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在说谎,虽然有私心,但是担忧不假。”楚回云先说出自己的观察。
“我想去李家村看看情况,回云同我一道,小影你和汐妹妹留在此处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四人分头行动,鹿呦呦休息了会儿恢复了精神,她原本还害怕那树枝太脆,不小心就弄断了,结果被灵力加持后,意外坚韧。拿着树枝,鹿呦呦到处找人问这件事儿。一个伙计说有次自己看到那林间的树在跑。厨师说自己夜间外出放水时,看到鬼火飘动。鹿呦呦给了他一块碎银,让他仔细说说,那厨子瞬间就来劲了。
“那天晚上,好像风挺大的,我看到树影摇晃,然后那树林中出现了一片火光,没几分钟就又消失不见,我哪儿敢多看啊,连忙回了屋。”厨子现在想起来都抖了抖身体。
“好像风挺大?”这还有什么不确定的。
“半个月前的事儿了,我也记不得是不是很大,但是树确实摇晃的厉害,这点我是确定的。”
“那你看见火光什么颜色了吗?”
厨子有点疑惑“就平时烧的火的颜色啊,还能什么颜色?”鹿呦呦点了点头,又回了大堂。见洛影还坐在那儿喝茶,给自己倒了一杯,喝完后将她打听到的告知洛影。“这么殷勤,莫不是想讨好我阿姐?”
鹿呦呦不认同的看着他“不在于想讨好谁,只是查明的时间越短,那些姑娘越有可能生还,才会有更多的人免于受害。好啦,别愣着了,一起想想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伙计说树在跑,大厨也提到树影晃动,所以是树妖吗?”
洛影摇摇头,纠正到:“大部分妖并不会吃人。”
“那少部分呢?”
“那只是个妖癖好,就像也有人吃人一样,相比较起来人吃妖的还多点。”鹿呦呦面露难色,觉得有点接受不了,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奇门遁甲。”
“阵法。”洛影同时开口。
“是哦。”鹿呦呦托腮。“能破吗?”
“我阿姐最擅长的就是符和阵。”
“哇,那可太厉害了。”鹿呦呦捧场拍拍手。“不知道洛姐姐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午饭前,两人赶了回来,脸色都不太好看,鹿呦呦忙给两人倒了茶水,让小二上菜,担忧的问:“怎么了吗?”
“情况比掌柜说的还要不好,除了姑娘,还有好些小孩儿也不见了,李家村有能力的都搬走了,就剩下一些孤寡老人。”楚回云解释到。
鹿呦呦也将自己这里的发现说了出来。“阵法?”你们是怀疑不是妖物作祟,而是人干的?
“很有可能,大厨看到的火光可能是阵法关闭后有人从里面出来。”鹿呦呦猜测说。
这顿饭大家吃的食不知味,吃到一半,鹿呦呦眼珠朝两边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突然一把将筷子放下,大声说:“不行,这事儿不行。掌柜,掌柜的。”
掌柜从柜台前出来,鹿呦呦对他说:“掌柜的,这事儿我们帮不了你,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身患顽疾,这赶着去治病呢,打算吃完饭就上路了。”
“这…这,各位大师再考虑考虑吧。”掌柜满面愁容。
鹿呦呦捂住胸口,满脸痛苦,倒在洛影身上。洛影扶起她,朝马车走去。“阿姐,带上行李,我们马上出发。”
“啊,好。”洛夜息上楼收拾行李,楚回云结账,赶着马车急匆匆离开。
洛夜息看着坐的端端正正的两人,一脸疑惑开口:“怎么回事儿?”
“就这儿吧,没人了。”洛影开口,楚回云将马停下也进了车厢。
鹿呦呦先开口解释:“我刚才突然有一种黏腻腻,恶心巴拉的感觉,然后我就想到,树林里藏那么多人,又有阵法掩护,这么神秘,怎么会不派人盯着这处离他们又近,又是唯一落脚处的客栈?我们和掌柜的谈话,还有之前的行为怕是都被他们看在眼里了。就这么去,定会中了埋伏。”看见了楚回云和洛夜息一脸还有这么回事儿的表情,她都有点想扶额,这事儿其实不难想到,但是这几人都是初出茅庐,又多和一根筋的妖物打交道,自身实力很不错,常用武力就能解决问题,心眼直,怪不得原剧情里会被山怪骗了。
“吃饭时,后院有人一直在盯着我们。”洛影意外的开了口。哦~怪不得自己会有那种感觉,差点忘了,这一行中还有一个心眼子上全是窟窿眼的,只可惜那窟窿眼一遇到他阿姐的命令就全堵上了。
另外两人也都是聪明人,只是以前很少遇到耍心机的,一提点就能明白过来。
“我潜回去查看阵法情况,你们继续往前走,免得他们打探过来。”洛夜息安排到。
“我同你一起,好有个照应。”洛影刚要张口,又被楚回云抢了先。眼看着又要暴躁起来,鹿呦呦忙说:“我们再往前走点,过了这个地界将车藏好,就同你们汇合。”
洛夜息点点头,二人往回赶,洛影坐到前面赶车,看得出他心情不太好,马被他一抽,一下冲了出去,鹿呦呦从左边被甩到了右边。为了不再二次受伤,她干脆就坐到地上,扶着两边。
这也是她第一次直面这种事情,心里也没底,不断回想着发生的一切,看有没有什么纰漏。
等洛影将车停好,掀开门帘,看到坐在地上的鹿呦呦,竟眨巴眨眼睛。鹿呦呦爬起来下了马车,感觉自己腰都要被抖散架了。洛影将马车停在竹林里,再在那车上贴上符,下蹲下来,“上来,以你的脚程,明天都走不到。”鹿呦呦乖乖趴到他背上,双手扶住他肩膀,洛影站起来把她往上抖了一下,鹿呦呦吓得贴紧他,双手圈住他脖子。
“压着我头发了。”洛影声音中包含怒气。鹿呦呦连忙直起身子,将头发拉出来再趴下,放到自己肩膀上。翘起的发丝弄的她痒痒的,轻轻吹了口气,感受到手上力道变大,鹿呦呦不敢再动,歪头看着他的侧颜,很精致的少年,只是因为长年阴沉着脸,看起来就很不好相处,眼角有一抹红更显张扬。
洛影走的很快,体力更是强的离谱,背着她天刚黑就找到了先走的两人。
鹿呦呦从他背上滑下来,给他捶了捶背,然后溜到了洛夜息身边。“洛姐姐,这边怎么样了?”
“我已经找到阵了眼,但是为了不惊动里面的人,我到时候会干扰它一瞬间,我们趁机进去。”
“嘘,来了。”楚回云示意她们安静,几人在灌木丛后矮下身子。
“今天来了几个方士,掌柜的同他们说了人口失踪的事儿,他们去李家村调查了一番。”一身材矮小的男人哑着嗓子说,看身影是客栈里喂马的那个。
另外一人从树林中走出,披着黑袍,看不清面容。“人呢?”
“走了。”
“走了?小心有诈。”
“他们四人中有一人身娇体弱的,似乎有病,中午的时候突然发作,几人饭都没吃完就急冲冲走了。小的跟着追查过去,他们驾着马车一路朝翠屏县去了。”
“哼,来也不怕他,有仙师的阵法还有仙宠,他们来就让他们有去无回。现在正是关键期。回去吧,一有情况,立马来报。”
矮小男子离开,黑袍男子拿出一块罗盘一样的东西,在上面转了几圈,树林里显现出一条路来。四人又等了会儿才起身。洛夜息点点头,众人来到树林边缘。她拿出了一把小旗子,挥动一下,那条路有又再次出现。楚回云和洛影一人一边拉住鹿呦呦的胳膊飞身上前。洛夜息也闪了进来。黑袍男子手中的罗盘震动一下。他细细查看,并未发现问题。想了想,拿出一个口哨,一身哨响,划破寂静的夜空。树木开始移动,竟将四人分割开来。
鹿呦呦双手捏着洛影给的树枝,小声叫喊到:“洛姐姐,楚大哥,洛影。”没有回应,长舒一口气,她从地上捡了一块尖锐的石子,开始在树做上记号,不到一刻钟,她又回到原始点。接着她换了个方向,很快又走了回来。鬼打墙吗?以前听说过,遇到鬼打墙。,闭上眼睛去走,就能走出去,也不知有没有用。但是她现在也没其他办法,只能试一试。鹿呦呦摸着旁边的树,闭上眼睛,开始慢慢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她手在四周摸索都未摸到树木。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景色却吓了她一跳。那是一个很大的祭坛。祭坛正中被镣铐拷着一个发着绿光的妖怪。它上半身还保持着人的形态,下半身却是密密麻麻的根系,蔓延开来,没入地中。露在外面的皮肤,包括脸,都是树皮的形状。鹿呦呦转身想跑,但看着前面密密麻麻的树木,又转身回来。现在出去也只会在外面迷路,现在这妖怪是她唯一的突破口。慢慢朝祭坛走去,树妖察觉到有人过来,睁开了眼睛。绿色的瞳孔泛着光,看的鹿呦呦心惊胆颤。树妖嘴里发着“嚇、嚇”的声音,似乎想将来人吓走。鹿呦呦退后两步,观察了一会儿,确认它现在状态很不好,没有太多行动能力。然后掐诀开启灵力,做好反击准备。才又靠了过去。小心翼翼避开生长出来的根系。鹿呦呦靠近了才发现树妖四周有黑气弥漫,瞳孔呈放大。“不知净心咒对你有没有用。”鹿呦呦自言自语,随后口中念到:“智慧明净,心神安宁。定!”树枝上涌起一道红光没入树妖眉心,它瞳孔紧缩,鹿呦呦快速避开,怕它发狂,却也慢了一步,后背被一根根系狠狠抽了一下,火辣辣的,闻到血腥味,周围的根系都有点躁动起来。鹿呦呦忍痛转身,树枝对准那根舞动着的根系,“敬请玄火加身,破。”一个小火球飞射而出,将树根点燃,树根在地上不断拍打,将火扑灭,似乎是吃痛,所有根系都安静趴着,不再动弹。
“谢…嚇嚇…谢。”背后传来沙哑难听的声音。鹿呦呦转身,见那树妖身上黑色少了一点,神志也回来一些。鹿呦呦走回去,想看能不能帮它把镣铐打开,却被树妖阻止。“不…会被…嚇嚇…发现。”
“谁把你抓这儿的?”树妖摇了摇头,大概是回答这个问题对它来说太过费力。
“我出不去是你的能力吗?我还有三个朋友,可以让我和他们汇合吗?”鹿呦呦换了一个问题,这下树妖点了点头,它身上的绿光变暗,凝结出了一个绿色的珠子飘到鹿呦呦手中,她一接过,就“看见”了整个树林的全貌,其中有一片,一个蓝色小人正在疯狂破坏树木,是洛影,鹿呦呦暗道不妙,这样下去会被那些人发现的。转身朝那处跑去,快下祭坛时,鹿呦呦转身朝树妖说到:“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会来回来救你的。”树妖垂着脑袋没有动静,也不知听见没有。
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总算是在洛影下次动手前赶到了,“洛影!”鹿呦呦扶着树喊到。
听到声音,洛影转身,见到鹿呦呦,朝她跑了过来,“你背怎么了。”血腥味让洛影注意到了她受伤的背,皱眉问。
“不重要,之后再解释。”说着一下跳到洛影背上,在洛影发火前说:“我知道洛姐姐他们在哪儿,但我跑不动了。”
闻言,洛影扶住了她。“带路。”
有了树妖的珠子,他们很快找到了两人,二人虽也着急但还能保持理智,且两人的距离十分近,离那伙人的大本营也很近,鹿呦呦暗叹,不愧是男女主。她将她遇到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将珠子拿出来给了洛夜息,意外的是,珠子一到她的手,连光芒都没有了,鹿呦呦赶紧拿回来查看,一拿回来,它又有了光芒。
“诶?”
“看来,那树妖是怕落入坏人之手,只认定了你。”楚回云对法宝类比较精通,猜测到。
“没关系,有这个我们想救人就简单些了,汐妹妹,你探查一下里面都有多少人。”
鹿呦呦点点头,将珠子握在手里,闭眼探查起来,她的视角是俯视,看到的也是一个个不同颜色的小。睁开眼睛,鹿呦呦将手里的树枝抱在怀里,又从地上捡了一根画了起来。
“整个营地是一个方形,门口有两个灰色的小人,进去后左右两边各有一排屋子,一边是十个灰色小人,正中央只有一个紫色小人后面还有一排屋子,左边空的,右边一个房间里有很多偏黑色的小人。但是我不太明白这些颜色代表什么。”鹿呦呦皱眉盯着自己画的图。
“我是什么颜色?我阿姐他们又是什么颜色?”洛影开口问。
“哦!你是蓝色小人,洛姐姐和楚大哥都是紫色小人,但是比这个颜色浅。”鹿呦呦在正中间屋子的小人身上画了一个圈。
“是境界。”她这么一说所有就都反应过来。
“之前有听闻高阶妖怪可以直接看到人的灵力水平,没想到是真的。也就是说那树妖最少都有六阶,竟也会被抓住。”楚回云有些担忧的说着。
“汐妹妹再仔细看看,不要放过任何细节。”鹿呦呦点点头,又再次探查起来,一个一个看过去,还真被她看出点新东西。
“那个紫色小人,颜色在变化,一会儿淡紫色,一会儿紫色,最里面的灰色小人中,有一个颜色在不断变黑。”
“他在吸食人的生命力来提高境界。”洛夜息面色阴沉,“不能再等了。”几人摸到营地边缘实地观察了一下,同鹿呦呦刚才画的图对应了起来。
“汐妹妹,你就在这儿等我们,小影,回云,我们先将这些普通人打晕以免他们坏事儿,动作要快,完了后同我示意,我们再一起围攻那头目。”另外二人点头,鹿呦呦也忙点头,自己这水平去了也是送菜,不给他们添麻烦就是最大的帮助了。
三人鬼魅般冲了出去,门口两人瞬间被放倒。鹿呦呦乖乖在树后蹲下来,露出一只眼睛观察,看着三人两下那些普通人打晕,朝中间屋子围了过去,怕他们打起来波及到旁边的村民,鹿呦呦爬了起来,靠着边缘朝着关人的地方跑去,障碍都被清理了,一路上很顺利,门口挂着一把锁,却未锁上,鹿呦呦一喜,推门而入,看到的却是一个男人的背,他身下的女子嘴被捆住发不出声音,衣服早已被撕烂,鹿呦呦呆愣之下还不忘掐诀,“敬请玄火加身,破。”小火球打在那男人身上,他吃痛滚开,骂了一声,他抬头看见门口的鹿呦呦,露出一个恶心的笑容。朝她扑来,鹿呦呦又是一个火球过去,比刚才小了很多,却点燃了他的头发,那男人疯狂扑火,外面发出极大的响动,那四人也打了起来,那男人突然停止了动作,眼中凶光毕现,竟不管自己的头发,极快冲了过来,一把掐住了鹿呦呦脖子,窒息感传来,鹿呦呦努力举起树枝,想再发出一个火球,脖子上的力道一松,却见一把刀刺穿了那男人的胸膛,在他背后,刚才被他欺辱的女子,脖子上青筋崩起,满脸通红,眼里血丝遍布,用了十成十的力,将那男人衣物里的匕首刺进了他的胸膛,还在不停搅动。那男人甚至都没力气挣扎就断了气,女孩松手,后退两步,坐在地上。鹿呦呦咳嗽了两声,将外衣脱下,给她解开嘴上的绳子,抱住她安慰“没事儿了,都没事儿了。”那姑娘没有反应只是默默流泪。
鹿呦呦打量了一下周围,心中生起了浓浓怒火。地上躺着的生死未卜的人,一半是女人,一半是小孩儿,女人没有一个衣服是完整的,从上到下都是伤痕,有些甚至开始腐烂。小孩儿也是个个骨瘦如柴,有些脸色青黑,已经僵硬许久。鹿呦呦将眼泪擦干,不让它挡住自己的视线。
松开那姑娘,一个一个检查过去,帮菇凉们整理好已经破败不堪的衣服,无一生还。
背后传来声响,鹿呦呦转头看去,那呆愣愣的姑娘不知什么时候爬过去抱住了一个小男孩的身体失声痛哭。
鹿呦呦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视线模糊中,她好像看见了有一个小孩儿手指动了一下,忙擦干眼泪跑过去,小孩还有微弱的呼吸,心脏也在缓慢跳动,鹿呦呦确认他口中没有异物,将他衣物解开,腿垫高保证血液可以回流至心脏以及大脑有足够供血。捡起自己的树枝,用所剩不多的灵力给了他一个静心咒。这个孩子又给了她力量,她爬起来,一个孩子一个孩子检查过去,真的发现还有一个小女孩还活着,一套同样的流程后,鹿呦呦出门去看他们战斗如何,就见楚回云的剑从背后贯穿那邪修,洛影和洛夜息一个火球,一个符纸同时打到他身上,邪修瞬间爆炸成一片血雾,三人连忙退散来。
见那边结束,鹿呦呦连忙大喊:“洛姐姐,这边。”见他们注意到,便转身回去,却见那姑娘胸口插着一把刀,抱着自己的孩子倒在地上,是那把她杀了欺辱她的人的刀。鹿呦呦跑过去,她已经没了呼吸,抱着她,像是压倒鹿呦呦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痛哭起来,她什么都做不到,谁也救不了,她没有问为什么要自杀,因为她懂,懂一个母亲失去孩子的痛苦,懂时代施加给女性的枷锁。
洛夜息赶过来时,见到这一地尸体的惨状,也红了眼眶。鹿呦呦抽噎着说:“那…那边,还…还有两个…小…小…小盆友。”楚回云走过去,用治疗术法稳定他们身体状况后开口:“我去找点食物,他们应该饿了许久了。”
洛夜息揽住鹿呦呦,“让她们入土为安吧。”几人合力挖了一个大坑,将尸体放了进去,最后鹿呦呦抱着一个小孩,是那自杀的姑娘的孩子,她检查了一下,小朋友脸色苍白,肚子上有一个脚印,应该是看见自己母亲被侮辱,上前阻止,被一脚踢开造成了脾破裂。鹿呦呦擦了擦他的小脸,将他放到他母亲身边。轻柔的说:“好孩子,你是你娘亲的英雄。”爬上坑,泥土将其埋住,一切归于宁静。
那两个小孩儿醒过一次,吃了点东西又昏睡过去,将他们安置好。鹿呦呦带着他们三人来到树妖所在的祭坛,天已经泛白,借着微弱的光,纵横的树根更显狰狞。树妖状态更差了,树皮一样的皮肤都透露着枯态。
鹿呦呦试着打开镣铐,发现靠自己的力量完全不行。
“洛姐姐,你救救它吧。”
“汐妹妹……”见到洛夜息犹豫,鹿呦呦明白过来,眼泪滑落,“可是,可是,它不是坏妖啊,它还帮了我们,坏的是那个邪修,我求求你救救它吧,洛姐姐,楚大哥……”洛夜息满脸纠结,楚回云脚步微动,在这时,洛影飞身上前,长枪出现在他手里,穿过锁链,往上一撬,一边锁链断裂。鹿呦呦惊喜的看着他。
“小影,它毕竟是妖。”洛夜息出声,手指捏紧,洛影身体一僵,这次却没停手,如法炮制的打开了另一边。
失去禁锢,根系快速吸取养分,然后不断收紧,裹着那祭坛沉入地底,而后不断长高,现出本体,一颗大大的榕树。
“多谢各位小友。”树妖声音响起,让人如沐春风。树身抖动,树叶落下,在空中化为点点绿光没入众人身体,之前受的伤被治愈,鹿呦呦感觉身体更有力量了,虽然不是太有概念,但是她觉得她现在能扔出比之前多一倍的小火球。看另外三人惊讶的样子,想必这不是她的错觉。
“大树,你是怎么被抓住的?”鹿呦呦实在想不明白,这树妖这么厉害,怎么会是如此境遇。
“其实我也不知,我一直在沉眠,醒来后就发现被他们强行变成人形,灵力使用不出来,被那怪模怪样的东西拷住后,我的灵力就在不断被抽取,还只能听从他们的命令。”鹿呦呦将怀里的珠子拿出来,想还给树妖,后者却没要。“你留着吧,你们走后,我会再次沉睡,将这片空间隔离出来,以后需要我帮助,就带着它来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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