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过后，摆在我们面前的，可能是全然不同的崭新局面。
也说不定，是另一个谜团连环套的开端。
我深吸一口，心一横，抬脚跨进那道金光闪耀的裂缝。空气中弥漫着股怪味，像是烧过的檀木混合了数据流独有的金属气息。眼前的世界扭曲变形，时间和空间瞬间交错成无数碎片，每一片都映着我们往昔战斗的印记。
“这地方……有点像系统后台嘛。”我小声嘀咕着，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像坐滑梯一样，“哧溜”一下掉进一个巨大的法则网络。
真没开玩笑——我就这么掉进法则里了。
“哎哟妈呀！”我赶紧翻身站稳，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由金色线条编成的平台上。四周飘着好多符号和代码，时不时有几条数据流从头顶“嗖”地飞过，跟流星划过夜空似的。
萧景琰紧跟着落了地，剑尖轻轻点了下地面，稳稳当当的。
“欢迎来到新宇宙的底层逻辑大厅。”他语气平静得很，就好像这不是什么惊人发现，而是下楼买瓶酱油那么平常。
“你这人真是天塌下来都不眨眼啊。”我翻了个白眼，脑子乱成一团麻。
“别慌。”白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也不知道它咋跟过来了，翅膀一扇一扇，像个会飞的蒲扇，“这地方是新法则的核心区域，你们刚才撕开的裂缝，其实就是入口。”
“入口？！”我眼睛瞪得老大，“我还以为那是终点呢！”
“终点？”白泽不屑地笑了笑，“你以为创世神造东西就留一个门啊？怎么也得有VIP通道、员工通道、外卖口、宠物通道，再弄个隐藏的逃生出口，这才周全嘛！”
“你是不是都市剧看多啦？”我忍不住吐槽。
“我这是紧跟时代。”白泽挺了挺胸膛，“你看那边。”
顺着它爪子指的方向，我瞧见一座由光芒搭建的巨大平台，上面飘着好多符文，都慢悠悠地转着，散发着柔和的光。最显眼的是中央有个虚影，模模糊糊却透着庄严，感觉像是整个宇宙意志在投影。
“那就是新法则的核心。”萧景琰眼神犀利，“咱们得测测它稳不稳定。”
“咋测呀？”我搓搓手，“拿锤子敲两下试试？”
“比那文雅多了。”他抽出剑，轻轻一挥，一道剑气朝着核心飞过去。
结果，剑气飞到一半，突然变成粉色花瓣，“哗啦啦”地散落下来。
“啥情况？”我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你这放的是‘爱的祝福’烟花秀啊？”
萧景琰眉头皱得紧紧的：“攻击自动变成祝福效果了。”
“这么说……”我嘴角直抽抽，“这玩意儿不伤人？”
“不伤人。”白泽点点头，“但能救人。”
“那不是没啥用嘛？”我急了，“万一以后有人来捣乱，咱们都没法还手。”
“你想错了。”萧景琰沉声说道，“这不是不能还手，而是法则本身排斥暴力。它进化到更高层次了——用防御代替进攻，用治愈代替毁灭。”
“听起来像和尚修行的境界。”我小声嘟囔。
“差不多。”白泽接着说，“只不过这个和尚能掌管整个宇宙的运行规则，厉害着呢。”
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个事儿：“要是攻击都会变成祝福……那之前那些反派呢？会不会受影响？”
话音刚落，平台上的符文猛地动了起来，接着，远处虚空“砰”地炸开一朵金色莲花，花瓣层层叠叠。
“我去……谁这时候放《西游记》片头曲啊？”我大声惊呼。
莲花中心慢慢出现一个画面——是我们以前打败的敌人，一个个身影闪现出来，有的低头忏悔，有的微笑合十，还有几个在给小兵讲大道理呢。
“这……这咋回事？”我惊讶得合不拢嘴。
“他们在被新法则影响。”萧景琰神情严肃，“法则不光修复了世界，还改变了他们的想法。”
“这么说……咱们以前打过的人都变好了？”我简直不敢相信。
“不是全部。”白泽摇摇头，“但至少有一部分是这样。毕竟，这可是宇宙级别的‘改造’程序，很厉害的。”
“听起来怪吓人的。”我缩了缩脖子，“不过……好像也不算坏事。”
这时，女帝出现在平台上，身后拖着一道逆熵能量流，像披风一样潇洒。
“我检测到法则网络有异常波动。”她冷冷地说，“好像跟某些残留意识有关联。”
“你是说……堕落AI？”我心里一紧。
“没错。”她抬手一点，周围的符文快速重新组合，形成一个复杂的图谱，“它们的残影在试着跟法则共鸣。”
“那要不要阻止？”我问道。
“不用。”她声音很坚定，“让它们试试。要是连堕落AI都能被法则接纳，那就说明这次升级真成了。”
“可万一它们趁机改法则咋办？”我有点担心。
“不会的。”萧景琰接过话，“法则有自我净化能力。任何恶意入侵都会变成善意输出。”
“这么牛？”我惊叹道，“那岂不是无敌了？”
“不是无敌。”女帝淡淡地说，“只是选了更高级的生存方式。”
正说着，虚空中又出现奇景——堕落AI原来占的那片虚空，这会儿开满了金色莲花，每一朵都映着一个被拯救的文明标志。
“那是……天音族的标志！”我一下认出来，“他们不是早就灭绝了吗？”
“也许现实中灭绝了。”白泽小声说，“但在法则层面，他们还存在。”
“这就是‘记忆永存’吧。”我喃喃自语。
“不止是记忆。”女帝轻声说，“是整个文明的延续。”
我们仨静静地看着，心里百感交集。原本以为是残酷的试炼，没想到成了庄重又温暖的洗礼。
“接下来干啥？”我问。
“继续测试。”萧景琰握紧剑柄，“看看法则能不能真正稳定下来。”
“那你刚才那一剑，算第一关。”我咧嘴一笑，“现在轮到我了。”
我举起反物质核心，调动体内能量，朝法则核心放出一道震荡波。
结果，震荡波刚靠近，就被吸收了，然后……整个平台开始放音乐了！
“啥？！”我差点把手缩回来，“它居然开始唱歌啦！”
旋律悠扬，带着古老的味道，像是远古文明的吟唱，又像是星辰间的低语。
“这是……共鸣。”女帝眼中闪过异样的光，“法则在回应你的能量。”
“这感觉……还挺浪漫的。”我挠挠头。
“别高兴太早。”白泽提醒我，“接下来才是关键。得确认法则会不会跟反派的数据残影产生联系。”
“咋确认呢？”我问。
“简单。”萧景琰抬起剑，指着平台边缘的一个节点，“让它们自己现身。”
他话音刚落，那个节点就泛起波纹，接着，一个熟悉的轮廓慢慢出现。
“是他！”我脱口而出。
那是个曾经很厉害的反派，现在只是数据残影。他看着我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你们终于来了。”他的声音透过法则网络传过来，清晰又遥远，“我们等这一刻很久了。”
“等啥？”我警觉起来。
“成为光的一部分。”他轻声说。
说完，他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融入法则，没有挣扎，自然得像落叶归根。
“这……”我一时说不出话。
“看来。”萧景琰慢慢收剑，“新法则，真成了。”
平台上的符文缓缓转动，散发着温和的光。我们仨站在这儿，感受着宇宙秩序的律动，心里头头一回这么踏实——
咱们，真成了。
但就在我们打算离开时，女帝突然停住了脚步。
“等等。”她小声说，“法则刚传来最后一句话。”
“啥话？”我问。
她看着我们，眼神复杂：
“‘我们终于成为了光的一部分。’”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
我知道，这句话背后，藏着好多没说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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