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懒洋洋地靠在圣约翰贵族学院音乐楼的钢琴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琴键，制造出不成调的噪音。窗外阳光正好，透过落地窗洒在你身上，为你镀上一层金色的轮廓。你眯起眼睛，享受着周围同学投来的畏惧目光。
"这间琴房我今天要用。"你头也不抬地对站在门口的几个低年级学生说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可、可是学姐，这是我们提前一周预约的..."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怯生生地开口，话还没说完就被你一个眼神吓得噤声。
你慢条斯理地从钢琴上直起身，校服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随意地敞开着，露出精致的锁骨。你走向那个女生，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在场所有人的神经上。
"预约？"你轻笑一声，伸手拍了拍女生的脸颊，力道不重却充满羞辱意味，"在圣约翰，有些规则是写在纸上的，有些是刻在骨头里的。现在，滚出去。"
女生眼眶瞬间红了，但她不敢反抗，只能低着头快步离开，她的同伴们也慌忙跟上。你满意地看着他们仓皇逃窜的背影，转身回到钢琴前，这次弹起了肖邦的《革命练习曲》，手指在琴键上飞舞，仿佛刚才的霸凌插曲从未发生过。
这就是你在圣约翰的日常——人人畏惧的校霸，行事嚣张跋扈，随心所欲。没有人敢反抗你，甚至连老师都会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因为你父亲是校董之一，但只有你知道，真正的后盾是那个站在学院权力顶峰的人——学生会会长沈墨。
午休铃声响起时，你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上只有简短的几个字："老地方，现在。"没有署名，但你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收拾好乐谱，你无视周围人探究的目光，径直向学生会大楼走去。
学生会大楼顶层是会长专属的休息室，指纹锁只录入了两个人的数据——你和沈墨。门无声滑开，你被一股力量猛地拉入室内，后背抵在冰冷的墙面上，沈墨的气息瞬间笼罩了你。
"听说你又霸占了音乐楼的琴房？"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修长的手指抚过你的脸颊，"还吓哭了一个一年级的小学妹？"
你仰起头，挑衅地看着他："怎么？会长大人要惩罚我？"
沈墨低笑一声，手指滑到你的后颈，轻轻摩挲着那块敏感的皮肤："你知道我会处理好的。"他的唇压下来，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但下次别这么明目张胆，教导主任已经找我谈话了。"
你嗤笑一声，推开他走向房间中央的大床，随意地躺下："那又怎样？反正你会摆平的。"你歪着头看他，"这不就是你存在的意义吗？"
沈墨的眼神暗了暗，但很快又恢复成那副温柔模样。他单膝跪在床上，俯身靠近你："当然，我的小霸王。"他的吻落在你的锁骨上，"只要你开心。"
你闭上眼睛，任由他的唇在你身上游走。是的，这就是你们的关系——你在白天横行霸道，他在夜晚为你善后。两年前当你刚转学到圣约翰时，是沈墨主动接近了你。那时的他还只是学生会的普通成员，但已经展现出惊人的手腕和野心。你看中了他的潜力，而他迷恋你的张扬与不羁。
你们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随着沈墨一步步爬上学生会会长的位置，你的校园生活也越来越肆无忌惮。打架斗殴、霸凌同学、逃课作弊...没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因为你知道，无论闹得多大，沈墨总会用他的权力和家族背景帮你摆平。
"在想什么？"沈墨的声音将你拉回现实，你睁开眼，发现他正凝视着你，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却深不见底。
你漫不经心地玩着他的领带："没什么，只是在想下周的期中考试。老规矩？"
沈墨捏住你的下巴，强迫你与他对视："你就这么确定我会一直帮你？"
你笑了，凑近他的耳边轻声道："不然呢？你舍得看我被当掉吗？"你的手滑进他的衬衫下摆，"再说了，会长大人不是很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吗？"
沈墨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他猛地将你压在身下："有时候我真想撕碎你这张傲慢的脸。"他的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但你知道他不会——他太爱你了，爱到病态的地步。
事后，你靠在床头抽烟，沈墨从背后抱住你，亲吻你的肩膀："晚上有个学生会晚宴，你必须出席。"
你吐出一个烟圈，皱眉道："无聊。我不去。"
"不是请求，是要求。"沈墨的声音依然温柔，但语气已经冷了下来，"作为学生会会长的伴侣，你有义务出席正式场合。"
你转过身，用夹着烟的手指抬起他的下巴："谁规定的？你？"你冷笑，"别忘了，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的关系，别太当真了，会长大人。"
沈墨的眼神瞬间阴沉下来，但他很快掩饰住了，只是轻轻握住你的手腕："烟灰要掉在床上了。"他拿走你手中的烟按灭，"七点，学校礼堂，别迟到。"
你看着他走进浴室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阵烦躁。两年了，这种关系开始让你感到窒息。最初你只是看中沈墨能带给你的特权和保护，但现在，他的控制欲越来越强，从你的穿着到交友，甚至是你的一言一行，他都要干涉。
手机再次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学姐，我是今天被你赶出琴房的林修。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弹的肖邦很美，虽然方式有些粗暴。"末尾还附上了一个笑脸emoji。
你挑了挑眉，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怯生生的转学生居然敢主动联系你。更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记住了你的名字。你正想回复，浴室门开了，沈墨腰间只围着一条毛巾走了出来。
"谁的信息？"他随口问道，拿起床头的水杯。
你下意识锁屏："垃圾短信。"你不知道为什么要撒谎，但就是不想让他知道。
沈墨的动作顿了一下，目光在你手机上停留了一秒，然后若无其事地喝水："记得穿那件我送你的黑色礼服，很适合你。"
晚宴无聊透顶。你穿着沈墨指定的礼服，像个精致的玩偶一样站在他身边，微笑着接受众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沈墨游刃有余地周旋于校领导和学生代表之间，时不时搂一下你的腰，向所有人宣示主权。
"沈会长和学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一个女生奉承道。
你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借口去洗手间逃离了这场虚伪的社交。走廊上，你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林修。她穿着服务生的制服，正在整理餐盘。
"学姐？"她惊讶地看着你，随即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你今天真漂亮。"
你不自在地扯了扯礼服的裙摆："你怎么在这？"
"打工啊。"林修耸耸肩，"转学生没有家族背景，只能靠奖学金和打工维持学业。"她递给你一杯果汁，"看起来你更需要这个。"
你接过杯子，突然意识到这是今晚第一个不因为沈墨而对你示好的人。林修的眼睛很亮，像是盛满了星星，与你周围那些虚伪奉承的目光截然不同。
"谢谢。"你小声说，感到一种久违的轻松。
"学姐其实不必总是那么强硬的。"林修突然说道，"有时候示弱也是一种勇气。"
你愣住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孩会看穿你的伪装。是的，你的嚣张跋扈不过是一层保护壳，用来掩饰内心的不安和孤独。自从父母离婚后，你就被丢到这所贵族学校自生自灭，直到遇见沈墨...
"你在这里做什么？"沈墨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回头看到他阴沉的脸，"我找了你很久。"
林修立刻低下头："对不起会长，我只是..."
"滚。"沈墨看都没看她一眼。
林修匆匆离开后，沈墨一把抓住你的手腕："离那些低贱的人远点。"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刀子，"你不属于那里。"
你甩开他的手："你管得太宽了。"
沈墨的眼神变得危险，但他很快调整好表情，抬手整理你并不凌乱的头发："我只是不希望你被利用。你知道有多少人想通过接近你来巴结我吗？"他俯身在你耳边轻声道，"回宴会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那一刻，你突然清晰地意识到：你不过是沈墨精心收藏的一件战利品，一个用来展示他权力和魅力的装饰品。而他所谓的爱，不过是病态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晚宴结束后，沈墨送你回宿舍。在楼下，他像往常一样想要一个晚安吻，但你避开了。
"我累了。"你说，不敢看他的眼睛。
沈墨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只是轻轻拍了拍你的头："好好休息，明天见。"
回到宿舍，你立刻给林修发了信息："今天对不起。"发完你就后悔了，这完全不像你的作风。
令你惊讶的是，林修很快回复："没关系，我理解。会长很在乎你。"停顿片刻，又发来一条，"但有时候爱不应该是牢笼，对吗？"
你盯着手机屏幕，感到心脏剧烈跳动。林修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你一直不愿面对的心门——你早该结束这段扭曲的关系了。
接下来的几天，你故意避开沈墨，反而开始和林修频繁接触。你们在图书馆"偶遇"，在食堂"巧合"地坐在一起。林修给你看她画的素描，你教她弹简单的钢琴曲。和她在一起时，你不需要伪装，不需要强势，可以只是...你自己。
而沈墨显然注意到了你的变化。周四下午，他在空教室里堵住了你。
"解释一下。"他甩出一叠照片，全是你和林修在一起的画面，有些甚至是偷拍的亲密角度，"这是什么？"
你扫了一眼照片，反而笑了："监视我？真不愧是学生会会长。"
沈墨一拳砸在你耳边的墙上："我在问你话！"
你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控的样子，但奇怪的是，你并不害怕："我们结束了，沈墨。"你直视他的眼睛，"我不爱你了，从来就没有爱过。"
沈墨的表情凝固了，随后变得扭曲："是因为那个转学生？"他冷笑一声，"你以为她能保护你？能给你想要的生活？"
"至少她不会把我当成她的所有物！"你吼道。
沈墨突然平静下来，那种平静比他的愤怒更可怕。他轻轻抚摸你的脸，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亲爱的，你忘了一件事——在这所学校里，没有我的允许，你什么都不是。"他凑近你的耳朵，"我会让你记住这一点。"
第二天，林修没有来上学。你疯狂地打电话、发信息，都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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