绨封丝睁大了眼睛,无声地向艾玄发送求救信号,后者选择视而不见,径直从旁边走过去。
隔天,白年抓着佗拉可去徐爷爷家,把蛇举到老人家面前,兴奋的问:“它有毒吗?应该没吧。”
徐爷爷定睛一看,小心翼翼地把小蟒蛇接过来仔细端详,颜色,类型都对得上。
思绪被拉到四十年前,徐爷爷那时还是个愣头青,每天忙完农活,有空就上山打猎。
不巧的是,下午天空突然狂风大作,风雨肆虐,徐爷爷脚下一个不稳,就摔进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大坑中。
雨水哗哗的打在人身上,他尝试叫人,可深山老林又逢忙季,哪里有活人,有个活物都是难得。他试着从地上爬起来,可右腿已然没了知觉。
雨下的又疾又猛,不多时坑里的水已经积攒到腿腕处,心里无限凄凉,家中的还有一个年过半百的老母亲等着他。
徐爷爷不信鬼神玄学,却在此时此刻满心祈祷能来一个神明救他。
过了半个时辰多,徐爷爷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不清,望着小小的洞口,脸上泪水与雨水混杂。
在最后记忆模糊时,他看见了一条蛇把他从坑里救了出来,他只记得黑红相间的条纹。再次醒来,入眼是漆黑的房顶与满脸担忧的老母亲。
那时起,徐爷爷有些信念在崩塌,在废墟之上建立新的主见。
思绪回笼,徐爷爷把坨拉可放在桌子上,蹲下身子与它平视,冥冥之中他总觉得这条小蟒蛇跟四十年前的恩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所谓的第六感?
白年看着面前专注的老人,出声:“爷爷?”
徐爷爷恍然初醒:“这条蛇,你能卖给我吗?”
白年不明所以,挠挠头:“啊?爷爷你要这个吗?那送给你,不要钱。”
好奇心的驱使下,白年追问些关于拖拉可的一些问题,都被爷爷含糊的混过去。总不能说这像他的救命恩人吧?
白年也没过多停留,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临走时爷爷强行塞了白年两块肥美的腊肉。
白年走出几十米远,觉察不对劲,这也不用给肉啊,算了,回去给荷兰做成好吃的,给徐爷爷端过去。
回来的时候,太阳也不算热,但大家都出去了,就江楚跟绨封丝在。
白年感叹,达官贵人酒肉臭,底层人民艰苦挣扎,无论在哪一个时代都逃脱不了这层定义。
白年把腊肉放进厨房,心血来潮抹了一把灶台上的黑炭,悄无声息地走到江楚后面,出其不意把手上的黑炭抹在江楚脸上,可惜白年只用了两根手指抹黑,四根黑色线条印在江楚白净的脸上,违和感极重。
偏偏罪魁祸首毫无察觉,还沾沾自喜掏出手机迅速地拍了两张照,这期间江楚无比配合,任白年摆布。
毕竟江楚大白年好几岁,惯着小孩是应该的,等白年玩够了他再去把脸上的线条洗干净,双颊被搓地通红才洗干净,白年暗戳戳的又拍了几张,锁进秘密相册里。
湿哒哒的手放在白年头上,白年倒也没觉得嫌弃,江楚问:“吃点东西吗?天刚亮就跑出去。”
白年点头,其实他还不怎么饿,刚看了眼时间,九点多,也是该进食了。
正当两人放松时,地上的绨封丝突然冲着远处发出低吼声,白年顺着绨封丝的眼神看过去,是一片光洁且几乎呈九十度的山崖。
突然一块巨大的石头从山崖上落了下来,砸在田野与河流两边激起千层浪,毫无预兆。
声响很大,引地众人纷纷侧目,离江楚他们倒是近,也幸好只是离得近,不然一大块石头砸下来,整个院子都要毁掉。
两人走过去研究一番,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发现并没有什么新奇的,就一普通石块,但它是怎么掉下来的呢?
白年抬头往上看,山崖似乎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困惑不解,最后选择离开,等村子的人决定怎么办吧。
寒暑交替,一眨眼时间雪花簌簌落下,飘散在各个角落,最后化成水滴侵染大地。
在一个格外寒冷的早晨,一个身着军装大衣的男人,敲响了冰冷的院门。
屋里铁盆里烧着炭火,围坐着好几个人,男人叫萧洋,是张保定的好友,此次来这是为了找江楚。
别无其他,城中沈家的一位太太得了一种极为罕见的病,几乎翻遍城里所有郎中都无法医治,最后想到了几个月前的江楚,故而寻到了这里。
按理说,这种事情用不上军阀出面,但沈家例外,沈家不似其他权贵奢靡嚣张无度,恰恰相反是低调经常接济一些有困难的人,背后也常年跟军阀联络,捕抓贪官污吏,打击不良风气。
江楚听了萧洋描述的沈家太太所患症状,心里大概有了个底,可是外面白雪皑皑,冷的要死,白年又是个怕冷的。
江楚盯着火盆里跳出的火星子,叹了口气,问萧洋:“一来一回需要多长时间?”
萧洋:“约摸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加上医病的时间,估计得一整天了。
江楚转头问白年:“跟我走一趟还是呆在这里?”
白年立马道:“在这里等你,外面太冷。”
大冬天的不在被窝里躺着那叫过冬吗?他都打算美美睡到十点醒的,结果屋子里涌入那么多人,没办法只能坐起来披着被子在床上。
江楚站起身,跟几人说了几句话就跟着萧洋走了。众人也跟着出去,嘴上嘱咐着注意安全的话语。
屋里重新归于平静,白年安安心心的躺回床上,因为有火盆的热度,睡起来更加舒服了。
萧洋在车上拿下一件厚大衣给江楚,并表示抱歉:“不好意思,这么早就来麻烦你。”这确实不是个找人的好日子,路面上全是冰碴子,外面空气零下十摄氏度左右,即使全副武装还是会有丝丝冷风吹进身体里。
村里的路本就崎岖不平,可想而知车内得颠成啥样。
好在江楚并无怨言,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这就是所谓的眼不见心不烦?还是心静自然平。
等到了目的地,江楚已经睡了个回笼觉,梦里还是白年呢,一想到自家小孩儿就忍不住嘴角上扬,反应过来时单手捏拳抵在唇边,掩饰的咳嗽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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