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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番外1——HE

小孩的世界,什么都是新鲜的,当他知道一个新的词语,就会迫不及待的用上。

比如说,何观朝要离开阿亚措城,小卓会和每个人说,他爸爸要退休了。

所以当何观朝带着小卓去买菜的时候,小卓和相熟的卖菜阿叔聊天时,会一本正经的说:“伯伯,我爸爸要退休了。”

惹得六十岁的阿叔一阵欢笑,毕竟何观朝看着只有三十几岁,很是年轻帅气,是正当年的时候,怎么就退休来呢?

“哈哈,你爸爸没到六十五岁,还不能退休呢。”

何观朝窘迫地解释:“只是换工作了,小孩子不清楚。”

阿叔:“那你要搬走吗?”

“对,这边也工作五年了,想回爸妈身边陪陪他们。”何观朝从海阔离职之后,已经到阿亚措城这边工作了五年。

“陪家人是应该的。”阿叔在给何观朝挑的菜算钱,他多嘴问了一句:“平日里你还买豆芽的,今天不要吗?很新鲜。”

何观朝摇摇头。

小卓踮起脚,扒拉着面前的摊位,很认真的说:“妈妈出差了,今天不买。”听小卓说完,何观朝低头摸了摸小卓的脑袋,心里不禁泛起暖意。

阿叔算完价格之后,将菜递给何观朝,小卓抢着伸手去接。

阿叔见小卓这么乖,看着心里暖暖的,笑得眼睛弯弯的,“孩子真乖!”

何观朝看他双手把着袋口,有些吃力的屈着肘,将菜举到胸前。

“重吗?爸爸一起拿。”何观朝伸手要去分担他的重量。

小卓摇摇头,坚毅的觉得自己能提得动。

两人买完菜,将菜放到车上,再去买奶茶。奶茶是何观朝答应小卓的,说他要是乖乖背古诗,便奖励小卓一杯奶茶。

现在6岁的小卓已经背完了二十首古诗,何观朝就要兑现承诺。

何观朝将现金递给小卓,让他自己去买,自己站在门口看着车等他。

何观朝今天穿得很休闲,青驼色的衬衫,下身一条藏青色的阔腿西裤,给人一种青春中又有些稳重的感觉,他低头玩手机的功夫,就有一个长发小女生过来搭讪,捏着衣角怯生生的问他要联系方式。

何观朝一个人出去玩时,大多数时候都会遇到搭讪,不管是女的,还是男的。

这样的情况,他已经能够娴熟的应对,他温柔的问:“不好意思,是遇到什么麻烦需要帮忙吗?我帮你联系警察?”

长发小女生瞬间羞红了脸,不停的摇头,她站在原地,还想说些什么,何观朝打算用更直接最直接的拒绝方式。

他举起左手展示他无名指上的戒指,这时候小卓捧着奶茶,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他看着这个站在爸爸面前的小女生,一脸认真的和小女生解释:“姐姐,我爸爸已经六十五岁,要准备退休了,你还是找个年轻点的哥哥吧。”

何观朝举起的手,缓缓放下,他无力的闭上眼,这孩子又在乱说话了。

小女生被小卓这话说得一愣,脑袋估计都想不明白,连忙道歉,转身就跑。

小卓看着小女生跑掉,转过身看向何观朝,举高奶茶,很礼貌的问他:“爸爸,一起喝?”

何观朝摸摸他的后脑勺:“不用了,这是小卓的奖品,小卓自己喝。”

何观朝带着小卓坐上车,回家的时候,在车上孜孜不倦的给他解释,爸爸现在的真实年龄,以及退休是什么。

小卓喝着奶茶,一脸无辜的说:“我知道爸爸没有六十五岁,只是我不知怎么就说成你六十五岁。”

何观朝知道小卓不是故意的,只是他真的没有记清楚,他想着一定要让他长点记性:“如果你再乱说,我就把你把文文爸喊作妈妈的事告诉他。”

这时,小卓才老实了,他瞬间坐直,扒着前车座的背部,带着哭腔恳求:“爸爸,我知道错了。”

“那还说爸爸退休吗?”

“不说了,不说了。”

一路上,小卓眼观鼻的保持安静,就算到家也是老老实实的跟在何观朝身后,不敢多说一句话。

何观朝将菜都放好之后,当着他的面拨打了崔胥文的电话。

这铃声一响,吓得小卓都不敢说话,只有何观朝和崔胥文问到他的时候,他才乖巧的回话。

何观朝见小卓这么乖巧,很是新奇,他问小卓:“你真的这么害怕你文文爸?可是你文文爸看起来这么儒雅温和。”

小卓摇摇头:“不好,上次我没背书,他就罚我看了一晚上他拍的电影。”

何观朝捧腹大笑。

这两天何观朝都在收拾家里的东西,第三天他回去上班,说是上班,不如说是走访山民。

阿亚措城三面是山,山后是一片碧蓝的湖,只有东边有一小片山峡平地,所有原本住在山上的村民后来配合政府转移,才到那片平地里定居,才形成现在的阿亚措城。

但这样仍留着几户山民,没有搬下去,拒绝搬家的原因各异。

今天何观朝去拜访的其中一户山民,就是因为不舍得故居才没搬下去。

这户山民,原本是山上的大户人家,别人山上住的不过近百平的瓦房,而他们家建了两层高的青瓦砖屋。当地的工作人员陈辅说,他们原是山上最有钱最有声望的人家,可是经济开放,集体搬迁之后,他们觉得自己凭什么和别人住得一样,凭什么没有特权,便不愿意搬下去。

何观朝刚接触他们家时,是帮他们处理山地租赁等事,这是他们家小辈拜托的,想要把土地租出去换点钱,就搬到山下去,毕竟山下的社区设施更完善,小孩读书更方便。

结果老一辈的不愿意,愣是躺在地上演一具死尸,油盐不进,更是放言,宁愿死在地里也不愿下山。

何观朝作为律师本不该处理这事,但是工作人员陈辅说,如果这一家也搬下去了,其他山民也可能跟着搬下去的。

何观朝问:“为什么?”

陈辅:“你知道他为何有钱有声望吗?那是因为他是天神的首席信徒。”陈辅接着解释,阿亚措山的山民都信仰一个天神,而阿亚措的高山,在他们看来,是天神为了让信徒靠近自己建起的阶梯,因此山民们会觉得住在山上能获得天神的祝福,而他们家最早在山上获得祝福,所以山民都以他家为首。

毕竟在很久以前,阿亚措山下并不宜居,山民称之为地魔,故而很多山民纷纷搬到山上住,加上阿亚措山的山峰平缓,很适合种植,所以他们才认为阿亚措山是天神的庇护。

“或许天神也希望自己的子民过得更好呢?”何观朝听完这样说到。

“他快妥协了,他的媳妇和孙子都搬下去了。” 陈辅给何观朝说了这么多神话故事,最后他却归于现实。

果然,在小辈的软硬施压下,老人坚持不到半个月,就搬下山。

老人答应那天,何观朝也在现场,他看到老人的眼神颓然,眼角的褶皱干枯繁复,嘴角颤颤巍巍,最后抬头望天,双膝跪地,做了个大礼伏地,声音哽咽地大喊:“再见天神,我们即将成为地魔的子民了。”

那一刻,何观朝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冲击着,不同于法律发给人可靠的感觉,这种老一辈的精神支柱,给人一种时代的滞留之感,让何观朝感到古朴的力量。

这一户山民搬下山之后,后来十几户山民也搬走了,只留下几户山民,他们大多数都还在山上种地,或者是被政府请回来帮忙看管土地。

他到了山民家,灰黄的瓦屋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山民们热情的邀请他到家里做客,并用家里炒的茶、自己做的小吃来招待他。

当何观朝说他要离开的时候,山民们都很舍不得,有些大妈甚至还哭了出来。

那个被请下山的老人,却哼声道:“终于走了,走了就再好不过了。”想来还在记恨何观朝,他依旧认为是何观朝怂恿自己家孩子抛弃天神。

走之前,他去找了一趟陈辅,陈辅住在山林的深处,这边的山不属于山民,不属于承包商,属于国家,而陈辅是守山人。

阿亚措山风景优美,树林绵延,秋天的时候阔叶落叶林都变成金黄色的海洋。

陈辅知道他来,提前出来迎接他,两人踩着黄色的落叶上,发出咯吱咯吱声。

何观朝:“我要走了。”

陈辅感叹道:“挺好的,你是高材生,还是去大城市里谋生更好。”

“谢谢你帮我妈拿回退休金。”

“别这么客气,是我们互相关照。”

在阿亚措城,何观朝来帮助别人,其实当地人也给了他很多帮助。

刚来这边的时候,何观朝对阿亚措城很陌生,所以第一次上山访问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是陈辅哥帮忙讲解的。

阿亚措山很漂亮,名副其实天神祝福。

这里的银月有两个,天上一个,水里一个,夕阳也是。而且还是免费的。

只要一没事,他就会往山上跑,散步散心,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是树洞,能去掉心里的所有坏情绪。

当然也不只是他一个人。

“那胥文和小卓也一起走了吧?”陈辅想起了一个气质很独特的男人。

这个男人是何观朝来了这里的两年之后才来的,他一来城里的姑娘都不围着何观朝,开始围着他转了,而且人气比何观朝更高。

“对,小卓也要上小学了。”何观朝也在感叹,小卓长得也很快。

刚认识小卓的时候,小卓才三岁。小卓的爸爸因为癌症去世,小卓的妈妈为了还清救病的债务,起早贪黑的工作,有一天她工作到凌晨,回家的路上月黑风高,街道空无一人,她在小路里被人绑走奸杀。

而何观朝就是因为参与了这个□□案,才认识的小卓。查案的时候,他们经常接触小卓,他年纪小,性格乖巧,何观朝和崔胥文都很是疼爱他。

因为父母双亡,小卓被送到孤儿院。或许是小卓太小了,在孤儿院总是会被忽视,所以崔胥文和何观朝就更加心疼这个孩子,最后就让何观朝收养了小卓。

“小卓能走出这里也挺好的。”

“既然辅哥也喜欢城市,为什么不去阿亚措城找工作呢?”何观朝疑惑的问,在他看来陈辅好歹是大学生,在城市里找工作也很容易。

“谁叫我爸就是守山人呢?”陈辅仰头,看到的是蔚蓝色的天空,周围的金黄色叶子如同勾勒的金线条,缠绕在天空这块画布上。

这样的景色三十多年未曾变过,他问过父亲,阿亚措山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他爸爸说,这里的景色三十多年未曾变过。

何观朝拍了好几张照片,才舍得离开,因为他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到阿亚措。

何观朝在阿亚措城住了好久,搬家的行李多得将两辆货车塞得满满当当,最后把东西运到了崔胥文的家。

回家之后,何观朝和小卓整理了好久才收拾好。

两人疲惫将身体扔到沙发上。

“终于完了。”小卓拂去头上的汗水。

何观朝侧头看他,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待会去吃好吃的?”

当天晚上,崔胥文也出差回来。他一进门,就看到父子两个没有生气的躺在沙发上,他走过去,用白得露青筋的脚踢何观朝的小腿:“这么没用吗?”

小卓看到崔胥文,原本的疲惫都消散了赶紧,立刻爬起来,兴奋地扑倒崔胥文的怀里:“文文爸!”

“小卓真可爱。”崔胥文伸手接住了小卓。

何观朝见崔胥文的拥抱没有自己的份,便没有爬起来,而是用脚勾住他的小腿,调侃道:“你现在开的会都比我开的多。”

崔胥文不拍戏,他加入了电影协会,这协会什么都不多,就会议最多。最近开的会议,商讨的是电影电视剧行业工作人员行为规章。经过戴纶羽事件,以及多名演员的不良行为频频发现,行业已经开始设立规章,准备试点,希望整顿行业的不良行为。

“爸爸,你现在是退休的老男人了,当然没有工作了。”小卓又开始了,何观朝当着崔胥文的面不想暴跳如雷,显得自己幼稚,但还是用眼睛瞪了瞪小卓。

晚上吃完东西回来,忙活了一整天的小卓很早的就睡着了。

何观朝和崔胥文回房间休息,何观朝侧头看着崔胥文精致的脸庞,手已经不自主地抚上崔胥文的脸,日思夜想的更是他的身体。

“退休的老男人?”崔胥文音调轻盈,尾音轻轻上扬,惹得何观朝心痒痒的。

何观朝张大手臂,连着崔胥文的手臂一同困在自己的怀里,“我不准你这么说自己。”

崔胥文冷着脸扒开何观朝的手,一把将他推出门外。

临关上门,一字一句地说到:“你睡外头吧。”

回来A市后,何观朝没急着找工作,而是在家陪小卓,等小学开学。

崔胥文也不忙,除了一个月开几次会议,很多时候也都是待在家里。

只是有一天,崔胥文接到了冯月兰的电话。

冯月兰说,她想见见小卓。

其实崔胥文很意外接到这通电话的,从他生病手术那天起,冯月兰很少联系他,他问何观朝:“我妈怎么知道小卓的?”

何观朝:“我和师母说了,我是没想到,她居然知道你就是冯阿姨的儿子,然后她就将这个事和阿姨说了。”

崔胥文沉默,其实他觉得冯月兰是真心关注小卓,只是他还在想,冯月兰是不是真的原谅他了,当初手术前的那一次握手,让他觉得像是做梦,即使何观朝不停的强调她确实来了。

转而,崔胥文又不再在意,他握紧何观朝的手:“你明天带我和小卓去吧。”

崔胥文用了很多年,才明白来这个世界,不是为了审判灵魂的,而是来看山怎么长高,云怎么逐日,太阳如何升起落下,时间如何抚平一切的。他突然觉得活在世上,想要明白些道理,不必一直看着自己,去遇见些有趣的事,就很好了。

何观朝用另一只手搂住崔胥文的肩膀,非常认真的回答:“你去哪我都陪着。”

风很大,请你一定要牵住我的手,便不会只有一个人被吹走。

——HE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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