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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都是你的错

“小孟子,过来,奶皮快结好了。”

“马上就来——给我留着啊!”

那日过后,米苏对孟斯鸠和颜悦色不少。

孟斯鸠猜想,可能是因——米苏的冰甜品在这气温逐渐爬高的日子里,各宫频繁点用,令这厨痴颇有成就感。

路过的孟斯鸠,有时会被膳房里研着新品的米苏瞧见,呼过去。

孟斯鸠:“长得像腐竹?”嗅了两下,浓郁奶香。

“别急!”米苏拍掉了孟斯鸠戳戳戳的手指,“我拿长筷把奶皮抄起来,晾一会儿。”

孟斯鸠撇嘴,死厨痴下手劲儿这么大,刚才就只是好奇想戳一下,老子白白嫩嫩的小手都被扇红了…

等等。

白白嫩嫩的小手?

孟斯鸠把两手拍脸上,绝望下拉眼皮——不是吧…在这太监堆里,不会被同化了吧!

爷们儿以前可是爱沉淀的黑皮体育生。

“欸,小孟子你干嘛去?”米苏在他身后喊,“奶皮一会儿就晾好。”

“我去下茅厕。”孟斯鸠快步踏出膳房,往自己的专属茅厕。

边走,边伸出两手端详——头回知道,自己的手还能这么嫩。

也是,自从五月出了御花园分部,来到御膳房分部当个只用动嘴的试菜,手上除了叠被子和刷自己的茅厕——基本没干过活儿。

也不像穿越前,高中训练,大学开学军训,天天太阳底下跑。

如今七月,日头最狠,自己竟然也习惯了休息时找个阴凉处呆着。

手,真白呀。

进茅厕,拴好门儿!

检查一番。

松口气,哪里都在正常发育。

还好没被同化!

只是在原来的身体基础上,皮肤白净很多而已。

孟斯鸠背贴两米高的木板,手指往头顶一定。

转过身,目测——174cm!

长高了长高了!

御膳房好吃好喝,又和米苏关系好——能蹭到不少奶制品的边角料或者试品。

极速拔高期,按之前那个暑假经验,还需要一个【八月份】,我就能长到180cm了!哦耶!

吃吃吃我要好多营养,长长长恢复风流倜傥!

身上穿戴整齐,出茅厕,净手。

急冲冲的要去吃掉那块儿奶皮——生牛乳或者生羊乳,在被制作成甜品前,会一大锅一大锅的煮开杀菌。结的奶皮算边角料,自从米苏知道自己爱吃奶制品后,便总会熬一大锅奶后,为他留着。

走了几步,怎么感觉这么安静?

孟斯鸠脚步放慢一些,环顾——怎么庭院里没有一个小太监?

按理来说,没活儿的空,树底下或走廊长凳上,或多或少会有小太监蹲着躺着…

不管了,先去吃奶皮。

“我的奶——”孟斯鸠本扬声,瞬间蔫巴!一脚在膳房外,一脚僵在半空!

Kao!

谁把您这尊大佛给招来了?!

我说休息中的小太监都跑去哪儿了?

原来都整整齐齐跪在膳房里面——黄色袍子的还端张太师椅坐着,四个灰白色袍子太监打扇子。

米…米苏咋在皇帝脚边跪?

难不成是东西太好吃了重重有赏?那到时候得敲他一笔。

不过,也犯不着一个皇帝亲自来御膳房吧,平时连个宫嫔小主都不会来御膳房的。

孟斯鸠麻溜在御膳房进门处,找个空,恭谨跪下。

皇帝和灰白色太监都没往自己这边注意。

孟斯鸠松口气。

余光打量周围——个个紧张神情。

到底怎么个事儿。

“听闻你们御膳房最近技艺突飞猛进啊…”陛下阴恻恻开口。

离那么远的孟斯鸠都打了个冷战,这可不像什么好话。

“回陛下。”御膳房分部管事公公,“不断精进厨艺,照顾好各宫贵人,是御膳房整个分部的职责。”

“职责?”那陛下站起身,在跪满了人的膳房中慢踱。所行之处哪怕没路——也立马被跪着小太监小御厨,拥挤着,空出一条路。

陛下行为举止好像对着膳房很好奇,拿起铲子放下,又拿起勺子。看到那一锅刚煮开的乳,以及晾晒着的…

“这是何物?”

孟斯鸠余光一扫——

Kao!

放开我的奶皮!

把你的臭扇子拿开!

只见米苏赶紧换个方向跪,膝朝陛下,“陛…陛下,这是奴才做的奶皮。是——是煮开的牛乳所产生的边角料。”

“边角料?”那陛下一副很快就对奶皮失去兴致的样子,收回撩动奶皮的扇子,“那方才所提到的甜品,就是用这锅牛乳做出来的?”

米苏:“是,陛下。”

锅中还滚烫的牛乳中,不知被砸进去了什么东西!

顿时,牛乳迸溅于地面!

发什么疯?

好好一锅煮开的牛奶就这么浪费了!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膳房磕下一大片!

孟斯鸠见状也混在人群中,老老实实叩下。

“五月的时候儿,朕去太后宫中,还顺便尝到了什么…荔枝糍粑饮,太后甚是喜欢。”陛下语气一变,“结果——朕现下六月七月,一到哪个宫,哪个宫就都在喝劳什子乳茶?怎么,是荔枝被御膳房自己内部消化了去?太后六月,七月,念叨了好几次,都没再被端上荔枝糍粑饮!你们该当何罪!”

膳房安静的,掉毛可闻。

孟斯鸠:…

不是,不是,等等,这屋内,应该不止我这么无语吧。

我相信在跪的各位——都挺无语吧。

“哑巴了?一个个怎么都不说话!”陛下诘问。

孟斯鸠注意到——米苏好像刚要开口,被他身边的御膳房分部管事太监,拦住。

御膳房分部管事太监:“陛下孝心天地可鉴!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又怎么敢,做出昧下专用食材,不供太后娘娘,此等大逆不道、忤上作乱、罪不容诛的事?”

继续,“只是——岭南过了五月后,便不会再往京中运送一粒荔枝。故此,太后娘娘想再品荔枝糍粑饮,我们御膳房即使凭空变不出荔枝来——也竭尽所能钻研新品,以求太后娘娘满意!绝无一句虚词,还请陛下明鉴!”

“呵。”那陛下听一番言辞,“这般啊。”

孟斯鸠不经后怕。

还好刚才米苏没直接答——要不然以那个厨痴长时间只跟食材交流的,言辞组织能力,估计就只会愣愣说出【五月过后就不是荔枝季了】,这种直白的话。

话虽直白。

到时候儿,得罪皇帝肯定是跑不了的——这不明晃晃的当众说皇帝太后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么?又指皇帝不经调查诘问众人——当然皇帝有这个【任性不讲理】的权力。这若大的天下,他就是理。

这管事太监,有两把刷子。

孟斯鸠把腰松低一点儿,偷懒跪着。顺便脑中重新复述管事太监刚才那番言辞,整理语序逻辑——提炼学习。

“那就是岭南那边的问题。”只听陛下又开口,“这件事姑且放一边。”

孟斯鸠感觉——整个膳房的人,都松了下紧绷的背脊。

陛下语气不善,“乳茶又是怎么一回事?”

“回陛下。”米苏,“乳茶是我们御膳房新品,经由炒制过的茶叶煮水,牛乳,以及黄晶冰糖熬制糖浆,配以众小料…”

他的回话未尽,被突然砸地面上的勺子,打断!

米苏闭上嘴,惊恐状,磕头!

陛下:“你说这般详细,是在教朕做菜?”

米苏:“不是!不是!奴才以为,陛下对【乳茶如何制得】有兴致。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孟斯鸠眼睛叽里咕噜转。

再砸,再砸,御膳房都给砸没了——看你们晚上吃什么。

陛下:“朕问,这乳茶,到底是谁的主意。”

“陛下!”米苏求饶,“都是从奴才手上做出来的,若有什么不满,奴才马上改进!求陛下饶命!”

“你这御厨。”陛下走到他面前,足尖抵他膝盖,“怎么三番两次听不懂朕言?朕说东,你答西。”

一灰白色太监上前,“众人听着,到底是谁出的制作乳茶的主意,赶紧站出来!”

这一听就不是有赏的前奏。

孟斯鸠赶紧在膳房门边缩成一只鹌鹑。

无意间抬眼——

孟斯鸠:…

你们都偏头看我干嘛啊?

六月份,我提出来的点子被落地成功了,也没见你们少喝两口啊…

现在被上面诘问,就一点儿不加遮掩的统一望向我是吧?

两灰白袍子太监,好像锁定了自己,疾步走上前,一拉一拽!“陛下,就是他!众人都看他!”

孟斯鸠两臂被架起来,膝盖离了地面,站也不是,跪也不是——极其不舒服。

“陛下!陛下恕罪!虽是小孟子的主意,但…着实是为了服务各宫贵人,才敢给御厨大人提出!求陛下饶了小孟子!”

“小孟子?”陛下眯着眼走到他面前,轻呵一声儿,“朕对你有印象。”

孟斯鸠苦着脸,前两次救你的时候没印象,现在你生气了就对我有印象了,是吧。

“你是叫,孟斯鸠。”

那几个字,冷潺潺地敲在孟斯鸠心尖。

完了,这个皇帝真有印象了。

老子犯什么错了!?怎么提个现代最常喝的饮品,还要被兴师问罪!

“大胆孟斯鸠!”

孟斯鸠被着喝骂,吓的后颈一缩!

陛下猩红着眼,提起他的小太监衣领,“你可知,就因为你的乳茶——后宫一发不可收拾,许多嫔妃贪上此甜品,餐餐皆点!”

孟斯鸠津液一囫囵。

这不挺好么,说明新品很成功啊。朝我发什么火儿?

陛下对他咬牙切齿,“你可知,七月天已热,衣衫皆薄——而朕的宫妃们,却个个形如严冬!孟斯鸠,你该当何罪!”

孟斯鸠:…

吃胖了怪谁?

嘴长谁身上?

她们非要点!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爱咋咋地吧,老子是真无语了。

“饶命?饶你命有用么?能把天仙一般的宫妃变回来?”

孟斯鸠:要不然你把我收了吧,行不行,行不行?

Kao,老子是真生气了,这要搁现代,一排一排奶茶店不得被推倒啊!

孟斯鸠不说话了,也不求饶了——完全没招儿,实在是没招儿,遇上这种什么理也讲不了的,认了吧。

大不了…嗨…

“朕问你话!”

孟斯鸠只觉得,自己领子又被提着收紧几分。有点喘不上来气,咳嗽!咳嗽中呛出泪花儿!

“大胆!”尖声,一灰白袍子太监上前,甩手“啪”,巴掌,“竟敢对陛下咳嗽!”

孟斯鸠第一次觉得古时候儿,这般难。

嘴角好疼,好像还有液体渗出来的感觉。

脸被扇的能看见星星。

“跪下!”陛下震怒!

在场所有人,包括架起孟斯鸠两手臂的灰白袍子太监,也立马跪地!

孟斯鸠一时不慎,身上毫无预兆松力,膝盖“咚”的落地,疼疼疼——

孟斯鸠歪斜着跪地,刚要调整好跪姿。

结果那金色足靴碾在自己肩头。

头顶飘来,“念在前两回,朕饶你一条命。这御膳房,留你这个乱出主意的也是祸害!”

孟斯鸠脸垮下去了。

什么玩意儿?

不会要把老子发配到辛者库干脏活累活吧!

营养伙食餐!身高一八零!

孟斯鸠心中呐喊,还有一个月的快速生长期,就被这个死皇帝打乱了!

“孟斯鸠,调你来御前,跟着朕去往各宫。”

孟斯鸠:?

陛下:“用餐时,由你规劝宫妃再不用乳茶。”

孟斯鸠:不想让她们喝,直接禁了不就完?

你不好当面说宫妃长肉了,就把我推出来代你口?

我怎么劝?

尽拿人当猴儿耍呢!

颠佬!

“谢陛下不杀之恩。”孟斯鸠鼻青脸肿叩拜,“孟斯鸠一定严谨规劝。”

再见了,我的奶皮,再见了,我的奶糕,再见了,可乐儿,再见了,死厨痴——做那么好喝干嘛,都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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