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鬼啊!!
景阑捂着自己发烫的腺体,满眼警惕地盯着面前摇摇晃晃的醉鬼。原本要去新街,结果老板打来电话说今天临时停业了。他犹豫半天结果还是回到了休息室,迎面就遇上了这个神经病!
那人嘴里嘟嘟囔囔什么“爹不疼娘不爱”“次子也敢给我脸色看”,俨然一副醉鬼模样。景阑在离那人最远的位置贴着墙根要下楼,没想到被人快步追上拽进休息室,挣扎中不光被人下阻隔贴还被抓伤腺体。
他几次三番想要抓景阑,结果不但被人躲了过去,还没站稳摔了几跤。
似乎是恼羞成怒,他大喊道:“他姓周的给我脸色看就算了,你一个出来卖的还敢拒绝我!”
景阑蹙眉盯着面前的男人,心中无比厌恶。男人的五官长得并不算差,但眉骨间却是止不住的邪气和油腻。
他看这猪扒皮的名字另当他属…
虽然景阑确实想这个月领完工资就走,但眼下还没找到其他工作,他也不想在金城惹上这群富家子弟,只得安抚道:“您喝多了,我去叫经理。”
景阑后退几步要溜出去,没想到那醉鬼竟然又缠上来一把将他按在沙发上。说实话,当那具混合着酒精和烟味的身体压下来那一刻,景阑当场就要吐在他脸上。
景阑双手抵在那神经病的肩膀上防止那人彻底倒在自己身上,仍抱有一丝期待希望这死男人能赶紧醒过来。
“我只是这儿的驻唱,您……”
“装什么啊,”男人似乎狞笑打断他,“都在这地界儿了,你还装什么?放心,只要把我伺候好,到时候少不了你的。”
话毕那人就要吻下来。
景阑使出全身力气猛地推了他一把,没想到那人死死扣住他的胳膊不放。外套已经被扯了大半,眼看要被人撕下衬衣,情急之下他大脑一片空白再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向着反方向倾身右手蓄力,冲着男人的侧脸狠狠砸了下去!
嘭的一声,男人向后摔去。景阑挣扎着要起身,男人却死死拽住他的衣领,慌不择路间他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向那人扔去。耳边的痛吟逐渐模糊,四周似乎只剩下他急切的心跳。他回头看了眼捂着头跪倒在地的男人,鲜血透过那人的指缝流了出来——
完蛋了……
跑吧!
景阑抓起地上的外套,头也不回地冲出去。他知道他完了,但至少现在跑掉不会落得人财两空的境地——他刚被扫地出门,还没稳定几天就在金檀的人打了……一拳难敌四脚,偏偏这些人动动手指就能将他压死。
别说是工作,恐怕自己这个人……
偏偏休息室到楼梯间足够远,当那人面目狰狞追出来时,景阑只感受到接踵而至的惊惧——他要跑,但双腿像被灌了铅一样沉。不知为什么,成千上万倍的潮热从心口处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的腺体像是要爆炸一样滚烫,激得他忍不住跪倒在地蜷缩起身子。
“不是要跑吗?跑啊!”那人的声音回荡在楼梯间,余音回旋在景阑耳畔,似乎在宣判他的死刑。
“给脸不要脸,你还敢还手……”那人狞笑着放缓步伐一步一步朝他走来,似乎是确信他再也无法逃脱,“既然你喜欢玩刺激的,那我就满足你。我们就在这里,看看你当着其他人的面还能装得了多长时间!”
男人蹲下身,似乎是满意身下人痛苦的神情,掰了下手腕,随后毫不留情地一拳打在景阑的腹部!
“呃!”
Omega的小腹一向脆弱,豆大的汗珠瞬间从额间滑落,嘴里涌上一股铁锈味。偏偏那股让他恶心的味道愈来愈浓,逼得他忍不住干呕。这时景阑才终于恍惚间意识到:这傻叉是个等级不低的Alpha……他要发情了!!
脸颊爬上病态的红晕,精神涣散间景阑被男人扇了好几记耳光。迷糊之中,他察觉到有几个身影经过,但似乎所有人都习以为常,没人为此停留。那人骑到他身上,撕烂他的衬衣,一同他的尊严,一起被踩进地底。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景阑再没有力气反抗。他本以为再大的痛苦都不会再夺走他一滴泪,但生活总能给他新的“惊喜”。
他用尽全力,向外面喊道:“救命!救救我,救救我!”
一阵脚步声顿了,景阑以为自己马上要疯了,却没想到声音越来越近,直到身上的桎梏支离破碎——
“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Omega,难道是什么光彩的事吗。”
时间似乎静止了,连带着那股让他不寒而栗的威压也一同消失。景阑用了二十秒才逐渐回拢意识。他猛地推开身上的男人,双手撑地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的空气似乎逼出了体内的信息素,他抬起头,眼里一片水雾——
“大少……”刚才嚣张至极的Alpha此刻无比狼狈地捂住半张脸,声音有些哑,“您怎么自己下来了,周总呢?让您看到这副模样真是见笑了,我……”
“确实见笑了。”来人打断他的话,嘴角上扬,眼里却没有一分笑意,“我也从没听我姐说过,原来小文总还有这种强取豪夺的癖好。”
被称作“小文总”的男人笑容僵在脸上,眼里闪过一丝狠戾,只一瞬便恢复正常,他指着瘫倒在地上的Omega愤愤道:“是他!是他勾引不成就恼羞成怒打了我,您看看我这脸,全是他干的!”
景阑呆呆地看着他身后的男人,似乎已经听不见他的声音了。
是他……
让景阑没想到的是,那人竟也认出他来。男人在惊讶过后眼里便划过一丝无奈,那样子似乎在说“怎么又是你”。
小文总看着两人“眉目传情”,后背直冒冷汗,“我们刚才只是闹着玩……都是你情我愿的。”
“是吗?”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噙着笑,“不过,我向来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他,我就带走了。”
刚经历完大起大落,此刻景阑心力交瘁,坐在地上面无表情地流着眼泪,眼泪吧嗒吧嗒落下却无声,他哭得头昏脑涨,此刻连动动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
后来的事景阑也记不清了,他只记得自己哭了很久,久到那人在不断被人停留侧目后终于黑着脸把他横抱回了休息室。
男人的外套将他**的身躯紧紧包裹,但他现在鼻塞闻不到任何味道。这样也好,光是想到刚才那人的信息素,他就忍不住干呕。男人好脾气地给他擦干鼻涕眼泪,又翻出医药箱给他被抓破的腺体上了药。做好这些后,在离他最远的角落坐下。
景阑吸了吸鼻子,哭够了才察觉到一丝羞耻——他在一个陌生的Alpha面前哭了半天,上身还光溜溜地披着人家的衣服。
一抹红爬上耳尖,大脑却天马行空不着痕迹。以前都是他救别人,还因此被陈辰那家伙嘲笑过喜欢英雄救美。如今也算是英雄被美救……
男人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的变化,起身在离他有一段距离的位置坐下,“哭够了?”
“嗯。”景阑的声音里还带着鼻音。他看了眼被自己眼泪打湿的西装外套,眼圈又红了,“您的衣服……”
“没事。”
“我会……”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我会送到洗衣店的,谢谢您帮我。”
“你确实要谢我,”男人那双深邃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我也很好奇,只是短短一晚上怎么会有人惹出这么多事。”
景阑尴尬地看着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
“开个玩笑而已,不用紧张。”
男人移开视线,良久嗤笑道:“倒是你,那家伙向来难缠得很,况且就算不是他,在这里还敢动手,你就不怕……”
说着,他视线落在景阑脖子上,指尖轻轻划过。
景阑瞬间明白他的隐喻。
景阑面如土色,抓着男人的手哀求道:“求求您,您帮帮我,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金檀了……求求您再帮我一次!”
男人目光定在两人重叠的手上。
景阑一愣,连忙抽出手,咬唇犹豫片刻后,他缓缓起身,最后跪在男人面前。他低下头,将最脆弱最柔软的腺体供奉似的献给面前强壮的Alpha。脸贴得极低,近在咫尺的就是那双被擦得锃亮的皮鞋,只要再近一点便可以碰到他的唇腹。自尊仿佛也一同被捻入尘埃,可眼下却只有这一个机会——他能做的,只有赌一赌。
赌一赌男人的善心。
“起来,”男人声音冷得让他发颤,“我没说不帮你。”
景阑抬起头,泪眼婆娑却不敢真掉下泪来,“谢谢您,谢谢您……”
眼见他又要弯下腰被男人眼疾手快抓住了胳膊,“够了,你要是这么喜欢跪来跪去的,我就直接把你丢出去。”
景阑面色一变,下意识抓住身上的衣服,连忙摇头。
男人将他扶起,此刻两人之间没有多少距离,呼吸打在彼此的脸上,让景阑有些迷离。
“不过,要我帮你,是有条件的……”
气氛再次降温,男人的目光落在他左眼下的泪痣上。
景阑喉咙滚动一下,脸色几番变幻。
他现在还有选择的权利吗……?
没有。
景阑眨眨眼,拉起那双温热的手,贴上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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