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法则之网投影正中间，头顶全是流动的数据光丝，就跟一群喝得烂醉的银河在撒疯似的乱晃。
昨天那场试验，到现在我膝盖还发软呢——倒不是怕出啥问题，主要是林小满说“理论上不会有事”的时候，那自信过头的样子，太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女帝在前头喊：“准备好了没？”她盘坐在一块飘着的星纹石板上，混沌本源的力量在她身边慢慢转，跟夜里烧着的黑火一样。
萧景琰点头：“我准备好了。”他机甲的能量脉络在手臂上跳动，像个金属小怪兽在喘气。
我嘴上说：“我嘛……差不多吧。”心里却后悔没多喝两口提神药。这可不是普通的能量融合实验，要让咱们三个不同、还互相不对付的力量，在一个频率上配合，跟小型宇宙大爆炸似的。
林小满站在数据台那儿，手里拿着个怪东西，像是古代罗盘和现代量子计算机凑一块儿变的：“你们仨记着，融合就像泡茶，不能急，也不能磨蹭，得把握好度。”
我翻个白眼：“你确定咱是泡茶，不是炼仙丹？”
他推推眼镜，镜片上反光的都是滚动的代码：“打个比方，别较真。”
我叹口气，盘腿坐下，集中精神感受体内。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就像关在笼子里的猫，焦躁得很，随时要炸。再看萧景琰，他的力量像把出鞘的剑，锋芒毕露；女帝的混沌本源深不见底，感觉啥都能吞。
女帝轻声说：“开始。”
一下子，三种不一样的能量波动从我们身上冒出来，在空中搅成一团乱麻。我的力量刚靠近女帝的混沌本源，就被吞了一半，吓得我赶紧缩回来。
萧景琰声音低沉：“别慌，节奏稳住，像心跳那样。”
我回他：“要是你心跳突然变脉冲信号，看你还稳不稳得住。”
林小满在旁边淡定地记数据：“第一次接触失败，能量波动失衡率23.7%，建议调整融合角度。”
女帝眼神一紧：“换个方向试试。”她的混沌本源慢慢转，形成个像引力漩涡的力场，把我们的力量往里头吸。
这次我没硬扛，让自己的力量像水一样顺着引力进了漩涡。嘿，阻力小多了。可快碰上的时候，萧景琰的力量“呼”地冲出来，像道银蓝色闪电，直接撞在我和女帝的能量流上。
“轰！”
一股冲击波炸开，试验场地的防护屏障嗡嗡响，差点就破了。
我被震得往后飞出去好几米，手肘擦着地面，都冒火星子了：“我去！”
萧景琰皱眉：“抱歉，刚才控制太猛。”
女帝站起来，还是一脸平静：“没事，但得找个温和点的法子，不然每次融合都得打起来。”
林小满在旁边敲键盘跟机关枪似的：“我建议你们先试试最小量的融合，就各自放出1%的力量，先碰碰看。”
我说：“这主意行，不过别老说‘最小量’这种专业词，搞得像启动核反应堆测试似的。”
林小满一本正经：“那就叫‘尝一口’。”
我瞪他：“你这是要给宇宙做饭呢？”
他点头：“某种程度上还真是，你们融合的力量，说不定能变成新宇宙的一部分。”
我愣了下，突然觉得责任更重了。
我们重新坐好，这次小心翼翼放出一丁点儿力量。我的能量像根细线，慢慢靠近女帝的混沌之力，一碰，没排斥也没吞噬，还有种奇妙的共鸣。
接着，萧景琰的力量也加进来，像根银蓝色琴弦，轻轻搭在两条线上。
三种力量没打架，还形成个弱弱的稳定三角。
林小满激动大喊：“成了！融合稳定度85%，频率同步率90%！”
我看着那团闪着光的能量球，有点小感动：“原来咱们也能和平相处。”
女帝淡淡一笑：“这才刚开始，重头戏还在后头。”
话还没落，那能量球突然剧烈晃起来，三种力量像被吵醒的野兽，开始互撕。能量风暴又把试验场地卷起来，防护屏障警报声刺啦刺啦响。
女帝大喊：“稳住！”她的混沌本源一下子变大，想压住失控的能量。
萧景琰咬牙：“不行，它们在互相排斥！”
我闭眼，想起在宇宙边缘打仗的时候，我们各打各的，后来才找到一起的节奏。突然就明白了。
我睁眼，声音挺坚定：“别压它，让它自己找平衡。”
女帝一愣，松开混沌本源；萧景琰也收了剑势，让自己的力量自由流动。
嘿，奇迹来了。
三种力量不折腾了，开始慢慢转，像三条河汇成一条新的。它们缠在一起，最后变成一种全新的能量，既不是混沌之力，也不是机甲的力，更不是我原来的力量，是种从来没见过的融合态。
林小满眼睛都直了，看着数据：频率同步率99.6%，能量稳定性达到S级……这、这超出理论模型了！
我看着那团还在转的能量球，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感觉。它就像咱们三个人意志凑一块儿变的，带着每个人的特点，又比个人力量厉害。
我嘟囔：“这就是……融合后的力量？”
女帝站起来，眼里闪着光：“是起点，这才第一步。”
这时候，那团能量球突然射出一道金光，直冲天上去了。整个空间都亮了，好像有啥厉害的东西在回应我们。
林小满大喊：“这不是普通能量反应，是法则网络的回应！”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金光就没了，就剩空气里一点热乎气儿，还有我们一脸的吃惊。
我苦笑着拍拍裤子上的土：“看来，咱们真捅到宇宙核心了。”
女帝眼光放远：“但这才开头，接下来，咱们不光要融合力量，还得重塑法则。”
我看看那团还在慢慢转的能量球，突然明白，这场试验比我们想的重要多了。
而这，也只是“星火计划”的第一点小火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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