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面破碎的余光在视网膜上乱撞，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法则波动。我狠狠甩了甩脑袋，脑袋昏昏沉沉，像是刚从一场宿醉中硬撑着爬出来，晕得厉害，像被塞进滚筒洗衣机转了无数圈。
“这镜子……可不普通。”我嘀咕着，“比我家那破镜子贵多了。”手不自觉地揉了揉太阳穴。
女帝站在前面，金色锁链化成温柔光带，在她身上绕来绕去，好似游戏里刚解锁的酷炫特效。她头也不回，冷冷说道：“这不是镜子，是钥匙。”双手抱在胸前。
“钥匙？通到哪儿？”我眼睛发亮，像猫见了毛线球。
没人理我。林小满瞪大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空间裂缝，那专注模样，恨不得把裂缝看出个窟窿。萧景琰握紧长剑，眼神锐利得像刀刃。
“走吧。”萧景琰开口，“还没到终点。”
话没说完，整个空间剧烈震动，像发生了地震，一股神秘力量拉扯着我们，就像无形大手揪住了后衣领。眨眼间，我们被强大吸力扯走，眼前景象模糊一片，再睁眼，已身处浩瀚的法则网络。
这里分不清天和地，只有流动的数据流和悬浮的符文阵列，广阔又神秘，让人觉得自己渺小如尘埃。
“欢迎来到法则核心。”林小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庄严，“这里是秩序源头，也是反派的归宿。”
“听着像殡仪馆。”我撇撇嘴，“不过这‘装修’挺豪华，像五星级酒店。”双手叉腰。
萧景琰没理我，径直走向中央由法则能量搭建的高塔，塔里悬浮着一枚核心，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力量，像藏着随时爆炸的炸弹。
“这就是法则核心？”我凑近，上面浮现一行字：
观测者权限已激活，可保留一段记忆作为永恒馈赠
“啥意思？”我挠挠头，一脸茫然。
“意思是，”萧景琰语气平淡，“能选段记忆，让它永远存在，就像照片定格在相册。”
“哇哦！”我眼睛放光，“那我选‘我第一次打败BOSS’那段，或者‘我学会系统技能’的时刻，以后吹牛可有资本了。”兴奋地跳了下。
“你闭嘴。”他冷冷看我一眼，“我选最终决战。”
“哈？”我愣住，“你疯啦？那很危险！万一有副作用，把我们变傻咋办？”瞪大了眼睛。
“不会。”他缓缓举起长剑，剑尖轻点核心，“我记得的，不只是战斗，还有你们。”
他闭眼，深吸一口气，回忆那场决战。那时，我们并肩作战，战袍被血染红，像从血海中爬出的勇士；敌人咆哮着冲来，我们寸步不退，像扎根大地的大树；世界崩塌又重塑，我们紧紧相依，像风雨中相互扶持的伙伴。
随着他意志深入核心，法则网络颤抖，符文阵列嗡嗡作响，数据流如银河倾泻，汇聚成耀眼金光，刺得我们睁不开眼。
“警告：记忆选择将影响法则稳定性。”系统提示音冰冷机械。
“别紧张。”林小满小声说，“这是程序吓人的，像恐怖片音效。”拍拍我的肩。
“你确定？”我问道。
“不确定。”她耸耸肩，“但都到这儿了，不能半途而废。”
萧景琰手指一点，确认选项。刹那间，法则核心光芒大盛，金色涟漪扩散，仿佛给世界镀上金边。
接着，意外发生了——
虚空中出现熟悉面孔，那些曾是死敌的人，如今都面带笑容，像过年收到红包的孩子。他们没有攻击，没有愤怒，好像释然了，放下了所有包袱。
“他们咋笑得跟过年似的？”我瞪大眼。
“他们成了法则一部分。”林小满解释，“他们的存在被重新定义，像拼图里的碎片。”
“换句话说，被收编了？”我挑挑眉。
“差不多。”她笑笑，“真正的胜利不是消灭敌人，是让他们成为故事一部分，像电影里每个角色都有意义。”
这时，我注意到一个反派笑容格外久，嘴角上扬，眼中闪过光芒，像狡猾的狐狸在算计。他身后隐约有个纹章图案，像团神秘迷雾。
“喂，你们看到了吗？”我指着那边。
“看到了。”萧景琰眼神一凝，“那是……旧神的印记。”
“啥玩意儿？”我一头雾水，脑子乱糟糟的。
“可能是隐藏信息。”林小满皱眉，“但现在不能深究，像发现宝藏却没钥匙。”
“为什么？”我急了，“这可能是重要线索，像游戏隐藏任务，有很多奖励！”跺脚。
“因为法则馈赠没完成。”女帝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坚定，“它还没融入我们意识，像种子没发芽。”
果然，下一秒，金色光芒暴涨，如潮水般涌入我们意识海，烙印在灵魂深处。那一刻，我从未如此清晰强大，感觉世界法则向我敞开怀抱。
“完成了。”萧景琰睁眼，手中长剑微光闪烁，“这段记忆，会成为我们永恒的一部分，像星星挂在记忆天空。”
“听起来挺浪漫。”我咧嘴笑，“不过你选这记忆太悲壮了，选咱们吃火锅那次多好，热气腾腾的。”双手比划着。
“那次你把锅底洒了。”萧景琰淡淡道。
“那是你坐太远了！”我反驳，“火锅味道超棒，香味能馋哭隔壁小孩。”双手叉腰。
林小满和女帝相视一笑，显然习惯了我的吐槽。
这时，法则核心再次震动，释放最后一道波纹。波纹掠过网络，反派虚影消散，化作星光，归于虚无，像烟花表演结束后的余晖。
“他们……走了？”我问道。
“不。”林小满轻声说，“他们换了方式活着，像凤凰涅槃，获得新生。”
我沉默片刻，心里有点堵。这些人虽是敌人，但也曾为命运拼搏，哪怕结局注定失败，像飞蛾扑火，义无反顾。
“喂，你说……我们会变成这样吗？”我看着他们，“变成一段记忆，被永远封存？”
“也许吧。”萧景琰说，“但我们会以自己想要的方式存在，像选人生道路。”
“那你得活得久。”女帝淡淡道。
“我会努力。”我拍拍胸脯，“我还欠你顿火锅，不能就这么挂了。”
她轻轻一笑，转身望向远方，像眺望未来的智者。
法则网络渐渐平静，金色光芒收敛，只剩我们站在核心前，仿佛一切没发生，又好像一切都变了。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已悄然改变，像种子在心底生根发芽。
而这，只是新的开始，一场冒险的序幕才刚刚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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