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阿然和阿来同居。
过程潦草又繁复,先是换了新床垫,再是阿然搬来大堆的衣服后置了新衣柜。
在新床垫上滚了一圈,阿然问阿来这里的隔音效果好不好。
“不知,问这个做什么?”
“之前同人家合租嘛,旧屋的墙是薄薄一片的,经常能听见左邻右舍的声音。”阿然说,“哇,我第一次知道有的男人叫起来像鸭子,光是听到那种声音我兴致都无,竟然会有人约他许多次,好伟大。”
“嘴巴这么毒。”阿来掐住阿然的脸,“除了我还有谁敢要你?”
“不对。”阿然反驳说,“如果你叫声像鸭子,我先不要你。”
回复阿然的是阿来铺天盖地的吻。
有时阿然会好奇,阿来对她的包容和宠爱能有几多。
阿来有轻微的洁癖,阿然会把衣服乱堆乱放;阿来喜欢安静,阿然不看电视都要把声音开到最大;阿来自愿做家事,阿然偏要玩一出“包剪锤”,输了再耍赖;阿来喜欢抱着睡,阿然希望一人一床被,甚至说,不做的时候可以分开睡。
“你那些玩偶,我不是都给你找地方放了吗?”阿来看着阿然把大只的玩偶熊摆在枕头中间。
“我好几天没抱着它睡了,它要想我的。”阿然说,“不要那么小气嘛,没有你的时候,我天天抱着它睡。”
阿来会在半夜悄悄把玩偶挤下床。
当然,阿然醒之前,阿来要把玩偶放回原位。
阿来喜欢在电视电影里搜寻阿然扮的小龙套和小配角的身影,即使阿然闭口不谈她拍过的戏,阿来七七八八找了个大概。
“我都不过问你的事。”阿然抱怨说。
“你也可以过问我的事。”
“不要看了,镜头把我拍的好丑,根本不像我。”阿然撒娇耍滑起来。
“他们都能看你,为什么我不可以?”
“因为你是我男朋友啊,谁想要男朋友看到自己丑兮兮的样子。”阿然义正词严,“再说了,你可以看真人看个够。”
阿来甘拜下风——总是如此。
后来阿然好奇那些包容和宠爱能到几时。
思考这个问题时他们已拍拖小半年。
阿然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了,因为她的东西越来越多,一次搬不走。
她也不想搬。
“好不好味?”阿然亲手给阿来做了餐饭。
“我再看下手。”阿来要看的是阿然切菜时弄的伤口,“你又不吃饭,学做饭干什么?伤口这么深,天又热,当心感染。”
“人家想做给你吃嘛。”
“想要什么东西就买,不用问过我,更不用这样。”阿来说,“这几天不要碰水了。”
“阿来。”阿然问道,“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呀?”
“喜欢。”
“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就是喜欢,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去想那么多。”
“你想一想嘛。”阿然腻在阿来身上,“你想到了就告诉我,我要保持住才行。”
得知阿然突然贴心的原因后,阿来罕见的发火了。因那发火的神情大有一点“我已经那么爱你了你却怀疑我要不爱你”的可怜与可爱,阿然没忍住笑。
笑忍不住,哭也忍不住,阿来拎小猫似的把阿然拎到腿上,恶狠狠地拍下几个巴掌。
“你家暴我!”阿然控诉道。
回应阿然控诉的是更多巴掌。
一次教训不足以叫阿然学乖。阿来没有让阿然变乖的意思,他喜欢看她闹。
仅限于跟他闹。
阿来很少去片场,有次去了,撞见阿然同一个男演员搭戏。
是场亲密戏,男演员看到阿来,不由得束手束脚;阿然倒是洒脱,将平时用在阿来身上那套把戏尽数搬出来。
阿来看了整场,收工后男演员心都要跳出来,一口一个“来哥”的赔礼道歉。
阿然没事人一样,挽过阿来的胳膊,还问他怎么这么有空,晚上去哪里玩。
“回家。”
一路无话。阿来喂阿然吃糖果,不理;阿来拽阿来的耳环,不恼。
僵持着不讲话,到家仍这样。阿来坐在单人沙发上抽烟,阿然凑过去,问他是不是在喝醋。
“那是拍戏,假的啦。”阿然小小的亲吻阿来的脸颊和嘴角。
无异于火上浇油,阿来一只手擎住香烟架在沙发扶手上,一只手拦过阿然,给她狂轰滥炸般的亲吻。嘴唇上的肉是盈满的,像软糖,吃不尽,吃不够。吮一下不过分,咬一下不过分……什么算过分?搂她的手收紧再收紧,甚至添进去几分揉捏。
“痛。”阿然轻呼一声,“有这么生气?”
“有这么生气。”阿来说,“讲不清……明明你是我的……”
男人居然也是水做的,阿来的眼睛里有泪汪汪;声音又很闷沉,阿然一阵心软。
阿然要给阿来补偿。
“你等我。”
阿然拿来自己的香烟,是细支的薄荷爆珠。她让阿来灭了手中还剩小半的香烟,再把吸了一口的新烟交给他。
“拿稳了。”阿然再三叮嘱,“别叫烟灰落在我身上。”
阿然跪低身时阿来自然的摆开腿。腰带扣开了,拉链开了,家伙被阿然握在手里时,阿来能感受到她手上的薄荷味。
而她嘴里的薄荷味有更多。
都做这种事情了,为什么不专心一点,反而用双眼脉脉地看住他?阿来不想收敛力度,直让那双眼流出泪。
“不准吐出来。”阿来说,“咽下去,否则打你屁股。”
阿然多懂事,听话咽下去了;阿来不饶她,又让她的另一张嘴不准吐。
“怀孕了怎么办?”
“怀孕就生下来,我养得起小仔。”
“不要,我才不要给□□生小仔。”
阿来动作狠了,还咬阿然的肩膀和脖子。
“有什么。”阿来说,“□□的小仔不一定是□□的。”
这份担心是远的,阿然更怕小仔长成□□之前就没老爸了。
“胡思乱想。”阿来掐了把阿然的脸颊,“我不会有事。”
“最好是。”阿然反击,也去掐阿来。
阿来不解,每次都让阿然倒打一耙,再吻她时他已不记得头先在为什么事生气了,她却气鼓鼓地,又念他的不是和过错。
论不讲理,谁能赢过她?小□□。
可他偏偏喜欢这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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