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两只巴掌大点的小东西还是老老实实缩到草丛里。
路边来来往往的行人无一不踩过那片草丛,两只小不点差点被踩扁,最后是佗拉可叼着小狮子往阴暗的角落里爬,才避免被踩成肉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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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黄昏,一家人欢声笑语,荷兰给艾玄也准备了一个干净的碗,夹上几块肥美的鱼肉,和蔬菜米饭,放在桌子下面。
两个小不点悄咪咪的爬到桌下,毫不客气地跟艾玄分同一杯羹。
第一次吃熟食的两小只眼睛都亮起来了,吭哧吭哧的进食,艾玄嫌弃的离战场远一些,吃就吃,又没人拦着它们,油水溅地到处都是。
艾玄舔顺一下刚才被挤乱的毛,无语地看了一眼碗里,声音压的很低:“你们还挑上食了?”肉不吃尽挑着米饭祸害。
绨封丝咽下最后一根空心菜:“我不是说过吗?我们是素食主义者。嗝~”
艾玄倒是有些惊讶,从前只是听说过,一度以为是谣言,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也是,按绨封丝原本那个体型和胃口来讲,要是吃肉的话,方圆百里恐怕连只苍蝇都得进它肚子里。
艾玄重新坐下来,跟他们讲:“你们要是想吃,就拿东西换,人家老百姓不容易。”
这也是为什么艾玄隔三差五就会去抓鱼回来的原因,即使它并不需要进食,但艾玄觉得这两个异世界来的人,并没有捕猎能力,那就由它来代劳吧。
绨封丝懒懒的翻个身,四脚朝天躺着,地上的沙子沾满它一整个后背,舔着前爪,声线模糊:“他们要什么?”
绨封丝想,如果人们要钱的话,那他就得去偷偷摸摸的干些不正当交易了。如果是鸡鸭鱼肉的话,它可以翻几座山去偷两只羊过来。
艾玄眯着眼看绨封丝,问:“鱼吧,或者什么能吃,什么对他们有用就给什么。”
绨封丝点点头,蹬了一脚旁边的蟒蛇:“听到没有。”
后者甩甩尾巴,以示明白。
艾玄走之前,嘱咐他们:“不要带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来,不然给你们两个甩回山里。”
绨封丝切了一声,不屑一顾,心里盘算着怎样留在这里。艾玄的原身它虽然没亲眼见过,在传闻里,艾玄千姿百态可任意变换形体,绝对不会是一只乖乖猫模样。
“嗯…佗拉可,要不咱们也变成一只咪咪?”绨封丝拍拍鼓起来的肚皮,它从苏醒于世间到如今,还是第一次吃熟食。
从前对人类不感兴趣,下山又怕把人吓着。
佗拉可没意见,只说:“你能变再说。”
绨封丝:“……”把这茬忘了,能力不够连人都做不了。
餐桌上的几人说说笑笑并没有注意桌下闹腾事。
荷兰去厨房重新端了一碗鱼,拿了个大碗夹了好多菜,简单收拾密封一下,小心的放进小篮子里,递给一旁的杜晓。
杜晓带着一篮子吃食去找徐爷爷,以往杜晓家有肉食都会端些给徐爷爷。在徐爷爷还年轻时,就常常帮杜晓一家子,所谓苟富贵,无相忘。
院里剩下奶奶和小安安,荷兰去洗碗筷了,白年搭不上什么忙,人家也不要。
趁着天色还没有彻底暗下去,白年拉着人去田间玩,路过一片草地时,草丛窸窸窣窣的声音引起了白年的注意。
白年突然想起那些大叔大姨讲,晚上菜地里有野兔子出没,登时放缓呼吸,跟江楚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敛神屏气地走过去。
一个大鹏展翅的压下去,不仅与泥巴来了个亲密接触,脸上还爬上一条光滑的生物。
佗拉可之前吃的有些撑,还是以巴掌大点的形态,有点想排泄,特意找理由离绨封丝远一点,它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有一个人类会在它拉屎的时候压上来。
光速爬上白年的背,想咬一口把人毒晕的,看清楚脸之后又悻悻地收起獠牙,连带着尾巴上炸起的鳞片也缩回去了,它怕划伤这看似脑子不太聪明的人类,郁闷地爬到草地上望着黄昏发呆。
幸好,白年砸的偏,没摔到那坨排泄物上,被江楚拉起来之后,也不甚在意,拍掉身上的草屑,重新往前走。
好巧不巧,两个都是走路不看脚底的,白年一脚直接准确踩上佗拉可的尾巴。
佗拉可:“……”
两个活爹,得亏蟒蛇脾气好,扭身一口咬在白年鞋子上,留下两个毫无杀伤力的牙印。
白年被脚下的动静吸引,低头一看,一根大辣条,条件反射地把佗拉可踢出几米开外。
佗拉可心里爆粗,可它实在懒得动,打算装死等白年走了再缩回去找绨封丝。
它万万没想到,白年打着个什么破灯,找到了它,一下子被抓住七寸的佗拉可满脸黑线的跟白年四目相对。
白年转头问江楚:“这能入酒吗?能吧。”
佗拉可震惊,佗拉可炸鳞了,佗拉可想变回本体把面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咬一口。知道它是谁吗?就入酒。
气的尾巴鳞片又炸起来了,白年感到新奇,好玩的戳了戳,尝试着扯了一下,没扯动,倒是蛇的身体剧烈扭动起来。
白年怕把人蛇惹急了反过来咬人,就这样抓着蛇往家的方向走去。
佗拉可生无可恋,再见了绨封丝今天你的蟒蛇宝贝就要远航。
回到院子里,与绨封丝来了个懵逼的对视,佗拉可刚还在盘算给绨封丝发求救信号成功的几率是多少,现在倒好,几率为0。
绨封丝在人家菜地里拱胡萝卜吃,被杜晓抓了个正着,因为光线不足,所以杜晓也没有看清绨封丝到底长什么样,就以为是一只饿坏了的小猫咪,把绨封丝丢在小篮子里带了回来。
白年顺势也把佗拉可丢进篮子里,这样好管理。
两只小东西面面相觑,片刻后抱成一团。人类太可怕了,果然山神姐姐说得对,就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山里的。
安安一个小姑娘倒也是胆子大,不怕爬虫这类的,拿了根小木棍,轻轻的戳蟒蛇脑袋,是真的轻轻的,棍子都还没有碰到佗拉可。
不过这两个小家伙抱在一团的姿势,着实有些不对劲,在外人看来就像是蟒蛇要把绨封丝绞死。
荷兰哎呦一声,赶忙把绨封丝“解救”出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徒留佗拉可一条蛇形只影单地盘在篮子里。
白年还是不放弃用蛇入酒的信念,问杜晓这是什么品种的,能不能泡酒。
杜晓摇头,他不太懂这行,就说:“明天拿给徐爷爷看吧,徐爷爷跟这些打了半辈子交道了。”
艾玄踩着猫步走进来,当看见下午的两位熟人时,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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