‘灼阳’,还是该叫你‘温泽’?”

玉灼阳笑道:“都可以啦!就好比我有时叫你‘赫姐姐’,有时又叫你‘恋凡’,你不也是欣然接受吗?”

这时,素贞贞插进话来:“你们之间,相互怎么叫,我可管不着。不过呢,你们两个以后,可不准叫我‘素神医’或‘素首席’了!叫我‘贞贞’,叫‘贞贞’多亲切!”

“女剑圣”赫恋凡与玉灼阳对视一眼,随即望向素贞贞,异口同声道:“好的,‘素神医’!”

素贞贞晕倒!

玉灼阳与“女剑圣”赫恋凡一齐笑了:“开玩笑的,贞贞!”

三人随即离开水龙潭,素贞贞不是没有想过为罗延收尸,可惜他早已被烧成一堆黑灰,素贞贞只好收走他的骨灰,不知罗延之死,于她娘素巧而言,又是何种影响?她那么爱罗延,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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