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站在了老楼门口，兜里的金属牌滚烫，像刚从火里拿出来一样。刚才那场在虚空中的大战，就像一场荒诞的梦，但我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主神的使者灰溜溜地败走了，可他身上那股阴森劲儿，就像幽灵一样，在现实世界的上空徘徊不散。
我正寻思着接下来怎么办，突然，一股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气息，像冷风一样从背后吹了过来。这不是敌意，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仿佛天要塌下来把我压扁。
“你可算来了。”我没回头，直接说道，“我还以为你得先去做个美甲，磨叽半天呢。”
女帝站在我身后，一身机甲闪着冷光，她的眼神锋利得像刀子，能把我切成碎片。“没闲工夫跟你开玩笑。”她冷冷开口，“他来了。”
她这话一出，天空像被撕开的布，“咔嚓”一声裂成了两半，就好像有人把宇宙当成废纸，随手一扯。
黑袍使者不过是个小喽啰，真正的大BOSS这才登场。
主神降临了。
他没有实体，或者说，他的存在早已超出了我们所能理解的范畴。整个空间都扭曲变形，像被高温烤软的玻璃，随时可能破碎。空气中弥漫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能量波动，阳光都被吸走了，世界变得一片漆黑。
“你们以为躲进凡人世界就能逃过一劫？”主神的声音在我脑子里炸开，毫无感情，却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观测者的意志早就腐朽不堪，记忆不过是虚幻的幻影。”
“哟，这话还挺有诗意。”我耸耸肩，往前迈一步，“可惜，我不爱听反派念诗，跟唐僧念经似的。”
女帝没说话，但她身上的机甲开始发出低沉的嗡嗡声，符文一道接着一道亮起，像过年放的烟花，一看就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主神的声音更冷了：“你竟敢与我作对？”
“不是我要跟你作对，是你把我逼到这份上了。”女帝语气平静，却透着坚定，“你以为我只是个普通的观测者？错了，我就是混沌本身！”
她话音刚落，整个空间都抖了一下。
我看到她身后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虚影，既像狂风暴雨，又像熊熊烈火；既像神秘的黑洞，又像璀璨的星辰，无法用言语形容。它不属于任何已知的维度，是混乱与创造的完美结合。
“这就是……混沌本源？”我小声嘟囔着。
主神沉默片刻，接着爆发出一阵狂笑：“混沌？你以为你能掌控混沌？它连我都敢吞噬！”
“不是掌控。”女帝缓缓抬手，掌心出现一个金色的蝴蝶图案，那是林小满给她的信物，“是融合。”
刹那间，宇宙安静得像坟墓。
女帝的身体被一层淡蓝色的能量包裹，皮肤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法则符文，每一个都闪烁着古老而神秘的光芒。她的双眼变得深邃，仿佛能看穿时空的本质。
主神的气息开始不稳。
“不可能！”他怒吼，“你不过是个凡人！”
“我不是凡人。”女帝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共鸣，“我是秩序的终点，也是混乱的起点。我是你永远无法理解的存在。”
她猛地抬手，背后的混沌虚影瞬间扩张，化作无数条能量触须，紧紧缠住主神的投影。
“启动虫群星链。”她低声下令。
下一秒，天空中出现了成千上万的机械虫，它们像训练有素的士兵，迅速组成一条巨大的星链，围绕着主神的投影疯狂旋转。每只虫子都散发着刺眼的蓝光，形成一张能封锁一切的网。
“反物质炮充能完成。”一个冰冷的电子声在空气中响起。
我抬头一看，一台庞大的机甲从虚空中冒了出来，它胸口镶嵌着一颗像心脏一样跳动的核心，周围环绕着十二个环形加速器，都在高速旋转，凝聚着能摧毁宇宙的力量。
“你疯了吧！”我忍不住大喊，“这玩意儿要是爆炸，咱们都得完蛋！”
“不会炸。”女帝淡淡地说，“它只认混沌的频率。”
主神的投影剧烈挣扎，想挣脱束缚，可那些能量触须越缠越紧，像蟒蛇缠猎物一样，要把他拉进另一个维度。
“你以为靠这些东西就能打败我？”主神怒吼，“我是法则的主宰！”
“你是旧时代的残影。”女帝冷冷回应，“而现在，是新纪元的黎明。”
她轻轻一挥手，反物质炮“轰”地发射出去。
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天地间只剩下一道耀眼到让人睁不开眼的白光，就像把所有的星光、热量、能量都压缩成一个点，然后瞬间释放。
那道光柱一下子贯穿了主神的投影，把它撕成无数碎片。每片碎片都在空中燃烧，化作金色的尘埃，纷纷扬扬地飘落。
主神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声音里满是愤怒、不甘，还有一丝恐惧。
“你……你不该觉醒……”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没了声响。
白光慢慢消散，我眨眨眼，发现自己还好好地站着。女帝也站着，只是脸色有点苍白，嘴角渗出血迹。
“你没事吧？”我问道。
她点点头，抬手抹掉嘴角的血，“没事，就是有点累。”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她整个人都变了。她不再是那个冷静果断的女帝，也不是一心追求力量的战士，而是成了一种更高层次的存在。
她成了混沌本身。
“你感觉到了吗？”她突然问我。
“啥？”
“虚空裂痕。”她指着天空中的一道扭曲痕迹，“那道光柱留下了伤痕，而且……那边好像有东西在盯着咱们。”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裂痕里隐隐约约有东西浮动。它不像主神，也不像任何已知的生命形态，更像是……某种意识的残片，像破碎的梦。
“看来这场战争还没结束呢。”我苦笑着说，“你是不是又给我惹了个大麻烦？”
“不是我惹的。”女帝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是你自己选的。”
我愣了一下，随后也笑了。
“是啊，是我自己选的。”
我摸摸口袋里的金属牌，上面刻的字依然清晰：嘿，你从前可是观测者！
“既然如此……”我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那道裂痕，“那就接着干吧。”
女帝点点头，她的身影渐渐被光芒笼罩，好像要消失在虚空中。
“你去哪儿？”我问。
“去修补那道裂痕。”她回答，“那里藏着的东西，比主神还要危险。”
她话音刚落，身影就完全消失在光芒中了。
我一个人站在原地，仰望着那道裂痕，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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