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脸红什么，”江霆用手指摩挲着季舟的唇瓣，眼神就快要黏在人家身上了，“保护费早就到期了，季总打算什么时候续费？”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保护费真的只是保护费。
江霆朝季舟要保护费，说只要交了钱，学校附近的那些混混就不会再找他麻烦了。
季舟当时警惕的看了他半晌，上下打量他的眼神谨慎得甚至有点可爱。
“一月一续，每月十五块，”江霆冲季舟伸了伸手，“小本买卖，当月结清，下月再续。”
只是十五块，这钱跟之前那群小混混朝他勒索的相比，实在微不足道。
季舟把口袋里剩下的六十块钱掏出来，充了四个月的。
从那之后，学校附近的混混的确没再找过季舟的麻烦。
而那所谓每个月十五块的保护费也是真的很值，不但有江霆这个大佬护送着上下学，每天早上还都给他带早饭。
有时候是包子豆浆，有时候是煎饼和小米粥。
本来不吃早饭的季舟，的确在那段时间好好吃了一阵子的早饭。
四个月的保护费到期前的最后一天，季舟本来是想再续费的，可江霆把他叫去了学校后头的小树林。
少年的唇温软得让人沉醉，江霆从那时候才知道，原来亲吻的味道是甜的。
“什、什么保护费，”季舟耳根红的滴血，眼神瞥向一边，“我不知道……什么保护费。”
江霆眉梢微微挑起，落在季舟腰侧的手指不老实的捏得重了些，“那季总脸红什么？我还以为，季总是想起高中那会儿跟人在小树林里‘偷情’的事了呢。”
“你别乱说，”季舟挣扎了一下，终于从江霆束缚里抽出身来，嗔怒似的用手推了下眼前的人，“哪里来的偷情？”
江霆没有应声，只轻声笑笑，像是恶作剧成功了的坏东西。
……
午夜场的影厅，整场几乎只有几对小情侣零散的坐着。
江霆订的位子很靠后，季舟落座的时候还看了江霆一眼，总觉得他似乎不是本着看电影来的。
头顶的灯光突然暗掉，光线昏暗下来。
周围的几对情侣起初还小声议论些什么，在电影画面骤然一变之后，议论声才彻底消失。
季舟被屏幕上突然出现的狰狞画面吓了一跳，伸向爆米花的手猛地一缩，差点就打翻了整桶爆米花。
江霆侧头看了季舟一眼，然后将爆米花抱在怀里，将横在两人中间的那根扶手抬上去，整个人紧贴着季舟，挨着人的那只手不动声色往后伸，最后摸上季舟的腰侧。
影厅里的温度被调节的正合适。
江霆的手指悄悄从季舟的衣摆伸进去，一下一下捏着人腰间微微发凉的软肉。
季舟没有推开江霆。
准确来说，是他压根没有察觉到江霆放在自己腰侧的手。
他聚精会神的盯着前方的幕布看着，被电影里紧张的气氛吸引，他咬着冰可乐的吸管，半天都没嘬一口。
江霆醉翁之意不在酒，眼神自始至终都黏在季舟身上撕不下来。
见着季舟没有阻止他的意思，江霆的那些小动作便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也不光是他们，周围的及对小情侣似乎也有逐渐黏在一起的趋势。
江霆拈了颗爆米花喂进季舟嘴里。
季舟目光紧盯着江霆，几乎下意识的就乖乖张嘴吃了进去。
下一秒，背景音乐突然诡异起来。
电影里的女主角蹑手蹑脚的顺着楼梯往下走，边走边探着身子往楼下看。
一步，两步。
就在即将走下楼梯的瞬间，一个面目狰狞的鬼脸被放大在屏幕上。
现场响起几声叫喊，周围的几对小情侣都抱在一起，男生哄着身旁的女生，暧昧的气氛里偶尔带着一两道抽泣的声音。
季舟先是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等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抱在怀里的时候，就红着脸想要往外躲。
可江霆却将人抱在怀里不肯放手。
他侧过身去，凑近了盯着季舟看，“被吓到了？我在呢，舟舟。”
昏暗的光线，狭窄的空间，以及四周渐渐响起的水泽声。
气氛暧昧的快要拉丝，季舟放轻了呼吸，先是摇了摇头，在意识到江霆可能看不太清之后，才开口轻轻说了句没有。
坐在他们附近的那对小情侣亲吻的声音有点大，那声音听得季舟浑身不自在。
江霆的目光黏在季舟的唇上，意犹未尽似的用空着的那只手在人唇上摩挲着。
电影后面到底具体都演了些什么，季舟已经记不太清了。
他只记得在那个光线昏暗的影厅里，他和江霆搂在一起，就连呼吸时的热气都像是裹了糖一样粘的拉丝。
而彼时，他迷迷糊糊的记不清事，满脑袋就只想着江霆一个。
从电影院出来，一直到都坐在车上了，季舟的情绪还是难以平复。
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们俩之间的关系正在朝着失控的方向狂奔。
季舟两只手抓着方向盘没什么头绪，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半晌，季舟轻轻开口，眼睛看着正前方，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江霆。
江霆侧头盯着季舟看了很久，最后装乖似的抬手挽过季舟的胳膊，故意示弱，“季总再照顾我一次吧，不是说公司的人文关怀做的很好吗？那季总……再收留我一晚，可以吧？”
“不……”
“求你了，舟舟，”江霆赶在季舟拒绝之前抱住他，脑袋靠在人肩膀上，“我一个人睡害怕。我可以付保护费的，舟舟。”
季舟不去看他都知道他是装的。
可就算知道江霆是故意的，他也还是硬不下心来。
“最后一晚。”
季舟推开江霆，开车往回走。
什么保护费，他看江霆就是在故意耍流氓。
这人怎么这样，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用十年前的那一招。
等回了家，季舟本来是想让江霆继续去睡客卧的。
可等到他都洗完澡准备睡下了，卧室外头突然响起几下敲门声。
“季总，我一个人不敢睡，”江霆隔着门冲里头喊道，“季总收留我一下吧，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季舟朝门外看了一眼。
隔着磨砂玻璃，他能隐隐约约的看见外头那人的身形。
以他对江霆的了解，他要是不答应，今天晚上他大概会一直站在那儿。
季舟一闭上眼，就满脑子都是电影里的那些恐怖画面。
睁开眼再看看外头那个人影，他叹了口气，理了理睡衣从床上下来。
“你睡觉老实点，别动手动脚的，”他走过去给人把门打开，放江霆进来，“我这只是人文关怀，你别多想。”
江霆抱着枕头从门缝里挤进来，上了床之后可就不是这么说的了。
他撑着身子凑到季舟耳边，轻笑着用气声开口，“季总，人文关怀都做到床上来了，季总什么时候把自己赔给我啊？”
江霆：隔壁贺小狗的破招还挺好使，今天终于上了老婆的床√
贺江盛：呸，你抄我作业，你这么大人了还撒娇，你不要脸！[○?｀Д?? ○]
明天就换榜了，审核大哥别锁我，我今天也啥都没写，孩子真的害怕QAQ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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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季总，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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