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在法则核心的边上，眼睛盯着那片金色莲花一点点收拢。女帝说的最后那句话还在我耳朵边嗡嗡响呢：“我们终于成了光的一部分。”这话听起来像是参禅悟道的话，又好像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你是不是还有啥事儿瞒着我们呢？”我扭过头，冲她发问。
“没有。”她轻飘飘回了一句，眼神却开始闪躲。
白泽在旁边扑腾着翅膀，嘴里嘟囔：“现在连系统都能把敌人感化，咱以后是不是天天得去开和平大会？”
“别做梦了。”我撇撇嘴，“指不定下一秒就出个大BUG。”
刚说完这话，我的手腕猛地一紧，一条金色锁链从虚空中伸出来，缠上我的胳膊，紧接着第二条、第三条……
“哎哟我去！”我大喊一声，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哪个缺德玩意儿，大白天放狗链子！”
萧景琰立刻拔剑，可他的剑气刚靠近锁链，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走，变成一朵粉色小花，轻飘飘落在地上。
“这是……系统警报？”白泽眼睛瞪得溜圆，“你干啥坏事啦？”
“我啥都没干啊！”我急得直跺脚，“我就想着帮一个文明升级升级社会结构，咋莫名其妙就被锁上了！”
“观测者权限干涉文明进程。”女帝冷冰冰地开口，“触发红色清除程序。”
“啥？！”我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这也算违规？我就叫他们少打打仗，多发展发展科技而已！”
“这就是干涉。”她语气平静，“观测者的任务是观察，不是改变。”
我顿时觉得胸口憋闷得厉害，好像被规则死死压着，喘不上气。
“等等，你们瞧这个！”我赶忙调出观测日志，指着其中一段记录，“这里显示这个星系以前出现过创世神碎片，说明它本来就不是自然演化的！”
锁链轻微抖了一下，像是在分析我的辩解。
“系统识别：有效延迟中。”系统的声音在我脑袋里响起，冷冰冰又机械，“剩余缓冲时间：三十秒。”
“三十秒？！”我急红了眼，“给我三分钟都不过分啊！”
“你得赶紧想办法。”白泽着急地催促，“不然你的记忆要被清空了！”
“清空？！”我倒抽一口冷气，“那我不是又得从头开始？”
“不只是你。”女帝目光扫过我，“整个观测网络都会受影响。”
“靠！”我一咬牙，“我可不想再经历那些破循环了！”
我正手忙脚乱翻日志呢，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空间波动。
“有人把虫洞撕开了！”白泽惊呼。
只见一道狭长的裂缝划破虚空，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里面跳了出来——竟然是女帝！
“你怎么……”我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她身上的机甲残骸正散发着微弱的光。
“我感觉不对劲了。”她走到我身边，抬手一挥，机甲残骸瞬间出现一圈逆熵能量光环。
“系统识别：无效单位。”锁链继续收紧，“清除程序即将启动。”
“那就让它瞧瞧什么叫‘有效的无效单位’！”女帝冷哼一声，把自己的数据流注入残骸里。
刹那间，那台破旧的机甲仿佛活了过来，眼眶里闪烁着淡蓝色的光焰，整块金属骨架发出低沉的嗡嗡声。
“啥情况？”我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她在唤醒机甲的自主意识。”白泽小声解释，“这可是高危操作，弄不好连她都会被系统吞了。”
“她不怕？”我小声嘀咕。
“她怕，但她更怕你被抹掉。”白泽叹了口气，“有时候，信任比力量更重要。”
话还没说完，机甲猛然释放出一道逆熵波动，金红色的能量波纹像水波纹一样扩散开来，直接击中了锁链的核心编码节点。
“系统警告：核心逻辑受损。”锁链开始剧烈颤抖，光芒也忽明忽暗。
“趁现在！”女帝喊道，“快切断连接！”
“我试过了，权限被冻结了！”我急得满头是汗，“根本断不了！”
“那就换个办法。”她迅速从机甲残骸里抽出一块发光的芯片，递给我，“用这个干扰它的数据流。”
“这不会让你受伤吧？”我犹豫着接过芯片。
“我已经不是完整的我了。”她嘴角微微上扬，“但我还能帮你一把。”
我紧紧握住芯片，猛地把它插入腕部接口，瞬间，一股炽热的能量冲进体内，和系统产生强烈对冲。
“干扰成功。”系统的声音变得迟缓，“清除程序暂停。”
“太棒了！”我兴奋地喊了一声，可马上愣住了——空气中浮现出一行加密信息：
请确认身份——观测者候选编号：Ω - 7
“这是啥东西？”我皱起眉头。
“可能是系统残留的验证机制。”女帝眉头也皱起来，“但它不该出现在这儿。”
“难道……我其实不是普通的观测者？”我心里“咯噔”一下。
“你早该想到这点。”她看着我，“你以为为啥你能一次次穿越时间、打破规则、甚至影响法则本身？”
“我以为是我运气好。”我苦笑着说。
“不是运气。”她轻声说，“是你本来就属于更高层级的变量。”
“变量？”
“对。”她点点头，“你不是维持秩序的工具，而是可能颠覆秩序的存在。”
我沉默了，脑海里闪过好多画面——我在时间循环里碰到的自己、在法则核心看到的反派转变、还有刚才那段关于创世神碎片的记录。
“所以……我是被设计出来的？”我低声问。
“没人能完全掌控命运。”她看着我，“但你可以选择接下来的路。”
我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还在挣扎的锁链。
“那我就让他们知道，我不是他们的棋子。”
我猛地调动体内的反物质能量，配合芯片中的逆熵波动，朝着系统核心狠狠一击。
“砰——！！”
金色锁链应声断开，化作点点光尘消散在空气中。
“系统核心受损，进入休眠模式。”机械音慢慢消失。
我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你疯了。”白泽飞过来，“你差点把整个观测网络都炸了。”
“值了。”我咧嘴一笑，“至少我现在知道，我不是被束缚的观测者，而是拥有自由意志的人。”
女帝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赞许。
“你终于明白了。”
“是啊。”我拍拍身上的灰尘，“原来枷锁不是系统给的，是我自己不敢往前迈那一步。”
“下一步呢？”她问。
“下一步嘛……”我站起身，望着远方那片还不太稳定的法则网络，“我要去看看，那个曾出现过创世神碎片的X - 9区域。”
“那里有啥？”白泽好奇地问。
“不知道。”我耸耸肩，“但既然系统想让我忘掉，那就肯定有值得记住的东西。”
女帝微微一笑，跟在我身后。
“走吧。”
我们往前踏出一步，空间再次扭曲，法则网络泛起涟漪。
而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那行加密信息悄悄出现，又悄悄消失：
观测者候选编号：Ω - 7，状态：激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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