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还是怀有一丝惧意,但身经百战的我很快冷静下来。先听听客户怎么说吧。
文礼向我叙述了发生在她身上的诡异事件,鉴于她情绪不稳,言辞较为混乱,我对此总结一二。
文礼的本职工作是个古玩市场的鉴宝师,所以每天会接触到形形色色的古玩珍器。她算是中级鉴宝师,有点眼力但火候还未到家,经验井不充沛,平时经手的都是些瓷器瓦罐之类的,很难有机会碰上真正价值连城的古玩。
但一个月前,由于古玩市场的鉴定大拿有事出门,本该由对方接手的一样珍宝转而由她鉴定。而这成为了噩梦的开端。
“那是一面铜镜。我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镜子,”文礼用力揪着头发,表情渴杂着痛苦和畏惧,但眼神中那抹渴望还是被我捕捉到了,“镜子的用途基本都是用来梳妆照人的,但那面镜子......"
她突然不再言语,我急忙用眼神给她鼓劲。
“但那里面......已经有人了 ......“她终干绝望地呻吟出这句话。
有人?我眉头紧锁,顿感棘手。
“镜子的样式是如何的,为什么确定是人呢?”我吐露了心中疑感。
文礼低垂着头,缓缓道出她的所见所闻。
“单看样式,就是一面普通的手持铜镜。但它上面的纹路镌刻极为妖异,甚至是不详。即使是别出心裁,也没有镜子会雕刻**在上面......"
“**?!你怎么会知道!”难掩惊诧之情,我的声音骤然拔高。
文礼在我严厉的视线下打了个哆嗦,支支吾吾地开口回道,“啊,这是我翻阅古籍知道的。”
“如果不愿说出真相的话,那我难以帮助您。”
“就是这样的,就是我看书知道的!”
我闭了闭眼,“思思,送客!”
“钟老板!”文礼又惊又怒,但在我带有寒意的目光逼视下瑟缩了。
“......我说。是那个顾客告诉我的。”
“没了?”我半信半疑,怎么会有人知道巡检司的机密?是叛徒吗?
“他就告诉我**很不常见,没说别的。”
叹了口气,我示意文礼继续讲述。
“镜子的主体是一副祭祀图,四方扭曲的黑影迎残月朝拜,但受祭的方位只有**。“文礼呼吸粗重,双眼赤红,“我从正面照了照镜子,以为只会有模糊的影像。但......有一个宫装女子在里面向我招手。”
“没错,她在笑......是幽兰的香气......”文礼的状态逐渐不对,整个人陷入迷醉的癫狂。
“文女士!“我将一丝念力注入她的体内,文礼缓缓清醒。
“抱歉。”文礼提了提嘴角,挤出一个僵硬的笑来。
“她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你的心神受她控制?”
“不知道......我就只看了一眼,就被夺了心魄。只要回忆起她的样貌,我就会心神失守、魂不守舍。”
真的有这般念力高强的异常体么?退一步讲,有此种实力,怎会甘心屈居于一面铜镜之中?
莫非这铜镜附有极强的禁制,只不过现在松动了?那这就能解释这异常体为什么向文礼招手了。
“那之后你遇到什么问题了呢?”
“镜子!所有的镜子都在动!镜子里的我和现实的我动作不一致......还会露出渗人的笑容!我,我受不了!我要疯了!”文礼打着哆嗦,眸中刻着深入骨随的恐惧。
我若有所思,镜中人?想要取代?跟宫装女子的联系是什么?以及最重要的......为什么会出现**?
沉吟良久,我抬头,“文女士,我想看一下这面铜镜。”
“啊?哦哦。好。现在吗?”
“方便吗?”
“镜子就放在我办公室里......开车过去只要20多分钟。
我点点头,喊来思思,几人一同下楼。
汽车平稳地驶离事务所,我突然想起一事。
“对了,文女士,是谁介绍你来这的?”
“当时我夜夜受噩梦侵扰,还伴有幻觉。恐惧之下,抱着试试的态度上网求助,”说到这,文礼眼中流露出感激,“一位好心的专业人士帮助了我。他说来自一个官方组织——巡检司,向我推荐了你的事务所。”
老熟人啊。我有些意外。会是谁呢?知道我现实身份的,总共就那么几个。
“他有什么自称吗?”
“有。他说,他代号金乌。”
最先涌出的,是一阵荒谬。但冷寂的空茫之感如潮水般蔓延至全身,那是天性中对未知的本能惧意。这种不可名状的危机蛰伏在阴影里,仅是一角,便让我如坠冰窟。
......金乌是我的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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